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保潔奇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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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降頭師,還剩下一個被束縛住的圓藏。
我想著有些事情不能拖,便拉著任遠走了過去,按照對待降頭師一樣的方法解決了他。
“好了,現在害邱長偉的人都已經被管住了,你是叫邱廣茂來還是怎麽,就聽你們的吧。”說完,我轉頭就要走。
可任遠攔住了我,說還是要邱廣茂親自過來問問才行。
我想著這樣也好,問清楚了以後也不會再跟我有什麽關係,便一口答應了。
沒過一會,邱廣茂便帶著許多人趕了過來。
得知眼前的降頭師和圓藏就是害他兒子受罪的人,邱廣茂恨不得叫人打他們一頓才好。
隻不過這事牽扯的實在太多,降頭師和圓藏又是外國來的,至於怎麽能替他兒子作證,還得再想想其他的辦法才行。
其餘的事情我就管不著了,想來趙曉峰也會打理好的。
回了店裏以後,我以防萬一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身上,確認沒有什麽異常後才放心。
可我轉念一想,降頭師和圓藏都來過我的店門口,也不知道他們耍沒耍陰招。
我這一畝三分地算算已經很久沒有徹底打掃過了,不如就趁著這次徹底收拾一番。
又想著自己一個人收拾太累,臨近晚上我特意預約了兩個保潔,打算明天交給他們收拾。
我還特意在備注上寫了我這店的特殊,本來我還在擔心沒人願意接單,沒想到第二天上午就有兩個粗獷的男人來了。
“你們這是……”
來人拎著掃把和水桶,要是不問清楚我真以為他們是來吵架的。
“幹活啊!”兩老爺們倒是實在,衝我揮了揮手裏的家夥事便擠進了屋子。
我原本以為來的是男人,應該不會怕我屋子裏的陳列的各路仙家。
誰知他們進了屋以後卻遲遲不動身,隻是在門口猶猶豫地,也不敢往裏走。
“放心吧,不會耽誤你們幹活的。我這地方已經很久沒有打掃過了,你們務必把角落都看仔細了,千萬別有半點遺漏,價錢好說,多少都給。”
這件事上我可絲毫不敢馬虎,兩位大漢一聽說加錢,也顧不上其他的了,悶頭就開始幹活。
我閑著也是閑著,便有一茬沒一茬地跟他們聊了起來。
從跟他們的對話中我得知來幹活的是一對兄弟倆,大哥叫大壯,小弟叫二壯,還有個三妹叫馬雯芝。
哥妹仨是從東北來的,家中無父無母,大壯二壯也就四十來歲,三妹快奔三了,家裏孩子三個,沒有一個是成了家的。
兩人沒什麽文化,隻能靠著出力賺錢,就連幹保潔也是聽了別人的介紹。
一家人大老遠跑到這邊來時身上也沒帶幾個錢,如今隻租了個小房子,掙來的錢僅有一小部分維持家用,其他的錢全用在了給三妹看病上。
聽他們說,馬雯芝病得蹊蹺,在東北看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藥也沒有好轉。
大家夥都勸他們哥倆別管三妹了,說她這病治不好,有搭在她身上的錢還不如自己攢下來娶個媳婦生個孩子,否則到老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可這哥倆不信邪,更在於父母臨終前曾特意囑咐他倆一定要照顧好三妹,就為著這句話,哥倆秉燭商量了一夜。
第二天兩人便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看好三妹這病。
既然東北看不好,他們就來南方,南方要是還看不好,他們就出國,總之苦他們肯吃,隻要馬雯芝能好。
聽了他們的遭遇,我真是打心底裏的同情。
他們能為了妹妹做到這個份兒上還毫無怨言,甚至連擦桌子拖地的時候都是笑著的,我實在是佩服。
看著他們的表情,就像是已經開始期待馬雯芝能痊愈的日子似的。
既然有緣能夠碰上,我當然會施以援手幫幫忙。
給點小費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我想聽聽馬雯芝是得了什麽病,說不準還能借著邱廣茂的關係替他們瞧瞧。
可我一問馬雯芝的病情,兄弟二人的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
隻見大壯停下了手裏的活直起腰來歎了口氣,怔怔的看著我說道,“其實我們心裏都沒底,不知道三妹到底是生了病,還是中了邪……”
“怎麽說?”一聽這話,我更是來了興趣,索性招呼他倆先別忙活了,講完了這事再說。
