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現在,隻喜歡陸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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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安有些恍惚,在徐挽寧路過他身邊時,低聲說道:“你……和他,準備結婚了?”
徐挽寧沒說話。
“我能跟你聊了兩句嗎?”
他的語氣,卑微中帶著些許懇求。
兩人走到了一處走廊的窗邊。
秋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灑滿徐挽寧的全身,她皮膚很白,未施粉黛,陽光下,泛著一絲淺淺的粉色,白皙誘人。
漂亮的杏眼,很亮。
從她狀態就看得出,陸硯北對她很好。
“陸芯羽前幾天被人打劫,住院了。”陳柏安忽然說了句。
陳柏安本不想來醫院,陸芯羽尋死覓活,說要見他。
當他到醫院後,就再難脫身。
而且陸天祺不知跑哪兒去了。
徐挽寧低笑:“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陳柏安臉色蒼白如紙。
他緊盯著徐挽寧,試圖從她臉上看到一些情緒。
生氣,憤怒……
什麽都好。
可她表情木然,就好像麵對一個陌生人。
陳柏安幹啞著嗓子問了句:“徐挽寧,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徐挽寧認識陳柏安時,是在學校裏。
那時陳家還沒有敗落,他是天之驕子,比她高兩屆。
他們就讀的學校,是江城著名的貴族學校。
徐挽寧本來就長得漂亮,哪怕是素麵朝天,也輕易就能俘獲不少男生的喜歡,能在那所學校就讀的,都是家境優渥,心高氣傲的主兒,風頭被搶,都討厭她。
由徐蓁蓁帶頭,女生們開始孤立她。
在她被幾個女生按住,準備打她時,是陳柏安路過,說了句:“你們在幹嘛?”
他在學校裏,也是風雲人物。
許多女生喜歡他,為了在他麵前留下好印象,沒有再欺負徐挽寧。
敏感脆弱的人,很容易被一點小火苗就點燃情感。
那時候的陳柏安,就是點燃她的人。
之後,徐挽寧努力學習,跳了幾級,隻為了能和他成為同學,離他近一點。
隻是後來陳家落難,陳柏安很久沒去學校,當徐挽寧從徐振宏口中得知,需要她和陳家訂婚聯姻時,她滿心歡喜。
隻是她沒想到,陳柏安會那麽厭惡她。
……
思緒回籠,徐挽寧低低笑了聲,回答他的問題,“喜歡過。”
陳柏安又追問了句,“現在呢?”
“我現在,隻喜歡陸硯北。”
她說這句話時,嘴角輕翹,眼神柔軟。
陳柏安從不知道,將來有一天,他退婚不要的人,能讓他覺得這麽疼……
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砸了下。
就連呼吸都覺得艱難無比。
徐挽寧轉身離開,陳柏安叫住她,“徐挽寧,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徐挽寧轉身,寡淡一笑。
“我給了你5年時間,你給過我什麽?”
“如果不是因為你懷孕,他會娶你嗎?徐挽寧,別自欺欺人了。”
徐挽寧微微笑著,低聲說:“陳柏安,你現在歇斯底裏的樣子,真難看。”
她的眼裏,滿是鄙夷不屑。
陳柏安眼睜睜看她離開,雙眼猩紅。
徐挽寧進入洗手間。
陳柏安說的話,好似一根刺,紮進她的心裏。
胃部翻湧,一陣惡心感湧上心頭。
她趴著幹嘔了一會兒,伸手摸了摸肚子,如果沒有這個孩子,她和陸硯北的關係,或許早就止步於到京城的那天。
因為這個孩子,兩人在一起,多少有些形勢所迫的成分。
所以外麵的人都說,她是攜子逼宮。
徐挽寧深吸了口氣,抄水漱口,又洗了把臉,手機震動,陸硯北發來的信息,幾張食物的照片,詢問她:【想吃哪樣?】
她低笑著,正準備回複信息,忽然聽到了一絲痛苦的呻吟聲。
是個男人。
病區過分安靜,那聲低吟,格外清晰。
徐挽寧停下腳步。
仔細分辨,那聲音,像是從安全通道那裏傳出來的。
聲音痛苦,隱約還能聽到那人急促而壓抑的呼吸。
她皺著眉走過去,低聲問,“先生?您是不是需要幫助?”
痛呼聲戛然而止。
徐挽寧微皺著眉,提高聲音,“先生?您還好嗎?”
安靜幾秒,安全通道內又傳出一聲急喘。
徐挽寧是醫生,職業本能,她直接打開安全通道的門!
裏麵的場景,嚇得瞠目結舌。
陸天祺靠坐在地上,地上還灑落著些許白色粉末,而他手裏拿著針管,捋起袖管,似乎是準備注射什麽。
徐挽寧瞳孔震顫。
她聽謝放提起過陸天祺,說他玩得很瘋,男女關係混亂。
但她沒想到,他居然會……
陸天祺也抬眼看著她。
同樣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徐挽寧。
目光對視,驚懼惶恐。
當年他把一個女生肚子搞大,被父親送出國,跟著一群人吃喝玩樂,如果他不碰,就是不合群。
在國外,有些東西是合法的,在國內卻被明令禁止。
他也不敢讓家裏人知道,隻能偷偷搞點貨。
住院期間,憋得狠了。
隻敢躲到外麵的安全通道裏,過一下癮。
這裏平時根本沒人來。
看到徐挽寧,嚇得渾身顫抖觳觫。
她如果把這件事捅出去,報警,或者告訴小叔,他就徹底完了。
他顫巍著從地上站起來,攥著針管的手,指節掐得青白。
雙眼赤紅,緊盯著她,像是能吃人。
徐挽寧知道,碰了這玩意兒的人,都是瘋子。
她轉身,快步離開。
剛才的一幕,對她衝擊太大。
徐挽寧心跳劇烈,呼吸也越發急促,身後突然傳來急亂的腳步聲。
她呼吸一沉,快步小跑,高聲呼救。
“來人,快來人啊——”
徐挽寧懷著孕,不敢大步奔跑,但追上來的陸天祺,聽到她居然喊人,跑得更快,幾個箭步衝上去,就一把拽住了個她的胳膊,伸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裏,還攥著針管。
“閉嘴,你閉嘴!不許叫。”陸天祺眼神渙散,渾身顫抖,整個人都像失去了理智。
癲狂得像一隻野獸。
“唔——”
徐挽寧覺得惡心極了,用盡全力,抬腳踹他。
陸天祺吃痛。
手一鬆,徐挽寧逃脫。
見她要跑,陸天祺好似完全瘋魔一般,忽然抬手,拿著針管就朝她刺去。
他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
不能讓她跑了!
絕對不能!
針管刺入徐挽寧的後背,劃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