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都病了，他們還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那些有限的醫生也沒有留在醫院裏，他們在鋼鐵長城的保護下，分散到各個工廠。
    戰略委員會在這五年之中，做了大量的藥物儲備，當他們打開每座城市的戰略儲備倉庫，軌道將藥品超飽和送到各個工廠。
    每一個平凡的人為了生存變成了戰士，戰略委員會唯一能做的，是給他們提供足夠的彈藥和補給。
    還有清掃障礙。
    鋼鐵長城與神明一起出動，配合無人機巡查周圍數百萬平方公裏的土地，偵測對方的戰術意圖。
    江至晚嚐試連續發射三顆假衛星進入近地軌道，三枚小型運載火箭。在衝出帷幕後的十秒內被熱跟蹤導彈摧毀。
    三枚火箭上攜帶的傳感器證明了天空中有一張網。
    按照傳回的數據分析，應該是北美在五年前形成的“星鏈”衛星網絡。
    就算真的能把衛星發射到軌道上，也會被星鏈衛星的激光摧毀，甚至直接撞毀，對方的衛星數量太可怕了！
    1.2萬顆通訊衛星在太空上組成一張大網，覆蓋了整個世界，也摧毀了其他國度探索太空的可能性。
    這些通訊衛星織成巨大的信號幹擾屏障，也同時阻止著大夏接收來自太空的信息。
    大量的石像鬼與風龍在兩萬米的高空守護著這些衛星。
    江至晚早就在屏障下方形成了電磁幹擾層，否則大夏的任何動向都將在星鏈衛星的監視下顯露無疑。
    整整七天的偵察與作戰，讓戰略委員會得出一個結論——小行星撞擊地球之前，他們將迎來一場全麵戰爭！
    對方擁有著海量的攔截武器，他們的任務就是攔截大夏所有進攻那些小行星的武器。
    然後小行星墜落地球，整個人類文明灰飛煙滅。
    同時，最起碼有一個紀元使徒就在大夏附近，倪克斯遇見了，爆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一座城市的廢墟在大戰中變成了一座深坑，那人類留下最後的足跡都找不到了。
    在紀元使徒用出紀元審判之前，倪克斯及時離開，才沒有被紀元審判斬殺。
    諸神在行動中更加小心了，他們還算有退路，因為神靈能夠在太空中生活，所以他們未必有人類那麽盡心盡力。
    一個星期又一個星期過去。
    這可能是五年前那場大災變後，整個地球最忙碌的兩個星球。
    忙碌到張震和程星淼都隻是在集中發放盒飯的時候，匆匆見了兩麵。
    張震隻來得及跟程星淼說了兩句話。
    “我又回來了，可惜待不久。”
    “下次見麵再聊。”
    程星淼也隻是往嘴裏塞著饅頭，含糊不清地說了兩句：“下麵怎麽樣？”
    “又有緊急病人了，下次見麵再聊。”
    兩個人匆匆別離，隻是在離開食堂前的一刹那，忽然各自回頭看了一眼。
    目光交錯，帶著不知道是禮貌還是默契的微笑。
    第三個星期也很快過去，邢菲被派遣到豫州，對豫州的戰士加急訓練火炮對空瞄準的方法。
    到時候，電子瞄準係統未必管用，
    甚至她在普通工人的麵前，也簡單地教學了普通作戰機甲的使用辦法。
    江至晚他們還是沒有找到瘟疫的源頭和對方指揮者的位置，這是江至晚成為傳承者以來最失敗的行動。
    他感覺對方無處不在，又無跡可尋。
    第三個星期的星期一，手表上顯示距離第一顆小行星到達，還剩下8天，
    大夏沒有時間了。
    揚州的神靈事務所裏，生命女神正在牽扯著生命絲線，為神靈破損的神軀與神格進行著修補。
    江至晚走進了這座大教堂，看見宙斯和奧丁神情萎靡地坐在教堂的長椅上，手裏拿著兩瓶椰樹椰汁。
    修長的瓶身，在兩個歐洲彪形大漢的手裏，看起來就像是兩瓶口服液一般。
    “看起來士氣不太高昂啊。”江至晚背著那把直刀，提著一整袋油膩膩的玩意。
    “我帶來了燒雞和豬頭肉。”江至晚喊了聲。
    “好耶，有酒麽？”奧丁跳了起來，一抹花白的胡子，翻身跳過長椅，到了江至晚的身邊，一把搶過江至晚手裏的袋子。
    “傳說英靈殿裏的維京戰士，夜晚在宴席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縱情歡歌，白天縱馬沙場，去投入那場讓自己流芳百世的戰鬥。”奧丁一手抓走江至晚手中巨大的蛇皮袋。
    阿波羅已經托起一個個盤子，擺放在了長桌上，一邊說著：“江桑你是懂神滴幹活！”
    阿波羅的中式日文已經到了大夏人，出雲人和神靈三方都聽不懂的境界，江至晚看著那五隻脆皮燒雞，兩大盆豬頭肉，三盆鹵牛肉和六扇水煮羊排擺在了桌上，看著那些神明拿起自己的武器，把肉分開裝在盤裏。
    江至晚默默地走出大殿，從飛行器上又拿下了整整三箱朗姆酒。
    “哦買噶的，金色的朗姆酒，經過馬賽橡木桶陳年染色的朗姆酒！”戰神阿瑞斯大步流星地衝了過來，搶走了江至晚手裏的箱子。
    “我滴，猜今天的戰鬥一定很熱辣，否則江桑為什麽請我們喝酒吃肉滴幹活！”阿波羅飆著令人頭疼的混合發音，用火焰炙烤著豬皮。
    他們都是神，平均智商比人高了許多，他們很清楚江至晚忽然的大度是為了什麽，他們隻是裝作不知道。
    “今天晚出發兩個小時，你們可以完整地享受一頓早餐。”江至晚喊了聲，時間越是緊迫，他越要保持自己的冷靜，“一方麵讓大家得到充足的休息，另一方麵也打破一下對方的節奏。”
    雅典娜搶到了一個雞腿，對著江至晚比了個大拇指，然後喊了聲：“早餐喝酒吃肉，你比我想象得更加重口味呢！”
    江至晚自己抓起一大塊鹵牛肉，從兜裏掏出一瓶江小白，也開始了自己的早餐，一邊嘴裏含糊不清地說：“瘟疫的源頭有消息麽？”
    “能夠察覺出來，是塵世巨蟒耶夢加得的稀釋毒素，耶夢加得上一次出現的時候，和阿瑞斯有過交手。”雅典娜用油膩的手指指向戰神阿瑞斯。
    “不算是交手。”阿瑞斯搖頭，“隻是一個照麵，我並沒有看清他。”
    “說人話！”雅典娜大喊。
    “我一個照麵就被他扇飛了，行了吧？”阿瑞斯氣呼呼地開始啃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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