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 我的斬魄刀愛染(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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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日番穀冬獅郎再怎麽少年老成,理智冷靜,也在這一刻失了方寸。
五番隊和十番隊的距離並不近,名為宇智波的少女是怎麽準確地知道那邊出事了?她甚至還沒有配備正式死神用的地獄蝶!
而且剛剛她的口型也很難不讓人在意……
隻是時間不容許過多地花費在猜測上,此刻情感與理智高度統一,他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少女的說辭,並做出了決斷。
“——我去五番隊,鬆本你帶她去四番隊!”
事態兩頭緊急,他們顯然不能放著明顯能夠的她不管,由身為副隊長的鬆本亂菊快去快回是最優解。
“了解!”鬆本亂菊立刻點頭,將倚靠著她的少女抱起。
少女皺眉,即便麵色蒼白如紙,依舊倔強地看向日番穀冬獅郎的方向:“不……不去……”
日番穀冬獅郎偏頭不去看她:“鬆本!”
“這就走,”鬆本亂菊抱起一個纖弱的少女綽綽有餘,她一邊快步向門口走去,一邊輕聲哄道:“好孩子,你在發抖,這都已經話都說不利索了,我們先去治療,相信日番穀隊長,好不好?”
她抗拒地搖頭,像是有什麽不得為人知道的堅持,出口的話支離破碎:“真相…是…假……”
如果是平時能夠正常說話的狀態,或許可以陳述出能夠說服他們的理由,隻是在被不屬於自己的強烈感情淹沒到失聲的此刻,竭力吐出幾個詞語已是極限,更別說是一句完整的,條理清楚的話了。
日番穀冬獅郎還穿著常服,隻來得及匆匆披上十番隊隊長的羽織,機動性比帶著一個人的鬆本亂菊高,很快就後來居上,又飛快地擦肩而過,朝著截然不同的方向而去。
變化是從少女露出焦急和求助的表情開始的。
起初,是被日番穀冬獅郎握著的冰輪丸在顫動,像是想要表達什麽,但是在發現纏繞的骨尾拉不住她時,斬魄刀收回了始解形態。
接著,是上一次見到的冰晶雪落下。
不同於哄孩子似的漂亮五瓣花,這次的冰晶細碎而紛雜,更像是寒氣溢散造成的氣象變化。
再然後,斬魄刀的主人,靜靈庭最年輕的番隊隊長,處於成長期而尚未掌握斬魄刀完全體卍解的日番穀冬獅郎,清晰地聽到了冰輪丸的聲音。
日番穀冬獅郎猛地刹車,冰綠色的眼眸微微睜大。
他的斬魄刀,冰霜龍與紅蓮華自發壓製了桀驁的靈力,主動呼喚死神,將掌控天空與氣象,水流與冰雪的鑰匙交付在了死神手中。
它的主人尚未成長到足夠駕馭它的時候,或許一百年後可以,或許特訓與機遇也可以,但放在此刻,將未來提前的唯一方法隻有斬魄刀一方的主動妥協。
即便如此勉強,也無法達到徹底解放,為了適應這份本不應該出現在此刻的力量,日番穀冬獅郎本能地、短暫成長到了能更好發揮的成年形態。
【——幫幫我。】
這是冰輪丸聽到的,來自珍貴的、未來與它……應該說“他”,與他有密切關係的幼崽發出的求助。
冰輪丸作為一個“個體”,全力回應了這份求助。
變化因此出現。
手掌一寸一寸變大,多年未動的身高也一截一截往上竄,肩膀與胸膛也逐漸由少年的纖薄轉為成年男人的寬闊。
變化屬於褪去少年模樣的日番穀冬獅郎,還沒走遠的鬆本亂菊將一切的始尾盡收眼底。
因為過於震驚,她短暫地愣在了原地。
少年——不,青年模樣的日番穀冬獅郎簡單地對她點了下頭,快步原路返回,從她懷裏接過了眼神渙散的少女。
“他說你可以自己恢複,對吧。
”
少女用力地眨了下眼,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口。
“究竟是什麽不得不去的理由……”日番穀冬獅郎妥協了,“走吧。”
時間緊迫。
這麽一耽擱,十番隊聽到動靜前來查看的人越來越多,通往大門的路變得擁擠,日番穀冬獅郎皺眉,決定不再把時間浪費在上麵。
“轟——”
十番隊的隊長直接從裏麵破開了自家隊舍的屋頂,創造了一條距離更短的路。
在十番隊隊員驚愕的注視下,無限接近完全體卍解形態的日番穀冬獅郎一手按住顫抖的少女,另一手向側下方虛虛一握,冰霜羽翼自他背後展開!
