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防守是最愚蠢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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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誌清殺死銅川城守將時,一營的士兵也是忽然暴起,奪取了南城門。
    一營的營長給城外發出信號,城外的士兵以極快的速度攻入城內,很快便控製了南城門。
    當銅川的南城門失守,有士兵前來府邸報告,直接被許誌清給留下。
    一天後,銅川城易主。
    許誌清殺死守將,讓十營的將士控製住了整個銅川城。
    兩天時間,他就控製住了銅川城內上上下下所有的官員。
    在許誌清這邊攻下銅川城的時候,石誌磊和郝大通他們,夜間襲殺了渭南城的守衛將領,然後占領渭南城的大門放門外的兵馬進來。
    僅僅三天時間,京兆城、銅川城、渭南城全部落全真派內。
    三城到手,也意味著許誌清控製住了整個關中。
    一個月後,消息傳遍了整個天下。
    蒙古國上下震驚,南宋那邊更是愕然。
    蒙古國那邊很是疑惑,南宋是怎麽做到繞過那麽多關卡,然後進入到關中的?
    他們還以為是宋軍攻下了關中。
    南宋那邊比蒙古國還要疑惑,那道武軍是哪裏的兵馬,怎麽那麽短的時間就攻下了整個關中?
    襄陽城下的忽必烈也是得到了消息,他第一時間就是怎麽可能?
    道武軍是南宋的哪一支軍?
    他立即派出探子再去關中探查。
    襄陽城內的消息來的晚一些,不過郭靖還是收到了蒙古境內的整個關中被道武軍給占領了。
    郭靖坐在客廳中,他閱覽完信件後的第一反應,同樣是在想道武軍是南宋的哪一支軍隊。
    他翻遍了腦海中所有的記憶,也不知道這道武軍是哪裏的軍隊。
    “道武軍?”
    下方椅子上坐著的楊過,他聽到郭伯伯的話,忙問道:“郭伯伯,什麽事情讓你那麽震驚?”
    郭靖聽到楊過的問話,他放下手中的信件,凝聲道:“突然冒出來的一支軍隊,把短短三天時間就把關中的最重要三城給占領了!”
    “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支軍隊的名字?南宋中也沒有什麽軍隊會叫道武?”
    他既是回答,也是疑惑。
    客廳裏的人一些英雄好漢,他們才不管那麽多。
    他們的臉上帶有振奮之色。
    “我大宋威武,在麵對蒙古國的強壓之下,竟然還能派兵反攻回去,還攻下了整個關中!”
    郭靖聽到下方眾人的話,他眼中疑惑更甚。
    據他說所知,蒙古國的關中怎麽可能失守?
    蒙古軍可不是單線作戰,他們早早就派兵進入了金州。
    而關中盆地是在金州上麵。
    京兆那一塊淪陷的話,豈不是金州那邊的蒙古軍都完了?
    他這麽想著,卻瞥見楊過臉上也是驚疑。
    郭靖心中微動。
    “過兒,你是不是聽過道武軍?”
    他的話,讓客廳中的眾人都看向了楊過。
    楊過聽到郭伯伯詢問,他沉聲道:“郭伯伯,我師傅他練了一支軍隊,名字就叫道武軍!”
    楊過這話說出口,卻讓大廳中的一些人嗬嗬笑了出來。
    “小兄弟,我們知道你師傅是許道長,他那個人也比你大不了多說,他怎麽可能會練出一支兵馬?”
    “應該是南宋暗中的兵馬,就是為了應付蒙古入侵!”
    大廳中坐著的這些人,他們全都是江湖中的好手,來襄陽城就是為了幫助郭靖守城。
    他們要麽是門派,要麽是獨行客,他們知道全真派作為北方第一大派,實力的確強橫。
    可想要練出一支兵馬,那些道士懂嗎?
    這些人疑惑,郭靖心中確實震驚。
    別人不知道全真派有沒有能力練出兵馬,他卻是知道擁有武穆遺書的全真派。
    隻要願意去練兵,完全可以拉出一直兵馬來。
    他心中知道這些,卻沒有說出口。
    他安撫眾人。
    “或許隻是名字重合,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蒙古國經此,必然會舉國震驚,他們接下來可能會調整入侵的策略!”
