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雨……似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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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嫋將嗡嗡塞在兜裏,在無人處掏出自行車,晃晃悠悠的騎著車,在公路上行走。
    今天雨小,路上的行人都變多了。
    “雜糧煎餅!一個3信用點,有菜有蛋,還塗了甜麵醬!”
    “野菜饃饃,一個2信用點!”
    “胡辣湯,加滿了野菜的胡辣湯!”
    ……
    街邊的小販賣力呦嗬,推著小車四處尋找顧客。若是見到綠化帶裏長了蒲公英,伸手揪下來,揣在桶裏,繼續賣吃食。
    一邊賣,一邊摘野菜,兩不耽誤。
    還有的盯上了路邊的茶樹,茶葉都快被薅光了。
    曾經種在馬路旁,為了吸收灰塵、尾氣的植物,現在全都變成了大家的口糧。
    路上的汽車零零散散,哪還有尾氣給植物吃。
    這汽油可是吞錢的東西,普通人可舍不得用。
    眼看這天氣越來越冷,連田間的雜草都變少了。現在多攢一些野菜,再去超市買點鹽,醃製起來,接下來的冬天就隻能靠著鹹菜過活了。
    葉嫋騎車路過,看到忙碌的人類,這樣的末世充滿了生氣。期盼的看著天上的烏雲,今年一定會有更多的人活下來!
    這一塊都是郊區,坐落了不少村子。雖然被淹的人遷移過來,但是沒什麽高樓大廈,都是建的安置房。
    以前還能看到路邊的荒田,現在全都扯上了大棚。
    郊區的地有很多是集體土地,分到農村戶口頭上。所以這裏不少大棚都是私人的,建的極為簡陋。
    之前建農業基地征收了不少田地,給這些農戶的補償都極為可觀,不少人拿著信用點去基地買房了。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又地又有房,可謂是人生終極夢想了。
    這片農田應該是還沒賣出去,或者自留了。田地上拉了個塑料袋,底下是竹竿,就這麽勉強支撐起來。
    外頭掛了告示牌,每天都有人來巡邏檢查大棚。
    葉嫋透過塑料袋的縫隙,看到地上稀稀拉拉種了些空心菜,葉片發黃,估計光照不夠,肥料也沒跟上。
    但也有種的好的,無意之間看到一個人走出大棚,掀開了黑色的塑料袋。
    裏頭居然修了個池塘,種的還是茭白。長勢喜人,一片鬱鬱蔥蔥,估計種了得有兩個多月了。
    葉嫋惡補了不少農業書,記得茭白在成熟期的適宜溫度是20-30°,現在氣溫明顯過低。
    這片茭白還能長的這麽好,恐怕這種子也是不一般。
    對方似乎注意到葉嫋的眼神,趕緊將塑料袋掩好,目光警惕的盯過來。
    從種田開始,他們這片區域,不知道來了多少個賊。白天還好,晚上一定要有人守夜,不然第二天早上,隻能看到空蕩蕩的田埂。
    農民的辛酸淚,連糧種都被人偷了,怎麽能不氣!
    葉嫋眼睛一轉,在腦海中呼喚藍精靈,毫無反應。
    這家夥,老是緊要關頭老掉鏈子。
    看了眼盲盒次數:11次。
    “我要抽盲盒,把盒子扔在空間,不要出現在現實世界。”
    為了召喚藍胖子,葉嫋幹脆來了一次單抽。
    空間裏響了一聲,一個大盒子掉在貨架上。
    葉嫋眼睛一亮,這又要抽中什麽好寶貝了!
    總感覺每次做點好事,自己這運氣,蹭蹭的往上漲。
    “叮咚,係統小精靈已上線!”
    “藍胖子,你幫我看看,那片大棚裏的茭白是變異農作物嗎?”
    “距離過遠,無法查看!”
    葉嫋隻好停下自行車,手合在嘴邊,朝著對方大喊:“喂,小哥,你家的茭白賣嗎?我想買一點回去!”
    本來對方以為葉嫋是想偷菜的,神情緊繃,聽到是要買菜的,一下子愣住了。
    “我家茭白還沒成熟,賣不了!”
