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星際唯一的Omega P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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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海麵隔著兩種世界, 海上的秋季寒氣漸長萬物蕭條,而海底卻始終溫暖如春。
正如衛衍之此時的心情。
“有了小麋鹿無微不至的照顧,小野狼的傷很快就痊愈了, 它們成為了一對非常要好的朋友, 每天都在森林裏愉快地奔跑玩耍。”合上會圖畫本,衛衍之斜靠在椅背上, 下巴微抬,擺出一副嚴師的模樣提問床上坐成一排的三個小朋友:“好了, 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裏,你們當中誰有疑問現在可以提了。”
從左往右, 依次坐著小啾啾, 泉頤以及蛇崽子。
聽故事時都是乖寶寶, 一到查驗功課的提問時間,其中兩個就徹底茫然了,小啾啾是壓根沒聽懂,反正他隻要能聽到爸爸的聲音就很開心, 衛衍之也不指望他一個七個來月的孩子能跟他對話,至於蛇崽子……不說了, 那眼神比小啾啾還茫然無助, 顯然智力還有待開發。
倒是古靈精怪的泉頤,小嘴張張合合,跟連珠炮似的往外蹦問題。
“哥哥,我以前讀過這個故事,跟你說的怎麽不一樣?”
“版本不同吧。”
“小野狼怎麽會跟小麋鹿成為好朋友呢?小野狼喜歡吃肉, 應該吃了小麋鹿才對。”
“小麋鹿可愛啊,小野狼也喜歡它。”
“喜歡也可以吃掉它啊?”
“崽崽也挺喜歡你的。”
“……”泉頤烏黑的眼睛往坐在旁邊的蛇崽子身上瞧了瞧,蛇崽子也有所感應地轉過了頭, 臉還是那張可愛瓷白的臉,隻是好端端的瞳孔忽然往中間縮了縮,露出一抹狩獵般地精光來。泉頤嚇得立刻收回了視線,端正坐好,抿著小嘴服軟認輸:“好吧,那就做好朋友吧。”
衛衍之笑,挨個在他們頭上摸了摸:“故事說完了,小野狼也要休息了,你們回家去吧。”
秦簡是掐著點兒敲門進來接孩子回白雲台的。
跟秦簡一起來的,還有背著包的林洛葳。
“來了?”衛衍之抱過床上的小家夥,在他小臉上親了幾口後才交給秦簡,之後招呼林洛葳進門:“進來坐吧。”
林洛葳點點頭,跟抱著孩子出門的秦簡擦身而過,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麽,視線在秦簡懷裏抱著的小孩兒臉上停了停,刹那間她表情一滯,等秦簡領著孩子們出去後,她才怔怔地抬眼看向坐在椅子裏的衛衍之,像是第一次見他似的,眼神裏帶著疑惑和探究的意味。
片刻後,她又將視線轉向了病床上躺著的人。
“怎麽。”衛衍之將林洛葳表情的變化全部看在眼裏,默而不宣,笑著揶揄她道:“不認識了?”
林洛葳斂眉收好情緒,背著包走進病房:“沒怎麽,認識。”
衛衍之‘嘖’了一聲,視線落在她身後背著的包上:“要走了?”
“恩。”林洛葳點頭:“原本競技賽結束我就該走了,因為有事才多留了幾天。對了,我哥留下來了,應該會在這訓練幾個月,你有事可以找他,他會幫忙。”
衛衍之:“你都告訴他了?”
“沒有,但我哥聰明,上次跟你見過之後,他應該猜到一些了。”林洛葳看向病床上被繃帶層層包裹住的人,眼神裏是絲毫不加掩飾的崇拜和尊敬,須臾後她又轉向病床邊坐著的衛衍之,平靜道:“我哥有分寸,不會亂說話,所以有事盡管找他。”
衛衍之笑:“這裏是我舅舅的地盤,沒誰能再為難我,放心吧。”
“這裏的人不敢為難你,難保外麵的人不會。”林洛葳凝視他的眼神裏閃過多種情緒,從平靜到複雜,再到掩飾不住幾欲磅礴溢出的深情,猶如火焰中添上的一把新柴,熊熊燃燒著,隻是沒過多久,柴火燒盡,她眼底的熾熱也漸漸消散褪去。
一如她對他的感情,從洶湧豐沛趨於平靜。
因為是對視,衛衍之也清楚地看見了她眼底神色的變化,隻是林洛葳不說,他也沒必要去拆穿,反正也都放下了,他想留住她這個朋友。
“什麽時候走?”
