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他們這行的，保護客戶隱私是第一位。
    但封暮霆的人素來邪性。
    直接把他們的老巢給一鍋端了。
    南蘇的王強被抓，道上風聲鶴唳。這幫人雖是頂風作案，但也不敢在進行線上交易。薑雲露是線下買的東西，付了現金。這幫人也有頭頭，需要報賬。為了避免黑客的攻堅，他們選擇了最原始的手段，使用記賬本記賬。上麵清楚的記錄著，薑雲露在什麽時候什麽地點買了那瓶藥。
    謝凝冷眼睨著薑雲露:“我知道你不會承認，會說這些賬本是我讓人偽造的。那麽請問，202x年5月5日下午三點，你去了什麽地方？見了什麽人？”
    薑雲露額頭上冒出冷汗。
    心慌不已。
    不過她剛做了清宮手術，身體虛弱流汗也正常。
    倒是很好的掩飾了心虛。
    她脆弱的靠在秦瀝川懷裏:“我怎麽會記得？難道你做局害我，我為了自證清白，還得記得你出事前後的每一天，每一分鍾，我都做了什麽嗎？簡直荒謬！”
    “很好。”謝凝點點頭:“薑雲露，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醫院都是大白牆。
    謝凝示意站在一旁的祁安，讓他用帶過來的投影儀，播放一段剪輯過的視頻。
    一邊播放，謝凝一邊說道:“大家可以看到，右下角是各家底商，以及各路段監控視頻的實時時間。足以證明在202x年5月5號下午，薑雲露獨自去了桂林路，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回收站。再往裏，便是這夥藥販子的窩點。四哥的人搗毀這處窩點時，全程錄像。可以證明，這裏的確是這夥藥販子的窩點。薑雲露一個富家千金，去這種地方做什麽？”
    “回收站外的路段監控顯示，薑雲露進了巷子，半小時後才出來。”
    “而藥販子的賬本上，記錄著這個時間段，她買了藥。”
    “那麽，我就要問了，薑小姐在這時間段去這個地方做什麽？視頻裏能看到，你鬼鬼祟祟。之前其他路段的監控錄像，你還沒戴口罩。為什麽到了這裏，就戴上口罩了？是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麽又會如此巧合的，藥販子的賬本上，記錄你在這個時間點買了藥？”
    “我知道你肯定想狡辯說，我是拿了這些監控，才偽造了這份東西。”
    “藥販子的賬本就在這裏，如果你的名字是之後加進去的。那麽藥販子為什麽會留著這個空位，剛好可以寫下你的買藥記錄？文字書寫到底是先寫的，還是後加的，用的筆，字跡間隔等都會不同。這一點，我想鑒定科肯定能看出來。到底是不是我冤枉你，我相信警察叔叔會給出一個明確的判斷。”
    話落，謝凝示意祁安把所有證據都交給警方。
    薑雲露眼底出現裂痕。
    說話也開始出現漏洞:“假的，這些東西都是假的。我作為一個合法公民，出行，去什麽地方，那是我的隱私和自由。再說了，即便我買那種藥，也不過是我願意，我高興而已。按照法律規定，那麽一小瓶，頂多交罰款。那個所謂的賬本上，買那種藥的人多了去了。你伶牙俐齒，囂張跋扈。誰知道你得罪了什麽人？憑什麽就說是我害你？”
    通常來講，除非專業學法律。
    否則誰會特意去了解買禁藥觸犯什麽法律？會造成什麽後果？
    薑雲露口口聲聲說她沒買過那種藥。
    偏又知道買一小瓶那種藥，隻會被罰款。
    等同於變相承認買了那瓶藥。
    謝凝“噗嗤”一笑。
    沒有答薑雲露的話，而是看向秦瀝川:“她都懷孕了，你們還敢這麽玩？也真夠激烈的。她是薑家大小姐，這家醫院都是她家的。我想醫生應該提醒過你們，懷孕前三個月，是不能同房的。5月5日，她懷孕才一個月左右。沒看出來，你挺禽獸啊，對孕婦下手？還賴我一巴掌把她扇流產，我看是你們玩得太過，保不住孩子吧？”
    “謝凝！”秦瀝川一手摟著薑雲露，一手指著謝凝，齜牙咧嘴:“你給我閉嘴，她懷孕我沒碰過她。”
    “哦~”謝凝特意把尾音拉得極長，漂亮的鳳眸裏具是震驚:“這麽說來，她買那個藥，是跟別人……”
    謝凝說著，做了一個超級誇張的動作。
    捂住嘴。
    好似不小心說漏了什麽。
    戲精極了。
    惹得一旁的韓鈺連連傻笑出聲。
    女神好可愛。
    秦禦麵色陰沉得瞪了韓鈺一眼。
    這廝盯著他媳婦兒笑得像傻子一樣，是幾個意思？
    欠抽？
    韓鈺立刻挺直腰板站好，像是突然被班主任點名。
    一臉乖巧。
    秦瀝川恨不能跳起來咬死謝凝:“你給我閉嘴，雲露的人品，還輪不到你來編排。”
    秦禦護著謝凝，冷聲嗬斥:“你閉嘴，凝兒是你的長輩。再如此放肆，別怪我不給大哥大嫂麵子。我做叔叔的教育你，大哥大嫂可不會攔著。”
    秦瀝川憋屈。
    又無法。
    左右警察都在，他就不信，謝凝能翻出天去？
    就算四叔護著，她也得死！
    謝凝皮也皮夠了，衝秦禦吐了吐舌頭，而後看向薑雲露，又道:“行，就算你說得是真的，你買藥是為了用來玩。黎疏雪和韓少的司機，還有這群藥販子，都是冤枉你的。那麽請問，你是能掐會算嗎？提前安排攝像師到咖啡館，拍了我和韓少的照片，還買通營銷號，讓人大肆宣揚？”
    薑雲露想不通謝凝在搞什麽。
    買通攝像師的事，她是讓黎疏雪去做的。
    那個攝像師根本沒見過她。
    謝凝就算把攝像師找來，能奈她何？
    秦禦的保鏢又帶了一個人進來。
    正是京城某影樓的攝像師。
    他隻是接個私活，真沒想到會牽扯這麽多。
    黎疏雪不傻，特意找了個小作坊的攝像師。
    拍謝凝和韓鈺的緋聞，並不需要太多技巧。
    把人臉和藥瓶拍清楚就行。
    輕輕鬆鬆，就能掙到五千塊，為什麽不幹？
    攝像師指著黎疏雪，和盤托出:“當時是她來找我，說韓總是他男朋友。她說韓總出軌，請我拍韓總和小三私會的證據。付了我兩千塊定金，事後再付三千塊。我按照她提供的時間地點到了地方，才發現對象是謝小姐。我是謝小姐和國風社的粉絲，當時就覺得不對勁。按照黎疏雪的要求，拍攝了視頻和藥瓶，把視頻給了黎疏雪。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想害我的女神，我跟蹤黎疏雪。發現她把視頻給了一個男的。”
    “那個男的和黎疏雪見麵時，全副武裝，看不出長什麽樣子，我拍了視頻。”
    “然後我又跟蹤那個男的，一路到了錦城。最後拍到那個男的見了薑雲露，把u盤給薑雲露了。u盤是我的，我認得，上麵有我們影樓的log。影樓這種u盤很多，我特意買了掛飾，以便分辨。我是內部人員，買那種u盤很便宜。我這裏有視頻證據，證明u盤最後給到了薑雲露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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