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長安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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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柏生?”
    見到來人我微微一愣,怎麽也沒想到這大雪封路,他竟然上門了。
    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打傘的倩影。
    崔瑩瑩。
    “陳師傅。”
    崔瑩瑩見到我也笑了笑,“我們能進去說話嗎?”
    “對對對,你們請進。”
    說著,我打開們把他們給請了進來。
    “崔先生,是又碰到什麽難事了?”
    不怪我這樣問,好端端的誰會上門找我啊。
    崔柏生說不是,轉後扭頭看向了自己的閨女。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這父女倆是在打什麽啞謎呢,崔瑩瑩說是專程為了上次的事情過來的,父女倆想晚上請我吃個飯,就在長安酒樓。
    事情已經解決,按理說我沒必要再吃他們這一頓飯,正要推辭,崔瑩瑩又說:“陳師傅,還請你千萬不要推辭,這是我的一片心意,還希望你能答應。”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沒辦法再張口拒絕,我隻好應下,閑聊了一會兒,我這才現崔瑩瑩看著挺靦腆內向的一個女孩子,熟悉了之後反而十分的活潑。
    她對鬼神之事很是好奇,一直纏著我問這問那還問我以前都碰見過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我便把前段時間碰見薛如的事情說給她聽。
    說到最後來薛如家的那個男人的時候,崔瑩瑩問:“那陳哥,你找到那個人了嗎?”
    “陳哥”這個稱呼是崔瑩瑩這個小丫頭自然而然的喊出口的,一口一個陳哥對我崇拜的要死。
    我搖搖頭,這幾天我也在尋思那個男人的事,奈何薛如對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就是想找都無從下手,隻能讓薛如盡快換房子,隻好把自己的聯係方式之類的都換掉。
    那個人能找到薛如的家應該對她的個人信息是有些了解的。
    崔柏生下午還有事,就把崔瑩瑩留在了店裏,這丫頭纏著我說了一下的鬼故事,說的我口幹舌燥,好不容易捱到了他爹打電話過來喊我們過去。
    長安酒樓,一聽這名字就知道他有多氣派,雖然不是長安城最好的飯店,但是也是數一數二的,就隨便點兩個菜那都得動輒大幾百。
    反正我是沒吃過這麽貴的。
    剛一進門,就有專門等在這裏的迎賓上來了,“您好先生,有預約嗎?”
    我看向崔瑩瑩。
    後者報出崔柏生的名字。
    “好的小姐,兩位跟我來,崔先生的包間在樓上。”
    嘿,我沒說話就連先生都不說了?
    剛走了兩步,我卻猛地頓住了腳,不知道打哪來的一股涼意蒙的打了個哆嗦,處於慣性我習慣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風水不錯,一看就是受過高人指點的,生運納才得格局沒話說,但是總覺得這裏的布局有種仍然說不出來的別扭。
    比如說水能生財,可是卻在這一處單獨立了個水池,活水變成了死水,生哪門子的財?
    見我遲遲不動,崔瑩瑩問了我一句,“陳哥,你看什麽呢?”
    “這水裏,沒有魚。”
    如果是做風水局,不管什麽水裏必須放魚,這代表著做生意如魚得水。
    隻有水沒有,混哪門子的如魚得水蒸蒸日上?
    剛說完,就見一個穿著酒樓裏工服的人淋著兩個塑料袋來到了水池邊,塑料袋裏裝著幾隻肥肥的鯉魚,就連黃金鯉都有。
    可是死水已成,再好的魚放進去也不過就幾天的功夫必死。
    想到這,我不由得嘀咕了一句:“這麽好的魚放進池子裏不是可惜了嘛……”
    “陳哥你說什麽呢?”
    “沒什麽。”我收回目光,才不管這閑事,要是飯館開不下去,管事的自然會請風水師來看,我操閑心做什麽?
    可我沒想到是這人不找事,事找人,一轉頭就看見崔瑩瑩旁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瞄了一眼他身上的胸牌,應該是這個飯店經理一類的人物。
    “先生,您剛剛說什麽?”
    這不就找來了?
    我說沒什麽,自言自語的說了兩句,從小就有這毛病。
    中年男人搖搖頭,“您一定是看出了什麽是不是?我聽說您是幫崔總解決了家裏難題的大師,如果您真的看出了什麽,還請您千萬一定要告訴我們。”
    這事他也知道?
    我看向崔瑩瑩目光詢問,合著這父女倆是誆我來看風水的?
