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田伯光:好歹你讓我死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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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車隊,打著福威鏢局的旗號,浩浩蕩蕩的出了福州城。
    許誌清既然要前往那衡山城,自當是以福威鏢局的名義。
    因為福威鏢局的旗號,一路上倒也沒有什麽人來找車隊的麻煩。
    一些前來找麻煩的,也被走在前麵的林震南好言相勸了回去。
    說是好言相勸,卻也是軟硬兼施。
    周邊的黑白勢力,或多或少都和福威鏢局有著一些來往。
    基本上沒有什麽不長眼的存在。
    一路車隊沒怎麽停,很快到了衡陽。
    “許前輩,到衡山城沒多久了,不如咱們在衡陽休整一番吧!”
    衡山城是一個小城,因為劉正風金盆洗手的緣故,不知去了多少英雄好漢。
    到那地方,說不定酒樓客棧什麽的都住滿了。
    “你看著安排就是了!”
    許誌清一路上沒有操心事情,他既然把一些雜事交給了林震南,這些事情他就不會過問。
    反正隻要及時趕到衡山城,把那個曲非煙給收了就成。
    “那我去安排!”
    林震南告退,帶著一眾趟子手進了衡陽。
    在路過一酒樓,林震南看到那熱鬧的酒樓,便決定先落腳在這裏。
    他進了酒樓找來了老板,讓老板使用夥計把馬匹和馬車都帶到後院。
    他讓一眾弟子去酒樓自坐。
    林震南弄完這些之後,才去喊許誌清。
    “許前輩,咱們先在酒樓歇歇腳吧!”
    “嗯!”
    許誌清輕輕嗯了一聲,便主動鑽出了馬車。
    跟在他身邊的嶽靈珊,也是緊跟著鑽出馬車。
    許誌清依舊是頭上戴著鬥笠,他身邊的嶽靈珊也是帶著白色麵紗。
    兩人下了馬車之後,便在林震南的帶領下朝酒樓裏麵走去。
    他們剛來到一樓,就聽到幾聲慘叫。
    許誌清扭頭看去,一名趟子手正好從樓梯處滾落下來。
    林震南臉色陰了下來。
    什麽人敢打他福威鏢局的人!
    他朝許誌清拱拱手:“許前輩稍等,我去處理一下!”
    許誌清嗯了一聲,便見林震南噔噔噔的上了二樓。
    他正等待結果,就聽到了樓上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
    他聽了一會兒,便察覺到林震南竟然處於下風。
    這讓他來了興趣。
    “走,上去看看!”
    許誌清帶著嶽靈珊上了樓。
    他剛上二樓,就看到二樓上躺著一眾趟子手不說,還看到林震南完全是被一用刀的人壓著打。
    許誌清略微一看,便發覺這人用刀緊密如大雨落,招式又快又急又狠。
    要不是林震南行走江湖經驗豐富,對敵的時候以防守為主,恐怕早就敗下陣來了。
    許誌清正好好奇這刀客的身份時,突然注意到在刀客身後的一張桌子處,坐有一男一女。
    男的約莫二十五六,臉上滿是放蕩不羈,配合著肩膀上那血淋淋的刀口,顯得反而更加的灑脫。
    難得身邊,坐有一小尼姑。
    年齡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長得清秀絕俗、容色照人。
    他望去時,就看到那男的正抓住小尼姑的手,準備要離開。
    人剛動,就被和林震南交手的那刀客察覺。
    那刀客手中招式一變,腳下輕點,一腳踹在林震南的胸膛,把林震南踹飛到不遠處的桌子上。
    這刀客踹飛林震南後,一個燕子翻身便攔下了那男女。
    許誌清正感慨著刀客輕功之快的時候,就聽到那刀客突然衝那一男女道:“令狐兄,急匆匆的想帶著我的美人去哪?”
    許誌清聽到後,他臉上露出訝然神色。
    不會那麽的巧吧?
    他正想著,那男的開了口。
    “我是看田兄來了強敵,所以準備暫避鋒芒!沒想到田兄武功如此不俗,倒也不用我避開了!”
    那男的說完,又拽著那小尼姑坐了回去。
    男的坐回,就是舉起一碗酒水。
    “田兄,為你剛才的伸手,浮一大白!”
    說完頓頓頓的喝光了碗中酒水。
    “哈哈哈,我就說令狐兄不可能是逃走!”
