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三叔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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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一端,話匣子便打開了。不等許文詢問三叔為什麽生氣,許誌軍將杯中的酒一口氣喝掉,把酒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開口罵道:
“真的他娘的不是東西,簡直丟盡了我們老許家人的臉。”
“好了三弟,別生氣了。”不善言辭的三叔徐誌國勸慰道。
“三叔,生什麽氣呀,來喝酒。”許文又給許誌軍將酒杯倒滿。
“你說我能不生氣嘛?小文。”三叔再次端起酒杯一抬臉將酒全部倒進了嘴裏,然後抹了抹嘴邊的酒星說道:
“許誌磊和許慶這兩個王八蛋,瞞著我們所有的許家人,收了那個小娘們的錢,到鄉裏偷偷改了協議。我到他們家裏去問,他們還死不承認。”
“三叔,這事兒是準信兒嗎?”許文問。
“那還能不準?我一個在鄉政府工作的戰友親口告訴我的,分管拆遷的張鄉長親自說的,現在拆遷協議選“a方案”的還差一票,隻要再動員一個人去改協議,我們許家就輸啦。”許誌軍將酒杯放下,筷子就放在他麵前,他一動也沒動。
“三叔,吃口菜,別隻喝酒。”許文說。
“三弟,不是哥說你,這事兒就別較真了,他們願意怎樣就怎樣吧。”二叔徐誌國也喝下一杯酒說道。
“那怎麽行!大哥為這事兒已經把命都搭進去了,我說什麽也不能讓王家人得逞。”三叔瞪著二叔說。
二叔見三叔提起許文父親的事,歎了口氣也不再講話。許文見狀連忙說道:
“三叔,都過去的事了,別再提了。”
“跟王家的仇恨已經延續了上千年,不可能這麽算了。許家人中有敗類,但那是極少數。現在不是還差一家嗎?明天我就召開族人會議,宣布將這兩家叛徒踢出許家家譜。拆遷的事,決不能依照王家的方案進行,哪怕最後隻剩下我們三家,也要堅持到最後。”
聽了三叔的話,許文覺得自己應該勸慰三叔幾句,如果他真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叫王家人抓住把柄就不好辦了。許文端起酒杯對三叔說:
“三叔,咱再幹一杯。”
等三人都把酒杯放下,許文開口說道:
“三叔,現在的社會跟以前不同了。家族這個東西雖然不能丟,但也不能看的太重。現在是信息社會,人們接觸的信息非常的多,每家每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家每戶也都有自己的難處。再想把大家的思想統一在一起,難呢!”
“難怕什麽,難也要去做,家族的傳統不能丟,家族的仇恨更不能忘。”三叔並聽不進許文的勸。
聽到三叔的態度,許文知道讓三叔放棄與王家的爭鬥是不可能的,於是隻能提醒他道:
“三叔,家族開會啥的都沒問題,可是要注意別太過分了,萬一像上次一樣被人盯上,就麻煩了。”許文說的上次是指他們要動用家法鞭打族人的事。
“行啦,叫你做族長你不做,現在又來教訓我。”三叔有些動怒了。
“三弟,小文不是那個意思,他也是為我們許家好。”二叔連忙打圓場。
“就他是為許家好,我難道不是為許家好?”三叔的火氣依然很大。
許文覺得再說話已不合適,隻能閉上了嘴巴。酒桌上的氣氛有點尷尬。三人低頭喝了一回兒悶酒,許文給二叔三叔遞上一支煙,又給他們點著,算是主動示了弱,道了歉。
抽了兩口煙,許文開口說道:
“三叔,別生氣了,給你打聽點事唄?”
“有什麽話就說。”三叔還是有點下不來台。
許文端起酒杯又跟三叔和二叔碰了一下說:
“咱們村有個叫王優的嗎?”
“王家的人?”三叔狐疑的抬起頭看著許文,似乎不理解他怎麽會打聽起一個王家人。
“是姓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咱們村的。”許文趕緊跟了一句。
“王家的人咱雖然不是太熟,但村裏的王家人大部分都是認識的,可也沒聽說有個叫王優的呀。”二叔將杯中的酒喝了一口說道。
“就知道個名字嗎?他是幹什麽的?為什麽要打聽他?”你得多給我點信息才能幫你想想呀。
“我也沒見過,聽說他就是個小包工頭,平時就是承攬一些工地上的活。”許文說。
“王家做包工頭的有好幾個呢,有幹土建的,也有幹裝修的,還有搞綠化的,不知道你問的是哪一個呀?”三叔回答。
“聽說最近承包了個大工程,黃王公路塌方那塊的山坡治理,用的江北第一公路公司的名字。”許文進一步解釋說。
“哎呀,你早說是幹塌方那塊的不就明白了嘛。不過他的大名是叫王優嗎?”三叔看向二叔問道。
“我們都叫他王賤,誰知道大名叫啥。”二叔說。
“王賤?你們說幹塌方那塊的是王茂家的那個小兒子王賤?”許文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死敵比自己大幾歲的王家小少爺。
“對呀,就是他,你小時候可沒少和那個小王八蛋打架。”三叔說。
“哦,我想起來了。”許文忽然想起了王賤這個名字的由來,他將筷子放到桌上說道:
“王賤這個名字還是我給他起的,有一次他說他的名字是優秀的優,我就說你是賤人的賤。打那以後我們就開始叫他王賤,我記得當時還追著他滿村的喊王賤呢。”
“哈哈哈,你小子呀,要是不出去當兵,說不定咱早就把姓王的都幹趴下了。那時候你可是咱們村有名的孩子王。”三叔開心的笑道。
“嗯,當初他爹就說,我們許家幾輩子也出不了這麽個人才。”二叔說。
二叔和三叔同時看向許文,在他們的目光中許文看到的更多是信任,但在這信任中許文似乎還感受到一絲的擔憂。
他從未和二叔三叔以及弟弟妹妹交談過自己的身世。那封父親留給自己的信並沒有封口,他不知道弟弟妹妹是否看過那封信。二叔和三叔作為自己養父的親兄弟,許文想他們至少應該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這個事實。
想到這裏許文端起酒杯敬了二叔和三叔一杯酒說:
“二叔,三叔,小文我忘不了父母對我的恩情,父母車禍的真相我一定會搞清楚,給你們和弟弟妹妹以及許家人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