“別怕。”
【別怕。】
死神與刀二重奏的聲音同時響起,傳說中能凍結一切的冰霜在靠近她時,化為了沁涼的微風。
冰晶的主宰,未來的天空支配者高高地飛起,掠過無人擁堵的,廣闊的天空,向某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越焦急,越冷靜,日番穀冬獅郎在思考。
為什麽超低溫對她不起效?
對現在的日番穀冬獅郎而言,他並不能很好地掌控冰輪丸的力量,哪怕有斬魄刀接管了大部分又壓縮了小部分,隻拿到一張閹割體驗卡的他並不能主動控製斬魄刀自帶的超低溫。
明顯特別照顧少女的冰輪丸也做不到,因為這是斬魄刀自帶的特性,不可關閉。
青年低頭看了一眼與雛森桃有著同樣名字的少女。
冰輪丸的寒氣甚至不如高空的風能讓她覺得不適,可是同時,在單薄羽織的包裹下,灼熱的溫度在逐步攀升,這讓日番穀冬獅郎忍不住懷疑自己在抱著一團太陽。
——那的確是一團太陽。
……
當我還在努力從意外的共鳴中,試圖撈出自己弱小又無助的意識的時候,沒發現一直安靜融入體內的熔岩之心,被喚醒了。
灼熱,滾燙,似躍動似流淌,如同岩漿一樣,潛藏在了地殼最深處的熔岩之心,它像是被冒犯了一般從長眠中醒來,打了個哈欠,將某個咒靈的,自誕生起就積攢的咒力——當然它現在已經不是咒力了,剝離了負麵情緒,作為饋贈而留存的它隻是單純的能量體,或許現在也可以叫它靈壓——蘊含著地心之火的靈壓擋住了從外部侵入的霜凍。
號稱冰係最強斬魄刀的冰輪丸擁有一個致命、卻也不太致命的缺點。
如果出現靈壓遠遠強於冰輪丸的、屬性相反的斬魄刀的話,會導致冰輪丸的所有卍解冰係技能都將無法發動成功。*
一般情況下,能夠做到同時滿足“遠強於日番穀冬獅郎的靈壓”和“屬性相反”兩個條件的,已知有且僅有一位——活了千年,斬魄刀是最強火係的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
無論是誰都做不到以十九歲的年齡挑戰三百多歲的靈壓積累,我自然也不可以。
……以上前提是,不算上那一顆自人類意識到對大地的恐懼開始就誕生的,堪稱作弊一般的熔岩之心。
不過,這種過於升格的東西,平時都會好好地或主動或被動地約束影響力,不把世界的力量體係玩壞,所以一般情況下,當它不存在也沒關係。
總之,雖然以上聽起來很像是世界頂尖的兩種元素力量在交鋒,實際上也確實如此,但是造成的影響……也就是針對性地把冰輪丸造成的超低溫傷害給無效化而已。
而另外的,別的什麽……它連高空中的寒氣流不能免疫。
於是從頭到尾,除了當事人日番穀冬獅郎由於太過聰明而知道的太多,導致內心掀起驚濤駭浪,另一個當事人我什麽也沒察覺到。
是的,視角終於可以回到第一人稱了。
從沒被教過斬魄
刀的特性,同調都還是本能摸索出來的我這次簡直是兩眼一抹黑,偏偏事情又十萬火急,我不得不咬著牙四處碰壁,靠著一路犯錯一路改正,總算逼著自己徹底掌握了這個能力,不僅找到了同調開關,還無師自通把共鳴拉倒最低。
感官回歸,消耗體力卻不會回來,我撲騰著將半個腦袋拱出罩在頭上的羽織,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四麵八方的風吹傻了。
“啊啾。”鼻子一癢,我在打出噴嚏前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還是有點癢,很明顯吹冷風吹著涼了。
我熟練地判斷出原因。
為了避免飛沫汙染,更重要的是為了防止被司機高空拋物,我憋了一會氣緩過這一陣後,才放下手,這才注意到司機,咳,我是說日番穀冬獅郎已經停了有一會了。
“日番穀隊長。”我忍住揉鼻子的衝動,聲音悶悶的。
——聲音也不對勁,果不其然,鼻子塞住了。
“已經到了,”日番穀冬獅郎道,似是看不過去我的樣子,抬手將滑落的羽織披在我的肩膀上,“五番隊沒有你要找的人。”
我閉上眼感受了一下,說:“不在這裏,要偏離一點……”
不對,怎麽他的聲音改變比我還大?
