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y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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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江檀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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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錦城在路上聯係了柳憲訾,請他幫忙安排病房。
    抵達醫院之後,白錦城直接抱著梵音去了病房,先打鎮痛劑,然後紮針輸液,難以言說的疼痛漸漸平息,心力交瘁的梵音也隨之進入了睡眠。
    這是間六人病房,病床上躺著的都是剛進入分化期的男孩女孩。
    隔壁床陪護的媽媽小聲說“你女兒長得可真漂亮,洋娃娃似的,一看就是隨你。”
    白錦城露出禮貌的微笑“謝謝。”
    反正坐著無聊,這位媽媽就和他攀談起來“我兒子是濟和醫學院的醫學生,你女兒呢?”
    白錦城說“她在傳媒大學學播音主持。”
    “這個專業太適合她了,將來肯定前途無量。”這位自來熟的媽媽掃了眼正在聚精會神打遊戲的兒子,又笑著對白錦城說,“要不讓倆孩子加個聯係方式?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白錦城和和氣氣地說“我從來不插手孩子交朋友的事,等她醒了再說吧。”
    話音剛落,柳憲訾走了進來。
    他看看病床上麵色蒼白的女孩,對白錦城說“出去聊幾句?”
    白錦城點點頭,跟著他走出病房,但沒走遠,就站在正對門口的位置,確保池含白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柳憲訾說“我問過李醫生了,因為池含白的分化期推遲了一年半,所以她承受的痛苦要比別人強烈得多,別人打完針輸完液就可以回家,但池含白得住院,最好用上鎮痛泵,可以讓她好受很多。”
    “好,聽醫生的。”白錦城不假思索地說,又問“要住多久?”
    “說不準,”柳憲訾說,“起碼一周以上,最多半個月吧。”
    白錦城的目光投落在病床上,滿眼擔憂。
    柳憲訾抬手放在他肩頭,話音低柔“相比池含白,其實我更擔心你,照顧病人有多辛苦我再清楚不過。我讓池含白提早出院,就是想讓你歇口氣,沒成想反倒給你添了麻煩,實在抱歉。”
    白錦城衝他柔柔地笑了笑“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
    柳憲訾定定地看他幾秒,收回手,說“那就好。”
    柳憲訾走了,白錦城回到病床邊坐下。
    梵音沒醒,她蹙著眉,似乎很不舒服。
    可白錦城什麽都做不了,他隻能握著她的手,靜靜地陪著她。
    輸液結束,護士把普通針頭換成留置針,再連接上鎮痛泵,告訴白錦城使用方法。
    等梵音從昏睡中醒來,白錦城抱著她從六人病房轉移到雙人病房,另一張床位空著,正好方便白錦城休息。
    “白叔叔,對不起,”梵音歉疚地說,“我不停地在給你添麻煩。”
    “不是說好把我當爸爸看待的嗎,”白錦城臉上的笑意和他的語氣一樣和煦,“爸爸照顧女兒哪有什麽麻不麻煩的,以後不要再說見外的話了。”
    梵音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爸爸。
    她從小沒有媽媽,為了彌補她缺失的母愛,爸爸對她從來都是極盡嗬護寵愛,連句重話都不舍得對她說,她永遠可以在爸爸懷裏撒嬌耍賴,做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父愛,也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說出過“爸爸”這兩個字了。
    清澈的眼眸裏浮起朦朧的水霧,梵音凝視著白錦城,緩緩地說“白叔叔,我以後可以叫你白爸爸嗎?”
    白錦城笑起來,笑得好看極了“當然可以,我求之不得呢。”
    梵音驀地有些赧然,低低地喚了聲“白爸爸。”
    白錦城眉眼彎彎地答應“哎。”
    自從那聲“爸爸”叫出口,雖然白錦城的一舉一動依舊迷人,但梵音對他已經不會再產生那種世俗的了。
    他身上的性吸引力忽然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父性和母融的光輝,美麗、高雅、聖潔,不容褻瀆。
    住院生活再次開啟,不過是換了個病房而已。
    每天上午打針輸液,加上鎮痛泵的輔助,梵音幾乎感覺不到疼痛,晚上也能睡得安穩了。
    第三天的傍晚,梵音接到顧鴉的電話,他說他在rippleafé門口,梵音這才猛地想起來,顧鴉說過他三天後來看她,但她完全忘了這回事。
    “我因為分化期又住院了,等我出院後再聯係你吧。”梵音說,“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
    那邊靜了幾秒,顧鴉問“還是在原來的醫院嗎?”
    “嗯。”
    “病房號多少?”
    梵音怔了怔“你要過來嗎?”
    “嗯。”
    “……住院部樓b區,。”
    “知道了。”
    掛了電話,梵音對著手機屏幕呆了幾秒,忽然想起另一件事,轉頭對白錦城說“白爸爸,今天是不是鹿司弟弟的生日啊?”
    “沒錯,是今天。”
    “你不用回去幫他慶祝嗎?”
