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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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譚日貴、錢守富等公子哥,薛蟠自然沒什麽好感,更何況這些公子哥還惹到了他,想要有個好下場自然不可能了。
    他都不用猜,以那日幾個公子哥對他囂張跋扈的態度就可以推斷出來,這些公子哥平日裏是何等的霸道和無恥了。
    此前薛蟠和李之鑒商議過後,李之鑒立馬就派人去查了這些公子哥所犯罪過之事,隨便一查就查出來一堆惡事來。
    隻不過隨著譚家錢家等鹽商低頭後,李之鑒就不在意這些公子哥了,並且因為這些鹽商求情,李之鑒便已經打算放了這些公子哥了。
    可薛蟠對這些公子哥卻滿心的不恥,那日換做其他人,恐怕要被譚日貴等人狠狠羞辱一番了。
    故此,薛蟠並不打算就這麽輕易地放過這些公子哥。
    而譚日貴聽到薛蟠的一番話後,便忍不住問道:
    “薛蟠,別說這些廢話,你到底想怎麽樣?”
    薛蟠星目一閃,看著幾人笑眯眯地說道:
    “不用如此緊張,你們隻需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聽好了,我隻說一遍……”
    說著,薛蟠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譚日貴等人急忙記下,隨後幾人皆是驚疑地看著薛蟠,錢守富先開口問道:
    “薛蟠,就這些?你別耍我們!”
    薛蟠則挑了挑眉頭,平靜地點頭:
    “就這些,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如若沒做到,那不好意思,我手中有你們諸多罪證,隨便拿幾條出來,都足夠你們砍頭了!”
    說完,薛蟠便轉身離開了,臨到前麵堂口時,薛蟠再次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幾人再次提醒了一遍,這才轉身離開。
    譚日貴錢守富幾人則皆是茫然對視,有些不信薛蟠竟然就這麽輕易放過了他們?
    ……
    鹽政衙司後堂。
    李之鑒這時聽到有人來通稟,說是薛蟠已經同意放人了,讓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輕視薛蟠了。
    又問道:
    “他可有說其他的?”
    來人回道:
    “回大人,薛公子並沒有說什麽,而且對大人前後的態度都極為恭敬,知大人不見他,他也不惱,眼下已經離開了。”
    李之鑒聽了,微微點頭,擺了擺手道:
    “嗯,知道了,放人吧!”
    在李之鑒看來,薛蟠去見譚日貴等人,無非就是想最後再耀武揚威一番,畢竟此後譚日貴等人就要被放出來了。
    並且這次過後,李之鑒突然對薛蟠又開始輕視起來,在他看來,薛蟠畢竟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加上無官無職,不過是仗著家勢在行事而已,也不過如此。
    有了這樣的想法後,李之鑒又想起自己上頭給他下的指示,開始謀劃起來。
    ……
    ……
    甄家前院書房。
    甄應嘉此刻端坐在書桌後,聽著前來通稟情況的管事回話。
    隻見一個藍衣管事跪在堂中,火急火燎地說著:
    “老爺,不好了,眼下廣陵城內突然多了很多鹽,而咱們甄家布行的布料等全部被人拿走了。”
    甄應嘉聽了,眼眉大跳,怒問:
    “怎麽回事?!”
    藍衣管事戰戰兢兢地回道:
    “回老爺的話,譚家錢家等鹽商不知從何日起,竟然在偷偷地出鹽,以至於廣陵城內的鹽價回落了很多。”
    “咱們布行一直免費送人布匹衣料,已經送了好幾天了,可薛家布行一直開得好好的,倒是其餘的幾家的布行支撐不住,已經關門了。”
    這個情況讓甄應嘉瞬間暴怒起來,隻見他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了,隨手拿起身邊的硯台就扔向了這藍衣管事,又怒吼道:
    “混賬!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為何不早點來告訴老爺我?!”
    藍衣管事也不敢躲避飛來的硯台,硯台瞬間砸到了他身上,將藍色的衣服染成了一片黑色。
    就算如此,這藍衣管事也不敢驚呼,接著回應道:
    “老爺,您此前吩咐過小人,說這次一定要等到薛家布行倒閉的消息,才肯聽廣陵城的消息,故此小人這幾天也未曾聽到那邊傳來消息。”
    這話一出,甄應嘉氣得吹胡子瞪眼,渾身也在抖動,用著更加大的音量罵道:
    “廢物!飯桶!老爺怎麽養了你們這樣一群沒用的東西!”
    “那邊出了這麽大的事,你竟然裝作不知,如今到了這個地步,還來稟報做什麽?!”
    藍衣管事被責罵地一句話都不敢回,隻低著頭,匍匐在地。
    甄應嘉依舊在氣頭上,這次他不僅沒有等來薛家布行倒閉的消息,反而等來了譚家錢家等忠誠於他們甄家的鹽商反叛。
    相比起這個消息,廣陵城內甄家布行沒貨賣了,倒成了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畢竟布匹行當可是甄家的老本行,江南織造局就是他們甄家的,不怕沒布料和成衣賣。
    可譚家錢家等鹽商突然背叛,讓甄應嘉無法接受。
    這意味著他們甄家此後再無法掌控鹽業局勢,自然也無法從鹽業上攫取足夠多的好處。
    這個消息,才是甄應嘉如此憤怒的主要緣故!
    甄應嘉來到堂中,指著這藍衣管事便開始破口大罵起來,聲音大到在內院的眾多女眷都能聽到他的怒吼聲。
    這讓外麵候著的管事下人等人,皆是不由自主地遠離了這書房一些,生怕自己被無故牽連了。
    罵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甄應嘉這才止住了罵聲,叫了另一個管事進來,陰沉著臉色吩咐道:
    “你立馬去一趟廣陵城,以老爺我的名義,去質問譚家錢家等,問問他們到底想不想做生意了,沒有老爺我的指令,他們竟然敢出鹽?!問問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剛進來的管事,知道甄應嘉正在氣頭上,生怕惹惱了他,急忙應承,並且立馬轉身就走。
    甄應嘉囑咐完後,還想再說點什麽,可見那管事已經匆匆離開了,臉色一沉,最終還是沒有讓其回頭。
    又陰沉著臉色思索了好一會,咬著牙說道:
    “薛家哪來這麽多鹽?竟然將布行的布匹全部換走了?老爺我就不信了,薛家還有鹽?”
    “傳老爺的指令,去收生絲回來,織坊內加工加點,給老爺我織大量的布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他們薛家的鹽多,還是我們甄家的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