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殺賊探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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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正疑惑不解,等師徒二人走上前來,這才明白道長的話是什麽意思。
    隻見老人家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有妖怪啊!”
    唐三藏連忙近前攙扶道:“老施主,不要怕,這是貧僧的徒弟,不是鬼怪!”
    “你這和尚倒是眉清目秀,怎麽收個徒弟這般凶惡。”
    大聖上前說道:“你個老小子好沒眼色,你們這裏的人家也有很多認識我,你小時候我還見過你呢!”
    “胡說,我哪裏見過你?”老者也不害怕了,非要和大聖辯個明白。
    “你小時候不曾在我麵前砍過柴?不曾在我麵前挑過菜?”
    “你這廝胡說,你在哪裏住?我在哪裏住?我還在你麵前砍柴挑菜?”
    “我兒子胡說!我本是壓在兩界山下石洞的齊天大聖,你老祖宗我都認得!”
    “悟空,不得無禮!”唐僧見大聖越說越沒正形,趕緊嗬斥道。
    “無妨!無妨!我還真聽長輩說過那個神猴很早就在了!這麽說來,你還真有點像那個神猴,隻是你那時頭上有草,臉上有泥巴,我小時候見到你還不怕你呢!”
    “那時我被困在山下不能動彈,如今得菩薩點化,師父助我脫困,自然和現在不同模樣,你這老小子怕不是眼花了!”
    “嗬嗬,我如今年歲大了,眼花也實屬正常,倒是大聖模樣變化不大。”
    說著便趕緊請三人進院,又把家人叫了出來,和他們說了大聖是神猴的事,一家人都感到非常驚奇高興。
    “老人家,這附近方圓數十裏都沒有人煙,你們怎麽住在這裏啊?”林小白實在想不明白,這荒山野嶺的為什麽總有人居住。
    “祖上是為了躲避戰亂才到這裏的,後來發現這附近土地肥沃,花果繁多,獵物也時常能打到,於是祖上就在這裏定居了下來。”
    “難道這附近就沒有什麽厲害的野獸妖怪之類的嗎?”
    “野獸倒是有,所以外麵的院子建的很結實,野獸來過幾次得不到吃食後就不再來了!妖怪卻是沒有見過。”
    “那這還真是個好地方!”
    兩界山附近似乎都沒有妖怪,難道是因為大聖被困在這,妖怪都不敢在此地逗留?
    老人家熱情的招待了幾人,還特地燒了熱水給大聖好好洗了一個澡。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唐僧招呼大聖收拾行李,自己則和老者辭行。
    忽然從一旁闖出六個人,各自拿著刀槍棍棒,利刃弓弩。
    “那和尚,哪裏走!趕早放下行李,留下馬匹,不然性命難保!”
    唐僧被嚇得魂都丟了,直接從馬上掉了下來。
    大聖見狀連忙過去扶起道:“師父莫怕,這些都是來給我們送盤纏的。”
    “悟空,雙拳難敵四手,你和道長不過兩個人,又怎麽敢和他們六個人爭鬥?”
    林小白頓時想起來,大聖就是因為殺了這六個人,被唐僧一頓說教,然後獨自去東海喝酒了。
    唐僧一個人上路,遇到觀音菩薩幻化的老婦人,得到了緊箍咒並騙大聖帶上了緊箍。
    於是趕緊阻止就要上前的大聖,“我來就行!”
    “你們是哪裏來的賊人?膽敢阻撓我們的去路。”
    “怎麽還有個道士!和尚道士同行,莫非你們帶著什麽寶貝不成?你聽著,我等是剪徑的大王,行好心的山主,在這片地方聲名遠播。看在你們外來沒聽過的份上,當下寶貝離開,不然就要你們粉身碎骨!”
    昨晚才問了老人家,沒聽說這附近有山賊,還聲名遠播?什麽山賊會在這鳥不拉屎的旮旯劫道?恐怕是觀音菩薩特意派來給大聖挖坑的!
    “這麽說來,你們是打家劫舍的山大王不成?我們這也有個山大王,不過與你們不同。”
    “那是你沒見識!記住爺爺們的名號,我們是眼看喜,耳聽怒,鼻嗅愛,舌嚐思,意見欲,身本憂!”
    “眼耳鼻舌,喜怒愛思,意欲身憂,你們幾個山賊的名字倒是挺有佛性的!”林小白嘲笑道。
    “臭道士!要打便打,哪來這麽多廢話!”幾人惱羞成怒,持刀便向林小白砍去。
    “就等你們來了!”
    林小白不退反進,手持斬妖劍就直接迎了上去。
    “道長小心!”唐僧在大聖的護持下退回了院子,這下終於敢開口說話了。
    六個賊人不知仙佛假扮故意藏拙,還是真的隻是有點武藝的凡人,就沒有一個是一合之敵。
    林小白每次揮劍,必然會有一聲慘叫從六人當中傳出,轉眼就隻剩下一個人跳到了一旁躲避。
    “爺爺饒命!”
