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女鬼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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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呼吸一口氣,朝著貓眼看去。
    奇怪的是外頭卻是一片通紅,什麽都看不清楚。
    我側了側身子想要看得清楚些,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眼神竟轉過來盯上了我!
    我這才明白原來我看見的紅竟是外頭那人的眼睛!
    發覺事情不妙,我趕緊從枕頭底下摸出了奔雷尺防範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睡得太死了,剛才竟是一點兒別的聲音也沒聽到,更不知道任遠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眼下任遠不知道跑哪去了,就隻剩下我自己應對難免有些緊張,更何況我還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然而就在我思考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時,外頭又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冤啊,我死得好冤啊,有沒有人替我做主。”
    是一個女人淒慘的哭聲。
    那聲音聽著極為瘮人,叫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不敢開門,也不敢從貓眼往外看,隻得摁著胸口死死地盯著門口,生怕下一秒走廊上那女人就會闖進來。
    然而那女人大概是見我不理她,竟開始敲我的房門,咚咚地像是敲在了我心坎上一樣。
    奇怪的是,那女人搞出那麽大的動靜,除了我喊了一嗓子以外倒沒有別人製止她。
    寂靜的深夜之中就聽那聲音被放大了數倍,難不成其他人都是聾子?
    “救救我,嗚嗚嗚,我死得好慘......”
    那女人一邊敲著門一邊哭著,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心裏還想著要不然就開門算了,管她是什麽妖魔鬼怪,我也不怕她!
    想到這,我深呼吸一口氣走過去握住了門把手,心裏默數了幾秒鍾之後猛地將門拉開。
    突然間一道冷風從走廊刮了進來,緊接著是一道白影瞬間從我身邊閃過。
    我轉頭一看,隻見屋內的窗戶不知怎麽竟自己打開了,白色的窗簾隨風飄揚著,月光灑在地麵上卻沒有了以往的意境,反倒照著角落處有一道若有似無的人影。
    再仔細一看,窗邊上還真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赫然就是我在走廊見到的那個。
    “你真是個好人,能再幫我個忙嗎?”女人也沒轉身,就站在那一邊往窗外看去一邊問道。
    我壯著膽子朝著那人問道,“你是誰?”
    女人一聽渾身一顫,接著像是一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樣無比僵硬地緩緩轉過頭來。
    待我看清她的臉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她慘白如雪的臉上竟是空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五官!
    不僅如此,她的皮膚上還布滿了蟲子眼一樣的孔洞,每一個小洞都在流著黑紫色的血。
    眼前這一幕叫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強忍著才沒吐出來。
    就在這時,女人那邊再度傳來說話聲,“我死得好遠......”
    女人沒有嘴,那聲音就像是憑空來的一樣無比詭異。
    我強迫自己趕緊冷靜下來,心想既然這女人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我也無需叫她魂飛魄散。
    仔細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如果能把她超度,叫她以後不要出來鬧事,當然是最好的了。
    “你是怎麽死的?”我試探著問道。
    誰知道我前一秒還想得好好的,後一秒她竟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女人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皸裂,沒多大一會兒,她的臉中間的位置竟裂開了一道手掌那麽大的口子,裏頭還鑽出了一隻手!
    這一切已經夠匪夷所思的了,讓我更加沒想到的是,那隻手還可以伸長。
    我一愣神的功夫,竟然就被那隻手死死掐住了脖子,那巨大的力道讓我眼前一花,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了。
    我下意識拿出奔雷尺朝著那隻血淋淋的手用力拍去,可根本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那手越伸越長,我不停地往後退,直到背靠著牆,我才彎下身子踢了那女人一腳,總算是脫困了。
    這家夥的很厲害,估計生前沒少經曆痛苦的事。
    我原本有意放她一馬,可她卻想要置我於死地,這麽看我倒是必須要將她打得灰飛煙滅了。
    “六壬六癸,邪鬼破滅!”我從一旁的包裏抽出符篆,利落地打在了女人身上。
    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過後,女人的身形逐漸變淡,最終徹底消失。
    我鬆了口氣,然而還不等我坐下歇息一會兒,門外再次傳來了令我發狂的敲門聲。
    “沒完了。”我死死地咬著牙,一齊直接朝著門口衝了過去。
    可門一拉開,我才看見來的竟然是任遠。
    “這麽晚了,你跑哪兒去了?”我氣憤地埋怨道。
    邱廣茂叫他來是幫我忙的,不是叫他給我添麻煩的。
    得虧那女人現在是被解決了,否則要是被他撞見,隻怕就要送命了。
    “跟你有關係嗎?”任遠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隨即用力撞開我的肩膀獨自進了屋。
    我被他這莫名其妙來的脾氣驚住了,不明白他以前是個蠻和善的人,怎麽幾小時不見就成這樣了。
    我這人有氣從來不憋在心裏,更何況方才經曆了女人那事,我更是有火撒不出來。
    眼見任遠這副不理不睬的樣子徹底點燃了我心裏的火苗,我直接衝他走過去用力推了他一把。
    “你是要害我是吧?半夜我起來以後發現你不見了,床上還躺著個木頭人,緊接著那女鬼就闖進來了,你們是一夥兒的是吧?”