    那刀客,也就是所謂的田兄,無視上樓的許誌清幾人,他哈哈笑著坐回那小尼姑身邊。
    隨後也是抱起酒壇給自個倒了一大碗,然後頓頓頓的喝下去。
    “痛快!”
    這人喝完還這麽說了一句。
    也就這時,林震南蹌蹌站起身。
    他來到許誌清的身邊。
    “許前輩,我……此時武功實在厲害,我不是她的對手!”
    許誌清微微頷首。
    林震南那話,也吸引了刀客的注意。
    刀客似乎才注意到許誌清到來一般。
    不過,這刀客古墓僅僅在許誌清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都不到,就轉移到了嶽靈珊的身上。
    嶽靈珊雖然用白紗遮擋著麵容,可那阿娜身姿卻沒辦法遮蓋住。
    “嘖,看來我田伯光有福氣啊!沒想到又有一個小美人送上門來,看來今天可以玩個一龍戲二鳳了!”
    刀客說著甚至衝同桌那令狐兄邀請道:“令狐兄,你要不要和我一塊,咱們來個四人同床,順便看看咱倆誰的時間長!”
    他這話一出,酒樓上一些人躲在旁邊的人麵容古怪。
    這刀客好囂張啊!
    聽到這自報家門的刀客是田伯光,許誌清嘴裏也是嘖了一聲。
    田伯光的確有囂張的資本,輕功高來高去,基本上沒多少人能追上他。
    準確的來說,能打得過他的追不上他。
    能追上他的,卻又打不過他。
    而能追上又能打過的他的,卻又找不到他。
    獨行的一個人,又沒有蹤跡可循,所以能在江湖中一直逍遙快活。
    許誌清的嘖聲,讓田伯光挑了挑眉頭。
    “藏頭露尾可不是什麽好人啊!”
    “不知你這鬥笠下是小東西呢還是老玩意!”
    張嘴就得罪人,看來是囂張慣了。
    許誌清望著田伯光,他目光瞥向任務麵板。
    如他所願一般,隨著他的注意力集中,麵板上多出了一個新的任務。
    “擊殺田伯光,熟練點1000。”
    許誌清看完後忍不住感慨,真的是少得可憐的獎勵呀。
    他內心感慨完就看向田伯光。
    “你呀……”
    他說著身形一動。
    眨眼間,人就出現在田伯光的跟前。
    田伯光大吃一驚,就要拉開身形。
    一股無形力道卻拉扯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不等他反應過來,胸前就是一痛。
    他低頭看去,鬥笠人的手掌死死的貼在了他的胸口。
    “你……”
    “囉嗦!”
    許誌清冷哼一聲,手再次一震,把已經斷了心脈的田伯光擊飛。
    田伯光落在地板上,身軀一震抽動後,沒了聲息。
    酒樓二樓,看到這一幕的客人,他們頓時打了個寒顫沒人敢開口。
    那刀客先前有多厲害,他們都是看在了眼裏。
    任何上來的人都不是那刀客的對手。
    結果這囂張的刀客,連鬥笠人的一掌都沒接住。
    許誌清沒理會酒樓裏的其餘人,他目光一轉看了一眼小尼姑和那疑似令狐衝的男人,隨即衝林震南道:“這田伯光的腦袋應該在官府的懸賞,對外宣揚出去,咱們福威鏢局殺了田伯光總該讓江湖中的人知道!”
    林震南聽到許誌清的話,哪怕身體帶著傷,麵容也是欣喜不已。
    田伯光的名聲,任何一個行走在江湖中的人都聽說過。
    這家夥在江湖中逍遙那麽久,武當、少林以及五嶽劍派等,都殺不死田伯光。
    如今卻被他們福威鏢局的人殺了。
    等宣揚出去,他們福威鏢局的名聲豈不是再上一層樓?
    林震南很快把田伯光的屍體拖了下去,然後又讓酒樓的老板快速的把二樓收拾了一下。
    弄完這些,讓老板趕緊把一些吃的端上來。
    許誌清落了座後,看見嶽靈珊還在發呆。
    他驚詫道:“愣著做什麽,坐!”