    崔瑩瑩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剛一張口就被中年男人搶先了。
    “大師,您千萬不要誤會,我和崔總是多年的老相識了,他家裏的事我也幫他請過好幾個大師過去看看……”
    他越說我看著他的目光就越深邃。
    他猜到了我想說什麽,也有些尷尬的說:“沒想那些大師一個個都是唬人的,半點忙都沒幫上。”
    “你有這份心就成了,瑩瑩你知道包間在哪裏?我餓了想吃飯。”
    我這麽一說,經理也明白我的意思了,沒再說水池子裏的是,反而是將我們送上了樓。
    要不這都是人精呢。
    剛一上桌,崔瑩瑩走一個一個陳哥的叫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已經被她喊得五迷三道的了,差點連自己叫什麽都忘了。
    服務員敲開包間的門,端上一瓶我見都沒見過的牌子酒,崔柏生說這叫拉菲,越有年頭的拉菲就越貴,父女倆輪番敬酒,把我誇的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我詢問崔柏生這次請我吃飯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幫忙。
    老小子就等著我這句呢,忙不迭的點頭,說有個朋友是開店的想請我幫忙看看風水,但是直接引我們見麵恐怕冒犯,想請我吃頓飯詢問一下我的意見。
    我說,該不會就是這家長安酒樓的老板吧。
    崔柏生頓時跟個大姑娘似的羞澀一笑,別提有特麽多慎得慌了。
    原來就這件事,我想了一下合該我撞上,既然都看出人家風水有問題,說上一句兩句不成什麽問題。
    隻是崔柏生這拐彎抹角的我實在看不懂。
    後來在我的詢問下才得知,崔柏生是怕打電話告知我這件事會顯得他沒把我放在心上,所以才把態度做到位,其二崔瑩瑩也是真的想請我吃個飯表達感謝。
    得到了我的首肯,崔柏生出門叫人去了,沒一會兒就有一個穿著西裝打領結的中年男人跟著他走了進來,還有剛剛所見到的那個大堂經理。
    “崔哥,這位就是陳師傅吧?”也不等崔柏生回答,他就趕忙上前拉住了我的手,“陳師傅,店裏的事情就拜托給您了,您的事我之前都聽崔老板提起過,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這人上來就是一頓連吹帶捧,給我吹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崔柏生介紹,這是這家長安酒樓的老板,成安平。
    “對了,我聽萬經理說,您說我們樓下的水池子有問題?”
    我點點頭,把我之前看到的都講了出來,成老板聽得連連點頭不住的附和,“對對對,我之前還找過專門的水質檢測員過來,水是肯定沒有問題的,可這魚就是養不住,沒兩天就死了,真是邪了門了。”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之前我覺得怪異的地方是在哪裏,於是問道:“成老板,這間飯店在裝修的時候是請高人指點過的吧?”
    成老板應聲,我又問,“但是這水池子是不是前不久才修的?”
    “對對對。”
    “水池子修好之後,你覺得店裏的生意怎麽樣?”
    成老板皺著眉,隨後凝重的搖搖頭,“太差了,從開業到現在就根本沒有這麽差的時候,不僅如此,就連我們店裏的人也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還有店裏的東西總是莫名其妙的丟,找監控卻根本找不到是誰拿的。”
    說著,成老板連連歎氣,“這好好的,不知道怎麽會惹上這樣的禍端!”
    我知道他是想一口氣把事情都說給我聽,但我讓他不要著急,有什麽東西慢慢說,我再好分析。
    成老板點頭,說這段時間東西少了不說,更有甚的從員工內部私底下傳起來的,說樓裏麵鬧鬼!
    那些消失的東西既然找不出是人拿的,那肯定就是鬼拿的!
    半夜裏沒下班的員工總能聽見酒樓的雜物間裏傳來莫名得響動,正等人過去看的時候聲音又消失了,還不止一次有人向成老板反應自己在店裏看見了鬼影,以及剛剛放在這裏的東西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一個人說是錯覺,兩個人說是巧合,可頂不住每天都有人跟成老板的麵前反應,這下子就是他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可有了崔柏生的事情在前麵,成老板看誰都覺得誰不靠譜,好在崔柏生找到了我,他這才想通過崔柏生請我幫幫忙,但是又怕直接來找我唐突也不顯得尊敬,才有的這麽一出。
    我說既然是這水池子出的問題,他在修建之前都沒有請之前的裝修大樓的風水先生看一看?
    成老板歎氣道:“那老先生在國外呢,而且請他的規矩很繁瑣,得先遞上請帖,在等時間。”
    等他回國,這得過去大半個月,成老板不覺得自己的酒樓能挨到那個時候。
    還是想請我幫幫忙,如果能成,他願意分酒樓百分之十的股份給我。
    我沒把話說得太死,隻說先看看再說,晚點讓他把酒樓的人都清出去,我一個人留在裏麵就足夠了。
    生意不好店裏冷清,過了十點就沒人了,成老板說給店裏的員工放假,讓萬經理留下來陪我。
    一直到十二點,樓下成老板買來的外國鍾敲了十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