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巧拒緊箍,山澗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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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了屍體,兩人回去告別了老者一家,把沉思中的唐僧扶上馬繼續前行。
走了數裏路,唐僧還沒從沉思中醒來,忽見一老嫗從前路走來,大聖連忙牽馬讓行。
老嫗見到大聖和林小白,麵露異色,但馬上就恢複正常,反而露出悲傷的模樣。
忽然“哎呀”一聲,確是老嫗摔了一跤。
“悟空,怎麽了?”沉思中的唐僧頓時被驚醒了過來。
“師父,無事!一個老婦人路過為了躲開馬匹不小心摔了一跤,我這就扶她起來。”說著便把老嫗扶了起來。
“老人家可還能行走?”
“多謝長老關心,老身並無大礙!”老嫗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又道:“長老,你是佛門中人,為何同行的不止有這模樣怪異的人,還有道人?”
“老人家有所不知,這是貧僧徒弟,模樣雖然有些怪異,但卻願意皈依我佛;這位道長則是受大唐國君所托,一路護送貧僧。”
“原來如此!老身原本也有一個兒子是和尚,卻隻做了三天便不幸命短身亡,這一領棉布直裰和嵌金花帽原是給他的,如今卻是用不上了。令徒隻披著虎皮也不像樣,不如就送給他穿。”
“這怎麽使得?老人家留作紀念吧!”
“人死不能複生,又有什麽紀念的,不如留給有需要的人。”
林小白在一旁當起了縮頭烏龜,不敢說話也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引起注意。
好在大聖聰慧,無需提醒便拒絕道:“那怎麽行!俺老孫可不奪人所好!”
“那便算了!”
老嫗說著,便化作了觀音菩薩的模樣,“西天路遠難行,你們師徒當同心協力,方能求得真經。”
“謹遵菩薩教誨!”
“孫悟空,一路上莫要玩劣,當收斂性子,聽從師父教導。”
大聖連忙回道:“聽菩薩的!”
“去吧!”
觀音菩薩說著,便乘祥雲而去,唐僧一直對天空行禮,直至不見人影。
“法師,你說觀音菩薩為何而來?不會是專程為大聖送衣物的吧?”
一直裝縮頭烏龜的林小白見觀音菩薩遠去,又等了一會這才敢說話。
“菩薩心思,又豈是貧僧猜測得到的?”
“那倒也是!”林小白點了點頭不再言語,時間還多著呢!有些事不用急於一時!
三人一路西行,轉眼間數十日過去,此時已然入冬,氣候卻並沒有太過寒冷,反倒和秋時的大唐差不多。
這一日三人崇山峻嶺間行走,一路盡是懸崖峭壁,唐僧也隻有下了馬由大聖攙扶才敢前行。
剛走下懸崖,就聽到耳邊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悟空,是哪裏水響?”
“師父,我記得此處叫蛇盤山鷹愁澗,想必是澗裏水響。”
“那太好了!為師正好口渴,山間之水最為解渴。”
到了山腳處,果然見到兩山之間一條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水,盡頭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卻又波瀾壯闊。
唐僧駐足觀賞這難得的美景,大聖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看的,論景色這裏遠不如花果山,卻也陪著唐僧站在頓足。
林小白見狀趕緊上前,走到大聖身旁,生怕被小白龍一口吞進了肚子裏。
白馬不理會眾人,徑直走到潭邊,低頭河水。
忽然深潭之中浪花翻滾,一條白龍從中鑽了出來,一口就吞掉了潭邊的白馬,然後潛進了水裏不見蹤影。
大聖追上前去,撲了個空,又怕白龍再次上岸把唐僧也吞了進去,於是回身把神魂落魄的唐僧攙扶到遠處坐下。
“悟空,白馬被這孽龍一口吞了,可憐啊!這萬水千山,我該如何走得?”唐僧悲傷的說著,一時間淚如雨下。
大聖見唐僧這般不經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師父莫要這等膿包行麽?你坐著!等俺老孫去找那孽龍,要他把馬還我!”
“大聖放心!我留在這裏看護著法師,你盡管去!”林小白知道小白龍不是大聖的對手,於是便上前催促道。
“那悟空你小心一點!”唐僧這才止住了眼淚,期待的看著大聖。
大聖擺了擺手,從耳中掏出如意金箍棒,身子一躍,便來到了潭水之上。
“潑泥鰍!還我馬來!還我馬來!”一邊叫罵著,一邊一棒棒的打在水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小白龍剛吞下白馬,正伏在潭底中間消化著美食,卻見水麵傳來叫罵聲,頓時按捺不住。
隻見白龍沿著水麵蜿蜒而上,口吐人言道:“哪個狂徒敢在這裏罵我?”
“是你孫爺爺!”
“原來是個潑猴!怪不得出言不遜!”
“潑泥鰍!廢話少說,還我馬來!”大聖甩了甩金箍棒說道。
“馬已經被我吃進肚子裏,如何吐得出來?我就不還你,你能怎麽樣?”
“破泥鰍,找打!”大聖說著,掄起棍棒就直接劈頭打去。
小白龍也不甘示弱,立刻張牙舞爪迎了上去。
一猴一龍,你來我往,打得十分激烈。但終究大聖法力更為高強,小白龍吃了虧頓時又躲進了水裏。
這潭水底下不像龍宮自成一方世界,便是大聖法力高強,一身本領在水下也施展不開,於是施展火眼金睛,兩道金光直透潭底。
一番搜尋之下卻不見白龍身影,原來潭底洞穴眾多,不知通往何處,白龍鑽了進去自然找不到。
大聖沒辦法,隻好大聲呼喊此地的土地山神出來。
土地山神出來,見到來人竟然是大鬧天宮的孫大聖,連忙跪地道:“土地山神見過大聖。”
“你們兩個,過來給我揍一頓消消氣!”大聖蠻橫道。
“大聖饒命,小神不知道大聖脫困,所以不曾出來迎接,還望大聖恕罪!”
“既然這樣,我就不打你們了!你們和我說說,這潭裏的孽龍什麽來曆?竟敢吃了我師父的馬!”
土地和山神聽後疑惑的問道:“大聖一向不服天不服地,都是獨身一人,何時有了個師父?”
“你們知道什麽?我被如來佛祖困壓了五百年,經觀音菩薩勸化,護送取經人去見西天佛祖,這才得以脫困,不曾想在這裏被那條潑泥鰍吃了趕路的馬。”
“原來如此!說起來你們還有些緣分,這白龍早些年被觀音菩薩所救,要他在此等候取經人,不許為非作歹。它應當也隻是肚中饑餓了,才上岸抓些鳥獸來吃,卻不想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
“誰和他是一家人了!”
二神笑道:“都是護送取經人,那還不是一家人嗎?”
“哼!那你們說現在怎麽辦?”
“這個簡單,大聖隻消去南海找觀世音菩薩來,自然就能把白龍找出來。”
“也隻好如此了!多謝兩位了!”大聖一臉不情願地說道。
“大聖客氣了!無事小神就告退了!”
“去吧!去吧!”
土地山神連忙化作一股青煙,轉眼間就鑽進地下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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