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有人半夜摸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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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段日子,陸硯北總會陪徐挽寧出去。
一般早晚兩次,走的都是同一條路,她對路況愈發熟悉,即使自己拄著盲杖,也能獨立走完這段路。
偶爾是黃媽陪她出門,讓陸硯北留下照顧孩子。
能跟女兒獨處,他求之不得。
——
春盛時節,鄉間路邊開滿了野花。
村裏遠離城市的喧囂,日子雖然單調枯燥些,卻也寧靜祥和,有陸呦呦這個小家夥在,生活總是充滿了樂趣。
那天徐挽寧睡醒時,就聞到房間有股淡淡的香味。
詢問黃媽才知道,她才笑道:“富貴兄弟早上出門摘的花,就放在你床頭的花瓶裏,說是這種野花可以靜心安神,我也不太懂,味道還挺好聞的。”
徐挽寧試探著撫摸觸碰。
花瓣上掛著露水,柔軟濕潤……
她嘴角輕翹。
內心也一片柔軟。
“這富貴兄弟看著挺高冷的,第一次見麵時,我甚至都不敢和他說話,沒想到還挺細心。”黃媽笑道。
“高冷?”徐挽寧眼底滑過一絲詫異。
她和李富貴接觸這麽多天,覺得他很溫柔。
和高冷根本不沾邊。
“是啊,個子又高,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嚇人的。”
“……”
“不過長得是真帥氣,除了少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模樣這麽俊俏的後生,比那些電視明星還好看。”黃媽就是個普通婦女,說話很直。
她隨口一提,徐挽寧卻上了心。
這個描述,總讓她會想起陸硯北。
這天是黃媽陪徐挽寧出去散步。
在經過一段路時,徐挽寧聽到了一些男人的調笑聲。
說的是本地方言,她不太能聽懂。
倒是黃媽氣的罵了幾句,讓他們趕緊滾。
“怎麽了?”徐挽寧問道。
“幾個臭流氓,沒本事娶媳婦,坐在路邊,調戲小姑娘,嘴又碎又臭。”黃媽憤懣道,“活該一輩子打光棍兒。”
徐挽寧笑著沒說話。
村裏除了留守的老人孩子,也有些娶不上媳婦兒的老鰥夫。
沒錢娶媳婦兒,有些可能一輩子都沒碰過女人,徐挽寧長得和天仙兒似的,自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平時陸硯北陪著,他麵冷,這些老光棍不敢調笑。
看到黃媽就是個中年婦女,就忍不住開口說了些葷話,調戲徐挽寧,隻是她聽不懂而已。
“小姐,咱們趕緊回去吧。”黃媽生怕出意外,拉著徐挽寧往回走。
回去後,還忍不住和陸硯北抱怨。
說村裏的老光棍太不要臉。
陸硯北皺了皺眉,沒作聲。
隨後幾天,都是陸硯北陪著她。
他心裏想著,那些男人若是再來,滿口葷話,自己定讓他們好看,隻是接連幾天,都沒見到黃媽所說的人。
陸鳴打來電話,說有個項目需要他親自回京洽談。
這是半年以前就定好的行程,他必須回去一趟。
向徐挽寧請了三天假,就匆匆離開。
他還將一個防狼噴霧交給徐挽寧,讓她隨身帶著,並教她如何使用。
“這個東西有必要嗎?”徐挽寧笑著。
“以防萬一。”
李富貴的一片好心,徐挽寧點頭收下。
陸硯北一走,整個院子都好似瞬間空了,陸呦呦有時哭鬧,徐挽寧和黃媽哄不住,便懷念起了他。
黃媽歎了口氣,“如果富貴兄弟在,肯定有法子哄她。”
徐挽寧隻笑了笑,伸手撫摸著女兒軟乎乎的小臉。
她看不到,隻能憑撫摸,在腦海中勾勒出她的模樣,伸手丈量她的身體,“呦呦好像又長大了一點。”
黃媽笑道:“這是肯定的,這個年紀的孩子啊,一天一個樣兒,長得可快了。”
“是嗎?”
徐挽寧笑得苦澀。
可惜她看不到。
——
話分兩頭,陸硯北回京後,陸鳴親自去機場接人,看到他的一身打扮,嚇得瞠目結舌。
我親愛的二爺,您消失這段時間是去參加《變形記》了嗎?
為什麽把自己搞成這樣?
在機場休息室,換了身正裝,陸硯北直接去晟世。
仍是那個居高臨下、睥睨眾生的陸二爺。
陸鳴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二爺在搞什麽。
難道他最近沉迷變裝小遊戲?
陸鳴搞不懂,也不敢問,從公司出來,又送他去幼兒園接陸雲深放學。
小家夥看到他,眼眶一紅。
“粑粑——”他狂奔過去。
結果,
還沒跑到陸硯北麵前,許是太激動,腳下一個趔趄,摔了一跤。
陸硯北:“……”
“哇——”陸雲深委屈地哭了起來。
陸硯北走過去,將小家夥撈起來,幫他拍撣著衣服上的灰塵,“你是小男子漢,摔了一跤而已,哭什麽?”
“粑粑,你不知道,你離開的這段日子,我過得有多苦嗎?大伯簡直不是人。”
“大伯怎麽你了?”
“他除了讓我學習,還是學習,我好不容易放假,他還把我帶去他學校聽課,說是讓我感受一下大學的學習氛圍,熏陶我的情操……”小家夥越說越委屈,抱住陸硯北,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陸硯北咳嗽兩聲,摸著兒子的小腦袋。
隻是回到家,見到陸湛南時,陸雲深就不敢再告狀了。
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
安靜如雞。
“粑粑,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陸雲深滿臉期待。
“我今晚就要走。”陸硯北垂眸看了眼腕表,他本打算明早再走,又實在不放心徐挽寧和女兒。
“粑粑,要不你帶我一起走吧。”
陸湛南一聲咳嗽,小家夥瞬間閉上嘴。
“想跟你爸走?是不是跟大伯在一起,你不夠開心?”
陸雲深咬牙:“我很開心。”
“那今晚大伯陪你睡,會讓你更開心。”
小家夥的小臉瞬間垮了,這……
這真的大可不必。
難怪謝叔叔總說,大伯是單身太久,心理變態了。
江家村
徐挽寧剛洗了澡,在黃媽的幫助下,絞幹頭發,陸呦呦也已睡著。
“小姐,您快睡覺吧。”
這個年紀的孩子,最磨人,半夜哭鬧很正常,徐挽寧很難睡個安穩覺。
“好。”她點頭,先摸到嬰兒床邊,確定陸呦呦睡著,才摸著床沿躺下。
“有事您叫我。”黃媽說著,關上門退出房間。
陸硯北回去時,發現室內已熄了燈。
知道徐挽寧和孩子肯定都睡了,不想進去打擾,坐在車裏,揉了揉眉心,這兩天幾乎都在趕車,很累。
他將座椅放倒,準備在車裏睡覺,等明日天亮再進屋。
睡的朦朧間,從四合院裏,忽然傳來聲音。
一個男人的叫聲——
陸硯北瞬間清醒,屋裏怎麽會有男人!
有人半夜摸進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