    等到傍晚,郭靖送走這些人之後,他喊來了楊過。
    “南宋應該是沒有這樣的一支軍隊,我懷疑攻下整個關中地區的應該是許兄弟的兵馬!”
    楊過臉上也是露出笑容。
    “我就知道郭伯伯相信!”
    郭靖微微頷首,他相信那一位許兄弟的能力,他一眼就能看出那位許兄弟非同凡人。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楊過給他帶來過一封信。
    那封信的內中詢問,如果關中落入到了全真派的手中,那麽接下來他該如何?
    “過兒,我相信你師傅取下了整個關中,接下來我希望你能回門派一趟!”
    郭靖拿出先前寫的一封信。
    “你幫我把這封信帶給你師傅!最好能夠快一些!”
    楊過本來還想說留下來守城,不過看到郭伯伯那認真的模樣,他重重點了點頭。
    “我一定會把信帶到的!”
    ……
    此時,許誌清坐在京兆府大殿中。
    他的下方,站著的是京兆府先前的蒙古官員。
    有漢人,有蒙古人,也有金人。
    那些人此時低著頭都不敢去望許誌清。
    許誌清給他們的保證是,他們要是老實的話,便會不亂殺。
    結果偏偏有個不知好歹的蒙古人朝他叫囂,許誌清哪裏還會客氣,直接讓人把那個蒙古人拖出去殺了。
    蒙古人叫囂的內容,不過就是說他占領了京兆城,一定會觸怒蒙古皇帝,一定會為門派招來災禍。
    不久之後,蒙古皇帝就會派兵來收回城池。
    另外就是,在京兆府的南邊,有著五萬蒙古大軍,他們一旦發現這邊情況有變,恐怕會立即調轉兵馬前來京兆城。
    許誌清當然知道南邊的兵馬。
    據他所知,領兵攻打金州的不是別人,是蒙古皇帝的三兒子玉龍答失。
    關中之地落在他手中已經一個月了。
    他在控製了銅川城之後,把銅川城那些官員梳理一番後,便轉身回了京兆城。
    並且直接斷掉了供給玉龍答失的糧草。
    另外,他派遣偵察營前往南邊金州偵查,一旦有什麽情況,立刻回來報告。
    許誌清望著下方戰戰兢兢的京兆府官員,除了耶律楚材、耶律晉不懼他之外,其餘的蒙古官員都是害怕被他處死。
    他自然不會殺死這些人,殺死這些人整個京兆府就運轉不了了。
    維持現有的安定,是他想要的。
    他掃過下方官員後,輕聲道:“我知道諸位心中的想法,是和先前那死去的官員想法一致,都想著南方的五萬大軍回轉過來,重新奪回京兆府!”
    許誌清說到這裏,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和你們想象中的不同,我覺得那五萬兵馬,真的能夠好好補充關中的隊伍!”
    他話一說,就看到耶律楚材眼中的不屑。
    他見此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拍拍手。
    “既然你們都這麽認為,那咱們打個賭吧!如果玉龍答失不能重新奪回京兆府,那麽你們就老老實實的為京兆城的百姓好好負責!”
    “如果他奪回了,你們依舊還會坐在你們現在的位置!”
    他說完這些,扭頭看向耶律楚材。
    “相國,你熟軍事,擅管理,接下來我就把京兆城交給你了!”
    他也不等耶律楚材拒絕。
    “我不是讓你歸順我,我是希望你願意服務整個京兆城內的百姓!”
    他這話,讓耶律楚材長長歎息一聲。
    “是!”
    許誌清滿意點點頭,他見耶律楚材答應,也不再看下方的官員,而是直接回到了臨時居所。
    門上也掛了一個道武府的牌子。
    他剛回到府內沒多久,偵察兵就來報。
    “閣主,玉龍答失已經得到了消息,他們派遣了一支隊伍往京兆城趕來!”
    “探聽的消息是,帶隊的是玉龍答失的一位親信目卡措。”
    “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大概三天後就會出現在京兆城外!”
    這名偵察兵說完,從懷中拿出一件東西。
    是地圖。
    “我們已經把他的行軍路線給畫了出來!”