我下意識抬眼看了眼被冰霜鎧甲覆蓋的少年……青年?
背伸羽翼遮天蔽日,這一片天空都被影響得下起了冰晶小雪——是冰輪丸完全卍解的象征。
在我努力和雛森桃的痛苦作鬥爭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本該在千年血戰篇才出現的一幕也提前了?
見我抬頭,日番穀冬獅主動解釋道:“是冰輪丸主動把一部分意識壓製,在他的配合下我才能勉強保持這個狀態,但是得快點,我撐不了多久。”
下方的五番隊已經注意到了天空中不正常的天象,陸續有不少人出來查看情況,在更多的人圍觀前,日番穀冬獅郎帶著我往上飛了飛,問道:“往哪裏走?”
我再次閉上眼睛,沉下心追溯共鳴的源頭,睜眼判斷了一下方位:“方向是對的,還沒有到——”
話音未落,在我指著的方向約五公裏外的地方,突然爆發了兩股副隊長級別的靈壓。
其中一個來源於雛森桃,另一個……
“——吉良伊鶴,三番隊副隊長,”
日番穀冬獅郎冷下臉,收起羽翼,俯衝而下:“抓穩!”
天空的雲層被衝散,冷風咆哮著撞上來,糊上眼睛,灌進鼓膜,下一秒,生疼的耳朵被一隻手捂住,另一隻耳朵被壓著貼住了有些粗糙的布料,獵獵的風聲猶如被罩了一層膜。
地麵轉眼就到眼前,我也看清了地麵上的情況。
最吸睛的是一麵垂直的牆壁。
一側的視野傳來的影像是大灘濺射的血跡,昨日有過一麵之緣的藍染惣右介被刀釘在牆上,死狀慘烈——毫無疑問,我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中了藍染惣右介的鏡花水月。
直覺在瘋狂提醒我眼前的虛假性,更加直觀的證據是,在我寫輪眼的另一隻眼睛的視野中,那裏隻有光潔如新的牆壁,一片空空如也。
虛幻與真實的交疊讓我有些頭暈,卻也鬆了口氣——至少確定了,寫輪眼可以對抗鏡花水月的催眠。
我移動視線,在牆壁的不遠處,一看就處於崩潰邊緣的雛森桃與一個淺金色頭發的男性斬魄刀雙雙始解撞在一起,在距離他們不遠處,淺紫色短發、披著隊長羽織的另一人垂著手,眯著眼睛做了一個抬頭又低頭的動作。
冰晶與雪裹更快地落在了他的頭上,陽光下,淺紫色變成了銀白色。
……白發。
我心裏沒有預兆地一跳。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日番穀冬獅郎帶著我將落未落,雛森桃與吉良伊鶴互相牽製,原本袖手旁觀的第三人,披著三番隊隊長羽織的男人對著交戰方抬起手。
“射殺她,神槍。”
三番隊隊長,市丸銀,斬魄刀是神槍。
肋差樣式的斬魄刀瞬間伸長,帶著詭譎的速度和無人可擋的殺意——目標是,雛森桃!
