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昔日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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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猶太人的死敵?我們一直聽說過這個講法,也知道七十多年前,我們就是借助他們的力量,才能一路與納粹執行官抗衡,但是卻始終都不知道這個所謂猶太人的死敵,究竟是何方神聖?”席克多好奇地問著。
    關於納粹執行官與流亡各地的蓋世太保,在六、七十年前的那一場萬裏追殺中,足足持續了十七年之久,彼此間不管是在台麵上或台麵下的鬥智鬥勇,雖然沒有被載入曆史,卻是各國情報界早已知之甚詳的經典戰役。
    事實上,那不隻是一場納粹執行官與蓋世太保之間的戰爭,而是雙方背後兩大勢力的對決。
    眾所周知,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聯合國大會於一九四七年通過決議,支持猶太人與巴勒斯坦人各自在巴勒斯坦這個地方建立自己的國家,於是在一九四八年一個完全屬於猶太人的國家,以色列,便正式誕生。
    這個決議雖然讓流浪漂泊了數千年之久的猶太人,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家園,卻也因而衍生出其他的麻煩。
    巴勒斯坦這個地方不隻是三千年前以色列王國的舊址,也是猶太教、基督教、伊斯蘭教這三大宗教的發源地,猶太人在此地建國,當然會引起不同宗教支持者的反對,其中又以伊斯蘭教尤為激烈。
    正是因為如此,自以色列建國以來,它與周遭鄰國便一直處於程度不一的各種摩擦,直到現在,以色列與一些伊斯蘭國家仍不斷傳出軍事衝突的消息。
    便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為了躲避納粹執行官鋪天蓋地的追殺,以阿魯道為首的這群蓋世太保,選擇了猶太人幾乎不會出現的伊斯蘭世界,做為他們的臨時避難所,就在他們途經阿拉伯半島的時候,終於遇上了願意協助他們對抗納粹執行官的貴人,真主部落。
    真主部落之所以願意對這群惡評昭彰的蓋世太保拔刀相助,除了伊斯蘭世界並未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遭到納粹德國的毒手,更重要的是納粹執行官的背後,是由一群猶太裔富豪所支持,因此真主部落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猶太人的對立麵,幫助這群蓋世太保去對付納粹執行官。
    這一支持,就足足支持了將近七十年。真主部落之所以願意如此盡心盡力的協助阿魯道,除了他們與猶太人之間的新仇舊恨,更重要的是真主部落也希望藉由這個過程,去掌握蘭多實驗室當時正在發展的量子科技。
    或許在一開始的時候,真主部落隻是單純的因為納粹執行官的背後是猶太人,但是隨著參與的深入,他們自然也發現到貴族共濟會與蘭多實驗室的存在,尤其當他們知道蘭多實驗室是為了什麽目的而存在,以及可能創造出來的科技成就時,真主部落開始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貴族共濟會可以利用蘭多實驗室的發明來對付這群蓋世太保,真主部落自然也能反過來利用蘭多實驗室的發明去對付猶太人,當然還包括所有的敵人,相比飛機大炮,這種武器簡直是為真主部落量身定作的。
    尤其蘭多實驗室與貴族共濟會的合作關係是來自於金錢的讚助支持,隻要真主部落能夠付得起相同的價碼,甚至更多,或許在不久的將來,蘭多實驗室就能為自己所用,隻是在那個當下,真主部落的財力還遠遠無法與貴族共濟會相提並論。
    為了幫助那群蓋世太保脫困,真主部落動用的是各地穆斯林的力量,他們一路安排那群蓋世太保藏匿在有著大量穆斯林居住的地方,例如巴基斯坦、印度、馬來西亞、印尼等地,盡管這些穆斯林根本不知道這一群人的來曆,但是他們相信同為穆斯林的真主部落,自然願意幫助這群真主部落的朋友。