這兄弟倆倒也是個愛說話的,看我這麽敞亮,直接下樓坐在桌前,說書般講起了他妹妹的事情。
聽大壯說,他們在東北老家時是住在一個村子裏頭,鄰裏鄰居的約莫也有一百多戶人家。
隻是這村子中間被半座山給隔開了,上半村在西北方,稱村西頭,下半村在東南方,稱村東頭。
村裏的老人居多,大部分都是祖上就認識,一輩輩傳下來的關係。
所以鄉親之間都很熟絡,彼此之間也經常走動。
出事那天,馬雯芝是去村西頭的朋友家玩。
傍晚時分天公不美,隱隱要下雨。
大壯擔心馬雯芝回家時會被雨淋著,便撐了傘到村頭接。
兩村之間有一條小河,上頭有一架吊橋,每到下大雨時水漲都會漫到橋上來。
大壯怕橋繩不結實,就在村東頭這邊拉著繩子,好讓馬雯芝能穩當過橋。
誰知左等右等,等到大雨傾盆了也沒等到馬雯芝。
眼看著雨水將吊橋板子衝的發亮,大壯有些坐不住了。
平時馬雯芝無論去哪,隻要天擦黑了一定回家,從沒有遲遲不歸的情況。
大壯越想越著急,於是便準備過橋去找。
誰知他剛準備動身,就看見一個身影正緩緩走來。
來的正是馬雯芝。
隻見她在雨中慢慢悠悠的走著,一點沒有著急的意思,身上已然被雨水淋透了,卻也不加緊腳步。
“快走兩步啊!一會兒感冒了!”大壯急得在橋對麵不停的揮手,可馬雯芝依舊閑庭漫步。
無奈之下大壯隻好死死的拽著橋繩等著她過來,好不容易見馬雯芝上了橋了,大壯卻又立刻提心吊膽起來。
這風雨交加的吊橋本就不穩,隻有到胸口的一根繩子撐著,平時就算是沒有風雨也得握緊了橋繩,生怕一個打滑就掉下去了。
可此時的馬雯芝卻雙手緊貼大腿,像個木頭似的一點一點往橋對岸挪。
風一刮浪一來的,馬雯芝的身影便如同浮萍一樣無依,時而撞到左邊,時而撞向右邊。
這可把大壯嚇壞了,眼下也顧不得其他的上前便要去拽她。
然而還不等大壯鬆開手上的繩子,馬雯芝便身子一歪栽近了水裏。
“三妹!”大壯嚇壞了,下意識就要跳水去救。
這水流雖然不是很湍急,可無奈大壯和三妹都是旱鴨子不會水的,家裏隻有老二能打幾個撲騰。
情急之下大壯隻好轉頭回家先找二壯過來,一聽說三妹落水,鄰居凡是會水的也都冒著大雨衝了過去。
眼下河流水勢還沒長,大家夥救人心切,全都跳下了水去救。
大壯在岸邊等著,這心幾乎都跳到了嗓子眼。
有人問起三妹是怎麽落水的,大壯也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隻說是三妹腳底打滑,一不小心。
可這套說辭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三妹是村裏出了名的謹慎,再加上她落水前那副詭異的樣子,大壯這心裏是越想越害怕。
好在沒過一會水下就傳來了消息,二壯扛著三妹上了岸。
幾個好心的婦人把三妹胸膛裏的水摁了出來,發現三妹還有氣兒,大家這才放心。
回家以後大壯把橋上的事跟二壯說了,倆人一商量,也覺得這事不對。
可既然三妹已經被救回來了,當務之急是得先照顧好她,其他的倆人也就沒多想。
殊不知當晚三妹便高燒不退,整個人瘋魔了一般說胡話,說什麽“別過來”“別殺我”之類的。
大壯找了村子的赤腳醫生來看,替三妹開了幾服藥。
隻是這藥按時按點的吃下去仍不見好,三妹這高燒雖然是退下去了,可還是不醒。
這時候村裏有人說,三妹舉止奇怪,會不會是因為中了邪的緣故。
哥倆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便請了村裏的神婆子給瞧事。
可那神婆子看了半天,支支吾吾的什麽都不肯說,一再追問之下隻說沒什麽大事,回去調養就行了。
大壯二壯這心裏放心不下,帶著三妹到處求醫,什麽偏方藥都吃遍了,三妹的神誌就是不清醒。
更糟糕的是,三妹身上的皮膚開始急劇老化,原本雪白的皮膚上還出現了一塊一塊青紫色的痕跡。
情況越來越糟,可大壯二壯一路求醫問藥都沒什麽結果,於是兩人便帶著三妹來到了長安。
聽完了大壯講述的內容,我心裏頭隻有一個想法——三妹這病不是尋常的大夫能治得了的。
且不說三妹落水時奇怪的表現,就是他們村那個神婆子支支吾吾的態度都叫我覺得有些奇怪。
“這樣吧,待會我跟你們一塊回去,幫著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起身說道。
大壯和二壯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他們實在也是走投無路了,越是這樣,我就更應該幫幫他們才行。
說著,我轉身就要走,可還沒等我邁出一步,大壯卻伸手一把攔住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