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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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何雨柱早早的就起床了,由於許曉楠睡的比較晚,所以他起床的時候是小心翼翼的,並沒有驚醒沉睡中的許曉楠。
因為房間有大壁爐的存在,所以臥室的溫室還湊合,當然僅僅是讓人感覺不到那種冰冷的感覺,因為這個房子的保溫性能著實一般。
初一吃餃子,肯定是沒什麽問題的,而且餃子還要是素餡的,外觀還是元寶的形狀,當然這是有說法的,寓意著以後能夠招財進寶。
當然因為飲食文化的差異,大年初一這一天,北方人吃餃子,而南方人就吃湯圓了,寓意著新的一年家庭團團圓圓,生活甜甜蜜蜜。
以白菜,粉條,豆腐,這三種簡單的食材為餡料的元寶形狀的餃子,是幾億人今天早晨餐桌上當之無愧的主角。
何雨柱把熱氣騰騰的水餃端上餐桌,這才去叫許曉楠和妹妹起床,因為第一次睡這麽晚,何雨水同樣的還沒有睡醒。
妯娌兩人睡眼朦朧的起床,穿衣服,洗臉,刷牙,等洗過臉之後,這才變的精神起來。
“哥,我再也不熬夜了,感覺現在腦袋都有點懵懵的。”
何雨柱笑而不語,這話沒法接,畢竟一年也就這麽一次,他隻能轉移話題,“好了,洗漱完快來吃飯吧,美味的白菜餃子,可惜沒有薺菜,不然的話味道還能更好一些。”
因為昨天剛下了一場大雪,哪怕是現在出去也挖不到薺菜,當然他空間裏麵可能有,但是沒法說清楚來源,而現在空間的存在感對於他來說越來越低了。
要不是時不時閃現出來的小白,何雨柱估計都能把自己還有個空間的事情給忘記了。
“哥,怎麽又吃餃子啊?”
“你這還挑剔上了,你想想去年,一年到頭想吃一頓餃子容易嗎?”
何雨水應該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吐了吐舌頭,一臉歉意的說道:“哥,我錯了!”
“雨水,嫂子跟你說實話,水餃這東西,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尤其在廣大的農村地區,他們真的一年就大年初一這一頓餃子。”
何雨水小臉一紅,羞愧的低下了頭,“嫂子,你別說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許曉楠莞爾一笑,說:“好了,不說了,那咱們吃飯吧!”
吃過早飯之後,何雨柱帶著許曉楠和妹妹,先去易中海家給老太太和一大爺、一大媽拜了年,然後是二大爺家,三大爺家都走了一圈。
今天是小孩子們最開心的一天,早早的起床換上新衣服,吃過飯後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了到處拜年之旅,不管是一把糖果、一捧瓜子,亦或者是五分,一毛的壓歲錢,都能讓他們笑的合不攏嘴。
對於來何雨柱家裏拜年的小孩子們,他也沒有小氣,每人給了一毛錢的壓歲錢,再給抓上一些糖果瓜子什麽的,孩子們的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等四合院裏麵的走動差不多了,何雨柱原本是不打算帶著許曉楠去師父家的,因為他感覺許曉楠有點行動不便,但是許曉楠反駁道:“那隻是你感覺的,我其實還行,咱們走著去就行,我正好去看看萌萌那丫頭。”
因為外麵很冷,帽子,棉衣,棉鞋、手套,圍巾,何雨柱給許曉楠都安排上了,那真是從頭到腳全副武裝。
“現在的我,總感覺有點像大笨熊。”許曉楠自嘲道。
何雨柱特意退了了一步,摸著下巴笑道:“還別說,如果離的遠的話,還真有那麽幾分相似。”