    “那我先跟你預定,可以讓我看一眼茭白嗎?我瞧瞧品質好不好。”
    葉嫋一聽這話,直接單手扛著自行車下了馬路,踩著一雙運動鞋往農田裏走。
    著實把小哥嚇了一跳,這小姑娘看著柔柔弱弱的,力氣還挺大,單手把自行車扛起來了!
    “啊……你要看,那那……隻能看一眼,你不會是小偷吧?”
    孟德實在是被偷怕了,所以顯得異常小心,小手指扣住塑料棚,生怕對方是偷菜的。
    “我不偷,我偷你東西幹啥,想進局子嗎?”
    葉嫋一通反問,直接把對方問住了。
    這話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掀開簾子給葉嫋看了一眼。
    “檢測到未成熟的茭白,距離成熟還剩16天13小時54秒!”
    葉嫋握緊小拳頭,還真是變異植物,難怪長勢如此喜人,不懼秋寒。
    “小哥,你家這茭白長得真好,每斤多少錢?等成熟了,你一定要聯係我,我不會壓太多價的,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孟德被對方的熱情嚇到了,楞楞把手機打開,輸入電話號碼。
    突然記起來,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這茭白我們隻會出去賣一點點,其他留著自家吃!”
    “我們?這不是你種的嗎?”
    葉嫋反問,這大棚麵積看著也不大,頂多半畝的樣子。特地修成了池塘,裏頭裝的都是淤泥,是為了茭白特意建的。
    一個人種半畝地,都嫌地太少。這地方難道還需要兩個人弄?
    “啊……是我的,但是我還有朋友,我們合夥搞得。如果我要賣,一定會通知你的!”
    孟德結巴一下,將塑料棚放下來,不讓葉嫋繼續看了。
    葉嫋盯著對方看了一眼,這小哥說話怎麽這麽心虛呢?
    他們應該知道這種子的特別的之處,所以才這麽謹慎。但這些變異農作物吃了,跟普通蔬菜沒什麽區別。
    就是口感好點。
    隻不過,普通蔬菜現在長不出來,但變異種子生存能力極強,可以在各種天災中生存下來。
    普通人還不知道這一點,這麽重視實屬正常。
    “麻煩小哥了,有賣的話一定要找我,其他品種的菜也可以,甚至是鴨子、雞一類的牲畜。我就在體育館食堂工作,需要的蔬菜量比較大,價錢好商量。”
    相比於變異農作物,信用點對葉嫋來說比較容易獲得。而且平常使用,她也用不了太多,不如拿來買變異農作物,換成金幣用。
    金幣可以買種子,還可以買大力果、空高產水稻種……等東西,數量多了,還可以支援國家。
    所以小小撒個慌,幫自己獲得優勢。
    對方一聽葉嫋在體育館食堂工作,眼神確實有點不一樣,鬆嘴說道:“好,如果收的多,我會賣一些給你的。”
    今天肯定是沒法交易了,葉嫋扛著自行車重新回到馬路上。
    這一片可有不少農田,趁著藍胖子還在,全都檢查一遍過去。
    藍胖子:……突然想下線怎麽辦!救命啊,宿主壓榨員工。
    一路檢查過去,凡是肉眼可以看到的農作物,基本都是普通品種了。倒是離茭白近的那幾塊地,裏頭還種了一些玉米,也是變異農作物。
    用塑料棚遮住,葉嫋偷偷用石頭彈開塑料布看到的。然後再給人掩起來,她明明隻是看一眼,怎麽有種偷菜的感覺……
    看來這個小哥手上,之前應該攢了不少變異種子。
    葉嫋若有所思的看向身後,對方八成是跟某小部分人一樣,察覺出不對勁,自己私下收集的。
    自行車繞了個彎去農業基地,看看爺爺的玉米種的咋樣了。
    ……
    在葉嫋走後,孟德鬆了口氣,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嘴,差點說漏了!
    趕緊回家去找大哥。
    這一片都是民居,本來是個城邊村。現在末世來了,基地中心往這邊遷移,反倒是靠著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成了安置住所。
    人不僅多了,房子也多了起來,當然偷雞摸狗的人也多了。
    孟德小心避開衝過來的小孩,這群小屁孩放學了。現在大洪水時代,但國家不肯放棄基礎教育,將學校拆分,所有小學按照區域統一上課。
    這片城中村便設立了一個小學,附近十裏八村的都把孩子送過去了。
    有時候還有農業基地的工作人員帶他們上實踐課,農民要從小抓起,培養高科技人才。
    “栗哥,栗哥……”
    “慢慢說,這麽慌張幹嘛?”