“馬上。”
“我送送你。”
“不用。”林洛葳又變成了平時那副淡漠冷傲的樣子:“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衛衍之笑笑:“要是回去的話,我會再找你的。”
林洛葳‘恩’了一聲,知道自己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答案,於是幹脆不問了,轉身要走。
“一路順風。”
“恩。”
“常聯係。”
波瀾不驚的眸子裏終於又出現了一絲變化,林洛葳腳步頓了下,隨後又往門口走去:“知道了。”
病房門關上,衛衍之忍不住歎了口氣。
“小麋鹿舍不得了?”床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目光清冷明亮,在對上旁邊小麋鹿的眼睛時又滿含溫柔與笑意。她重傷未愈,嗓子也被燒壞,即使躺了幾天也還是沙沙啞啞的,跟有把鈍刀在石塊上來回磨著似的,粗糲地不行。
她自己都覺得難聽。
可想聽的人卻不這麽認為,他甚至覺得世界上再沒有什麽聲音能比得過她。
“小野狼吃醋了?”衛衍之笑著起身,倒了杯溫水後將吸管遞到床上人的嘴邊,輕聲哄著她:“喝點兒潤潤嗓子。”
床上人聽話地吸了兩口。
見她不再想喝,衛衍之也就將水杯擱在一旁,伸出雙手去握住她的,溫柔撫摸。
與此同時,掌心中傳遞的能量光也在源源不斷輸入她的體內。
“今天感覺怎麽樣?”衛衍之邊給她療傷邊輕聲問她:“身上還痛不痛?”
壞了的嗓子裏艱難地擠出一聲笑來:“痛。”
“吹吹就不痛了。”衛衍之臉上笑著,眼底卻顯出一抹掩藏不住的痛色來。病床上的人被關在火山地半年多,除卻日日不休的嚴刑拷打之外,她的皮膚也被火山的高溫灼傷。他這一生都忘不了在火山底見到她時的場景,麵無全非渾身鮮血,就像是被活活剝了一層皮一樣,根本看不出她原先的長相。
可他還是一眼就將她認出來了,即使那個時候她被高溫烤壞了嗓子,根本無法出聲跟他說話。
他還是認出來了。
她笑,緩緩抬起另一隻手來湊到衛衍之嘴邊:“這裏痛。”
衛衍之一手握著她的掌心傳輸治愈能量,一手輕輕托著她纏了繃帶的手,把嘴湊過去吹了吹:“醫生說再有幾次您身上的傷就能愈合,到時候皮肉也會重新長出來。”說著,他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她:“異能過於強大也不是什麽好事,您要是個普通人,就我這麽勤快的,您這身傷早好了,哪用得著躺這麽多天?”
南昔也不說話,就笑著聽他絮絮叨叨地埋怨。
“要我說,腺體能摘除,標記能清理,為什麽異能就沒辦法去掉呢?”等過了醫生規定好的治療時長,衛衍之才將她的手重新放回到被子底下,嘴上還在不停嘮叨著:“既然容不下那麽多的異能者,那也應該給他們自由選擇的權利,到底是保留還是去除,由異能者本身來選不是更好?這樣也能給獵殺組減輕一些工作強度不是?”
「衍之說的沒錯。」免得自己這把壞掉的嗓子給小麋鹿的耳朵造成負擔,南昔幹脆用精神力滲透來回答他的問題。
“您總是喜歡敷衍我。”衛衍之揚眉道。
「不是敷衍,是聽話。」
“您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那就慣壞吧。」
衛衍之‘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慣壞可不隻是嘴上說說這麽簡單的。”
「衍之要是很想要的話,我也是可以配合的。」
“嘖。”衛衍之從臉紅到了脖子根,而耳朵都紅地透明起來,可一張嘴仍是不饒人:“我是那麽,恩……饑、渴的人?”
「衍之不是那種人。」
“對吧。”
「我是。」
衛衍之噎了下,但很快他就分不出心思在這上麵了,他發覺自己的身體隱隱起了變化。
他抬手摸了摸頸後腺體上貼著的阻隔貼……沒過期。
可腺體裏卻躥起了一股奇異的熱流,由椎骨散開,淌遍了渾身上下每處神經脈絡,令他的一顆心蠢蠢欲動起來。
「衍之怎麽了?」察覺到衛衍之表情的變化,南昔不由擔心道。
還能怎麽了?