去師父家的路上,何雨柱不放心的一直牽著許曉楠的手,哪怕是大年初一,大街小巷裏麵到處是走動的人群,此時此刻,走親訪友拜年的人很多。
街道上的公共商業活動基本停止了,隻能零星的看到有人出來賣糖葫蘆的、捏糖人的,邊上圍著好多的小孩子。
對於何雨柱和許曉楠的到來,最開心的應當就屬丁萌萌了,不僅僅是因為許曉楠給她帶來了好吃的,還因為她可以跟兩人訴說,兩隻兔子變成十隻兔子的那份喜悅。
不出何雨柱的所料,那個便宜師妹回國之前還給師父家送來了毛熊國的一些特產,因為丁萌萌從口袋裏麵拿出紫皮糖和巧克力要給他們一起分享。
何雨柱送過來的那對野兔子,前段時間懷孕的那隻母兔子生下了八隻小野兔。
按理說野兔子本是不容易養活的,但是何雨柱送過來的野兔子不知已經在空間裏麵繁殖了多少代了,適應性變得很強大。
野兔子這個物種還是很奇特的,生育能力雖然比不上老鼠,但是差的也不是很遠。
兔子妊娠期隻有一個月,每年可生產5到6次,一窩4到12隻左右,產仔數量著實不少,而且生出來的小兔子3到4個月後,就可以可懷孕生育。
更為奇特的是,兔子的年齡越大,繁殖能力越強,生產隻數還會增加,而且兔子壽命很長,可以存活幾年甚至幾十年,除非生命結束,否則兔子的繁殖能力一直存在。
遙遠的澳洲袋鼠國那邊野兔泛濫,讓當地農場主苦不堪言,其實澳洲原本是沒有野兔這個物種的。
關於袋鼠國野兔的起源,說法眾多,有說是1790年兔子隨第一批英國自由民來到澳洲的,也有說是之後的殖民者帶來的。
不管怎麽來的,反正野兔很快就在沒有天敵的澳洲安家落戶,憑借其強悍的繁殖能力占領了澳洲的角角落落,最頂峰的時期,據說有100億隻之多。
澳洲野兔之所以沒有受近親繁殖現象的影響,最大的原因就是它超強的繁殖能力,將近親繁殖所帶來的負麵影響衝淡了,甚至無限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進一步證明了適者生存的道理。
澳洲人民和野兔子的鬥爭,從來都沒有停止過,這場沒有硝煙的人兔大戰,已經持續了一個多世紀,不出意外的話,還會一直持續下去。
丁萌萌還特意拉著兩人去看她的小兔子,許曉楠笑著問道:“萌萌,你喂這麽多兔子將來留著做什麽呢?”
“阿姨,當然是留著吃啊!”
“可是兔子那麽可愛,你怎麽舍得吃它們呢?”
“因為野兔子的肉太香了,尤其是叔叔做的紅燒野兔肉,說的我都想流口水了。”
看到何雨柱和許曉楠暗自偷笑,丁萌萌還一臉不樂意的說道:“本來就是那樣子嘛!”
師父家的兩個兒子,哪怕是過年,都沒有時間回來。
陪著師父聊天的時候,何雨柱問道:“師父,我大哥,二哥他們工作這麽忙嗎?”
師父歎了一口氣說道:“一個當兵的,一個鐵路上的,過年回不來很正常嘛!等他們有時間回來的時候,起碼也是元宵節之後的事情了。”
“再說了,我跟你師娘都已經習慣了,還好的是,平時書信倒是不斷,還好你二哥把萌萌送了過來,給我們增加了不少的快樂。”
如果許曉楠今天不跟著過來的話,何雨柱是打算帶著丁萌萌去什刹海公園的滑冰場遊玩的,帶著行動不便的許曉楠就不是很方便了。
要問冬天的京城哪裏最為熱鬧,非什刹海滑冰場莫屬。
在何雨柱帶著許曉楠離開家的時候,妹妹就說要跟著院裏子的人一起去那裏滑冰的,手裏有錢的何雨水就是孩子們最“靚”的那個,因為她花錢買了一雙冰刀鞋。
此時,京城最有名的滑冰場有五個:北海、什刹海的前海、玉淵潭的八一湖、紫竹院,以及頤和園滑冰場,城裏人滑冰一般都奔北海和什刹海,京郊的就選擇去其它三個地方了。
冬天,什刹海水麵結冰的時候,前海成為滑冰愛好者的樂園,不同於天然的“野冰”場,什刹海的滑冰場有專人管理、維護,冰麵寬闊平整,四周設有蘆席圍擋,晚場還會有燈光照明,高音喇叭播放著音樂。
冰場還非常人性的設置不同的區域,讓技術嫻熟的人可以在冰上自由馳騁,而初學者則會被要求在劃定的練習區,由教練指導學習基本動作。
