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無休劍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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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空明的聲音回應著古杉,他立刻朝那聲音響起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身著白衣披頭散發的長者隨著一道白光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古杉連忙朝他行了一禮。而那長者則來回打量著他。
    “奇哉,奇哉。無休劍境與世隔絕,能機緣巧合引動萬劍共鳴而進入這裏的,世間僅有三人,可萬萬想不到,今日竟來了一縷魂魄,這可算是開天辟地頭一回呀。”
    “無休劍境……老人家這到底是怎麽的存在?”
    “沒禮貌。作為客人你不該先自報名號嗎?”
    見長者麵露不悅,古杉方知自己唐突,連忙又行了一禮,報了名諱。
    “啊!對,在下古杉,來自天境劍宗。”
    “天境劍宗?噢,原來是孟庭君的後人,可以啊!你們業務擴展的挺開啊,連鬼魂都收了!”
    “不,我活著的時候是天境劍宗的弟子,……現在死了……應該……也算吧。”
    看著古杉眼中多了一絲傷感,長者便也不再多問。抬手一指這空間對古杉說道:“世間生靈自有輪回,劍亦是如此,這無休劍境便是天下間所有劍魂開始與回歸之地。”
    “劍的魂魄?那也就是說每一把劍的誕生,便會有一柄劍魂前去投胎?”
    古杉覺得甚是不可思議,他一邊觀察著每一柄往來飛劍一邊好奇的問道。
    “哈哈!不是的,這個跟你們有些區別。“
    古杉這話一出,長者隨即大笑了起來……
    “劍是由死物打造而出,正常情況下不可能有靈魂。除非有人在鑄造之時,強行將生靈的魂魄,注入其中,但這樣的怪物非人非劍,既無法進幽冥也無法被無休劍境接納,所以不提也罷,而這裏劍魂實際上是純粹的“劍道。一旦創造者或執劍者將自己的信仰寄托於劍之上,無休劍境便會誕生相應的劍道,而隻有當執劍者真正徹頭徹尾的貫徹這股意念,劍道才會響應同時跨越世間屏障附著於劍身,與持有者同生共死甚至願意為其獨守千年。”
    “那天下間共有多少劍道?”
    “不計其數,世間有多少想法,這裏便有多少劍道。”
    “那您全都識得嗎?”
    長者笑而不語輕輕的點了點頭。這讓古杉甚是興奮,他連忙追問道:“您可以跟我粗略的介紹一番嗎?”
    “……”
    長者沒有回應。而對方的默默不語,也讓古杉察覺的出了氣氛中的異樣,他連忙問道:“老人家,是不是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了。”
    長者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要求並不算過分,但我好奇的是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不會僅僅隻是來參觀的吧?”
    這話一下子把古杉問楞了,他機緣巧合的來到這裏,見到這從未見過的壯麗景象,除了吃驚、好奇、歎為觀止之外確實沒有過其他的奢望。而他的這幅呆滯表情也著實讓這白衣長者感到無奈。隻見他歎了口氣,又追問道:“你能來到這裏,一定是逗留在世界的劍道對你有所期許才會為你打開這通道放你進來,明白嗎?”
    “不明白!”古杉還是沒有聽懂,長者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了數秒之後又接著說道:“這麽講吧,在你之前,有三人曾來到這裏,第一個,姓姬,字軒轅,來到這裏之後,探尋到禦人之劍,興邦之道,因此他帶走了王道之劍,成就了不朽的傳說。”
    “姬軒轅?”這個名字古杉覺得很陌生,太陸古往今來的劍術高手中並沒有這個人。
    “你不認識他很正常,畢竟你們的世界是“擴皮”過來的,這不是我要說的重點。”
    長者生怕的他又生出其他問題,把思路給引歪了,連忙接著說道:“第二個人,姓狄,叫什麽他不願意說,來了之後,開口便要世間生者最畏懼的劍,因此他帶走了縛魂之劍。而第三個便是你的前輩孟庭君,比起前兩個他更加貪心,他要的是天道之劍,而這劍他沒有相匹的智慧,因此無法帶走,最後隻能從天道之下的六道中汲取了部分,創出了屬於他的六道劍訣,而又過了十多年,他竟然再次回到這裏,想將所有劍道帶走,可惜……最終他失敗了。”
    “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說,隻要來到這裏都有機會嚐試帶走屬於自己的劍道。”
    看著古杉終於理解了,長者深深呼了一口氣。“唉,總算是懂了,不過以你這悟性嘛。我估摸高深一些的劍道,你是帶不走的……”
    “那我就試試吧。”長者的話,讓古杉來了興致。他跟隨著前者來到平台中央,二人一同盤腿坐下。
    “靜息凝神,追尋本心,心之所向,便是道之所向。”在老者的指引下,古杉輕輕的閉上眼睛,不斷的問自己,到底何劍才是畢生所執……
    一時間各種思緒湧上心頭,隨著一聲柔和的劍鳴在心中響起,母親的音容浮現在了他的意識中,這是親情之劍的響應·,確實十五年來,這份感情是古杉僅有的財富,即便母親逝去,但每每遇到挫折,心情失落之時,這份感情帶來的力量總能支持著他繼續活下去,
    ……
    可這並不是古杉執劍的理由,他對劍的癡迷不夾雜一絲親情,自然心中也沒有劍術大成之後告慰母親英靈的念頭,因此親情之劍的呼喚在古杉的意識中快速消散了……
    而一波止另一波又起,一股洪亮的鳴響,瞬間在古杉的心中描繪出了一幅美妙的景象。隻見穿著華麗服飾的古杉,昂首站在天境劍宗的祖師殿中,而麵前巒催、缺靂、天扉、三尊帶來歐陽程、黃祿、何聰譽一幹弟子正恭恭敬敬向他這位新掌門叩拜。功成名就……隻要是個人都想獲得,可麵對這番景象,古杉腦海中最想閃爍出來的念頭卻是如果真的走到了這一步,自己的劍術能達到怎樣的境界……這個問題讓洪亮的劍鳴徹底蕩然無存,畢竟名利之劍,重來隻注重的是虛名,對於古杉要的實力,它卻給不了答案,因此隻能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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