    這樣的日子過了十多年之久,做為第三帝國的子民,做為阿道夫的追隨者,阿魯道已經厭倦了寄人籬下,更痛恨得一直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他告訴自己,也告訴身邊的夥伴,這樣的事情不該發生在偉大的日耳曼人身上,尤其不能發生在蓋世太保的身上。
    為了扭轉一直以來不斷挨打的劣勢,阿魯道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停止逃亡,轉而對納粹執行官發動攻勢,新聖堂騎士團便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浴火重生。
    “你們的父親或是祖父,便是在那個時候加入的新聖堂騎士團,算一算時間,你們應該是第四代或第五代的新聖堂騎士,至於我們這幾個老頭子,都已經是老掉牙的第一代騎士了。”阿魯道就這麽娓娓道來發生在上個世紀的那一段故事。
    “真主部落這個組織,現在還存在嗎?”席克多好奇地問著。
    “當然!隻是真主部落早就不再叫做真主部落了,上個世紀經曆過幾次的石油危機,再加上全球經濟的快速發展,石油價格也跟著水漲船高,他們的財富與勢力也隨之急速增長,真主部落早在三、四十年前就已經集團化、企業化。
    隻是他們行事一向低調,就連我都不知道現在他們的集團叫什麽名字,自從我們從雅加達遷徙到澳大利亞後,我就再也沒有跟他們直接接觸過,都是透過中間人來進行聯係。”
    “這麽說來,以後我也得透過這個中間人去跟他們進行聯係嗎?那我得先認識認識這個中間人。”席克多若有所悟的說著。
    “真主部落應該會重新安排一個中間人來對你單向聯係,負責對我聯係的中間人,在我卸下新聖堂騎士團團長的這一刻起,就不再擔任中間人的角色,畢竟他也陪了我度過漫長的幾十年,是到了該退休的時候了。”
    “如果我現在有急事必須馬上與真主部落取得聯係,那怎麽辦?”席克多不解的問著。
    “孩子,我們自己的事,終究得靠我們自己去解決。真主部落雖然是我們的朋友,更是多次在我們最需要的時候,不計一切的來幫助我們,但是你得認清一個現實,這不是他們的義務,他們既沒有責任對我們有求必應,更不需要隨時待命。
    記住一句話,天助自助者,我們現在手上所擁有的武器已經足夠強大,你應該善用我們手上的既有資源,至於真主部落,就憑他們的神通廣大,自然會知道什麽時候該對我們伸出援手。”
    “你的意思是說,盡管真主部落並不在我們的身邊,卻能隨時掌握我們的狀況,知道我們需要怎樣的幫助?”席克多不可思議的問著。
    畢竟新聖堂騎士團一直就是個低調隱晦的組織,所有的規章製度仍舊承襲著當年秘密警察的行事風格,許多時候,就連自己人都無法確認自己的夥伴躲在什麽地方,或是正在進行什麽任務,難道真主部落反而能掌握得一清二楚?
    “他們不隻是對我們一清二楚,甚至還包括我們的敵人,不管是納粹執行官、貴族共濟會、或是那群神秘的猶太富商,真主部落對所有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
    事實上,依據我的親身經驗,真主部落完全不需要我們對他開口,就會主動幫我們搞定我們解決不了的問題,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上哪能找到真主部落,隻管專注在自己的事情上就行了。”
    雖然阿魯道將一切都說的很清楚,卻也等於什麽都沒說,不過就是對那個傳說中的猶太人死敵做了一點介紹,他甚至不知道這個真主部落未來將如何幫助自己。
    但是這並未給席克多帶來太多困擾,在此之前,席克多也不曾對這個真主部落有過期待,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眼下這個新聖堂騎士團的能力,他自信不需要依靠其他人的幫助。
    “無所謂,我相信就算沒有真主部落的幫忙,我們依然能靠自己的力量重返帝國榮耀。”席克多胸有成竹的說著。
    “席克多,過去的你,表現的確足夠優秀,但是現在的你,卻遠遠還沒資格踏入真正的戰場,即便是我也是如此。
    雖然我相信總有一天,新聖堂騎士團一定能取得門票走進那個與世界強權一爭天下的戰場,但不是現在!”