    “饒你一命,卻不知日後又會有多少人家被你殺害,殺了你還算做了件善事呢!”
    林小白直接一劍劃破了最後一個山賊的喉嚨,然後對著唐僧問道:“法師怎麽認為?”
    唐僧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這些人雖然罪不至死,但道長說的也頗有道理,;隻是我佛慈悲,若是貧僧有道長本事,定會留下幾人的雙手放他們離開。”
    “法師此言差矣!可能比起斷了他們的手,他們也許更願意丟了性命!”
    唐僧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呢?雙手即使萬般珍貴,又如何比得上性命?”
    林小白笑著說道:“雙手是自由,若失去了自由,留著性命又有什麽意義?他們若是不向往自由,何必還要當個山大王?這裏土地肥沃,獵物眾多,憑他們的身手,在這裏安家能過得很不錯!”
    唐僧陷入了沉思,林小白便招呼大聖一起把幾人的屍體丟到遠處去。
    兩人走遠後,林小白突然問道:“猴哥,你看一下這幾人可是他人假扮的?”
    “怎麽了?”
    大聖疑惑地施展了火眼金睛,隻見兩道金光迅速掃過六人的屍體,但很快金光消失了。
    “不是!”大聖搖了搖頭。
    “這地方方圓幾十裏就這一戶人家,除了我們也很少有人路過,誰會在這裏做山大王?恐怕是有人提點他們,專門找上來的,不然老人家在這居住這麽久都不來,偏偏我們在的時候就來了?”
    “他們這麽做有什麽意義?”
    “你看他們的名字,都是佛家偈語,我甚至都懷疑他們是蓄謀已久的佛家弟子!猴哥,你設想一下要是我不在,你把這幾個人殺了,唐三藏會不會生氣?”
    “應該會吧!他方才還頗為不忍心,隻是師弟的一番話讓他陷入了沉思,俺老孫可沒你能說會道的。”
    “我殺了,他隻是感到不忍心,卻不會責怪我,因為我是個外人;要是猴哥你殺了的,他就會責怪你,因為你是他徒弟!他如果嘮叨,猴哥你受得了嗎?”
    “那俺老孫肯定受不了!當年玉帝老兒在老孫麵前嘮叨,老孫便忍不住提起如意金箍棒追著他打!”
    嗯!猴哥的自尊心還是非常強的,不然也不會因為屢次被天庭輕視而攪得天庭雞犬不寧。
    “那猴哥受不了會一棒子敲死唐三藏嗎?”
    “那倒不會,他名義上畢竟還是老孫師父,但俺老孫可就不伺候他了!以後他取他的經,老孫回花果山陪猴子猴孫去!”
    “那就對了!你要是一走了之了,佛道兩教都不會願意,肯定會想其它辦法強迫你去取經。”
    “那俺老孫就來一個殺一個!”大聖目露凶光。
    “你殺得過來嗎?小弟鬥膽問一句,猴哥你現在實力如何?”
    “我剛出師門的時候是天仙修為,後來被太上老君用八卦爐燒了幾十天後就成了金仙了。”
    “天仙就是剛成仙的境界嗎?那為何猴哥能打贏眾多神仙?”
    “師弟有所不知,我本就是不滅之體,除非本源之物,否則根本不能傷我!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就是火之本源,所以才用它來燒我!另外我學的神通也不是一般神仙比得上的。”
    “原來如此!那觀音菩薩還有如來佛祖是什麽境界?”
    “觀音菩薩是大羅真仙境界,佛門稱之為佛境;如來佛祖是祖仙境界,佛門稱之為祖佛境。”
    “那比猴哥實力更高的仙佛還是大有人在的,到時候猴哥即便不死,恐怕又要被壓在山下不知多少歲月。”
    “那可怎麽辦?以後他們肯定還會有各種手段等著我們,難道老孫便要一直忍氣吞聲?”
    “有師弟在,猴哥放心,忍氣吞聲那倒沒有辦法了,誰讓猴哥你之前惹下那般大禍?現在就算是修身養性吧!能改一改這脾氣也是好的,不然以後說不定又闖禍了!師弟這不是在說教哈!”
    “俺老孫明白!”大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猴哥,你信不信咱們走不了多遠就會遇到觀音菩薩?”
    “祂怎麽會在前方?”
    “因為祂要送給禮物給猴哥,所以我才斷定這幾個人是佛門派過來的。”
    “什麽禮物?觀音菩薩會這般好心?”
    “好心?嗬嗬!那是專門留給唐三藏控製猴哥你的法寶,叫緊箍兒,是如來佛祖所賜。隻要猴哥戴上了就摘不下來,念動咒語就會頭疼欲裂,痛不欲生!”
    “好狠毒的菩薩!”大聖齜牙道。
    “猴哥到時候別戴就行了!祂難不成還要強迫不成?”
    “還好有師弟提醒,不然老孫怕是剛脫牢籠又被困了!”
    “猴哥客氣了!咱們是自己人!”
    “對!咱們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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