    許誌清結果,他打開地圖。
    地圖上是京兆府南邊的地圖,在上麵標準著蒙古軍的行軍速度,以及早上、中午、下午、晚上這個時間段所到達的地點。
    他看完之後,手指點在了一處叫黑木峰的地方。
    這個地方,第二天晚上蒙古軍會到達這裏。
    許誌清合上地圖,讓偵察兵去休息後,他起身離開這裏。
    在占領了關中地區後,他就算了所有來敵。
    一處是鳳翔府,另外就是銅川之北,渭南之北。
    他現在的地理位置是關中,左邊是鳳翔府,上邊是慶陽府、河中,右邊則是中原。
    任何一處都可能有兵馬來襲。
    唯一接觸南宋的地方,也就是下邊的金州,那地方還正被蒙古大軍給攻打著。
    可以說是四麵楚歌。
    許誌清想過,現在蒙古疆域那麽大,他跑到哪個地方想要發展,基本上都是這種狀況。
    還不如選擇關中,北方中全真派在百姓中還有這幾分名聲。
    簡單說就是稍微有那麽一點民眾支持。
    他幹脆就選擇在這裏。
    攻打下來容易,守住比較難。
    所以許誌清不準備守。
    他沒有郭靖那種在襄陽城中的威望,整個襄陽城可以說是上下一心,都要守住襄陽。
    他這邊要是敢在城牆守,城牆內立馬就會亂做一團,想殺死他的人恐怕比城外的蒙古大軍還要多。
    所以他腦子犯蠢了才會防守?
    翌日一早,許誌清領了一千兵馬離開了京兆府。
    他身邊,跟著小龍女和程佳瑤。
    這一次,他不僅僅是打退人。
    既然是進攻,那就想辦法拿下這五萬大軍。
    天黑前,許誌清帶著兵馬入了黑木峰。
    隨後讓所有兵馬埋伏在這裏。
    偵察兵查的目卡措帶來的兵馬是一萬。
    一千對一萬,聽起來是有些癡人說夢!
    許誌清卻準備把夢變成現實。
    在第二天,太陽偏西的時候,許誌清看到了回轉而來的蒙古大軍。
    蒙古兵的先鋒營,越過黑木峰,他們根本沒有看這個小山峰,這地方最多也就藏個千把人。
    蒙古大軍並不把千把人看在眼裏,來了那不是送死?
    落日前,蒙古軍立馬展開帳篷,除了放哨的全都進入了帳篷中。
    許誌清看到這一幕,他扭頭看向小龍女。
    小龍女衝他微微頷首,兩人隨即下山。
    一人雙劍,兩人避開巡邏士兵,很快到了中軍。
    許誌清防止犯下上一次聽不懂蒙古語的錯,他在京兆城內還狠狠補了一番。
    雖然會的不對,但他稍微能聽懂蒙古語的大概意思,而不像上次聽著對方都是在嘰裏咕嚕一樣。
    許誌清身影隱藏在暗影中,他看著守在營帳前的士兵,摸出了兩枚玉蜂針。
    他輕輕一擲,兩枚玉蜂針紮進了營帳前的士兵咽喉。
    在那些士兵還沒倒下的時候,兩人一閃身就進入了營帳中。
    許誌清進入營帳,房間裏的人正在脫盔甲。
    “目卡措?”
    “啊?”
    “就是你了!”
    許誌清湊身上前,一劍插入目卡措咽喉。
    他做完這,看也不看死去的目卡措,他走出營長,拿起營長外的火把直接丟進了營帳內。
    隨後,他帶著小龍女躲進陰暗中。
    很快,帳篷火勢越來越大,附近的巡邏隊注意到之後,他們大聲呼喊起來。
    這一場許誌清聽懂了,是將軍的營帳失火了,趕緊去救活!
    沒多久,營帳大火被澆滅了。
    一些士兵進去後,沒多久就傳來喊聲。
    “將軍被人殺死了!”
    許誌清聽到這,他目光掃過一些看起來是領頭的人。
    “殺那些領頭的!”
