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首遇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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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辦法你就快說啊。”我有點著急,眼看著就下午了,我們總不能這一天什麽進展都沒有。
可翻譯卻兩手一攤,一臉期待地看著我,“錢。”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隨後衝著任遠挑了挑下巴。
任遠也無奈地歎了口氣,拿包捏了幾張照片交在了翻譯手上,他這才開口。
“不如我們去醫院兒科等著吧,我們這醫療條件不算太好,幾乎每天都會有孩子去世。到那時候你們也不需要知會家長,打聽了孩子的姓名通靈不就得了。”
我怎麽沒想到。
這也確實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走!”我撂下筷子,隨即帶著任遠和翻譯出發去了附近最大的一個醫院。
可剛進醫院的大門我就愣住了,與其說這是醫院,不如說是國內的小診所,裏頭烏煙瘴氣的,抽煙大叫的幹什麽都有。
不僅如此,這裏的醫療條件已經不能用簡陋兩個字來形容了,可以說是髒。
別管是護士還是醫生,那一身工作服都是髒兮兮的。
地上隨處可見零星的血跡,哭喊聲更是不絕於耳。
不知道的估計都會以為這是人間地獄。
“別看了,這國家發展不好,大多數人都隻顧著享樂。說實在的,我都覺得這醫院不如臨街的酒吧華麗。”
翻譯嫌疑的擺了擺手,帶著我們穿過人群上樓守在了兒科門口。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著邱長偉堂堂一個富二代,想去哪玩不好,非得來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可又一想,或許人家就是想感受一下別樣的風土人情也不一定。
隻是我實在挑不出來這地方有哪些好的,眼下我們正在兒科手術室外等著,別管是孩子的哭聲還是大人的哭聲聽著就叫人心煩意亂的。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又氣又急地轉頭朝任遠抱怨道,“等回國了,你可得好好跟邱廣茂說說多給我點錢。”
任遠臉色也有些難看,他沒答話,隻是自顧自的坐在那擺弄著手機。
我們就在這地方一直捱到了晚上,還是沒瞧見有哪個孩子去世。
“算了,先回去吧,我估摸著今天是不會有進展了。”我歎了口氣,起身正了正衣襟先走出了門。
出了醫院以後我才覺得清淨了些,不過今天這事沒進展,我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麻煩你這幾天幫忙盯著,要是有消息我們立刻就來。”
要說鈔能力是無敵的,任遠又拿鈔票打發了翻譯,後者倒也是很痛快地答應了。
翻譯帶著我們去買了些吃的,隨後便又回醫院蹲點去了,我和任遠則回了酒店。
“也不知道邱長偉那邊怎麽樣了。”任遠一邊換衣服一邊嘟囔著。
說實話,我也挺擔心他們的。
“你要是實在擔心,不如就打個電話問問吧。”我夾了一筷子麵條擱進嘴裏,直竄鼻子的辣味嗆得我連連咳嗽。
我趕緊轉身找水,誰知這麽大的酒店找了一圈竟也不見一瓶。
任遠看出了我難受,趕緊打電話給酒店前台叫他們送兩瓶上來。
沒想到別看這酒店不咋地,辦事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任遠那邊電話剛撂下,外頭就響起了敲門聲。
“你們的水。”那人用蹩腳的中文說了這麽一句。
我趕緊開門接水,可就是這麽幾秒的功夫,門口送水的人就已經不見了,隻有兩瓶用銀罐裝著的礦泉水。
我也沒想那麽多,這會兒我嗆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趕緊擰開水瓶就要喝。
可就在瓶口湊近我鼻子的那一刻,我卻聞見這水裏有一股淡淡的酸味。
我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趕緊叫來任遠讓他聞聞是不是確實有一股怪味兒。
任遠湊近聞了聞也覺得這水奇怪,然而就在這時,門口再度傳來敲門聲。
任遠走過去開了門,隻見外頭站著一個服務生模樣的人,手裏拿著兩個透明瓶子的礦泉水。
“這是你們房間裏的水。”
我懵了,不明白這一前一後的四瓶水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我還是選擇了後麵送來的那兩瓶,趕緊打開猛灌了幾口,總算是把嗓子眼裏的這股辣壓了下去。
緩過來之後,我和任遠將銀色瓶子裏的水倒了出來。
沒想到竟有一隻指甲蓋兒大小的紫色的蟲子從水瓶裏鑽出,此刻正在水裏活躍地撲騰著。
