第210章 李向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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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回到家的時候,許曉楠和妹妹已經清洗了一大盆的大白梨,正在用刀削皮呢!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三人一邊幹活,一邊有說有笑的,半個多時間之後,大白梨被去核、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塊。
玻璃瓶清洗幹淨之後,裝入切好的梨塊和白糖,大鍋中加水放上竹篦子,然後把玻璃瓶放在竹篦子上,蓋子扣上即可,不用擰緊。
大火蒸二十分鍾左右,用毛巾包裹著把滾燙的玻璃瓶從鍋中取出,然後快速的擰緊蓋子,一定要使勁擰。
何雨柱看著許曉楠和妹妹笑道:“存儲時間長的最關鍵的一步來了,你們看好了,擰緊之後的玻璃瓶需要蓋子朝下倒置存放,放在陰涼處存放上五六個月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許曉楠點了點頭,“嗯,我說為什麽能存儲這麽長的時間呢,以前我記得我們家也做過這樣的罐頭,但是存儲的時間也不過一個月左右,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何雨水在一旁瞪著兩個大眼睛,看了看哥哥,望了望許曉楠,一臉的懵懵懂懂,“哥,嫂子,你們打什麽啞謎呢?”
何雨柱嘿嘿一笑,“難怪老太太說你是傻雨水,還真是這麽回事。”
許曉楠走到她身邊,小聲的給她解釋了一下原理,她這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然後嘟囔著嘴,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廚房。
晚上洗腳臨睡覺洗腳的時候,夫妻兩人難免又上演了一出卿卿我我、恩恩愛愛,房間內的氣氛一度變的很旖旎,可惜的是許曉楠懷孕了,何雨柱隻能收點利息來聊以慰藉。
翌日,何雨柱把許曉楠送到之後,不放心的他先去機械廠那邊看了看車間正忙碌的工人們,還好的是一切工作都在陸家明的帶領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田小軍不愧是那種腦袋很活絡的人,不管學習什麽都很快,何雨柱來的時候他已經差不多跟陸家明學會了如何拆除發電機及其部件。
何雨柱哼著小曲慢悠悠的向著辦公室走去,自行車後座上放著一台發動機,他打算把摩托車缺的發動機再給安裝回去,哪天要是急用的話,還能應個急。
現在的何雨柱對騎摩托車這個事情的沒有什麽興趣了,他總感覺還不如自行車舒服和自然,要非說原因嘛,可能還是他對彎梁摩托車無愛,他感覺哪怕是個踏板都比這個彎梁來的實惠。
何雨柱拿著工具正在辦公室的樓下裝發動機的時候,張大全找了過來,“我說你小子又幹了什麽驚天的大事,剛剛大領導電話都打我那裏去了,你辦公室的電話根本沒人接,你給他老人家回電話吧。”
“叔,我最近光忙著工廠訂單的事情了,才剛把事情捋順,我也沒做什麽大事啊?”
張大全看著還不動身的何雨柱催促道:“行了,你也別折騰這個摩托車了,剩下的我來安裝,不過弄好之後,你得給我騎上幾天。”
“叔,你不會是跟我玩什麽調虎離山的把戲吧?至於騎摩托車這個事情,你喜歡騎,那就先放你這裏吧,說實話我還真不喜歡這款車,”說完之後何雨柱把鑰匙扔給了張大全。
“那不至於,真沒騙你,你快去給回個電話吧,號碼我都給你寫好了,就放在桌子上。”
看著離開的背影,張大全喃喃自語道:“這小子還真是個怪胎,別人都稀罕的不行,他竟然還嫌棄!”
等電話接通之後,爽朗的笑聲從話筒裏麵傳來過來,“我說你小子,搞大事的時候能不能跟我打個招呼啊?”
