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武當山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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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我就陷入了思索:
    薛可馨為什麽要勾引我呢?難道她喜歡我?
    這不可能,她以前從來沒怎麽理會過我,我們也沒怎麽交流過。
    我和她,完全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我可能願意跟她上床,但不可能喜歡上她,她也不可能喜歡上我。
    她雖說沒有家室,隻是別人的小三,可那大老板很有勢力,隻怕一般人不敢碰她。
    唯一的解釋是,她想用這個辦法,試試我愛陳小花的決心。
    想到陳小花,我更是心碎她為什麽設置了這麽個名字?
    她為什麽要殺我?
    難道我什麽地方得罪她了?
    可無論怎麽得罪她,也不至於殺了我吧?
    陳小花說她要殺我,我並不相信,她沒有殺我的任何理由。
    可是,為什麽手機視頻上,陳小花站在血泊裏?
    那都是真實的視頻,她難道真的殺過人?
    我忽然意識到,陳小花身上有太多神秘的地方。
    還有,薛可馨的生活明顯不正常,她跟薛可馨在一起,會不會也有什麽問題?
    我拿出手機,想再看看那個視頻,可手機上那段視頻又消失了……
    跟那張照片一樣,看了一次就沒有了。
    我找出陳小花的號碼,上麵隻顯示我存的名字:“親愛的小花”。
    沒有任何圖像……
    回到家,看看時間,已經三點多了,股市也收盤了,索性就不看了。
    我愣怔在躺在沙發上,正在胡思亂想著……
    忽然,有人“咣咣咣”地拍門,把我嚇了一跳。
    我的門還沒有被人這樣拍過,外麵是什麽人?
    我跳起來,從貓眼望出去,是張慶文。
    他一隻手撐著牆,一隻手拍門,一看就是喝多了。
    我打開門,把他讓進屋裏,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問:“喝了多少?”
    “和戰友在一起,能少喝嗎?”他伸出一個手指頭,說,“一斤肯定不止。”
    我知道他能喝酒。
    我給他倒了一杯水,他一口氣喝了,說:“我知道可心餐廳的老板是誰了,我很早就認識他。”
    “你很早就認識薛可馨?”我吃驚地問,“怎麽認識的?”
    張慶文搖搖頭:“不是那個小白妹,我是說包她的那個家夥。
    原來我還在上班時,那家夥是我的一個客戶,那時候天天請我喝酒,沒想到現在做到幾十個億了。
    唉,看看人家,我他媽是越混越不像個人,我一個老婆都沒有,人家好幾個老婆,還一個比一個年輕……
    不過,那家夥真夠意思,今天我們結賬時正碰到他過來,他把我們的單給免了。”
    聽他囉裏八嗦的,我也生出失落感甚至挫敗感。
    我驀然想起,我身邊怎麽那麽多離婚單身男人?
    深談之下,我發現很多朋友都離婚了,楊葉是,我是,張慶文也是。
    有一次喝酒,一桌8個人,有7個都是離婚的,究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還是現在的離婚率真的上升得太快了?
    “喂,那個小白妹你熟吧?”張慶文忽然問。
    我說:“見過幾次,不熟。”
    張慶文歎息道:“真可惜了,那麽勁爆的女人,不是我的。
    如果她願意嫁給我,讓我做啥我都願意!”
    我說:“大白天說夢話,好好掙錢去吧,她那種人,是要用錢養的。”
    他笑說:“你那個陳小花也不錯,冷美人,你們啥時候結婚?”
    “結婚”這個詞,把我嚇了一跳,我現在聽見這兩個字就有點害怕。
    我苦笑說:“我跟她八字還沒一撇呢。
    她失蹤了,連電話都聯係不上。”
    “失蹤?”張慶文說,“我剛聽那***說,陳小花去了武當山,說是去還願什麽的。
    怎麽,你不知道這事?”
    陳小花去武當山還願,為什麽薛可馨不告訴我?
    我讓張慶文回憶了一下他見薛可馨的經過,他是找陳小花,可服務員說不在,於是他提出找負責人,服務員就讓他找薛可馨。
    他見到薛可馨,說自己是陳小花的朋友,問她人在哪裏,薛可馨就對他說到武當山還願去了,過幾天就回來。
    我明白了,薛可馨以為張慶文隻是餐廳常客,並不認識我,就說了真話。
    可是,她為什麽不對我說真話,到武當山還願有什麽要隱瞞的?
    要麽,她就是對張慶文撒了謊?