    孟栗正在院子裏喂鴨子,他們這片還算農戶,可以留自建地,所以政府同意他們養一些鴨子。
    每一戶最多隻能養六頭,要定時抽檢,怕太密集,引發禽流感。
    “今天有個小姑娘找我買茭白,我拒絕了她,但是她是在食堂工作。咱們之後要是賣東西,可以找她!”
    孟德喘著粗氣,看著水鴨,眼裏露出溫柔,將手上摘回來的菜葉子,撒下去。
    “先別管,等收獲了我們先吃一些,這些農作物和普通的不一樣,賣掉太虧了。”
    “但是大哥,咱們之前不是吃過嗎?這有啥不同的,就口感好了一點。”
    孟德看了眼弟弟,自信地說道:“可能是沒成熟,等成熟後肯定會有效果的。”
    當初獎品出現的如此詭異,孟德賭了一把,花血本囤了些種子下來,還差點被□□。
    現在看來,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的。
    搓搓手,目光炯炯的看向院子的自留地,裏頭也種了點菜苗。
    孟德撓了撓頭,這成熟了,口感也不會變多少……
    算了,他還是喂鴨子吧,免得惹大哥生氣。
    “嘎嘎嘎!”
    水鴨子張著綠色的翅膀,狠狠咬下一塊葉片,甩了甩尾巴,濺出一灘水。
    孟德有點羨慕的看著鴨子,要是他也能這麽無憂無慮多好。
    該死的末世,讓人無比懷念曾經和平的世界。他再也不抱怨工資低了,工作累了!
    現在不僅累,還賺不到錢。
    人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後悔。
    ……
    方秦那頭,開始在北邙山進行大範圍搜查。他聽到高老說的地址後,先讓人準備了挖掘機和救生氣墊。
    必須抓活的,人要是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順著坐標找出對應的山崖,方秦放下指南針,應該就是這兒了。
    指揮手底下的人穿上防彈衣,若是對方有變異動物,可以抵禦一些傷害。
    給挖掘機使了個眼神,開始刨地!
    機器運作了六分鍾,從山崖上挖出一個洞,還沒找到人呢!
    洞裏頭的研究員待不住了,被這動靜嚇得以為發生了地震,害怕自己被埋在裏頭,慌不擇路的捅開洞口,丟下繩子,打算爬出來。
    露出腦袋,一條腿往下伸,跟崖底下的幾人大眼瞪小眼。
    李恒生後悔啊,他就是太怕死了,才會迫不及待的跑出來,早知道先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再下來。
    現在好了,被人抓個正著。
    連忙抓著繩子往上爬,想要爬回洞裏去。
    方秦氣笑了,這家夥以為他們是傻子嗎?
    拿著個喇叭大喊:“你要是敢回去,我就挖穿這個山崖,看裏頭的落石能不能把你壓死!都給我使勁挖,想活命就自己跳下來。”
    李恒生臉色一白,他明白這回完蛋了!
    暗罵一身,肯定那幾個人沒守住嘴巴,這才暴露了他的行蹤!
    就這還高級特種工,一晚上的時間就全招了,給李恒生氣的胸口疼。
    他現在是裏外不是人。
    幾個間諜默默背了一口大鍋,他們被打了鎮定劑,現在還沒醒呢!
    哪兒來的嘴巴開口說話……
    李恒生還想掙紮一把,晃蕩繩子,企圖蕩到附近去。
    突然一道銀色的網發射出來,緊緊裹住李恒生。對方瞬間動彈不得,從山崖上掉下來,落在救生墊上。
    一股淡淡的臭味彌漫開來,李恒生胡子拉碴,頭發泛著油膩。被緊緊綁住,還不忘掙紮。
    整個山崖隻有四五米高,居然能想到藏這兒,真他娘是個人才!