何雨柱帶著許曉楠回家的時候,專門繞道帶著她去什刹海看了看,此時冰場上滑冰的人不僅僅有兒童、學生,還有不少成年人,因為滑冰也是京城人的一大愛好。
這個年代的孩子們不像後世,不管是吃喝玩樂,甚至上學,睡覺樣樣有人管。
這個年月,每一家孩子都好幾個,父母能管著不餓著、不凍著就已經不錯了,根本沒那個閑心閑工夫管你其它,所以想怎麽玩怎麽樂全靠孩子們自己。
此時,滑冰鞋對於很多人來說,都算得上是一種奢侈品,而這個也難不倒動手能力極強的孩子們。
沒錢,自製滑冰鞋成了很多孩子們的首選。
其實滑冰鞋的製作也不麻煩,無非就是木板和幾根4號鐵絲,用兩根平行的鐵絲做導軌,並使用螺絲固定好,木板上鑽孔,最後綁上繩子,一雙土滑冰鞋就製作好了。
如果家裏有條件的話,可以把鐵絲換成打磨好的角鋼,這樣就可以變成一雙“高大上”的冰刀鞋,當然這個事情就需要家人的幫助了。
此時,滑冰場上還有人拉著冰犁耙,一個人在前麵拉著,一個人在後麵蹲著,玩的不亦樂乎。
何雨柱趴在冰場的圍欄上,指著遠處一個玩單刀的人,好奇的問道:“媳婦,你會不會滑那種單刀的?”
“你別小看人好不好?我跟你說,滑冰這個事情,是我的強項,當初上大學的時候,我還代表我們學校參加過市裏的比賽,還獲得了比較不錯的名次呢!”
“沒想到,沒有方向感的你,還有這麽厲害的一麵,隻是當初你年齡也沒多大吧?”
許曉楠沉思了一下,說:“那個時候,我應該是十六歲,確實不大,在我們班裏算是年齡最小的了。”
指著自己的大肚子,許曉楠自豪的說道:“要不是因為這個,我今天高低給你表演一個花樣滑冰。”
“沒事,咱們也不差這一次,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們的人生之路才剛剛開始呢!”
兩人正聊著天,眼尖的何雨水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一個轉身迅速的朝著這邊滑了過來。
一個漂亮的急刹,何雨水嘴裏呼著白氣,被凍的紅撲撲的小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哥,嫂子,你看我剛才滑的怎麽樣?我現在都已經告別初學者的身份了!”
“雨水,看把你得意的,我跟你說,在你嫂子麵前,你這點技術根本不夠看!”
何雨水倒是沒有懷疑他說的話,直接反問道:“哥,那比你呢?”
“跟我比啊?那就更沒得比了,我比你嫂子還要厲害!”
“切,吹牛誰不會,要不你進來,咱們比一比?”
何雨柱搖了搖頭,“你趕緊自己玩去吧,別杵在這裏耽誤莪跟你嫂子聊天,看風景。”
許曉楠紮心的說道:“你別什麽都捎帶著我,你不是說比我厲害的嘛?那你就去給我表演一個?”
“媳婦,我得保護你的安全,雨水,你快走吧,”說完之後,何雨柱給了妹妹趕緊離開,不然有你好看的眼神。
許曉楠伸手掐了一把何雨柱,笑著說:“德性!”
許曉楠的表演,配以輕蔑的眼神,同時下頦微微上揚,還擰著脖子給了何雨柱一個側臉,然後慢慢轉回去,將京城姑娘說這話的那種神情,演繹的淋漓盡致。
“媳婦,我總感覺你當初應該選表演專業的,真是可惜了!不過,你剛才這個表現,我可以給你打個99分!”
許曉楠一臉不樂意的反問:“為什麽不是一百分?我感覺我剛才表現的非常好啊!”
“沒給你那一分,是我怕你會驕傲,畢竟謙虛使人進步,說明你以後還有進步的空間,你要加油!”
“你這……還真是……”許曉楠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隻能報以無奈的笑容。
兩人也沒有管正在勁頭上的何雨水,挽著手,慢慢地向著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