    “阿魯道,你說的這個戰場,該不會是…。”席克多仿佛聽得出阿魯道的弦外之音。
    “沒錯,我說的就是那個戰場。你得知道那個戰場才是最現實殘酷的戰場,非但看不見任何煙硝,更看不到任何敵人,但是大家都知道煙硝與敵人無所不在,就連所謂的勝利,都不會是你以為的勝利。
    如果在那個戰場,最終必須以一場核子大戰做為結束,那麽我現在留給你的,充其量不過是把點三八的左輪手槍,其他的武器,隻能靠你自己去想辦法。”阿魯道語重心長的對席克多說著。
    “你…,你說的這個戰場,難道便是傳說中的…,傳說中的辜家老宅?”能夠被阿魯道這種沙場老將如此形容的戰場,席克多立刻就聯想到在情報界大名鼎鼎的辜家老宅,那個被全世界公認最嚴峻的戰場。
    “沒錯,那才是真正的戰場。你別看那隻是區區一棟破舊的老房子,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國家傾全國之力在那裏對峙。
    姑且不說東西方這兩個超級大國,還有貴族共濟會在背後所支持的那些政權,當然還有像是真主部落、門薩協會、黑手黨以及天道盟這些組織都對它虎視眈眈,現在的新聖堂騎士團,還沒資格去那裏分一杯羹。”阿魯道點頭說著。
    “難道辜家老宅跟我們也有關係?我以為,那就是東西方兩大陣營之間的戰場,帝國早在七十幾年前就已經…。”席克多疑惑地問著,盡管大德意誌帝國還有這一群新聖堂騎士團,但是現在遠遠不足以與世界強權一較高下,怎麽那個傳說中的辜家老宅也會與自己扯上關係?
    “關於辜家老宅的事,我現在說多說少都不適合,說少了,對你沒有任何意義,一知半解還不如不知道;說多了,現在那個地方也不是我們玩得起的遊戲,知道的越多,困擾就越多。
    假以時日,隻要我們足夠強大,辜家老宅肯定有我們的一席之地,隻有到那個時候,我們才有資格去談大德意誌帝國的榮光。”阿魯道欲言又止的說著。
    “阿魯道,你不妨再跟我們多講一點,或許辜家老宅距離我們並不是那麽遙遠,尤其此後一別…。”席克多讓阿魯道這一席話,說的心癢難搔,畢竟辜家老宅是全球情報界公認的一級戰場,是大國博弈的兵家必爭之地,任誰都想一窺它的廬山真麵目。
    此時席克多得想辦法挖出阿魯道藏在心裏將近一個世紀的秘密,不能讓那些秘密將來隨著他長眠地下,趁著現在還有時間,能挖就盡量多挖。
    “關於辜家老宅,我所知有限,能告訴你的也不完整,我頂多告訴你三件事,其他的,還是剛剛那句老話,隻能靠你自己。
    首先,辜家老宅這個戰場是延續自上個世紀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事實上,那場戰爭根本就還沒結束,因為當年帝國埋伏在那裏的勢力,直到當下還繼續存在,隻是對陣的主角不再是原來的同盟國與協約國。”
    “這意思是…?”席克多一臉疑惑的問著。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發生之前,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帝國曾經對他們長期提供軍事協助,指導他們進行三軍部署,在當時,雙方就已經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
    當年,有個與我們合作密切的聯係人,叫做辜紹強,他就是那座辜家老宅的後代。幾十年來,我們跟辜家後代的聯係就從沒斷過,或者該這麽說,我們之間的合作,七十幾年來就從沒斷過。
    也就是說,盡管我們還不具備能力在辜家老宅與各方勢力對峙,但是我們卻從未缺席過,隻要一有機會,我們一定能站在最有利的位置。”
    “辜家的後代,現在的聯絡人又是誰?”席克多急忙問著。
    “這件事你一樣不用急著知道,這個與我聯係的辜家後代,現在也已經七十幾歲,同樣到了告老還鄉的時候了。未來,辜家同樣會有一個新的聯絡人去找上你。