    嶽靈珊輕輕哦了一聲,坐在了許誌清的身邊。
    許誌清察覺到嶽靈珊情緒不對,他目光掃過拉著小尼姑手的令狐衝後,就大概明白怎麽回事了。
    “別誤會,你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嘛,剛剛那田伯光的武功有多高你又不是不知道!”
    許誌清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卻讓嶽靈珊神色更加冰冷。
    “我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不假,可還沒有親密到手拉手的那份上!”
    嶽靈珊說完隨即反應過來。
    “你認出了他們!”
    許誌清還尋思反駁不了嶽靈珊前麵的話,後麵的話卻是暴露了嶽靈珊的心思。
    他輕輕一笑:“那男的,你大師兄嘛!女的,看那裝扮應該是衡山派的女尼!”
    許誌清說完,就見嶽靈珊輕輕點了點頭。
    他訝然,沒想到還真碰到了令狐衝和儀琳。
    隻是可憐了那田伯光。
    好死不死的撞在他的手裏。
    當初他殺死雲中鶴的時候,還在想碰到田伯光也順手弄死。
    現在還真給弄死了。
    許誌清感慨萬千,隨即看著不開心的嶽靈珊,隨即開口道:“你是我的侍女,你心情不爽會讓我很不高興,幹脆我幫你一掌打死他!”
    嶽靈珊聽到許誌清的話,忙一聲“不要!”脫口而出。
    她這聲音不加掩飾。
    瞬間讓坐在那邊的令狐衝聽到。
    令狐衝在見鬥笠人殺死了田伯光時,本來想過來感謝。
    結果那鬥笠人卻隻是掃了他一眼,就沒有搭理他。
    他隻好暫時沒有上前。
    他正尋思著福威鏢局應該是正派的人時,就想著起身感謝一番。
    他剛起身,就聽到那鬥笠人身邊那帶著白紗掩麵的女子,突然發出了師妹的聲音。
    不對,不是她發出了師妹的聲音,她就是師妹!
    令狐衝瞬間站起身,他大步走來。
    “止步!”
    林震南攔在了令狐衝的麵前。
    “這位鏢頭,我想上前感謝一些他的救命之恩!”
    令狐衝這邊剛說過,先前還坐在那邊的儀琳也是走了過來。
    “是啊,這位前輩,就讓我們謝謝那頭上戴著鬥笠的前輩吧!”
    林震南聽到這話,扭頭看向許誌清,他要征求許誌清的意見。
    許誌清瞥見之後,他淡淡道:“林鏢頭,讓令狐少俠和儀琳小師傅過來吧!”
    林震南聞言這才讓位。
    “剛才多有得罪,請!”
    令狐衝心裏惦記著師妹,他邁步走來。
    走近後,他目光看向嶽靈珊的眼睛。
    他越看,越發覺得這個人就是師妹。
    隻是對方半遮麵,他怕出聲認錯。
    就在他看的時候,許誌清卻是似笑非笑。
    “令狐少俠過來莫非不是感謝我,而是來欣賞我這女仆的容顏?”
    “要不我讓她拿下麵紗,讓你多欣賞一會兒?”
    令狐衝心中一驚,忙收回目光。
    “抱歉,隻是覺得這一位和我小師妹比較相像,先前聲音也是!”
    他如此解釋了一番。
    許誌清輕笑似乎接受了這個理由:“原來這樣!”
    他說完扭頭看向嶽靈珊。
    “珊兒,你竟然和別人的聲音相像哎!”
    嶽靈珊轉過頭,不想搭話。
    許誌清說了句就沒了興趣。
    令狐衝這時抱拳恭敬道:“對了,還沒問前輩名姓?”
    “姓許!”
    “原來是許前輩!”
    令狐衝嘴裏說著,心中則是在想有沒有聽說過。
    他搜腸刮肚,發現自個也沒有聽過江湖中有姓許的高手。
    他心中凜然,果然江湖就是江湖,前有田伯光,後有著許前輩。
    這許前輩的武功,恐怕都在師傅之上。
    他沒找到和許誌清對應的人,嘴裏也是感激道:“先前多謝前輩出手,不然我和儀琳師妹恐怕都危險了!”
    令狐衝說完,他身邊的儀琳也是忙著道:“是啊是啊,許前輩你不知道,那田伯光可壞了,老想讓我陪她睡覺什麽的!”