    “他說要和幾個朋友出去吃飯唱歌,應該會玩到很晚。”白錦城說,“而且我也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放在醫院,就不回去了。”
    “畢竟是歲生日,如果我爸爸不陪我一起慶祝的話,我會很難過的。”梵音頓了頓,“等會兒有個朋友來看我,他來了你就走吧,給鹿司弟弟慶祝完生日你再回來。”
    想了想,白錦城點點頭“好吧。”
    接著又問了句“哪個朋友要來看你?”
    梵音說“顧鴉,就是和鹿司弟弟同校的那個高中生。”
    白錦城“喔”了一聲,沒再多問。
    不到半個小時,顧鴉出現在病房。
    雖然腦海中有圖像記憶,但看到真人,梵音還是小小地驚豔了一下。
    不愧是提前分化的野獸派oga,年僅歲的顧鴉幾乎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從容貌到身材都已經長成了青年模樣,他的五官有種刀削斧鑿般的淩厲感,自帶高冷氣質。
    他穿著夏季校服,短袖白襯衫搭黑色長褲,裸露在外的肱二頭肌看起來充滿力量,修身的黑色長褲包裹著兩條長腿,走動時可以看到自然繃起的腿部肌肉——他換身行頭就可以直接上t台走秀了。
    “白叔叔。”顧鴉平靜地和白錦城打招呼。
    白錦城說“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回家一趟,想麻煩你幫我陪含白兩個小時,等我回來你再走,可以嗎?”
    顧鴉說“好。”
    白錦城笑著說“謝謝”,又叮囑梵音兩句,就拿著車鑰匙走了。
    病房裏隻剩下梵音和顧鴉兩個人。
    顧鴉雙手插兜站在病床邊,安靜地、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梵音莫名有種被人剝開衣服審視的不適感,她略顯尷尬地衝他笑了笑,主動打破沉默“好久不見。”
    顧鴉沒有回應她,他抽出雙手,脫下書包,扔到床尾,隨即坐到病床邊,雙臂撐在梵音兩側,同時傾身靠近。
    梵音猝不及防,避無可避,被堵住了雙唇。
    顧鴉沒有在表麵多做停留,他強勢地撬開她的唇齒,進犯她的口腔,纏住她的舌頭。她品嚐到了一股清淡的、如冰似雪的味道,有點上頭。
    她抬起雙手摟住顧鴉的脖頸,主動索取,顧鴉卻在這時突然撤退,下一秒,頸間傳來尖銳的刺痛——顧鴉咬了她!
    “好痛!”梵音想躲,卻被顧鴉的雙臂牢牢禁錮在他的懷抱之中,他的臉深埋在她頸間,牙齒咬破了她嬌嫩的皮肉,宛如吸血鬼在吸食人類的鮮血。
    梵音陡然反應過來,顧鴉咬破了她的腺體,他在試圖標記她。
    可是,再強大的oga也不具備標記其他性別的能力,他這麽做隻是徒勞。
    梵音便任由他咬。
    她一隻手摟著他,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他的頭發,試圖安撫這頭不知道為什麽怒氣勃發的小獸。
    很快,梵音感覺他鬆了口。
    他用溫熱柔軟的舌,輕柔地舔由他製造的傷口。他每舔一下,梵音就輕微顫栗一次,她咬著牙抿著唇,以免自己發出奇怪的呻喑。
    片刻之後,顧鴉放鬆了手臂上的力量,他抬起頭來,再次吻上梵音的唇。
    這一次,他吻得很溫柔,從凶惡的狼變成了溫順的羊。
    那種如冰似雪的奇妙味道裏摻入了淡淡的血腥味,讓梵音更加上頭,她又一次環住顧鴉的脖頸,緊貼著他結實的、發熱的胸膛,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髒在劇烈地跳動著。
    不知道纏綿了多久,當顧鴉將她完全覆在身下的時候,理智一秒上線,梵音偏頭躲開,雙手無力地推他,弱弱地說“起來,你壓得我快喘不上氣了。”
    顧鴉撐起上身,但並沒有從她身上徹底挪開,他隔著呼吸相聞的微妙距離俯視她,即使在這樣的時刻,他的目光依舊缺乏溫度,讓梵音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有情感冷漠症。
    梵音直視著他寒潭似的眼睛,伸手碰了碰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指尖沿著鋒利的線條緩緩向上,最後輕輕撚住了他溫熱的耳垂,輕聲問“為什麽這麽看著我?”
    等了好一會兒顧鴉才沉聲開口“太久沒見你,想把你看清楚。”
    梵音又問“你剛才咬我的時候,有沒有嚐到信息素的味道?”
    顧鴉似是回味了一番“有,但是很淡,被血腥味遮住了,說不清是什麽味道。”
    梵音看著他,繼續問“如果我分化成alpha,你願意被我標記,成為我的附庸嗎?”
    顧鴉沒有回答,隻是沉靜地注視著她,仿佛沒聽到她的話。
    等了等,梵音微微一笑,鬆開他的耳垂,說“顧鴉,我們分手吧。”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在點,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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