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詩會開幕

字數:11571   加入書籤

A+A-


    楊竹瀝在這一桌吃的好好的,忽然跑來了一個美食樓的夥計,說是二樓包房,有人請。
    楊竹瀝一家三口,一個個茫然的對視,很顯然,他們並不知道是誰請他們上樓的。
    楊竹瀝想了想,還是詢問道:“這位小哥,你可知是誰請我上去?”
    夥計也沒隱瞞,笑著說道:“是孟海孟夫子,不知道你們是否聽過?”
    孟海在整個美食樓,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即使是得罪了美食樓的掌櫃,也不能得罪這位孟夫子。
    尤其孟夫子最近還與背後的大東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所以夥計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除了帶著笑意,還帶著一抹尊敬。
    楊竹瀝和楊玥兒互相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駭然與疑惑。
    湯蓉有些不解的詢問:“你確定是瀚海學堂的孟夫子?”
    夥計肯定的點了點頭。
    楊竹瀝我妻子女兒商量了一下,既然是孟海請他們上去,那就上去吧,正好看看孟海身上七日絕溫丹的餘毒清除了沒有。
    夥計在前方領路,帶著三人行走在擁擠的美食樓。
    穿過擁擠的一樓,踏上了前往二層的木質地板,木質地板與腳麵發出了輕微的碰撞,確使得整個木板台階都微微的有些顫抖。
    楊玥兒一邊往上走,著嘴中一邊不滿的嘟嚷道:“昨天他怎麽沒來醫館啊,也不知道他身上的餘毒怎麽樣了,改天再給他開個方子,好好的調理一下他的身體。畢竟之前中了毒,即使身上的毒解了,身體還是虛著的,還得要開個方子,好好的滋補一番。”
    楊竹瀝一邊朝著二樓走著,一邊看著自家閨女,隻是笑著沒有說話。
    楊玥兒身上仍舊是一襲紅色的衣衫,紅色的衣裙,靈動的紅色小布鞋,快速的在木質台階上踩動著。
    也就是半盞茶的工夫,三人來到了“叁”號包房。
    夥計推開門,示意三人進去。
    夥計並沒有跟進來,他的任務隻是叫人。
    楊玥兒一眼就看見了房間裏麵四個熟人,孟海,趙宣,宋智,還有在醫館有過一麵之緣的玉如心。
    楊玥兒輕盈的向前邁了兩步,最終卻不停閑的說道。
    “孟夫子,昨天你有沒有好好喝藥。你有沒有感覺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你身上的餘毒……”
    楊玥兒正在說著,忽然住了嘴,她看到了孟海。
    楊竹瀝和湯蓉也都看到了孟海。
    此時段孟海靠在一張軟椅上,這張軟椅是陳理特意找來給孟海的。
    孟海靠在軟椅上,臉色蒼白,嘴唇蒼白,甚至連脖頸部位都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蒼白色。
    楊家一家三口那都是醫藥世家,僅僅一眼就能看出孟海身上的不對勁。
    孟海這一看就是受過重傷的模樣。
    楊竹瀝和楊玥兒有些心急的向前邁了兩步,尤其是楊玥兒趕緊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孟海進前。
    還沒有等楊竹瀝說話,楊玥兒就搶先說道:“你這是怎麽了,你受傷這麽嚴重?”
    僅僅隻是看了一眼,楊玥兒對於孟海身體狀況就有了個大概的評估。
    趙宣一邊嗑著夥計送來的瓜子,一邊撥著桌子上的花生,還順帶地回答了楊玥兒的問題。
    “那家夥昨天在路上被人截殺了,還好官兵趕到的及時把他救了下來,這不,剛剛還在那裏哼唧著身上疼。”
    孟海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楊玥兒有些不滿的皺緊了眉頭。
    “你受那麽重的傷,你還來美食樓瞎折騰什麽。不就是個詩會嗎,等你身上的傷好了,參加明年的詩會不就成了。反正咱們大秦的詩會也沒有年齡限製,你還差這一時半刻?”
