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想買點啥？我這兒都是剛到的新貨，絕對保真！您選幾個回去玩玩唄？瞧您長得這麽有福氣，戴上肯定漂亮！”
    程徽月沒逛多久，便有一個小販主動拉客了，笑容親切，說話也很熱情。
    儼然把她當穿金戴銀的一塊肥肉了。
    程徽月掃了眼他身前的那堆擺件和飾品。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新鮮了，可能是上周從窯裏出來的。
    她浮起一個不大真誠的笑，“小夥子，姐雖然有錢，但也不是什麽東西都能買的，你就別拿這些玩意來糊弄我了。”
    她前世和霍硯行結了婚，也參加了幾場慈善拍賣會，見過不少古董珍品，家裏也有他淘來送她的東西。
    對於古玩賞鑒，她還是有幾分心得的。
    見她這麽直白地講出來，小販愣了一下，麵上閃過一絲尷尬。
    但很快，他就重新笑臉相迎，從身後的包袱裏又拿出幾個小玩意兒。
    “不愧是姐哈，眼光就是好！那您瞧這幾個，看得上眼不？”
    程徽月瞥了眼，眉毛一挑。
    果然好東西都是留給懂行的。
    後拿出來的有一對玉麒麟擺件、幾枚銅錢、一個扳指、還有兩個十分亮眼的簪子。
    程徽月仔細看了看，心頭忽然一跳。
    這倆簪子上的珠翠好像是後世特別珍貴的點翠啊！
    小販見她盯著簪子看，連忙推銷著：“姐，這倆簪子好看吧？你買回去挽個頭發、放首飾台上裝飾，那肯定在小姐妹麵前賊有麵子！”
    程徽月眉頭一動，像是被說動了似的，“這倆簪子多少錢？”
    小販麵帶喜色：“不貴不貴，兩支五萬塊！”
    程徽月臉一拉：“你當我冤大頭呢！兩個破簪子要我五萬！你不如直接搶錢來的更方便！”
    小販麵色一僵，訕笑道：“我哪兒能坑您啊？這兩個簪子是真的珍品...您瞧這手藝，那可都是世代傳下來的，收藏起來，絕對不虧的！”
    程徽月冷笑：“這個簪子沒猜錯的話也就這兩年才做的，手藝是不錯，但跟和田玉、古董比起來，也就是個首飾，你賣我五萬，不虧心嗎？”
    “行了，既然你一點誠意都沒有，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找別人還不行啊！”
    她說著，作勢起身要走。
    小販一急，趕忙叫住她。
    他都來市場裏快三個月了，啥也沒賣出去，再沒點進項，真要喝西北風了！
    “姐！姐！別走啊！有話咱好好說嘛，這樣，你出一個價，我們好商量！”
    “這麽好看的簪子，它非您不可啊，快回來！”
    程徽月頓了頓，板著臉回頭，“五百，兩個簪子我打包拿走。”
    小販：“...”
    她這不是砍價，是砍他的命啊！
    “不行算了，我看這裏這麽多人呢，我就不信找不到更好的...”
    程徽月碎碎念地轉身。
    沒過幾秒，那小販心痛地大喊：“姐，賣給你賣給你！就五百還不成嗎？”
    他收這對簪子的時候也是機緣巧合，其實沒花多少錢，但是他眼光也不錯，看出這簪子的手藝和質量都是上乘。
    但他並不知道上麵的珠翠就是點翠。
    “...”程徽月站定，強行忍住了上揚的嘴角。
    矜持地轉身，讓他把兩個簪子都包起來。
    “姐，要不把著玉麒麟也帶回去？這玩意放在書房裏，很有格調的，你男人見了絕對喜歡！”
    小販好不容易開張，就逮著程徽月一個人撈，收下五百塊後又開始熱情地推銷起來。
    程徽月把通體透綠的玉麒麟放在手上，瞧了瞧。
    是正品。
    還是隔了幾個朝代的古董。
    倒是可以拿來送給她爸。
    但這東西撿不了漏，隻能大出血買下。
    這沒必要。
    “不用了。”程徽月放下玉麒麟，眼神兒一瞥，哼了一聲，“姐的男人年輕著呢，不喜歡這些老東西！”
    小販眼神一言難盡：“...”
    原來是個吃軟飯的。
    沒眼光！這可是能傳家的玉麒麟！
    程徽月將兩個簪子裝好，實則已經轉到了空間裏。
    她端著手又在市場上逛了逛，買了幾個被看走眼的皇室印章和玉佩。
    眼看天要黑了，程徽月便適時離開。
    拐到公共廁所，換回了原來的樣子，把淘來的所有的東西都藏到了空間裏，隨後空手出去。
    回程的路上，她整個人都是飄的，沒想到這一趟來還真就撿到了好東西。
    那個點翠在這個年代還沒有很多人意識到它的寶貴，等到十年後，製作點翠的翠鳥瀕臨滅絕，流傳的點翠飾品也成了絕唱。
    價格便水漲船高，達到了一套頭麵上百萬的地步。
    她買到的兩個簪子雖然不是整個頭麵，但是簪麵上的翠色很多，工藝也十分精美，一點瑕疵都沒有。
    她敢說，不過幾年，它的價值就要翻個百倍。
    五百塊真的是血賺！
    程徽月美滋滋地去國營飯店吃了一頓，又在百貨大樓買了點甘市特產，這才回到招待所。
    趙明生坐在大堂椅子上，看到她回來才鬆了口氣。
    “你去逛百貨大樓了？”
    程徽月點點頭，麵帶歉意，“趙廠長，你不會在這兒等很久了吧？”
    “沒，我剛出來一陣。”趙明生笑嗬嗬道：“年紀大了，就愛操心，畢竟是我把你帶過來的，怎麽也得好好把人帶回去不是？”
    程徽月把手裏的甘市特產——臘肉，分了一包給他，“不管怎麽說，是我讓您擔心了，這點臘肉您拿著，我就當給您安撫一下心情了！”
    趙明生推辭了幾句，還是接下了。
    這個臘肉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他收得起。
    “那行，我就拿回去嚐個鮮了！”
    他笑眯眯地拎著臘肉，跟程徽月說完，便回屋休息去了。
    程徽月帶著幾包東西回到房間，洗了澡後也上了床。
    一夜好眠，第二天，兩人六點半就起床。
    收拾好之後，坐了一個小時的車才到了甘市的人民大禮堂。
    到的時候，裏麵已經做了很多人了。
    除了參賽的選手，其餘的都是服裝界的廠長、領導，還有一些內部職員。
    趙明生和程徽月在其中泯然眾人，根本沒引起注意，找到座位之後便安心等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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