    麵對我的質問,任遠一句話都沒反駁,隻是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往他身邊一看,竟發現床上的那個木頭人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我立刻意識到眼前的任遠有些奇怪,指不定是中了什麽邪招。
    “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聾啊還是啞巴啊?”我越罵越生氣,不明白任遠怎麽變成這樣了。
    幾個小時的功夫他好像就換個一個人一樣,不僅態度冷淡,就連整個人都瘦了不少,臉上的棱角也更加分明了。
    “睡覺吧。”任遠沒理我,自顧自的便躺下背對著我。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他這幅樣子是不肯說什麽了。
    我為了確認眼前這人是任遠,還特意掀開了被子想看看他身下有沒有影子。
    好在月光下任遠的影子十分清晰,我這才放心了些。
    時候已經這麽晚了,我再繼續跟他耗下去也不會再有一絲用處,索性也上床休息去了。
    這次我剛一躺下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還好在這之後沒出什麽動靜。
    整個房間安安靜靜的,隻有我一個人的呼吸聲正均勻的響著。
    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我再度起身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睡了幾天幾夜一樣。
    不光是腦袋昏昏沉沉的,就連渾身都沒什麽力氣。
    可抬頭一看,外麵卻仍是黑著天。
    我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竟然才半夜三點。
    睡覺前我特意看了一眼時間,那時就已經半夜一點半了。
    我睡了這麽長時間,難不成才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我有些不敢相信,總覺得心裏頭有些不安,冥冥之中好像要發生什麽大事一樣。
    我揉了揉發痛的腦袋,強撐著坐了起來。
    誰知剛一起身這股子惡心的感覺就愈發明顯了,我死死地咬著牙忍著才沒吐出來。
    轉頭一看,任遠還是我睡覺前那個背靠著我的姿勢。
    隻是乍一看我便察覺出了異常,任遠的身體沒有絲毫的起伏,就連一丁點的喘息聲也沒有。
    我甚至有些懷疑此刻在那躺著的是任遠還是我之前見到的那個木頭人。
    “任遠?”我胳膊支著床試探著問了幾句,那邊卻遲遲沒傳來回應。
    我心裏愈發的不安,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起身去看看情況。
    然而等我走到任遠床前時,看到的卻又是那個木頭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我剛才睡著的一個半小時時間裏,任遠又跑了,還把這個木頭人搬到了自己床上。
    可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還是說有什麽別的隱情。
    我看著床上雕刻的跟任遠幾乎一樣的木偶人,心裏頭一陣惡寒。
    那木頭人身上的每一條紋路看著都叫我發冷,空洞的眼神更是無比詭異。
    我別過頭去不再看它,誰知那木頭人竟然開口了。
    “你晚上不睡覺,在這盯著我幹什麽?”
    是任遠的聲音!
    “你……你是人啊,還是什麽東西?”我哆哆嗦嗦的問道。
    更加令我感到意外的是,那木頭人竟然直接坐了起來,身體也傳來了陣陣咯咯的聲音。
    “你。”
    “說。”
    “呢。”
    木頭人一字一頓的說道,而我也已經反應過來眼前這東西可能又是個被冤魂附身的。
    先是水中降頭,再是無臉女鬼,再是這詭異的木頭人,我剛來這兒不過兩天就遇上了這麽多險,還不知道未來幾天要怎麽辦呢。
    不過當務之急我是在弄清楚這木頭人到底是怎麽回事,還得找找任遠這家夥到底跑哪去了。
    不等我緩過神來,木頭人邁著僵硬的步伐緩慢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他的動作跟那個無臉女鬼簡直一模一樣,都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
    我下意識的往門邊走,這木頭人可不似冤魂一副符篆就能搞定,我可得小心點。
    然而偏偏就在這時,走廊上卻再度傳來了敲門聲。
    這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之前那個無臉女鬼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