    楊玥兒在說話的同時,又向前走了幾步,這下是徹底的走到了孟海麵前。
    伸手,抓腕,把脈。
    三個動作一氣嗬成。
    楊玥兒又輕輕的撩開孟海左邊的衣服,看向了那被繃帶纏繞的結結實實的胳膊。
    楊玥兒用鼻子輕輕的嗅了嗅,從繃帶裏麵散發出來的藥香,有些疑惑的睜大了眼睛。
    “咦,這味道好香呀。這好像是瓊花玉如膏,我在書裏見到過這種膏藥,那可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你從哪裏弄來的?”
    孟海張大嘴巴,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楊玥兒又說道。
    “裏麵還混合著其他輔助型的膏藥,都是用來治療外傷的,應該是初次回春堂。回春堂這名氣在咱們大秦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沒想到你是在回春堂被人醫治的,隻不過這歌要每隔一天就要換上一次,你這膏藥多久沒換了?”
    孟海張大嘴巴,又沒來得及說話,楊玥兒再次自顧自的說道。
    “你還能活動,說明身上的刀傷僅僅停留於表皮,臉色蒼白應該是失血過多。回頭你來一趟濟民醫館,我給你好好的檢查一下傷口,給你開幾樣對症的藥。”
    楊玥兒說完,有些奇怪的抬起了頭,看著孟海,奇怪的說道:“你怎麽不說話呀?”
    孟海嘴巴又張了張,前幾次是插不上話,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楊竹瀝和湯蓉在這個時候隻得上前救場。
    楊竹瀝說道:“孟夫子,要不你先回去吧,你現在的身體狀態不怎麽好。而且美食樓人多眼雜,空氣也不新鮮,不利於你身上的傷口自愈。”
    孟海這個時候才有工夫歎口氣,說道:“我必須待在這裏,等到詩會正式開始才能離開。”
    楊玥兒又忍不住說了一句:“難道還有事情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孟海無比凝重了點了點頭,楊玥兒見到孟海這副模樣,有些氣鼓鼓的扭過頭。
    孟海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楊玥兒不滿的又望著孟海,再次氣鼓鼓的說道:“你還心裏有數,到底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孟海非常認真的說道:“雖然我不是大夫,但是我還是有些醫學常識的。就比如我現在身上的刀傷,屬於增生期,隻要好好的養著,過上十天半個月就能結痂自愈,不打緊!”
    這次我們到奇怪的是楊竹瀝,他有些疑惑的問道:“孟夫子所謂的增生期……那是何物?”
    孟海這才想起,這是上一世的術語,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想著該怎麽解釋,兩三分鍾之後,這才說道。
    “受傷到痊愈大致分為三個時期,第一是滲出期,第二是增生期,第三是瘢痕形成期。”
    “滲出期時,早期傷口處血管通透性增加,有形成分滲出如血細胞、纖維蛋白、凝血因子以及體液成分,這種滲出有利於保護傷口、止血、覆蓋傷口和減少感染可能。”
    “增生期時,隨著傷口處的增生,新生血管和肉芽組織形成,傷口處越來越牢固,有利於後期的愈合。”
    “瘢痕形成期時,隨著新生組織的生長連接,傷口處逐漸收縮閉合,在這個過程中疤痕漸漸形成,傷口也更加牢固。”
    “當然,在這個時候還要防止傷口沾水,或者形成二次損傷,這樣多不利於傷口自愈。你們就放心吧,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孟海覺得他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他上一是學習滑旱冰的時候摔的,那可謂是鼻青臉腫,血絲呼啦的,雖然帶著護肘,護膝之類的器具,但是仍舊摔的一個跟頭接著一個跟頭。
    後來摔的次數多了,他上網查了一下關於傷口療養方麵的信息,在上一世那個拿著手機就能夠了解幾乎全天下大事的時代,搜索“傷口恢複”這點小事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孟海雖說對於上一次搜索到的內容已經有些記不全了,但是大體幾個重要的方麵,那還是記得的。
    隻不過受到這個時代醫療方麵的限製,有許多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都找不到,隻能用這個時代的藥膏塗抹,配合著那又苦又喝的草藥,一個內服一個外用。
    孟海腦海當中天馬行空的回想著上一世學滑板和旱冰的那段日子,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楊玥兒,楊竹瀝,湯蓉三個人都張大了嘴巴。
    這三人明顯又被被驚到了。
    楊玥兒咽了一口唾沫,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說話都有些不太利索:“你怎麽懂這些的?”