“這是怎麽回事兒!”任遠有些驚訝地問道。
我沒搭話,若有所思地盯著水裏的蟲子,愈發感覺不安。
我實在不敢想象,剛才我如果沒聞出水裏的怪味,直接將其一飲而盡會是怎樣的結果。
更讓我覺得後怕的是,我們不過到這待了一天,就已經有人盯上我們,想使壞了。
“估計有人要害咱們,以後做事兒可得小心點兒。”說著,我捏起水裏的蟲子仔細看了看。
這一看不要緊,我還真發現了不得勁兒的地方。
隻見這蟲子肚子是白色的,上頭的花紋好像正是一個鬼臉。
“不好,又是降頭!”我大吃一驚,連忙將蟲子扔在了桌子上。
“那現在怎麽辦?”任遠上來拿著杯子將蟲子罩住,嚇得臉色都有些白了。
“從我包裏拿一炷香和三張符篆來。”我皺著眉頭說道。
任遠很快拿來了東西,我咬破手指先是做了一道驅邪符,緊接著點上燃香,將符紙穿透。
隨後打開了水杯,將劍狠狠地刺向那蟲子。
隻聽滋啦一聲,蟲子頓時扭動著身體劇烈地掙紮起來,同時還有幾聲人似的慘叫傳出,聽著怪滲人的。
任遠早就躲遠了,我閉著眼睛,一手掐訣,口中念著驅邪咒。
直到試著燃香有些燙手了,這才睜開眼睛,取了香灰來將燃香壓滅。
等我做完這一切,那蟲子已經四腳朝天地仰在桌子上,早就已經不動彈了。
我鬆了口氣,朝著任遠揮了揮手叫他過來。
“我估摸著是我們的行蹤暴露,被人盯上了。以後吃喝拉撒可得多加注意,別再中招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剩餘的兩張符篆擺好,借著手上剩下的這點血跡做了兩道辟邪符,一張揣進了我懷裏,一張給了任遠。
“這東西可得貼身放著,能保邪氣鑽不進你身體裏。”
任遠一聽,急急忙忙的就收下揣進了懷兜裏。
眼下我們在這待了一天,除了找了趟圓藏大師以外再沒有別的收獲,還被人給盯上了,隻怕接下來幾天的路會愈發難走嘍。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水隻是一個開始。
當晚我竟遇上了比這還要恐怖百倍的事情。
我和任遠收拾得差不多了以後便睡了,一直到深夜,我聽著外頭隱隱傳來了敲門聲,敲的好似還不是我們房間的門。
咚。
咚
咚。
那聲音一下是一下,極有節奏感,沒過一會兒便將我吵了起來。
“任遠,任遠?你看看外頭是誰。”我皺著眉翻了個身,不耐煩地叫著隔壁床的人。
可我叫了好幾遍,旁邊卻連半點動靜都沒有。
“任遠!”外頭的敲門聲還在持續,我實在忍不住操起枕頭朝著任遠砸了過去。
這麽重的力道落在身上,按理來說他早就該醒了,這會兒卻不知怎麽,睡得像死豬一樣。
東奔西走了一天,原本我就已經夠累的了,晚上還睡不安生,心裏這股火一下子竄了起來。
我直接翻身下床衝門口的貓眼往外看了一眼,走廊上一片漆黑,隻有熒綠色的燈光還在隨著那人手上發出的敲擊聲一下一下閃著。
而那聲音正是從我對麵的房間門口傳來的。
那裏站著一個一襲白衣的女人,長發垂腰,手指纖細又白皙。
她怔怔地站在那,一下不停地敲著對麵的房門,時不時還會用她鋒利的指甲撓著門。
“別敲了!”我被她弄出的動靜搞得心煩意亂,也顧不上她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了,直接大喊了一聲,沒想到女人在聽見我的喊聲之後竟然真的消停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身後睡得像死豬一樣的任遠,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用得上你的時候倒沒本事了。”嘟囔了一句後我便上床準備再續上一覺。
可折騰這一會兒,我已經睡意全無,輾轉反側幾次都沒能成功入睡。
偏偏在這時候,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這下我徹底忍無可忍了,直接去要去掀任遠的被子。
可下一秒我卻發現,任遠竟然不見了,躺在他床上的竟然是一個跟他身材差不多大的木頭人,甚至還雕刻上了五官,簡直栩栩如生。
我待住了,怪不得剛才怎麽叫他都沒反應,合著是被掉了包了!
我連忙從枕頭底下翻出手機撥通了任遠的電話,很快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動靜。
我豎著耳朵仔細聽,那動靜可不就是回蕩在走廊上的敲門聲嗎!
一股寒意頓時從我腳底騰起,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朝著門邊兒靠近。
然而就在我的手握上了門把的那一刻,外頭的聲音卻突然停住了。
我趕緊又給任遠打了個電話,隻聽那頭的敲門聲也沒了。
“任遠,你在哪?”我哆嗦著問。
“你麵前。”手機裏傳來了一個故意壓低聲音,雌雄難辨的聲音,一聽就不是任遠的。
我下意識掛斷了電話,反複琢磨著那人說的話。
對麵,難不成……就在這一門之隔的走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