是被你勾的。
衛衍之心裏的想法很快就被洞知,他也立刻反應過來了,可為時已晚,隻聽那人的聲音貼著他的耳膜悠悠響起:
「衍之的發、情期到了?」
衛衍之頂著一張紅地能滴出血來的臉咬牙否認:“沒有。”
「小麋鹿說謊的話會被小野狼懲罰的。」
“……真沒有。”衛衍之‘騰’地站起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猶豫了半天才去衛生間裏洗了把臉,等出來時臉上的溫度稍稍降了些,但還是浮著熟透的紅,連著眼尾處都被灼出了一層薄薄的豔色。他紅著臉指指自己耳廓後貼著的那枚小金屬貼:“這是舅舅給我的,比抑製劑安全好用,戴上後不僅能抑製信息素外泄,還能有效阻止發……反正是沒有的。”
南昔輕笑:「沒有什麽?」
“您明知故問。”
「摘了。」
“什麽?”
「我想聞聞小麋鹿的香味。」
難道不是鹿膻味?
衛衍之找不出拒絕她的理由,他紅著臉去病房的門鎖上,之後又去檢查窗戶,確定全都關上之後才撕掉後頸上腺體的阻隔貼,隨後又把耳廓後的小金屬貼摘了。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甜甜的奶糖香就溢滿了整個封閉的病房,將他身上水蜜桃的香水味徹底掩蓋驅散。
久違的omega信息素在病房內鋪展開來,如有實質般將南昔整個人都包裹在了一層甜美的糖衣中,之後從她的皮膚毛孔中鑽入,滲透進她原本平緩流動的血液中。她的omega給了她一劑最強效力的催、情藥,不過隻是瞬間的功夫,她的血液就開始沸騰奔湧,最後流入她的後頸,將她的腺體灼地滾燙。
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您——”衛衍之自然也察覺到了床上人的變化,他老臉又立刻紅了幾分,快要燒出火來,隨即又動作迅速地將阻隔貼和抑製貼捂了回去。下一秒,空氣中濃鬱的香味立時消散變淡,隻剩下隱約的一點點飄蕩在病房裏。
香香的,甜甜的,勾的人心尖發癢。
怕信息素影響到床上人的休養,衛衍之又跑去衛生間將排氣扇打開,等味道散地快差不多了,才開窗通風,將病房內僅剩的一點甜香味排了出去。
南昔歎氣。
“您,易感期了?”衛衍之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麽南昔老在這種時候撩撥他,還慫恿他撕了阻隔貼讓他發出omega的信息素,敢情兜來轉去,她是有目的的。
南昔又歎了口氣。
衛衍之蹙眉,看著她渾身纏滿的繃帶有點兒犯愁:“您這樣……什麽也做不了呀。”
「……衍之。」語氣無奈而又縱容。
“恩?”
「別招我了。」
衛衍之覺得自己這臉紅的毛病是徹底好不了了,他站在病房裏憋了半天,之後又再次跑進衛生間裏,掬了把冷水將自己滾燙的臉埋進去。
等衛衍之從衛生間出來時,南昔已經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易感期的alpega身上貼,此時的南昔倒不像是童話裏的小野狼了,就跟個剛出生拱奶喝的小狗似的,尋著衛衍之身上那點殘餘微末的omega信息素就往上貼。
衛衍之怕她拱來拱去又扯著傷口,隻好脫了鞋子爬上床,跟她蓋一條被子抱一塊兒,好讓她能稍微舒服些。
可處在易感期中無法自拔的alpha還是覺得不夠,總一個勁兒地騷擾他。
衛衍之被她騷擾地靜不下心來,沒辦法隻好又撕了後頸腺體上的阻隔貼,盡力控製著omega信息素的散播量,既不會太濃鬱引起她的躁動,也能適當安慰她幫她度過難熬的易感期……隻是被他的alpha這麽抱著,什麽也幹不了,他也很難受啊。
難受就難受吧,他自己難受也總比讓她難受好。
聞到想要的信息素,處於易感期中的alpha才終於安穩地睡著了。
≈≈≈
‘叮咚——’
【您的特別關注好友‘擎天小奶昔’已上線。】
係統信息發來的時候秦宇正叼著根牛肉條坐在電腦前發呆呢,一看見‘擎天小奶昔’五個字,嘴巴一張,牛肉條瞬間掉在了地上。他呆滯了幾秒,連牛肉條都沒去撿,等回過神來就用身側展開的觸須扣了扣電腦屏幕右下角的係統提示。
臥槽,不是眼花不是做夢,他的特別好友小奶昔真的上線了!
秦宇激動地想哭。
又是係統音提示,‘擎天小奶昔’給您發送了一條消息,請及時查收。
秦宇顫抖著手電腦那條新信息,連看了幾遍才終於確定真的是那家夥給他發信息了!