    方秦感歎一聲,他們也想過檢查山崖,但覺得不太可能,拿探測儀測過幾次,一無所獲。
    李恒生能在裏麵待著,肯定有獨特的方法,能躲過他們的檢查。
    上手搜身,方秦經驗豐富,一下子摸出衣服厚度不對,裏頭縫了夾層。
    把人弄出來,帶上手銬,仔仔細細的檢查完一遍。發現了兩株幹掉的海草,已經蔫了,還有交換的資料和種子。
    “少了一株海草。”方秦皺起眉頭,說道:“你先把他帶到車上去,剩下的人,聽我的命令,拿好武器和裝備。”
    方秦拿著槍,讓人在山崖上打了繩索,扣上安全繩,從上跳下來,緩緩滑到洞口前。
    手電筒照亮,裏頭是一個狹小的洞穴,人隻能弓著身子進去,散發一股奇怪的味道。
    拿出鐵鍬把洞口砸碎,開的大一點,方便人進去。
    裏頭雜物不少,還有尿盆一類的東西。藏著的食物都是壓縮餅幹,還有烘幹的蔬菜幹和肉幹,全都是軍用糧。
    還有一個小小的水盆,用小夜燈照著,裏麵便是剩下的那株海草,已經頑強生長了起來。
    方秦心裏鬆了一口氣,海草總算全部找到,絕對不能流落在外。
    不然,國外政府會借此生事,大肆抨擊華國,讓他們交出剩下的海草,冠名堂皇說些全球研究的話,誰不知道對方狼子野心,一旦抓到證據,指不定會開戰,搶奪華國科技。
    活性物質的數量還是太稀缺,現在緊要關頭,可不能由對方胡來。
    瞧這垃圾堆砌的數量,恐怕李恒生逃脫的這段日子,全都住在這個洞裏了。
    一米高,進去隻能彎著腰。
    方秦時刻保持警惕,斜拿著防彈盾牌,小心翼翼挑起地上的垃圾。
    嘖,這人真邋遢!
    “這是什麽東西?”
    眼尖的女隊員,發現燈光照在一個角落。竹籃裏有一塊半透明的組織,像褪下來的蛇皮。
    已經裂成了兩塊,因為挖掘機挖開了懸崖,造成頂上不少碎石掉落。
    這“蛇皮”一半便卡在碎石裏,伸手扯出來,上頭還有一股臭汗的味道。
    “隊長,你看!”
    方秦伸手將東西接了過來。
    粗糙的表麵,還有凹凸不平的紋理,確實是褪下來的皮。上頭的臭味和李恒生身上的味道很像,上麵還有一些汗漬和頭發。
    難道對方是把“蛇皮”披在身上,所以才能躲過探測儀的搜查嗎?
    對啊,這片北邙山之前也用儀器搜查過,從來沒有顯示出有變異動物的出現。
    可偏偏昨晚出現了一頭!
    說明變異生物檢測器,對變色龍不起作用,還是有一些漏掉的變異生物沒有檢查出來。
    這塊像蛇皮一樣的東西,應該變色龍身上的遺蛻。
    難道把它披在身上,可以讓檢測器檢測不到生命特征?
    方秦眼中露出光彩,要是能偵破這塊遺蛻的作用,再加上變色龍的隱身功能,說不定以後能在某些方麵派上用場。
    心中不免感歎,這些變異動物的神奇之處。它們所顯露的特性都十分奇怪,根本不像現實世界所擁有的。
    有點像以前看的童話故事,傅思華說的那番道理確實沒錯,世界像是被遊戲化了。
    整塊區域並不大,搜查完後,將洞內的所有東西運送出去,送去檢驗。
    方秦壓著人和找到的資料,去往軍方基地,進行審問。等待李恒生的,是法律的製裁。
    ……
    農業基地外。
    葉嫋去女廁所蹲著,把自己單抽的盲盒拿了出來。
    這是一個長寬皆為半米的大盒子,拎起來哐哐響,不太像有活物的樣子。
    忍不住搓了搓手,抽中這麽大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兒。
    用剪刀拆開,裏頭是……一堆果子??
    葉嫋狐疑,係統不可能這麽大方,難道送給她一堆神奇果子吃?
    果子上還沾了泥土,長得有點眼熟。
    這不是菱角嗎?