何雨柱有點懵懵懂懂,一頭的霧水,他不好意思的問道:“大領導,你說的是什麽事情啊?我最近已經很低調了好不好。”
“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性格,那我問你,毛熊國那邊突然通知咱們的相關部門,農副產品的交付標準都降低了好多,比如雞蛋比原來的小上哪怕20都可以了,豬肉直接放寬到三指白膘。”
原來毛熊國接收雞蛋的時候,都要求必須比他們提供的紙板孔洞要大才行,也就是雞蛋放到那個洞口,不能掉落下去才算合格。
“剛開始問人家原因,他們還不大願意說,後來才隱晦的告知了我們,這都是因為你的原因,據說跟你那個負責人認識?”
“你是說那個叫達麗雅的吧?說起來,她算是我的師妹吧,”然後何雨柱用簡單的幾句話就解釋清楚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領導隻能感歎著說道:“你小子真是好樣的,了不起!”
聊完這個事情之後,何雨柱跟大領導匯報了他這段時間的工作成果,再次得到了大領導的認可和肯定。
何雨柱再次來到農場的時候,在農場學習如何養豬的李家莊的人,其中就有那個很久之前就見過的李向陽,他看到何雨柱過來,立馬小跑著過來。
“那個領導,我們生產隊的大隊長李進步李叔,讓我看到你的時候,給你捎個話,問問能不能麻煩你抽時間去趟李家莊,他找你有點事情。”
“莪記得你叫李向陽是吧,好久之前你還來過。”
李向陽沒有了上次的那種靦腆,撓了撓頭說道:“領導,你記性真好,那麽久了你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
“這段時間學習的怎麽樣?有沒有遇到什麽困難?”
“說實話,這裏比我們村的條件好多了,不管是住的,還是吃的,我很喜歡這裏,我感覺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新奇。”
李向陽這麽說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宿舍都是新建的,雖然是架子床,那也很不錯了,而且每天早晨還能喝上一碗免費的豆漿。
更好的是,中午吃飯的時候竟然還能分點煮好的豆渣,雖然隻放了食鹽,但是這個東西在農村的家裏他也是吃不到的。
這裏的熱水更是隨便用,帶來的飯盒也可以隨時加熱,最讓他感到驚奇的是,燒火竟然使用的不是柴火,也不是煤球,是一種叫做“沼氣”的東西,反正他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語。
豬舍是幹淨的,豬吃的東西還是製作好的飼料,定時定量的投喂,而且豬還是關在籠子裏麵的,它們每天不是在吃東西就是在睡覺,他覺得這樣的豬想長不快都很難。
一切的一切,都顛覆了李向陽的認知,農場的很多東西都是那麽的新奇,比如一個不用電的沼氣燈就能把一個房間照亮的如同白晝,比如不遠處的那個塑料膜的溫室大棚,他也是第一次見。
至於李向陽知道那個溫室大棚的名字,還是他虛心請教別人的結果。
最讓李向陽喜歡的地方就是農場的“圖書館”,當然這個詞是農場裏那些愛看書的人給取色,這裏擺放著很多何雨柱買回來的種植和養殖方麵的書籍。
懷著對新知識的渴望,李向陽閑下來的時候,都是泡在這個“圖書館”裏,如饑似渴的吸收著裏麵知識,他一度覺得自己正徜徉在知識的海洋裏麵。
隻有小學文化的李向陽遇到認識的字詞,還主動的跟馬翠蘭等人請教,對於這個愛學習的小男生,農場裏當然人還是都願意幫助他的。
何雨柱拍了拍李向陽的肩膀,笑道:“喜歡就多待一段時間,在這裏好好學,我今天下午或者明天就會去一趟李家莊,以後如果遇到了困難,直接跟馬翠蘭組長說就行,她解決不了的,也可以來找我。”
來到一個種植著黃瓜的溫室大棚的時候,胡為國正在帶著人給黃瓜綁攀爬的繩子,這是何雨柱和田景文教授協商出來的結果,他們摒棄了傳統露天種植采用的那種竹竿攀爬架的模式。