他的時間選的剛剛好,雛森桃被牽製,又正是心神失守的時候,反應不如往常,而能夠救援的我和日番穀還在俯衝,想要改道務必要花一點時間。
被惡意鎖定的雛森桃……哪怕是這個狀態下的雛森桃依舊沒有辱沒她的副隊長袖章,隻見她用一個無詠唱破道逼退近在咫尺的對手,一手繼續用瞬發鬼道製約,試圖空出另一隻手進行閃躲。
但是與她對戰的同樣也是一個優秀的副隊長,他甚至不需要做什麽,隻要繼續牽製住雛森桃,不讓她躲避就可以了。
一切都算無遺漏,除了——
飛梅,在與我接觸後,產生了更多外顯的自主意識的,雛森桃的斬魄刀主動牽引著她的手反轉上移。
如果不出意外,在神槍抵達的瞬間,正好屬於飛梅的刀身會橫擋在雛森桃的要害,替她承受這一擊。
毫無疑問,這是最優解。
人有要害,但是斬魄刀,隻要契約的死神還在,“靈魂不滅”,刀碎了可以再修。
意思就是……神槍狙擊,擊碎的會是飛梅的刀身。
目睹了這一切,也預判到這一結果的我大腦“嗡”地一聲。
此刻,什麽斬魄刀不是凡刀,什麽刀身破碎和人的負傷差不多,什麽……什麽理智,全部離我而去。
……因為碎刀,真的很痛啊。
身體不由自主地回憶當初本體碎到拚都拚不起來的疼痛,那種感覺如果要類比的話,相當於人類的死無全屍吧?
回憶中無法忘卻的,極致的幻痛向全身擴散,同時,屬於老爹的那隻眼睛正在源源不斷地湧出粘稠的,猩紅的液體。
“叮——”
猩紅的視野中,我順利捕捉到神槍軌跡,兩條金色鎖鏈從肩胛射出,萬花筒寫輪眼的視野中,巨大化的黃金鎖鏈交錯著纏繞住了那把神槍,一並封鎖了以它為中心所有放射出的“線”。
也是同時,我耳邊出現了隻有我能聽到的,一聲急促過一聲的倒計時。
——隻有三秒鍾。
這個時間,以我的爆發力單純跑過去時間肯定不夠,放鬼道不保險,開須佐能乎又有前搖,那麽隻有……
第一秒,我從日番穀冬獅郎的懷裏一躍而下。
同一時間,沒有了我的拖累,意識到什麽的日番穀冬獅郎反應極快地衝向市丸銀。
“嘶——”疼痛讓我的雙眼不受控製地冒出了生理淚花。
沒有做防護的墜落毫無疑問地損傷到了我的腳踝,或許是骨裂,也有可能是骨折,不過無所謂,反正我現在全身都在痛,畢竟使用鎖鏈封鎖的不隻是物理意義上的神槍,還有時間意義上的,需要支付的代價自然更大。
順勢跌坐在地的我順利地,在地上畫出了飛雷神召喚符——千手扉間改良的高耗能但靈壓啟動之我也能用版本。
第二秒,預留的時間剛好,我等到了遲了很久的付喪神的回應。
【喲桃桃,久等啦!不好意思晚了一丟丟,等時之政府批複等了我好久,這就是打刀的視角嗎,還挺高……啊嘞,附近怎麽隻有我在,這是哪裏?你不在嗎?】
第三秒,我引動了刻印在本體上的飛雷神召喚符,被留在十番隊的斬魄刀順利開始飛雷神傳送。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三秒結束,鎖鏈化作細碎的金光
砰然碎裂,我被反震力帶得噴出一口血。
同一時間,我幾乎是孤注一擲地,喊出了付喪神的名字:
“交給你了——愛染(あいぜん)!!!”
鐺——!!!
快於所有人之前,憑空出現的斬魄刀穩穩架住了必殺一擊的神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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