擎天小奶昔:嗨,網癮騷年。
沒等秦宇回複,擎天小奶昔又發了條信息過來:你網名怎麽回事?我是芝芝永遠的大哥?有毛病吧你?占便宜呢!
芝芝永遠的大哥:……
擎天小奶昔:裝什麽深沉,先把網名改了。
芝芝是我小弟:你是不是盜號的?
擎天小奶昔:……
芝芝是我小弟:霸總的老婆是誰?
擎天小奶昔:時繁星。
秦宇興奮了,身側竄出來十幾二十條軟體觸須,一個激動就直接躥上牆壁沿著天花板爬了一圈,隨後‘啪嗒’落在椅子上,又變回原本兩隻手兩隻腳的樣子,迅速給擎天小奶昔回複:臥槽,臥槽,臥槽,我看見誰了?讓我瞧瞧,這是誰?我他嗎——
擎天小奶昔:禁止說髒話。
芝芝是我小弟:有生之年我終於等到你了,小弟!
擎天小奶昔:滾!
芝芝是我小弟:委屈.jpg,你說髒話。
擎天小奶昔:說正經的,找你辦個事。
芝芝是我小弟:莫得問題.jpg。
秦宇看著那頭‘死而複生’的小弟給他發信息,寫寫停停,停停寫寫,對話框上的‘正在輸入...’跑了半天也沒見小弟把消息發過來,秦宇等得無聊,直接順著網絡查一下小弟目前所在的ip地址,誰曾想居然被屏蔽了。
隨後,小弟就將輸了半天的幾個字母發送了過來。
秦宇盯著屏幕上字母反複看了好幾遍,才確定是‘oega,需要這麽長時間?
緊接著,小弟又發了張圖片過來。
秦宇琢磨了一下,打字過去:你意思是讓我給你滿世界宣傳一下,說這人是個omega?
對麵小弟回了個‘是’。
秦宇又說:你這不是騙人麽,早幾百年前omega就絕種了。
小弟這次沒偷懶,發了一長串文字過來,不過時間間隔很短,秦宇有理由相信他是從網絡上複製黏貼來的,大概就是關於塔斯曼帝國皇女的一個傳聞,說現如今的塔斯曼帝國皇女泉綃是‘胎生’,而且在她之前還有個男孩出生。
秦宇這下算是徹底反應過來了:你意思是讓我造謠圖片上的omega就是皇女她哥?
小弟回複消息的速度也快:沒錯。
秦宇深吸了口氣,打字飛快:瘋了吧,那是塔斯曼帝國的皇女,造她的謠不等於找死?
小弟:沒事,我罩著你。
秦宇打打刪刪,刪刪打打,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隻回了個‘ok’的手勢。等坐在椅子上靜了會兒心,把自己小命不保的血腥場麵從腦子裏擠出去,回籠思緒想跟小弟再聊幾句,卻發現小弟的頭像安了。
小弟下線了。
槽,這小弟也太不靠譜了。
小弟不靠譜,小弟拜托的事還不得不做,秦宇深吸了兩口氣,又將先前掉在地上的牛肉條撿起塞進嘴裏叼著,之後才一通劈裏啪啦的操作,將小弟吩咐的事發到了全網。
怕宣傳地不夠到位,秦宇又將這事兒通過垃圾小廣告的方式發到了全網每個個體的光腦端裏,隻要一上網,垃圾小廣告就會自動跳出來,想看不到也難。等做完這一切後,秦宇又刪掉了所有的操作痕跡,事後有人想查也不可能查到他頭上。
最後他想了想,把剛才跟小弟的聊天記錄也刪了個精光。
搞定,睡覺。
不到幾天功夫,全網絡都被突然冒出來的‘男性omega’給霸屏了,有圖有證據,強行將有關於泉綃出生的傳聞跟‘全星際最後一個男性oega臉部被打了碼,但從身體輪廓可以看出,該男性omega的身材簡直好到過分。
完全符合小說裏omega男主的各個點:膚白貌美大長腿,身嬌體軟易推倒。
雖然美貌是熱心網友p上去的。
原本這條垃圾小廣告不應該造成全網轟動,照片上的人再像omega也沒辦法得到證實,可小故事主角之一的塔斯曼帝國皇女泉綃,竟然頂著個官方少將認證的馬甲號去給某個‘造謠’的營銷號點了個讚。
最詭異的是,那個讚一直未被取消。
及時取消可以說是吃瓜時手滑誤點,但一直不取消,這就很容易讓廣大網友浮想聯翩了。
網絡上揣測紛紛,手滑界的最佳代表此刻卻正饒有興致地繼續吃瓜熱搜,直到真正能管住她的人發來視頻邀請,她才慢悠悠地退出了網絡界麵,起身走到窗邊上接通了視頻:“父親。”
【這件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泉綃:“我說手滑您相信麽?”