當然這個方法是何雨柱提出來的,最終得到了田景文教授的認可和支持。
因為底肥是豬糞發酵之後的沼氣渣,黃瓜的長勢很不錯,已經長出了五六片大葉子,馬上就要進入快速生長期了。
農場栽種的這一批黃瓜是那種油皮黃瓜,並不是後世那種渾身帶刺的長條黃瓜,這種油皮黃瓜完全成熟後會變成金黃色,所以黃瓜名稱的由來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至於其它的辣椒,茄子,四季豆之類的就沒什麽好看的了,這些東西都是不需要專門拉繩做攀爬架的。
何雨柱的午飯是在吃的,飯後陪著許曉楠在公園溜達了幾圈,離開醫院之後,他直奔李家莊而去,畢竟今天都是周五了,今天不去的話,那明天肯定要抽個時間去一趟。
對於何雨柱的到來李進步是很期盼和開心的,要不是走不開,他都想專門進城找上門去,奈何最近公社的各種各樣的會議很多,他實在脫不開身,這才讓李向陽捎個口信。
作為李家莊生產大隊的大隊長,李進步的權利還是蠻大的,至少他這個生產隊長管理著包括李家莊生產隊在內的七個生產隊,或者準確的叫法是生產小隊。
公社——生產大隊——生產隊(小隊),就是農村現行的管理和生產模式。
公社這個詞匯在後世的流行語中幾乎已經消失不見,現在的年輕人大多不知道公社為何物,更難以想象此時的社員們是如何在這種受到束縛的條件下進行生產和生活的。
公社曾經是農村最重要的製度模式和存在方式,它伴隨著好幾億的廣大社員度過了二十多個春夏秋冬,它給國家帶來過穩定和安寧,給社會帶來過秩序和道德,給億萬的社員帶來過憧憬、希望、理想。
公社接納過成千上萬的上山下鄉的有誌青年男女,他們有工人、有幹部,更有知識分子,他們奉獻了自己的青春和熱血,也為農村帶來了知識和技術。
直至80年代,公社才改為鄉鎮,從此退出了曆史的舞台,但是它曾經融入過億萬人的生命年輪中,銘刻在很多人的記憶中——揮之不去,難以磨滅。
李進步做為大隊的隊長,雖然是一名大隊幹部,但是他依然保留著社員的身份,依然需要拿工分,隻是他的工分來源大部分出自於核定的補貼工分,參加公社組織的會議有工分補貼,自己組織召開的各生產隊的會議同樣會給予工分補貼。
等見到李進步之後,他直截了當的說道:“柱子,叔找你過來主要有兩個事情,第一個就是等那幾個小子從你們農場學會了如何使用新方法養豬,我們生產大隊想建設一個規模大一點的隊辦養豬場。”
李進步給何雨柱解釋了他為什麽這麽說,因為此時的生產隊,大多沒有修建專門的養豬場,豬都是各家各戶的喂在自己家的豬圈裏麵。
而這一次他們打算7個生產小隊,共同出錢出力,修建一個跟農場那邊差不多的養豬場,還打算開挖沼氣池,利用沼氣渣來當做肥料。
何雨柱來的時候就大體上猜測到了是因為這個事情,他心中早就有了說辭,於是他問道:“叔,你們準備養多少頭豬?”
李進步咂麽了一口嘴裏的旱煙,“我們初步的打算是一百四十頭豬,最終搞成一個五六百頭豬的養殖場,你覺得怎麽樣?”
“那,這個工程量不小啊?你是想讓我幫你什麽事情?”
“蓋豬舍的事情還好說,我們現在正好農忙結束了,幾個村子出工出力,建造個豬舍什麽的還是不成問題的,問題的關鍵就是我們不懂你們農場的那個沼氣池如何建造。”
何雨柱從包裏翻出筆記本,掏出鋼筆,開始低頭寫寫畫畫,十多分鍾之後,他把筆記本直接塞給了李進步,“叔,沼氣池如何建造我都給你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怕你們看不明白,我還給你們畫了草圖。”
李進步用顫抖的手接過筆記本,一臉的興奮和喜悅,“太好了,真是太感謝你了。”
“這都是小事,以後有什麽問題,你直接去找我或者讓人給我捎口信都行,我記得你剛才說的兩件事,另一件事情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