    這倒不至於,這樣做沒道理呀。
    張慶文笑說:“陳小花去武當山,該不是想去算算她跟你合不合吧。”
    我眼前一亮,他說得還真有可能。
    陳小花跟我在一起,一直表現得很糾結:
    也不說願意,也不說不願意;
    一會熱情,一會冷漠;
    一會稱呼我老公,一會又形同陌人,甚至要殺了我。
    她之所以這樣,可能是她心裏也很矛盾,所以要去武當山請人算一下。
    這個解釋,還算比較契合我們現在的狀況。
    又說了幾句閑話,張慶文起身告辭。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口時,又停下來,拍了拍腦袋,忽然說:
    “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今天中午,我在可心餐廳的五樓找那個小白妹時,發現一間屋裏裝著古董,看起來像是剛挖出來的,上麵還沾著泥巴。”
    聽張慶文一說,我也想起來,在陳小花住房的旁邊,最裏麵一套房子裏,我看到一個打開的紙箱子。
    箱子裏麵和地上放著一些瓶子罐子類的器物,因為視角不好,光線也不好,也看不出真假。
    我佯裝不知道,說:“我不知道,是不是你那個老客戶的東西?
    你那個老客戶發財了,也想附庸風雅,玩起了收藏?”
    張慶文點點頭,說:“很有可能!不過我猜有可能是假的,那泥巴糊得哪都是,我懷疑是故意糊上去的。
    改天我問問他是不是喜歡收藏,要不我們哥倆也搞一批假貨,騙他點錢花。”
    我說:“這是個好買賣,我看行。”
    送走張慶文,我又給陳小花打了個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見自己去了武當山,在山裏麵到處找陳小花。
    終於,在一處懸崖峭壁上,我看到了她。
    她正掛在一棵樹上,我想盡一切辦法終於把她救了起來;
    她非常感激我,並以身相許,然後我們拜堂成親,婚禮很熱鬧,卻沒有一個客人,隻有我們兩人;
    我們都穿著古代的服裝,她披著紅蓋頭,等到我揭紅蓋頭時,可無論如何都揭不起來,始終看不到她的臉……
    情急之下,我就醒了過來。
    在床上坐了一會,我忽然做出了個決定:去武當山找陳小花!
    武當山我去過兩次,一次是1987年,我上中學時,學校組織的春遊;
    另一次是2009年,我參加上海一家雜誌社的筆會,我和一眾編輯作者去遊覽。
    第一次是步行上山,第二次是坐纜車,應該也算熟悉了。
    可是,這個夢奇怪在於,夢裏所有的地方都不是我見過的武當山。
    說走就走。
    我給父母交待了一下,就去了火車站,買了一張開往武當山的車票,然後進站。
    在進站口,我前麵有兩個人被警察攔住了,正在開箱檢查。
    我掃了他們一眼,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五六十歲;女的三十出頭,個子高挑,披著一頭打人眼的長頭發。
    我忽然感覺兩人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進了站,我又回頭看了一下,這次看到他們的正麵,才想起來,他們是我在老盛店裏看到的那一對賣古董的男女。
    我進入候車大廳,找地方坐下來。
    過了一會,那兩人居然也過來了,在我對麵的空位上坐下來,難道他們跟我同車?
    那高挑女子今天沒有梳長辮子,可能是剛洗完頭,長頭發用一條紗巾紮起來,她彎腰坐下時,順手把頭發捋到了前麵。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衣,配藍色牛仔褲,顯得幹練大方,也不乏朝氣蓬勃。
    男人把皮箱放到麵前,也在女子身邊坐下,剛坐下,就伸出一隻胳膊想去摟抱女子,可被女子頭一歪,打了回去。
    “太熱了!”女子有些不耐煩地說。
    男人訕訕地說:“這火車站的空調很差。”
    算是給自己下台。
    兩人坐了一會,沒有說話,女子玩著手機,男人無聊得東張西望。
    這時候離開車時間還有近一個小時。
    我也是百無聊賴,但也不能一直盯著他們看,就拿出手機來玩。
    一打開手機,就提示有未讀信息2條。
    2條都是楊葉發來的,一條說:“冰哥,昨天夜裏接到任校長電話,說徐局長出事了,被紀委雙規了,你說那天的怪事是不是征兆?”
    另一條說:“這事搞得我心神不寧的,我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怪事,一夜都沒睡好,今天我看有沒有時間,我們見麵喝點小酒驅驅邪。”
    徐局長出事了?!
    我愣了一下,又回想了一遍當天的情形,的確充滿了怪異:
    徐局長釣上的魚,幾個小時前我們都在手機裏見過;
    他明明釣到了魚,卻蹤影全無;
    去廟裏拜佛,佛像居然轉過了身子……
    現在看來,我們這所以碰到那些怪事,是徐局長的原因。
    我回了一條信息:“你沒有雙規的資格,怕什麽!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咱小老百姓,啥事沒有。”
    我剛把信息發出去,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對我笑著說:
    “魯先生,我說我們很快會見麵的,你是不是也要去武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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