    雖說楊家三人對於孟海所說的“血細胞”、“凝血因子”之類的術語不是很了解,但是望文生義,再加上他們三人本身就是醫藥世家,仔細琢磨一下還是能夠清楚其中表達的意思。
    尤其是楊竹瀝,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麽個理。
    趙宣將剝好的一大把花生塞到嘴裏,一邊咀嚼著一邊好奇的問道:“纖維蛋白是什麽,是雞下的白雞蛋嗎?好吃嗎?我以前怎麽從未吃過?”
    沒有人理會他
    趙宣有些氣惱的又開始剝起了花生。
    楊玥兒自知說不過孟海,幹脆將頭扭到一旁,不再理會孟海了。
    趙宣有些意外的說道:“楊姑娘,受傷的是老孟,疼的也是老孟,你在那裏生什麽氣?”
    楊玥兒乍聽這句話,他也是愣了一下。
    是啊!
    她生什麽氣?
    楊玥兒嘴巴張了張,一時之間連說話都不太會了。
    楊竹瀝這個時候還得打圓場,他幹笑了兩聲,走到孟海麵前。
    “最近朝廷發消費券的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孟海點了點頭,這件事他昨天就已經聽人提起過了,而且這個提議就是他提出來的,由侯順轉達給皇帝,所以,關於消費券的事情,他再清楚不過了。
    楊竹瀝提起這件事,就一陣的興奮。
    “也不知道朝廷出了哪位神人,居然想出了這樣利國利民的好東西。你是不知道,我昨天搶到了一張一百文的消費券,價值一百文的消費券一天才有三張,居然被我搶到了。但那消費券隻有指定的幾個地方才能使用,這美食樓就是其中之一,今天吃了一大桌菜,則剛玥兒還刮了三張那種叫刮刮樂的東西,一共才花了一百零八文錢,不去消費券,今天隻用了八文,實在是太劃算了!”
    大秦的消費券,那也是有麵值的。
    十文錢的最多,最高的是五百文,但是是那種消費券兩天才有那麽一張,肯定是搶不到的。
    這種一百文的消費券,在整個大秦京城當中,也隻有天平副總  理衙門每天才會發行三張。
    孟海看著楊竹瀝那興奮的神色,笑著點了點頭,看樣子他出了這個主意,的確幫著大秦京城穩定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孟海還想再說些什麽,美食樓外忽然響起了兩道震耳的鑼聲。
    伴隨著鑼聲敲響,整個美食樓反而變得安靜了起來。
    八點到了。
    詩會正式開始。
    孟海在玉如心的攙扶之下站起了身,來到二層的看台處,雙手撐著木質欄杆,目光望向了美食樓一樓正中央的圓台。
    同一時間,二樓和三樓的絕大多數客人也都走了出來,他們同時走向了最近的看台區域,站在看台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一樓的大圓台。
    此時的圓台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在圓台周圍三步範圍內,還站著十位巡禦司的成員。
    巡禦司十人身上那火紅色的赤雲服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美食樓居然請來了巡禦司的人維持秩序,這是多大的麵子?
    孟海看見維持秩序的那十位巡禦司的成員,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廖言這麽大方,想來在整個美食樓的暗中還有更多便衣巡禦司成員。
    廖言這下子是下了血本。
    孟海站著的看台是屬於他們七個人的。
    孟海,趙宣,宋智,玉如心,楊玥兒,楊竹瀝,湯蓉。
    畢竟宋智今天身上也是穿的赤雲服,有他這一身擺在這裏,尋常想要看熱鬧的人,也隻得乖乖的去尋找其他的看台。
    整個二樓有十餘處看台,除了孟海這一處看台隻有七個人,其餘的看台上至少圍了數十人
    好心的趙宣將包房裏的軟椅給抬了過來,孟海德野坐在軟椅上,看著下方的熱鬧。
    楊玥兒就站在孟海身邊,一邊看著一樓的熱鬧,一邊有些局促的對於如新說道:“聽說美食樓這回請來了玉夫子作畫,在畫上還有詩,想來這是玉夫子為了這次詩會精心準備的吧?”
