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鑽戒,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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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絲絨盒子裏,安靜躺著一枚鑽戒。
六爪設計,簡潔大方,在街燈下,璀璨得好似繁星。
徐挽寧怔住了。
鑽戒對女人來說,意義不同。
陸硯北垂眸看著她,聲線喑啞,眉眼溫柔,“喜歡嗎?”
徐挽寧心跳極快。
在她愣神的時候,陸硯北已經拿起鑽戒,執起了她的右手,溫熱粗糲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指,“尺寸是我憑感覺買的,戴上試試?”
戒圈微涼,輕輕束住了她的無名指。
好似把她的心髒也拴住了。
很合適。
“怎麽不說話?不喜歡?”陸硯北看著她,目光幽邃。
怎麽可能不喜歡。
沒幾個女生不喜歡鑽戒。
何況是他送的。
徐挽寧本就喜歡陸硯北,這段時間的相處,喜歡更甚。
她搖了搖頭,“喜歡。”
陸硯北低頭吻她,徐挽寧微仰著小臉,輕輕環住了他的腰,迎合著她。
街燈下,兩人影子重疊。
親密得好似一個人。
……
回到陸家老宅後,陸夫人是第一個注意到徐挽寧手上鑽戒的,隨即把兒子拽到一邊,“你跟阿寧求婚了?單膝下跪那種。”
陸硯北皺眉,“沒有。”
“那你怎麽把戒指送出去的?”
“就這麽給她了。”陸硯北直言。
陸夫人氣得直咬牙,“求婚都不會,你還會幹什麽!”
“我會賺錢!”
“看把你能的。”
“媽,您最近總發火,要不要找俞爺爺幫您看看。”
“滾——”
陸夫人又氣又惱,沒用的東西!
她端了碗湯敲開了徐挽寧臥室的門。
徐挽寧剛洗完澡,正準備吹頭發,“華姨,您怎麽來了。”
“怕你今晚在外麵沒吃飽,一直給你煨著湯,喝點再睡。”陸夫人端著湯進屋,見她準備吹頭發,竟主動從她手裏接過了吹風機。
徐挽寧受寵若驚,不敢讓她親自動手,卻被陸夫人按在了椅子上。
“我沒女兒,沒幫小姑娘吹過頭發,要是弄疼了你,你告訴我。”
徐挽寧點頭。
陸夫人動作溫柔,讓她想起了母親。
自從她過世後,再也沒人如此細致溫柔地幫她吹過頭發,鼻尖泛著酸。
吹完頭發,徐挽寧小口喝著湯,陸夫人則一臉慈愛地看著她,“寧寧,你喜歡什麽樣的婚禮?”
徐挽寧怔忪數秒。
“哪有女孩子結婚,不想辦婚禮的,我不想委屈你,隻是擔心,如果在你肚子顯懷前辦婚禮,時間倉促,怕來不及。”
“你家裏也沒個長輩做主。”
陸夫人說著,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你有什麽要求就告訴我,千萬別覺得不好意思。”
“人這一輩子很短,要開開心心的,千萬別委屈自己。”
徐挽寧紅著眼點頭。
以前在許家時,李淑英表麵待她不錯,卻從不會和她說這些,她隻會在徐振宏打罵自己時,安慰自己幾句,那時她傻,覺得她是好人。
陸夫人的一番話,惹到她的愁緒。
或許是懷孕後,更敏感脆弱些。
眼淚簌簌往下掉。
“怎麽哭了?”陸夫人將她手中的湯碗端到一邊,疼惜地把她摟進懷裏,“懷了孕,千萬不能哭,對孩子不好,以後生個愛哭的鼻涕蟲可怎麽辦?”
徐挽寧被她逗笑。
“你把湯喝完,去刷個牙,我會臥室拿點東西,今晚我陪你睡。”陸夫人摸了摸她的頭發。
小姑娘就是不一樣。
身上香香的,就連頭發都是軟軟的。
哪像她那兩個兒子,頭發硬得像個刺蝟。
不想讓她抱,不許她摸頭,還不肯陪她逛街。
簡直像養個兩個祖宗。
陸震寰原本正躺在床上刷手機,看到妻子回來,抱著枕頭就走,微微皺眉,“你去哪兒?”
“看著你就煩,分房睡!”
“……”
陸震寰一張老臉,徹底懵逼。
他想不通妻子近來是怎麽了?難道是真的到了更年期?
而陸硯北準備去徐挽寧房間時,中途遇到母親,看著她抱著枕頭,一臉狐疑,“您跟我爸吵架了?”
陸震寰夫妻倆感情很好,但也有吵架拌嘴的時候。
“我今晚和寧寧睡。”
——
當陸湛南陪著謝放幾人,打完牌回家時,就看到父親和弟弟正站在院子裏。
“爸,您能管管我媽嗎?”陸硯北隻想摟著徐挽寧睡覺,如今連這點權利都被剝奪了。
“我能管得了你媽?你太高看你爸了。”
陸湛南皺眉。
大晚上的,這兩個人在幹嗎?
不是應該各自去陪老婆睡覺,在這兒數星星呢!
很快就到了徐挽寧二次孕檢的時間。
這個時間節點,主要是檢查孕酮和b超,確定胚胎是否有活性。
陸硯北特意推掉了所有工作,開車載她去醫院。
途中,接到了俞老的電話。
“俞爺爺?”陸硯北對他的來電,有些詫異。
“你們到醫院了嗎?”俞老詢問。
“還沒有。”
“你奶奶和你媽不放心,讓你帶她檢查結束後,把報告單再拿給我看一下。”俞老覺得無奈,徐挽寧自己就是醫生,可以看報告單。
一個普通的孕期檢查,哪裏需要他啊。
再說了,
他是骨科權威,不是婦科權威!
“好。”陸硯北點頭,“您今天在醫院?”
“剛好來出診,檢查結束就聯係我。”
陸硯北應了聲,掛了電話。
到醫院後,檢查進行得很快,結束後等報告單的間隙,陸硯北聯係了俞老。
他正在病區查房,便讓兩人到自己所在的樓層等他。
“我去給你買點吃的。”陸硯北垂眸看了眼腕表,“你先找個地方坐會兒。”
檢查時,徐挽寧是空腹的,這會兒也餓了。
陸硯北離開後,徐挽寧檢查需要憋尿,準備去洗手間。
這是病區,整個樓層都顯得格外安靜,正當徐挽寧按照指示行走時,卻意外碰見了熟人。
陳柏安正在護士站:“請問你們看到那個病房裏的男病人了嗎?”
護士搖頭,“沒有,他又跑了嗎?”
陳柏安沒說話。
“每次都這樣,不配合任何檢查,脾氣差,愛調戲護士,都沒人願意去照顧他,還喜歡玩失蹤,昨晚好像還出去喝酒了,我們這裏是醫院,真的管不了他。”護士衝他大吐苦水。
“謝謝。”
陳柏安皺著眉。
轉身離開時,看到了徐挽寧,微微怔愣。
目光下移。
看到了她指間的鑽戒……
璀璨奪目,刺得他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