視頻那頭的男人四十歲左右,威嚴沉穩,說話時就跟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不說話時更是渾身籠罩在一層強勢的威壓中,叫人大氣不敢喘。男人薄唇緊抿,眼神沉凜懾人,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冷冷地盯著視頻屏幕。
片刻後,男人笑了。
泉綃翻了個白眼,道:“父親,這招用了幾十年,您還沒厭?”
【真找著你哥哥了?】男人臉上笑意漸濃,迅速從一個嚴父變成了慈父。
泉綃‘恩’了一聲,衝視頻裏的男人揚了揚下巴:“哥哥說今晚會回白雲台吃飯,算算時間他也該到了,您要不要見見他?”
【照片我看了,是本人?】
“千真萬確,是本人。”說起這個,泉綃頗為得意:“還是我打的碼。”
【很健康,不錯。】
“所以您想要不打碼的照片嗎?”
【說說你的條件。】
“也沒什麽,就讓我多在舅舅這裏住兩天,別催我回去就行。”
【發過來。】
泉綃當機立斷地掛了視頻通話,將沒有打過碼的照片發了過去。
很快,那頭回複:為什麽還戴了麵具?
泉綃:不戴麵具的也有,直接跟哥哥視頻不就好了?
那頭沒了聲音。
他不說泉綃也能猜到,老頭兒想見兒子,但又怕見到兒子,這會兒估計心理活動挺多,八成在琢磨著怎麽跟親兒子見麵才合適。泉綃也不勉強他,老頭兒要臉,認兒子不可能稀裏糊塗打個視頻就算認了,以老頭兒的尿性,認親這事兒肯定是要大辦的。
而且還得經過親兒子的同意。
她想,大辦才好,她哥哥是全星際唯一的omega,稀罕著呢,不大辦還襯不上他。
晚飯過後,泉居就將衛衍之和泉綃叫進了書房。
泉居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問坐在對麵皮椅上的外甥:“南昔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衛衍之隨意地坐著,食指指尖在皮椅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片刻後才輕笑出聲,抬眸看向泉居:“能怎麽辦,有多少算多少,自然都得討回來。”
泉居皺眉,目光轉向衛衍之邊上坐著的泉綃:“你也這麽想?”
“舅舅。”泉綃語氣輕鬆道:“這問題還需要想麽,咱家人什麽時候吃過虧了?何況我一直都是無條件支持哥哥的,哥哥說什麽都是對的。”
泉居就知道不該問她,一問她準沒好話。
泉家人護短本身就是眾所周知的事,泉居心裏雖然有點想法,但事情要真落到了自己外甥頭上,他也隻好護短到底了。想來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泉居也沒再試著勸說衛衍之改變主意,隻是南昔要回聯邦,起碼也得有個由頭,一個讓她能風風光光回去聯邦的由頭。
南昔失蹤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可半年也足以讓人產生諸多想法。她失蹤的半年裏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麽不能早點回到聯邦以及她到底有沒有背叛自己的國家……許許多多的問題,一旦沒有個讓人信服的說法,南昔就算回去了,也會被推上聯邦的軍事法庭。
到時候就算實話實說,也是不會有人相信的。
全星際最強的alpha上將竟然失手被抓,而且還被蟲族囚、禁長達半年之久。
要不是泉居護短,他也會跟外人一樣懷疑南昔是不是投敵了。
“天鉤隻要不動,沒人會發現你們的下落,但先前你帶著天鉤去了趟死星,想必行蹤已經暴露。”泉居說著頓了一下,緊接著又往下說道:“照目前的形勢來看,你們的行動要快,最好是趕在對方動手之前把南昔送回聯邦。”
泉綃聞言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隻是怎麽送大嫂回去是個問題,搞不好大嫂會遭人懷疑。”
泉居問衛衍之:“你的想法呢?”
“法子我早就想好了,隻等將軍把傷養好。”
“你早想好了不跟我們說?枉我替你擔心了好幾天,就剛剛你舅母做的飯菜我都沒吃幾口。”
“那我明天還回來吃晚飯?”
“……行吧,我等下跟你舅母說。”
泉綃暗暗地朝衛衍之豎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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