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二十萬,買你雙手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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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硯北小心翼翼將她放到床上,黃媽又弄了些溫水,幫她擦拭手腳,看到她膝蓋上的瘀傷時,一陣心疼,她隻說沒事。
    “當地派出所來人了,那個老流氓已經被抓走了。”黃媽更著嗓子。
    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她真把徐挽寧當親閨女疼愛。
    徐挽寧點頭,“這件事別告訴我哥,免得他擔心。”
    “您放心,我有分寸的。”
    整個村子因為這件事,吵鬧到了後半夜才逐漸安靜下來。
    徐挽寧坐在床上,整宿守著陸呦呦,怎麽都睡不著。
    陸硯北坐在院子裏,同樣難以入睡。
    約莫淩晨三點,陸呦呦突然哭鬧起來。
    徐挽寧伸手安撫,發現她身上很燙,便急忙叫黃媽。
    陸硯北就在院子裏,率先推門進入房間,給小家夥進行了簡單的物理降溫。
    聞聲趕來的黃媽說孩子可能是受到了驚嚇,才會突發高燒。
    簡單的降溫,使用退燒貼都不管用,三人決定開車去城裏的兒童醫院。
    折騰了一個晚上,小家夥才逐漸退燒。
    醫生建議住院觀察幾天。
    陸硯北財大氣粗,直接安排了病房。
    一個晚上發生了太多事,徐挽寧也累了,母女倆睡在一張床上,很快就都睡著了。
    人少又安靜,很適合徐挽寧母女倆休息。
    徐挽寧生完孩子就做手術昏迷,後來不斷用藥,奶水很少,醫生也不建議她哺乳,陸呦呦是喝奶粉長大的,她總覺得虧欠孩子的。
    睡夢中,她又夢到了生陸呦呦的過程。
    剛出生的陸呦呦,很小,像隻孱弱的小貓兒。
    她眼睛輕顫著,睫毛上掛上一滴眼淚。
    陸硯北守在床邊,眉頭緊皺。
    怎麽睡著了還在哭。
    阿寧,你這幾個月,過得究竟多苦。
    陸硯北伸手,幫她擦拭掉睫毛上懸掛的眼淚,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她。
    這是分開後,他第一次觸碰她的臉。
    他稍稍俯下身子,靠近她,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呼吸錯亂,都會把她驚醒。
    隻是徐挽寧睡得不踏實,呼吸紊亂而熱切。
    落在陸硯北的臉上。
    急亂,熱切。
    她的每一次呼吸,對他來說,都像是一種誘惑,一次招惹。
    他的喉結輕輕滑動著,一個吻落在她額前。
    “阿寧,好好休息,我會一直守著你。”
    徐挽寧朦朧中聽到了這絲熟悉的聲音,居然出奇地安靜下來。
    就連呼吸都逐漸平穩。
    他又低頭,吻了吻陸呦呦的小臉,“小寶貝兒,你也乖一點,別再鬧媽媽了好不好?”
    ——
    黃媽進入病房時,陸硯北正坐在床頭的陪護椅上。
    她去打了點熱水回來,折騰一宿,年紀大了,也累得不行。
    天逐漸亮起來,約莫八點多,陸硯北接到電話,病房很安靜,黃媽聽到了對話內容。
    似乎是派出所的,讓他過去一趟。
    “我出去一趟。”陸硯北看了眼床上母女倆,“黃媽,這裏就交給你了?”
    “因為昨晚的老流氓,警察叫你過去?”黃媽一臉關切。
    “應該就是問個話,您別擔心。”
    陸硯北離開後,黃媽坐立不安。
    他昨晚下手太重。
    尤其是最後那一腳,那個老流氓疼得滿地打滾,甚至還揚言要報警抓他。
    這李富貴就是個普通司機,黃媽擔心他吃虧。
    她遲疑著,還是給江鶴庭打了個電話。
    江少爺一看就知道有權有勢,定能妥善處理好這件事。
    再者,徐挽寧母女倆住院,這些事也瞞不住。
    江鶴庭接到電話,有些詫異,急忙從淮城市區驅車前往江家村所屬的村鎮派出所。
    他先見了辦案民警。
    才知道是被打的流氓被抓後,說傷得太重,要索賠。
    警察都很無語。
    就沒見過這麽耍渾不要臉的人,在派出所裏鬧個不停,民警才把陸硯北找來,想幫他們處理一下整件事。
    尤其是昨晚他翻牆猥褻徐挽寧,肯定都要處理。
    許是仗著警察在場,老流氓揚言,是徐挽寧穿得漂亮,整天在村子裏亂晃,故意勾引他,他才犯了錯。
    陸硯北當時就衝過去,踹了他兩腳。
    某人瞬時賴在地上:“警察同誌,你們看到沒,他又打人啦,還是當著你們的麵,簡直沒有王法啦。”
    “你到底想怎麽樣?”民警都覺得頭疼。
    “我要他賠錢,沒有兩萬塊錢,我不會放過他的。”
    陸硯北覺得好笑,“我給你二十萬,買你雙手雙腳,你要不要?”
    眼神狠戾,不似說謊。
    老流氓被嚇著了。
    當江鶴庭趕到時,事情還在僵著。
    “方不方便,帶我去看一下嫌疑人?”江鶴庭指的自然是那個老流氓。
    有人說,淮城姓江。
    這個江,指的就是江家!
    江鶴庭突然出麵,民警都覺得詫異。
    領他到了關押老流氓的房間。
    他已經被打得麵目全非。
    男人見過江鶴庭,他經常開車出入四合院。
    見到他,嘴裏還不幹不淨,說徐挽寧是他的小情人之類,是他養在鄉下,給他生孩子的。
    江鶴庭原本還想著,陸硯北居然在派出所動手,真是太不冷靜。
    他還把陸硯北給教育了一番。
    結果下一秒,他衝過去,就是一拳——
    打得老流氓皮開肉綻,疼得他齜牙咧嘴。
    民警們懵逼了:“江、江少……”
    “抱歉,實在沒忍住!”江鶴庭衝民警笑了笑,轉身又補了一腳。
    後來,陸硯北做筆錄,掏出了身份證。
    根據村民說,他是個司機,名叫李富貴,可是身份證上赫然寫著。
    【陸硯北】
    籍貫京城。
    民警們瞬間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們這種小地方,怎麽突然來了這樣兩個大人物。
    兩人要求也很簡單,必須頂格處理這件事,不接受任何調解。
    回醫院的路上,江鶴庭負責開車,餘光瞥了眼副駕的人,滿眼紅血絲,“昨晚一夜沒睡?”
    “睡不著。”陸硯北揉了揉眉心。
    “這個人的事,我後續會跟進處理,你就別操心了。”江鶴庭攥緊方向盤,“在我的地盤上,動我妹妹,那老東西真是活膩了。”
    “對了,聽說你要花二十萬,買下那老東西的雙手雙腳?”
    “忽悠他的,那種人渣,給他兩毛錢,我都覺得糟蹋了錢。”
    江鶴庭笑了笑。
    “哥。”陸硯北忽然喊他。
    江鶴庭身子一僵。
    “你……你又想幹嘛?”
    因為每次他喊自己哥的時候,準沒好事。
    陸家二爺這聲哥,從來不是白叫的!
    “我想帶阿寧回京。”
    江鶴庭皺了皺眉,“陸硯北,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什麽?”
    “送你一個竄天猴,讓你直接上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