    “恭喜宿主獲得菱角種子x300顆。”
    【菱角種子:耐寒,可在零度水域茁壯生長,減少對光照的需求。喜水,含有大量澱粉和蛋白質,補充人體必須的維生素,產量優異。】
    葉嫋扶額,她怎麽給忘了,這菱角的種子就是菱角本身。
    不像其他農作物,種子都是小小的一粒,它這確實夠大的,讓她認錯了。
    上頭還有泥土,感覺像剛摘出來似的,可以最大程度保證菱角的新鮮度。
    正好家裏池塘的變異水葫蘆差不多成熟了,葉嫋打算收割完,暫時不種了。
    眼見天氣越來越冷,變異水葫蘆隻是產量多,可以吸收病菌,但是對氣溫的耐寒度,比較一般,等氣溫跌破十度以後,基本上長不了了。
    對於幼苗來說,這是非常致命的。
    而且,葉嫋有種預感,冰川時代馬上要來了。
    到時候,這些變異水葫蘆恐怕要被凍壞。不如早做打算,換成新的農作物。
    把菱角放在空間裏,葉嫋簡單收拾一下,去基地裏轉轉。
    7號區域的種植架已經種滿了各個品種的水葫蘆,茁壯生長起來。
    分到7號種植區的人其實不算多,隻有六個人。葉富春是例外,照顧老爺子的身體,所以沒有分太多地給他。
    其他人分到的種植架就很多了,每天錄像進行觀察。這是第一批正式投入種植的實驗品,所以上頭對其極為重視。
    要是能培育好,解決掉洪水裏的病菌,那麽洪水區就可以開放普通人進去。將基礎樓房全部拆卸掉,做成建築材料,建設基地用。
    農業局有想過去洪水區種菜,後來放棄了,成活率太低。
    除了水葫蘆外,其他耐澇蔬菜種進去,過幾天根部就爛了,根本長不大。
    普通的菱角、睡蓮倒是可以種,但天氣不對,容易被凍傷,隻能等到明年開春再嚐試。
    ……
    葉嫋又去看了一眼五號種植區,放眼望去全是鬱鬱蔥蔥的玉米植株,已經長得十分高大,接近半人高。
    而自家地裏的玉米苗已經抽出來了,嫩綠色,長得有點瘦弱,在這片茂盛的玉米地裏,顯得格格不入。
    葉富春正在地裏施肥,用條施法。
    葉嫋忍住施肥的衝動,這要是用了複合肥料,玉米的生長狀態太快速,會惹來注意。
    其實農業基地內部,是有營養液的調配配方,研究所特地琢磨出來的。但是要根據所種植的農作物,進行適當的調整。
    不過,這些都是要用積分去兌換。
    每天打卡簽到,會獲得基礎積分,而在收獲了農作物以後,不僅等級會上升,還會獎勵一大筆積分。
    葉嫋現在是空有等級,毫無積分。
    上麵甚至還能兌換大黃牛的粑粑,售價高達666積分/斤,僅售四份,雖然並沒有人兌換過。
    大家之前還納悶過,掛個牛糞在上頭幹嘛?標價還這麽高。
    他們完成一次收獲任務,不過才500積分,連一斤牛粑粑都買不起。
    葉嫋估計是農業基地藏的彩蛋,看誰能發現大黃牛粑粑的不尋常。
    但光有這東西也不夠,再怎麽調配,這效果都不如複合肥料好。
    “咩咩~咩~”
    聽到外頭的走廊傳來羊叫聲,葉嫋好奇的走出去。
    看到前麵不遠處,工作人員正趕著兩隻小羊,三頭小豬,手裏還提了兩籠的小雞仔。
    這些動物身上都綁了繩子。
    “農業基地什麽時候開始養動物了?”
    “這些是實驗品種,放在最新建成的9號區養殖。”
    “你的豬跑了!”
    “啊,不好意思,能幫忙攔一下嗎?”
    兩個工作人員手忙腳亂,將手上的竹籠放下,去抓豬。
    這一塊兒過道修的比較寬,小豬掙脫繩子,直接撒開腿狂奔起來。路過葉嫋時,突然停下來,抽動豬鼻子聞了聞,豬眼一亮,用豬蹄扒拉葉嫋。
    “它在幹嘛?”