    第二件事,過去你隻知道蘭多實驗室與貴族共濟會,事實上,辜家老宅才真正能代表蘭多實驗室的科研成果。
    盡管蘭多實驗室在全世界許多地方都設有實驗室,卻隻有辜家老宅這個實驗室出現了真正的成效,辜家老宅之所以成為東西方兩大陣營的對決戰場,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雖然阿爾卑斯山上的蘭多實驗室現在已經被摧毀殆盡,但是蘭多實驗室的科研項目卻並未隨之毀滅。據我所知,至少還有三方勢力都取得了那個項目的詳細數據,幸運的是其中有一個是真主部落。
    至於另外兩股勢力,我這裏並沒有確切的信息,但是我相信辜家老宅所在的當地國肯定也是其一,畢竟過去這七十幾年來,辜家老宅就在它的眼皮子底下,我相信那些信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什麽!居然已經有三方勢力掌握住蘭多實驗室的科研成果,難怪辜家老宅會成為各方勢力競逐的戰場。”席克多驚訝的說著。
    “當然,否則辜家老宅憑什麽被全球情報界公認為最嚴峻的戰場。好了,接下來是我能告訴你的最後一件事。
    在這個戰場上,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是單純的,我的意思是說,每股勢力的背後,都有不同的勢力在彼此拉扯。
    舉例來說,同樣是美國的勢力,國會兩黨與中情局就各自心懷鬼胎,同樣是貴族共濟會,會長與會監也各有各的盤算,就連辜家後代,也各自分為好幾個派係,所以在那個戰場,你不能單純的相信任何人,更必須做好隨時與任何人合作或是被出賣的準備。
    在那麽多的勢力當中,你最該留意的是一個叫做非戰時特別行動小組的組織,這是當地政府用來控製整個局麵的特別機構,我相信這個非戰時特別行動小組手上擁有辜家老宅這些年來所有的情資,說不定,此刻在他們的手上,擁有的情資要比蘭多實驗室還要完整。”
    “我們跟這個組織有任何聯係嗎?”席克多急忙問著。
    “這個組織跟各方勢力都有聯係,但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方勢力能真正打進這個組織,所以…。”
    就在這個時候,古老板推開穀倉大門,然後快步走向阿魯道。
    “剛剛收到消息,再過三十分鍾,這裏就要進入衛星監控範圍,他們現在得馬上離開。”古老板一邊看著席地而坐的新聖堂騎士們,一邊提醒著阿魯道。
    “幸好有你,古老板,你要是沒來提醒,我差點就忘了時間。”阿魯道急忙看了一眼手表,這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
    今天的這一場聚會,前後不過短短的幾十分鍾,盡管時間很短,尤其還得承擔諾大的風險,但是對新聖堂騎士團來說,卻是一次意義重大的儀式。
    在此之前,為了逃避納粹執行官的追殺,新聖堂騎士團不得不躲到遙遠的南太平洋小島,但是在蘭多實驗室被毀,貴族共濟會會長所索羅斯死亡之後,新聖堂騎士團將正式宣告東山再起,為長達七十幾年的對峙重新拉開序幕。
    今天,新聖堂騎士團全員到齊,一方麵見證老騎士們正式解甲歸田,一方麵代表這群新一代騎士們正式粉墨登場。
    “阿魯多,還有什麽該囑咐我們的,我們正洗耳恭聽。”席克多試著把握時間從阿魯道這邊多探聽一點消息。
    “嗬嗬,我老了,我們都老了,沒什麽能囑咐你們的。未來的世界是你們的世界,別讓我們這些老頭子給影響,我最後隻提醒你們一句話。
    無論如何,千萬記住,未來的主戰場隻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天河市的辜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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