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幹什麽去了？”
    他越是這樣，我越不可能隨了他的心意。
    不是喜歡跟我們嘴硬嗎？
    不是表現出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嗎？
    結果呢，到了關鍵時候，還是慫得一塌糊塗！
    如此看來，秦遠之前的那些小心思全都是裝的。
    隻是他的道行太淺，不說別人，他和伍關浩都沒法比。
    伍關浩在我們麵前，至少能穩得住，不會像他這樣。
    這也能理解，畢竟伍關浩是他的領導。
    不管在什麽行業，排除靠親戚關係上位的那部分，凡是能做領導的人，本事都不會差。
    人情社會，要想做得到管理層，不僅專業能力要出眾，與人交往的能力也要強才行。
    說實話，伍關浩是那種，乍眼一看，人還不錯，實際上一肚子的壞心思的人，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皮笑肉不笑，但起碼在明麵上讓人不會那麽反感。
    而秦遠給人的感覺，從裏到外，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好人。
    像他這類人，即使再怎麽掩飾，麵容的陰狠以及眼神的毒辣都是遮擋不住的。
    “警察同誌，我錯了，我願意配合你們，求求你們別讓我走…”
    秦遠的手銬早就被我解開了，隻是他一直坐在審訊椅上，不願意離開。
    任憑我怎麽拖拽都不行。
    因為他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屁股下的椅子上了。
    他和椅子壓根就分不開。
    折騰半天，我也是累得不行。
    索性我放開了手：“你可想清楚了？和我們合作，意味著什麽，你應該明白吧？？”
    現在把話說得清清楚楚，以免在後麵再出現什麽扯皮的事。
    而且，還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去做選擇…
    不管秦遠是選擇與我們合作，還是想立即從這離開，我們都不會阻攔。
    作為一個成年人，需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第一次在和伍關浩合作的時候，之所以出現了那麽多的問題，以至於到了後來，伍關浩甚至對我們起了殺心，並且親自策劃了襲擊案，主要原因，還是前期工作沒有做好，為了說服他，我們隻是選擇性地告訴了他一些事。
    等到他離開後，才發現其中有諸多的情況…是我們對他隱瞞了。
    因此心生怨恨，對我們進行了報複行為。
    這一點，想明白後，我漸漸地對伍關浩沒有那麽大的恨意了。
    也對自己做了深刻的反省。
    告誡自己，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一定要把前期的基礎工作做好，隻有根基打牢固了，才能確保我們的合作順利地進行下去。
    過了五分鍾，秦遠緩緩地點頭：“我明白，上了你們的賊船，以後就沒辦法下船了…”
    “你在說什麽？？？”李欣眼神一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
    “警察同誌，真不好意思！我剛才想問題想得太投入，嘴上沒個把門的，一時間把平時我和朋友們的那套說辭用上了。萬分抱歉！”
    秦遠好像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話了，反應過來的他連連賠禮道歉。
    在我看來，他說那句話時的神態和動作，不像是在恍惚中完成的。
    很明顯是經過大腦過濾後的產物。
    秦遠這個家夥有一點和伍關浩很相似，一肚子壞水，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想著法子惡心你一下。
    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既然你說剛才的話，不是你的本意。
    那就跟我們說說，你內心真實的想法到底是什麽？”
    不管怎樣，我們已經決定用他來代替伍關浩，該給的台階還是要給的。
    所謂的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
    無論何時何地，對他這種小人，都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讓他完全下不來台。
    這樣的話，隻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一旦讓他得勢了，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報複我們！
    “和你們合作，意味著從今往後，我和虎哥他們就是敵人了…”
    認真起來的秦遠，說話的語氣也不像之前那般浮躁，沉穩了許多。
    這才是我心中最理想的狀態。
    作為一個線人或者說是情報人員，時刻都要懂得隱藏自己，不能讓自己的情緒裸露在外，這樣很容易出現問題。
    雖然秦遠的身份，目前還不屬於這一範疇，但提前學會這點，總是沒有壞處的。
    “我幫你們，我可以得到什麽好處？”
    在我思考問題的時候，秦遠看著我，平靜地問了聲。
    這句話，我一直在等著他說，如果他不提要求，那麽證明剛才談的那些合作，全都是他的權宜之計。
    秦遠並不是真心想跟我們做事，隻是為了暫時保命而已。
    從另一個角度看，我們之間的合作沒有任何意義。
    還好，他沒有讓我失望，心中還是有一些遠大誌向的。
    比如借著我們的手，消滅了d組織，然後他自己再趁機發展等等。
    對於這一點，我並不擔心，在我眼裏隻要能把最大的犯罪集團消滅，其他的就再也起不了什麽風浪。
    “能保你的命，這還不夠嗎？”
    這是我想好的答案。
    秦遠冷笑一聲：“陳警官，你的這句話，對我完全沒有意義…我的命，隻能靠我自己，你們保護不了，伍關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要與我們合作呢？”
    “在這整個過程中，我還是希望身後有你們的支持。我知道如果沒有你們，伍關浩也活不到今天，恐怕早就沒命了。”
    “說吧，你想要什麽好處？”
    “如果有人想把我交出去的時候，我希望你們能保住我…盡全力的那種！”
    我沒有想到他的條件是這個。
    看來之前給他看的視頻起到了作用。
    隻是他想錯了，對於伍關浩，我們也盡了最大的努力。
    結果不盡如人意，這裏麵有伍關浩自身的原因。
    我表情嚴肅，認真地說道：“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有一點，到了那時，你必須要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我。”
    “成交！”
    秦遠重重的點頭。
    “別急！既然是合作，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們一些幫助？比如聊聊關於文昌虎或者犯罪集團的一些事…”
    隻想索取，沒有付出，是不可能的！這個道理，不管用在哪裏都合適。
    秦遠搖頭苦笑：“文昌虎是d組織的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