    他個小龍女說了一聲,兩人各自分開,沒有用劍,而是用玉蜂針。
    兩人躲在陰暗中,宛如遊靈,一甩手就有一名貌似領頭的士兵被殺。
    短時間內,兩人就殺死了近乎百人。
    作為一名武者,驕傲的事情就是不會對普通人對手,哪怕對方是士兵。
    許誌清的心誌在天下,練武如果隻是為了約束自己不殺普通士兵,那如何實現心願?
    因而他殺起那些蒙古士兵絲毫不留手。
    蒙古營地內,那些士兵就看到他們的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慘哼著死去。
    他們終於陷入了恐慌。
    一些士兵唯恐死的莫名其妙,他們立馬朝營長外跑去。
    許誌清聽著他們的呼喊,也聽懂了一絲,換成漢語的意思就是‘鬼’的意思!
    他見蒙古大營混亂,便長嘯一聲,隨即身影一轉消失在原地。
    沒多久,他就回到了蒙古大營外。
    過了一會兒,小龍女也回到了他的身邊。
    “辛苦了!”
    許誌清牽過小龍女的手,他站在高處看著下方從中央開始暴亂的蒙古大營。
    他知道,這蒙古大營要完了。
    他看著下方,有一種衝動,那就前往蒙古,殺死蒙古皇帝的衝動。
    隻要蒙古皇帝一絲,蒙古必然會四分五裂。
    許誌清並不會如此做,不是他虛偽不想去殺,也並非他殺不死。
    他一旦殺死蒙古,蒙古四分五裂之下,戰亂更加不會結束。
    局麵還不如這樣。
    蒙古統一者,局麵至少是平穩的。
    也不知道下方誰碰到了火盆之類,沒多久,下方的蒙古大營陷入了一片火海。
    許誌清看到這,他帶著小龍女回到黑木峰。
    “一營營長!”
    “在!”
    許誌清看著一營營長那崇拜的目光,他輕聲道:“傳令其他人,出發前往金州!”
    他既然選擇了主動進攻,自然不會因此而停止。
    “是!”
    一營長領了令立馬去通知其他人。
    隊伍完成準備後,所有人立馬開始前往金州,許誌清這一次的目標是玉龍答失。
    五天後,許誌清帶著一千人達到金州。
    金州,也就是安康。
    金州以鎮安縣為界,北邊屬於蒙古,南邊屬於南宋。
    玉龍答失帶兵,先下了寧陵、石泉、漢陰、旬陽等縣。
    這些都是屬於金州縣,先前也是屬於南宋的地盤。
    打完這些縣城的玉龍答失,則是屯兵於金州城外。
    許誌清到了金州,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襲殺玉龍答失,他準備前往金州見一見金州的守將。
    如果能夠說服金州守將的話,許誌清不介意借助金州守將的兵力,滅殺蒙古士兵。
    許誌清安頓好一千士兵之後,趁著夜色則是進入到了金州內。
    他打暈一名士兵,讓其帶著他前往守將府邸。
    蒙古國的士兵怕死,南宋的士兵同樣怕死。
    在許誌清的威脅下,很快就帶到了守將府邸外。
    許誌清到了地方,打暈這人後,把其藏在一個地方,他隨後則是翻進了守將府內。
    他進入一名守將的下人房間,用恐嚇的手段問出了守將人的房間後,他把這人也同樣打暈。
    他再出房間,再次出現之後則是進入了那守將的房間。
    許誌清避開守將的親兵守衛後,他悄無聲息的進入房間,聽著床上那守將打著的呼嚕聲,他則是點燃了房間的燭火。
    火光一亮,守將立馬睜開眼睛。
    “誰?”
    他剛說話,許誌清就一個閃身到了這人的跟前,手中的長劍搭在了這人的脖子上。
    他這動作,立馬讓這人閉嘴不敢說話。
    門外的守將聽到動靜,就要過來。
    許誌清給這人使了個眼色。
    “我做了噩夢,你們不用進來!”
    許誌清聽著那親兵遠處的腳步,他撇了撇嘴,這人不老實,估計這句話通知了門外的親兵。
    “這位將軍,不知如何稱呼?”
    “某家姓李名暇,不知某家什麽時候得罪這位好……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