    葉嫋疑惑,這隻小豬的眼神,水汪汪的,看著好像……有點餓?
    “小寶,快過來!它是這些豬裏頭最聰明的,估計嘴饞了,你手上的菜葉子可以給它吃嗎?”
    工作人員見豬停下了,鬆了一口氣。
    別看這豬挺小的,但是力氣可大了,要是在闖進其他種植區,謔謔的農作物,那他可就完了。
    葉嫋剛才撿了些其他區域掉落的玉米葉,打算堆在一起做土化肥。
    這小豬難道還吃玉米葉?
    葉嫋將手上的玉米葉遞出去,隻見那頭粉粉嫩嫩的小豬,開心的吃了起來。
    呼哧呼哧,開心的豬嘴上揚。
    葉嫋沒忍住,上手薅了一把豬毛,毛茸茸的,一點不紮人,還帶著溫熱,長得真可愛。
    工作人員一把將繩子套上去,拍了拍小豬的肚腩,帶著這群動物走了。
    小豬還回頭看了一眼葉嫋,想要跳下來,找這個人類繼續要吃的。無奈被遏製住命運的後脖,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葉嫋。
    希望下次見麵,你不會變成豬肉……
    葉嫋拍了拍手,能進農業基地的豬,很大概率是變異豬了,估計是用來配種用的。
    她的工作太清閑了,基本上就是幫著爺爺幹活。四處溜達,看看政府的工作效率。
    現在高產玉米出來了,也不知道水稻啥時候安排上。
    葉嫋都琢磨,要不要再送一點稻種給高長天,之前送的好像有點少。
    在商城,可以購買蔬菜,自然也可以購買種子。十金幣可以買到一袋,大概有幾百粒。
    盲盒係統的吝嗇,葉嫋已經默默接受了。
    ……
    時間流逝,很快便到午後,葉嫋跟爺爺一起回家。
    “嫋嫋,三樓的芹菜是你摘的嗎?”
    “對,媽,我換了些信用點,收購價不算高,等這批芹菜再長一茬,咱們繼續種大白菜。”
    葉嫋將農作物賣給了商城,自然不能說。
    大棚裏的半片白菜快要成熟了,產量驚人,那一個個白菜,長的都快到她大腿了!
    這麽多的產量,有了它還種什麽芹菜!
    程秀英鬆了一口氣,說道:“那就行,我還以為誰來咱家偷菜了。”
    這菜本來就是閨女種的,她想咋處置都無所謂,反正家裏也不缺錢。
    解釋完,葉嫋吃了晚飯上樓,翻開手機看了一眼,不過一天的功夫,某社交平台上,出現了不少熱點新聞,將所有版麵占完了。
    “神秘間諜被捕獲,正義終將戰勝黑暗!”
    “驚!在普通市民的共同努力下,山林植樹麵積達到10!”
    “白色垃圾的二次利用!你不得不知道的小知識!”
    “榕市槍戰是為了保衛社會安危,不要再宣傳虛假言論!”
    ……
    葉嫋點開熱一,看到軍方將逮捕間諜的現場發布出來,既是為了震懾外國,也是為了安撫人心。
    打破虛假的言論,用事實證明給敵對勢力看,華國的實力足以震撼這些宵小。
    yes!
    葉嫋捏緊拳頭,看來自己的提示派上用場了!
    雖然國家並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做幕後的英雄,還挺有成就感的!
    葉嫋給自己點了個讚。
    打開一盞小夜燈,葉嫋每天晚上都要鍛煉,不僅是為了自律,也是為了讓自己的力量能充分發揮出來。
    光有力量那是莽夫,掌握了技巧,才能一力破十會,她現在練的就是末世前下載的太極拳。
    一夜過去,清晨在狗叫聲中到來。
    “汪汪汪!”
    “大清早的,小田你叫什麽啊?”
    “啊啊啊啊,老公,你快出來,今天好像沒雨了!天呐,該不會是我看錯了吧?”
    “嫋嫋,嫋嫋,你快起來!”
    葉嫋猛的睜開眼,看到母親喜悅又慌張的神情,指著窗戶外的景象對葉嫋說:“你看,雨停了!”
    什麽!
    葉嫋難以置信的看向天空,豔陽高照,困擾全球多日的大雨,真的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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