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接連對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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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家布行重新開業了,經過薛蟠的一番整頓後,已經徹底的擺脫了甄家的束縛,恢複成了原本的樣子。
    薛蟠沒有對這布行進行太多的改動,因為他發現,這個時代有著不同於現代社會的體係。
    若貿然改動規則,說不定會遭到一些同行的攻擊,而這個時代,誠信口碑十分重要,若名聲爛了,也就用不著開下去了。
    又想著剛到廣陵城,便想著去城內逛一逛,也好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當他正準備出門時,黃佑千前來求見了。
    薛蟠見他來的如此之快,內心微驚,臉上則不動聲色,將黃佑千請進了房內商談。
    “薛少爺,按照約定,我連夜給你弄了兩萬新的鹽引票來,你且仔細看看。”
    黃佑千此時十分開心,一想到自己可能有機會晉升,到都中去當掌櫃亦或是管事,他昨夜一夜都沒睡好。
    今日一早,便已經起床,準備給了薛蟠鹽引後,便去李之鑒那裏討賞。
    薛蟠從他手上接過鹽引票,瞥了一眼,內心滿是驚疑,狐疑地問道:
    “黃老爺,昨天我說一萬鹽引時,你都十分為難,這才一夜過去,你就弄來了兩萬鹽引,這是為何?”
    黃佑千知道薛蟠一定會問這個,早有腹稿,不慌不忙地笑道:
    “昨日我確實有為難之處,不過,昨夜我去了趟鹽政衙司,沒想到還真成了,況且,薛少爺你如此有誠意,我若不回饋多些,豈不顯得很卑劣?”
    薛蟠聽了,內心一動,試探著說道:
    “黃老爺,我向來不是愛占便宜的人,既然昨日我們商議好了,一萬鹽引就一萬鹽引,剩下的一萬鹽引,還請收回吧。”
    黃佑千聞言,笑容一滯,隨即立馬勸說道:
    “薛少爺,話雖如此,可誰還嫌錢多不是?你看看這可是新的鹽引,是皇上特許的,此後隻憑此鹽引才能去鹽場拿到官鹽來賣的。”
    “眼下我敢打包票,廣陵城內,還未有一家鹽商,得到過此票,薛少爺你可是頭一個!”
    薛蟠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對方硬要多給他一萬鹽引,定然沒安好心。
    不過,薛蟠也不是原來的那個‘薛蟠’了,雖知這其中肯定是有貓膩,倒也不害怕。
    他向來奉行的宗旨就是,既然做了就不要畏手畏腳,麵對困難,勇於踏過去就是。
    從他要求黃佑千給鹽引時,他就已經想好了,要涉足官鹽生意的準備,眼下不過多一萬鹽引而已,接下就是了。
    微微思索了一會,薛蟠便淡淡地回道:
    “既然黃老爺你如此大方,若我不接,倒顯得我是矯情小人了,既如此,便承黃老爺你這個情。”
    說完,薛蟠將鹽引票收下。
    黃佑千見此,臉色一鬆,又忙稱讚了薛蟠幾句。
    薛蟠則突然皺眉提醒道:
    “黃老爺,恕我多言,你最近還是小心一些為妙,尤其是你的上頭,要多警惕啊,”
    黃佑千聽了這話,內心一跳,隨後有些不喜地回了一句:
    “多謝薛少爺提醒,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又話鋒一轉,淡淡地說道:
    “倒是在下得提醒薛少爺,我家主子的事情,最好少打探。”
    薛蟠見他會錯意了,微微搖頭,也不再多說,隻在心裏想著,這黃佑千恐怕是活不過今天了。
    不過,他該提醒的都提醒了,黃佑千自己不領情,那他也無法。
    ……
    ……
    金陵城。
    體仁院總裁府。
    這甄家不愧是江南巨富之家,整個府邸占了大半條街,府內亭台閣樓、花草樹木,皆是極為講究和奢華。
    此時在甄家外院一間書房內,甄家大老爺甄應嘉正聽著下首兩個管事外回話。
    隻聽其中一人說道:
    “啟稟老爺,李之鑒到了廣陵城後,先是假裝四處巡視,實則暗地裏在調查鹽業場的事情。”
    “前日,也就是六月二十,屈萬春被他給突然拿下,並且宣布以前的鹽引全部作廢,眼下咱們家的官鹽也提不出來了。”
    甄應嘉聽了,直皺眉頭,站起身來,在書房裏走動了起來。
    過了一會,停下腳步,看著這管事道:
    “既然皇帝來真的,那咱們也不用跟他客氣了,你去按照老爺我此前安排的做就是了。”
    這管事不敢違逆,躬身應承。
    甄應嘉見此,微微擺手示意其可以先退下了。
    待這管事離開,甄應嘉看著另一個身著藍色仆人服飾的管事問道:
    “你可有什麽事情要通稟?”
    這藍衣管事急忙恭敬回道:
    “回老爺,倒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廣陵城傳來消息,說薛家的一家鋪子斷了貨,是薛蟠親自去斷的,如今,薛家布行裏,已經沒咱們府出的布料和成衣了。”
    甄應嘉聽後,挑了挑眉頭:
    “薛蟠?那個薛大傻子?他怎麽知道其中緣由的?”
    藍衣管事解釋:
    “小人也不知具體是怎麽回事,不過那邊傳話,說是三日前,薛蟠突然去了薛家布行,不久就報了官,將掌櫃李拙、賬房姚槐兩人都抓走了。”
    “薛蟠又命了新的掌櫃,清理出了咱們家的貨,如今薛家布行已經徹底沒咱們的貨了。”
    甄應嘉聽到這個情況,微微眉頭,再次在屋中來回走動起來。
    好一會才停住,低聲自言自語道:
    “這薛蟠不過是個酒色之徒,若非家中還有點家財,又有賈王兩家關係在,恐怕薛家早就垮了,他為何突然去廣陵城了?”
    說完後,甄應嘉便有了主意,抬手接著道:
    “敢和我們甄家作對,看來他是活膩歪了,你去告訴他們,讓他們打壓薛家布行,七天後,老爺要聽到薛家布行破產關門的消息!”
    藍衣管事聽了,大驚:
    “老爺,聽聞這薛家有百萬家財,若咱們逼迫,就得搭進去不少銀兩啊。”
    甄應嘉聞言,不耐煩地揮手:
    “老爺我隻聽結果,同時也不想搭銀子進去,剩下的,你們自己去處理。”
    這個要求,讓藍衣管事犯難了,若想打壓薛家布行,不投一些銀子進來,是絕不可能的。
    可既然自家老爺這樣說了,他作為下人也無法違逆,隻得應承,至於怎麽做,就是接下來該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