    她的話,讓其餘人聽到後,不由自主的轉過頭。
    一個出家人,這樣說總是有點不怎麽合適。
    令狐衝也是想提醒,卻也是無力提醒。
    倒是許誌清嗬嗬道:“那你不用再擔心他讓你陪他睡覺了!”
    儀琳聞言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多虧了前輩!”
    許誌清看著呆萌的儀琳,他知道這是衡山派對儀琳太過於保護了,另外就是儀琳天生便是如此不諳世事。
    他想著,隨口道:“接下來我們去衡山城,那地方劉正風要舉辦金盆洗手大會,想必你的師傅之類應該會去吧!”
    儀琳聽到許誌清的話,她眼睛一亮。
    “前輩,你願意帶著莪們一塊去嗎?”
    許誌清微微頷首:“捎你們一路也不是不行!”
    他說著扭頭看向令狐衝。
    “令狐少俠,如何?”
    令狐衝也是欣喜。
    有這個前輩在身邊,路上會少很多麻煩。
    “前輩願意帶著我們,那就再好不過了!”
    飯後,許誌清一行人又多了令狐衝和儀琳。
    馬車裏。
    許誌清看著在獨自生悶氣的嶽靈珊,他淡淡道:“怎麽?你喜歡你大師兄?”
    嶽靈珊聞言眼中閃過慌亂。
    “才沒有!”
    許誌清聽到嶽靈珊的問話,他淡淡道:“你不喜歡他那就再好不過了,你那大師兄,對你有喜歡之情,也有兄妹之情!”
    他說著轉移了話題。
    “你就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希望你老爹最好不要食言。他要是食言,到時候遭殃的恐怕不隻是你華山派,連你再也不能脫離我的掌控!”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嶽靈珊不明白這一位,到底是為了什麽。
    “為了讓你做一個合格的丫頭!”
    “你……”
    嶽靈珊氣呼呼的不敢再頂嘴。
    最近出來的一段時間,這妖人對她有些少許的放鬆。
    不像是在福州城的那一段時間,她要是稍微犯了錯就會被懲罰一頓。
    雖說不怎麽疼,可總歸讓她心裏充滿羞恥。
    她覺得自個都不幹淨了。
    嶽靈珊想到這,又想到令狐衝身邊的儀琳,她頓時有些垂頭喪氣,覺得還是遠離師兄的比較好。
    一路上,嶽靈珊也刻意的不去和令狐衝接觸。
    這樣下來,她反而看清了自個的內心。
    以往的她,都是依賴著大師兄。
    現在一段時間,她發覺自個想過的,並不是和大師兄過的那種日子。
    很快,一行人到了衡山城。
    人進了衡山城,一問客棧果然是人滿為患。
    衡山城內來了許許多多的江湖人士,茶館、酒館、客棧之類的地方,到處都充斥著江湖人士。
    他們議論的最多的就是劉正風為什麽會金盆洗手。
    畢竟劉正風的武功也高,而且人也正當年。
    流言中以師兄弟不合為主流,說是劉正風的武功比其掌門師兄莫大先生要高,其門下的弟子武功也比莫大先生的弟子武功要厲害。
    許誌清聽了不置可否。
    一個門派的掌門,豈會隨隨便便的就被旁支跟超過?
    人滿為患,福威鏢局的人便包了個院子。
    許誌清幾人剛收拾出院子,就聽到有人來拜訪。
    許誌清沒動,讓林震南去接見。
    沒多久,林震南接見回來,說是劉正風的弟子過來拜會一下。
    許誌清微微頷首,衡山城不大,劉正風在這裏的勢力也不算小。
    他們福威鏢局來的聲勢有大,對方知道他們落腳點不來拜訪一下那才奇怪。
    接下來許誌清幾人就是等。
    過幾天才是劉正風正式金盆洗手的日子,到那天估計劉正風會派人來邀請他們。
    他們也並沒有等多久。
    很快劉正風的門下弟子過來邀請他們,邀請他們前往劉府。
    林震南詢問許誌清的意思。
    “既然來邀請了,那就去!”
    許誌清很想知道,這次過去會不會遇到嶽不群?
    嶽不群要來的話,大概率就是還沒有練習辟邪劍法。
    不過也不一定。
    那劍法還是比較邪門的,武功高深的人在觀看了之後,總是忍不住的沉浸當中。
    嶽不群心心念念想要變強,他不信這家夥不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