    玉如心聽著,有些好笑的用下巴對著孟海的方向揚了揚。
    “我可沒那麽大本事,畫是我畫的,但詩是孟夫子所作。孟夫子的詩詞造詣,連我都歎為觀止。”
    宋智和趙宣是知道這件事的,當時他倆還在場,所以這兩人並沒有多大的驚訝。
    楊玥兒嘴巴卻張大成了一個“o”型,她詫異的問道:“你還會寫詩呢?”
    孟海靠在軟椅上,隨嘴就回了一句:“不會,那是我抄的!”
    楊玥兒又是布滿的毒囊道:“你難道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如果真是你抄的詩,看你一會怎麽丟臉吧!”
    楊竹瀝有些好笑的看著他的女兒,朝著孟海微微的拱了拱手:“孟夫子別見怪,是小女亂說,孟夫子別往心裏去。說實話,我也很期待孟夫子的詩怎麽樣,想當年我在學堂聽夫子講課的時候,也寫了幾首挫作,當時還被教我的那位夫子笑話了一通呢,哎,不說了,不說了……”
    楊竹瀝說著說著就想起了當年的往事,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往事不堪回首啊!
    湯蓉隻是笑著看著楊竹瀝和楊玥兒,並沒有說話。
    美食樓一樓。
    圓台上走上了兩人。
    這是一男一女。
    男的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書生服,此人身上的書生服,無論是針腳還是布料質地那都是極好的,此人的手中還拿著一把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女子身上也是穿著一套白色的衣裙,一群配合著女子那二十歲出頭的白皙麵容,顯得亭亭玉立。
    美食樓的人對於這一男一女已經非常熟悉了,剛剛在圓台上唱歌,唱出了那怪異歌詞的就有這兩個。
    這一男一女拿起了自製的大喇叭,一起說道。
    “尊敬的各位大人、各位來客。  大家晚上好。”
    聲音落下,美食樓在寂靜了幾秒鍾之後,有幾位托鼓掌,隨後引來了整個美食樓高漲的鼓掌聲。
    男主持人說道:“九月伊始,大秦都城萬象更新。日煦風和,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大秦詩會,秦國兒女們普天同慶,喜迎這盛大詩篇。”
    女主持人說道:“有種感覺叫清風細雨,有種思念叫月滿西樓,有種默契叫心有靈犀,有種愛情叫至死不渝,有種約定叫天老地荒,有種幸運叫認識你真好!我很高興能在這裏跟大家相遇相知,讓我們一起學習、成長!”
    男主持人又說道:“春蠶死去了,但留下了華貴絲綢;蝴蝶死去了,但留下了漂亮的衣裳;畫眉飛去了,但留下了美妙的歌聲;花朵凋謝了,但留下了縷縷幽香;蠟燭燃盡了,但留下一片光明;雷雨過去了,但留下了七彩霓虹……”
    女主持人用說道:“今日天有晴,陽光燦爛;今日地有情,花團錦簇;今日海有情,浪迭千重;今日人有情,歡聚一堂……”
    由於美食樓這自製的喇叭著實夠大,兩位主持人的聲音很清晰的傳遞到了美食樓每個人的耳中,甚至在美食樓外聚集的數百人也能很清晰的聽見兩位主持人的聲音。
    無論是美食樓內的客人,還是外麵站立的客人,都聽了個目瞪口待。
    這是什麽鬼?
    他們在說什麽?
    他們這麽說,是要表達些什麽?
    雖然男的很帥氣,女的也很漂亮,他們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說的貌似也極有道理,但是他們在說些什麽?
