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露心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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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知到薛蟠一直在盯著自己看,陶怡靈滿心羞赧,又有幾分歡喜,甚至還感覺到了絲絲的甜蜜,芳心跳動得也越來越快。
    “薛公子……”
    “怡靈姑娘……”
    突然間,二人同時開口。
    隨即,兩人皆是會心一笑,薛蟠輕笑道:
    “我們也算是一起死裏逃生了,怡靈姑娘,你就好好在這裏休養便是…”
    “至於你的四位師兄師弟,我已經讓人安葬了,待你傷好痊之後,我帶你去他們所葬之地。”
    一聽薛蟠說起李三四人,陶怡靈突然又變得傷感起來,不一會眼眸裏充滿著淚花,滿臉的悲戚。
    薛蟠見狀,急忙告罪:
    “對不起,怡靈姑娘,我不該提及這些的……你別太傷心了,我特意讓人給那些慘死的村民,一起辦了一場喪禮,想來你師兄師弟們,都得已瞑目…”
    說著,薛蟠忍不住伸出手來,親自給她擦拭眼淚。
    陶怡靈聽了薛蟠說的話,反而越來越傷心了,眼見薛蟠伸出手來,竟一把抓住了薛蟠手,靠著他的胳膊痛哭了起來。
    薛蟠則瞬間僵住了,可見陶怡靈哭得如此傷心,滿心的疼惜,很自然地用手輕摟著她,柔聲安撫著。
    好一會,陶怡靈這才通紅著美眸,微微抬頭,凝視著薛蟠:
    “薛公子……你為何對我這般好?”
    “我師兄師弟他們,對你本是不敬,可你卻一點也沒有仇視之心,反而還安葬了他們了,更別說公子救了奴家,奴家都不知該如何報答公子你了。”
    薛蟠見陶怡靈並沒有掙脫自己的懷抱,豈有不明白她的心思。
    又聽她這番真心之言,薛蟠瞬間心房大開,同樣凝視著她,輕柔地說道:
    “那是因為,我碰到了一個讓我動心的女子,雖然她的四個師兄弟曾對我不敬,可看著她的份上,我又豈能不豁達大度一些?”
    這話其實隻說了一半,在薛蟠心裏,還有另外的小心思,李三四人都已經死了,再計較也是無用。
    四人之死也算是給了前主一個交代,此後再不用記著這段仇怨了。
    更何況四人皆是陶怡靈的師兄弟,薛蟠此時若還不依不饒,豈不是本末倒置了?至於讓她報答,薛蟠從未想過。
    陶怡靈也瞬間明白了薛蟠說的‘她’就是自己,又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靠在了薛蟠懷中,一時間既是心動,又是羞澀。
    進過內心一番掙紮後,索性大方地靠在了薛蟠身上,貝齒咬著櫻唇,輕輕說道:
    “能得郎君眷念,奴家何其幸運,隻是奴家出身寒微,蒲柳之姿,郎君怕是看不上奴家…”
    話音剛落,薛蟠便動情地抱緊了她,又柔聲說道:
    “自從看你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是我這一生要尋找的人,後來和你一起曆經生死,我已明白,你我緣分,上天注定。”
    陶怡靈聽了這番話,芳心大顫,一時間喜極而泣,既為自己找到心愛的郎君開心,也有些委屈,為何薛蟠現在才來找她。
    薛蟠見她突然又哭得梨花帶雨了,心疼地幫她輕柔擦拭淚珠,起身來到屋中桌子旁,倒了一杯茶水來。
    “靈兒,快別哭了,此後由我守護你,再無人敢欺負你,也再不會讓你傷心半分…”
    薛蟠一邊說,一邊給陶怡靈擦拭眼淚,還小心翼翼地一隻手端著茶杯遞給陶怡靈,接著說道:
    “先喝口茶,等會我再讓她們進來服侍你,這會應該餓了吧,我已經讓她們準備好了晚膳。”
    陶怡靈目光一直在薛蟠身上,輕輕接過茶杯後,‘嗯’了一聲,喝了一口茶,便又靠在了薛蟠身上,緩緩說道:
    “蟠郎,我想你先陪我說會話,我還不餓…”
    薛蟠先將茶杯放回一旁的櫃麵上,隨後才輕輕回應:
    “嗯,我不走,就在這陪著你。”
    陶怡靈聽後,隻覺得無比的甜蜜和安寧,輕輕仰頭,盯著眼前的愛郎。
    見他雖容貌不是很出色,也沒什麽特別之處,可陶怡靈心裏卻覺得,自己的愛郎是天底下最英俊最好看的郎君。
    癡癡地看了一會後,陶怡靈這才猛然想起薛蟠的身份,又想起以前聽到過一些關於薛蟠的傳聞。
    倏然臉色微變,離開薛蟠懷中,直愣愣地看著薛蟠道:
    “蟠郎,奴家此前聽聞…聽聞…你…有不少姬妾在家中,若是如此,奴家也隻是其中一個?”
    薛蟠見她臉色突變,還以為她想到了什麽,卻沒料到,隻是這樣的疑問,便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這讓陶怡靈很是不解,還以為真是她想的這般,霎時俏臉一陣慘白,緊盯著薛蟠,一言不發了。
    薛蟠見狀,知道她會錯意了,急忙解釋:
    “靈兒,你自己都說是聽聞了,可你見到我之後,可是和傳聞中的‘呆霸王’一樣嗎?!”
    這個反問,讓陶怡靈驚醒了過來,再次看向薛蟠時,美目中異彩連連。
    想著不過是自己虛驚一場,忍不住掄起秀拳捶打起薛蟠的胸膛來,嘴裏還嗔怪道:
    “蟠郎,即是如此,為何不早些解釋,害得奴家擔心不已,還以為你…找奴家,也不過是…”
    薛蟠被她平時捶打幾下,有些吃痛,接連輕吟了幾聲,又抓住了她的秀拳,這才委屈地回道:
    “明明是靈兒你妄自揣度…”
    陶怡靈見他麵色痛苦起來,心尖刺痛,急忙詢問:
    “蟠郎,你沒事吧?奴家打疼你了麽。”
    又自責地說道:
    “怪奴家不對,忘記蟠郎你還有傷在身,若是因此讓蟠郎你傷勢加重,奴家便罪孽深重了。”
    薛蟠見她如此,抓住她的玉手,輕輕捏了捏,又安撫道:
    “我沒事,就是靈兒你的手勁未免也太重了些,隻輕輕捶我幾下,就如同真的在打我一樣。”
    眼見薛蟠無事,陶怡靈這才輕舒一口氣,又接著自責地說道:
    “蟠郎莫怪,奴家自小就習練武藝,重手重腳慣了,奴家隻是想和薛蟠玩笑一下,卻忘了自己的輕重。”
    薛蟠則輕輕摟著她的秀肩,笑著說道:
    “哈哈,靈兒不必如此自責,說起來都是怪我自己,年紀輕輕,身體孱弱得一陣風都能吹跑,怪不得靈兒你…”
    說話間,薛蟠感覺溫香軟玉在身,內心極為愜意,也開始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低頭看著陶怡靈嬌豔明麗的容貌,薛蟠心中突然升起一片火熱,眼神也變得有些熾熱起來。
    陶怡靈感知到自己愛郎熾熱的目光,突然從薛蟠懷中離開,又通紅著粉臉,側開了身子。
    眼見陶怡靈這個反應,讓薛蟠突然有些尷尬,急忙按捺住心中情緒,又幹笑兩聲,轉移話題說道:
    “我還正想著,待靈兒你痊愈後,教我習武呢,不知我現在可還能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