    等到兩位主持人徹底的完成了開場致辭,有幾位托帶頭,整個美食樓內外再次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
    完全搞不明白發生什麽的人隻得跟著鼓掌,一邊鼓著掌,一邊交頭接耳的詢問著身旁的人,剛剛那一男一女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在場有幾個書生聽明白了個大概,為了彰顯出自己是個書生,肚子裏麵有文墨,他們根據自己的理解,將意思傳達給了身旁的幾人。
    這些聽了書生的解釋仍舊一知半解的眾人,又將他們所理解的意思傳達給了身邊其餘的人。
    就這麽一傳十,十傳百,傳的就連那幾位書生都摸不明白,那兩位主持人在說些什麽?
    呃……或許他們還不明白主持人是什麽。
    不管怎麽說吧,在一陣陣熱鬧的歡呼聲當中,一個蓋著紅布長足有三米的畫作被抬了上來。
    兩個彪形大漢扛著這幅畫的兩邊,一步步走上了圓台。
    有兩位夥計快速的在圓台上架起了畫架,彪形大漢將已經裱好的畫作放在了畫架上,夥計和彪形大漢同時離去,整個圓台上又隻留下了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
    男主持人的聲音帶著高漲的熱情,他一臉激動的說道:“想必各位都聽說了,回暖堂的玉夫子畫了一幅畫作,玉夫子的畫作在咱們京城可謂一絕……”
    男主持人在說話的時候,又將玉如心的身世給介紹了一遍,重點突出玉如心的繪畫水平天下第一,這誇的看台上的玉如心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玉如心頭上戴著鬥笠,身上披著淡灰色的鬥篷,所以並沒有人發現這幅畫的創作者,玉如心已經到場。
    在這些看客一個個交頭接耳之時,整個美食樓內外的氛圍也被烘托到了頂峰。
    其實一層的眾人也就是看個熱鬧,他們大多數都是些窮書生或者普通百姓,完全沒有那個經濟實力買下畫作,這些人也就是趁著詩會這個熱鬧,湊個熱鬧,熱鬧熱鬧而已。
    真正有實力買下這幅畫作的,還得是二樓和三樓的達官顯貴,尤其是三樓的富商和官員。
    相較於二樓隻有那麽十餘處看台,美食樓三樓的看台那是每間房都對應著一個,也就是說,每個房都有屬於自己的看台,不用和別人去擠。
    在一個名為“魚躍龍門”的房間門口,對應著一處五米左右的看台,看台上站立著兩個人。
    這是兩個男子。
    其中一人身上穿著極為尋常的青色長衫,古人所獨有的長發披在腦後,在腦後還紮著一根木質發簪。
    另一人上半身穿著黑色的衣服,下半身穿著灰色的褲子,都是非常幹練的那一種,腰間佩戴著一把黑色的大刀,這把大刀要比市麵上的大刀都要大,都要長,而且明顯還是專屬定製的。
    這兩人站在看台之上,正有意無意的瞟著右邊孟海幾人所站立的位置。
    其中,穿著青色長衫的人說道:“那小兔崽子真是不著家,這下是徹底的玩瘋了,他回來之後非要把他吊起來抽一頓不可。”
    佩刀男子並沒有說話。
    青色長衫的男子繼續說道:“孟海那小子也的確不錯,以身犯險,居然想要用他自己釣出來汪竹,這種報國之心當賞!”
    佩刀男子隻是點了點頭,人就沒有說話。
    青色長衫男子仍舊自顧自的說道:“我真的很好奇,孟海到底能寫出什麽樣的詩來。他送給玉如心的詩又是什麽,居然激起了玉如心的鬥誌,來與你戰一場!”
    佩刀男子聽到這話,也是皺起了眉頭,很顯然,他也沒有調查出來這件事。
    青色長衫中年人揮了揮手。
    “算了算了,詩會快開始了,咱們先看看玉如心的畫作,和孟海的詩。”
    佩刀男子點了點頭。
    在這兩個人說話之間,圓台上的男主持人已經揭開了紅布,露出了裏麵的詩和畫作。
    看台上這兩人的身份,那佩刀男子正是當今巡禦司指揮使廖言。
    而青色長衫的中年人,正是當今皇帝陛下,趙琦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