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小煙兒,今天起你就是我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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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劉正風的弟子來邀,許誌清等人稍微收拾一下,便跟著其弟子一路到了劉府外。
    許誌清等人剛到劉府門口,就吸引了一部分江湖人士的注意。
    他們可是聽說了青城派的餘滄海,去找福威鏢局的麻煩,結果被福威鏢局的人給打成了重傷。
    餘滄海的重傷讓江湖中的人感慨,福威鏢局不愧是福威鏢局,依舊不減當年的威名。
    曾經餘滄海的師傅,不服氣林遠圖,結果被林遠圖打成了重傷。
    如今的餘滄海,武功在其師傅之上,然而在福威鏢局這裏還是沒有討到好。
    更是被人打成重傷,不知要多久才能恢複。
    林震南行走江湖比較多,認識的江湖人士也是比較多,院子裏的人先是看的林震南。
    可當他們看林震南跟在許誌清的後麵,以許誌清為尊的模樣之後,他們頓時弄不清了。
    這鬥笠人是誰,竟然讓福威鏢局的林震南都讓出首位。
    眾人弄不清許誌清的身份,一時間互相詢問,使得這一塊非常喧囂。
    許誌清對這些議論充耳不聞,他目光環視一圈。
    嗯,確認了眼神,都是不認識的人。
    他都沒有瞅見恒山派的人,因為他覺得他能認出恒山派的人。
    因為恒山派人的裝束都很特點很明顯,人人都穿著緇衣。
    出家人的模樣,好認的不好再認了。
    許誌清掃完一圈後,沒瞅見恒山派的人後,卻注意到有人從劉府內走來。
    福威鏢局在江湖中有著偌大名氣,來到劉府沒人迎接實屬不正常。
    主動走過來的人,很明顯是這裏的主人。
    這人麵帶笑容的走過來,來到許誌清身邊後就拱手。
    他先是衝林震南道:“林鏢頭,多謝你千裏迢迢來參加劉某的金盆洗手大會!辛苦辛苦!”
    他說著扭頭看向許誌清。
    “這一位仁兄是?”
    林震南介紹道:“這是我兒師傅,許前輩!”
    他的話讓劉正風眼中訝然。
    尋常來說,兒子的師傅應該和父親平輩論交才是。
    林震南卻稱呼這一位前輩。
    倒也神奇。
    劉正風內心想著,卻還是衝許誌清拱手道:“原來是林前輩,裏麵請!”
    許誌清微微頷首,也不客氣,主動邁步進入劉府。
    他們一行人進入劉府,劉正風也邀請其餘人共同進來。
    許誌清剛進入,立即看到了先前瞅的恒山派的人。
    如他所想,人人穿著緇衣。
    “師傅!”
    他剛進入庭院,跟在他身邊的儀琳看到院子裏的人後,立馬喊出了聲。
    院裏的人,知道劉正風是出去迎接福威鏢局的人。
    一些沒有見過林震南的人,正好奇林震南是什麽模樣,卻聽到一個清脆的少女聲。
    他們聞聲看去,發現竟然是一名恒山派的弟子。
    他們看到這一幕後,心裏犯嘀咕,恒山派的人什麽時候和福威鏢局的人混在一起了?
    他們可是知道福威鏢局的發展勢頭挺大,可發展勢頭比較大卻和五嶽劍法也沒有什麽聯係。
    庭院裏的他們,或多或少都收過福威鏢局的好處。
    他們好奇這些的時候,許誌清順著儀琳的目光看到了一個穿著緇衣的老尼。
    這應該就是那定逸師太了。
    他望著定逸師太的麵容,感覺這位師太模樣很像他想象中的滅絕師太。
    不過和麵絕師太相比較,麵容卻又柔和了幾分,屬於剛中帶柔的那一種。
    他望過去的目光沒有引起定逸師太的注意,隻因定逸師太的目光全都放在了儀琳的身上。
    “儀琳!”
    定逸師太聽到儀琳的聲音,她訝然的望過來的同時,卻也走過來關心道:“你沒事吧?”
    儀琳聽到師傅的關懷忙道:“師傅,我沒事!”
    定逸師太見此微微頷首,隨即問道:“那田伯光呢?我聽說你被田伯光和令狐衝抓了!”
    一旁的許誌清聽到這,眉頭微挑。
    儀琳什麽時候被令狐衝和田伯光抓了。
    他正想著,就見儀琳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令狐大哥沒有抓我,他和那田伯光也不是一夥的!”
    她話語落地,許誌清就瞅見有道士走出來。
    “放屁,我師弟莫非說謊不成,他看到那令狐衝和田伯光一同喝酒,談笑間很是融洽!”
    許誌清聽到這,想了下,這道士的師弟應該是在他到回雁樓之前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令狐衝幹了些啥,得罪了這道士。
    儀琳急了,忙道:“那是令狐大哥為了救我,才不得不和田伯光喝酒的!”
    那道士還不信,定逸師太卻是暴脾氣。
    “天門道人,我徒弟斷然不會說謊,你還揪著不放,是不把我恒山派放在眼裏不成!”
    天門道人聞言,卻沒再繼續問儀琳,不過心胸中的氣憤卻也顯而易見。
    此時,許誌清也是站出來幫儀琳作證:“我替小師傅作證,令狐少俠確實是為了救小師傅!”
    天門道人懼怕定逸師太的脾氣,此時聽到許誌清站出來火上澆油,他的火氣衝向許誌清。
    “你是什麽人?有什麽資格替她作證!”
    許誌清歎口氣:“道家也是出家人,怎麽那麽大的火氣!”
    天門道人聽到這話,他冷哼一聲:“這用不著你管!”
    許誌清瞥了一眼天門道人。
    他想不起來這人是屬於哪個門派。
    他正想開口,站在福威鏢局眾人中的令狐衝卻是大聲道:“許前輩殺死了田伯光,難不成這樣還沒有資格替儀琳師妹作證嗎?”
    他出聲,讓眾人注意到了他。
    不過更多的人是懷疑自個的耳朵。
    “田伯光被殺死了?”
    “怎麽可能?田伯光那一手快刀,高深莫測,再加上無雙的輕功,不說來取自如,但是想要殺他,那是難上加難!”
    有知道田伯光武功的人,如此說著,他們語氣中充滿了懷疑。
    令狐衝也聽到那些人的議論。
    他大步走出來,站到許誌清的身邊。
    “你們聽得不錯,那田伯光正是被許前輩給斬殺,而且還是一掌拍死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就讓庭院裏的人紛紛嗤之以鼻。
    要是用手段打死,他們還相信。
    有人哈哈道:“一掌拍死那田伯光?莫非那田伯光是木頭不成,一動不動的讓人打?”
    許誌清聽到這聲音,扭頭看去。
    嗯,依舊不認識。
    令狐衝笑嗬嗬道:“那是因為許前輩的武功高,那田伯光在他手下連一招都撐不了!”
    有人聽到這話,嗤然道:“令狐少俠,你可別是為了洗脫身上的一些事情,就如此誇大事實!”
    “一掌打死那田伯光,恐怕你師傅嶽掌門都做不到吧!”
    “是啊是啊,莫非許前輩的武功比你師傅還高?”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不相信許誌清一掌把人打死。
    畢竟太誇張了。
    就這時,有一清脆的少女聲嚷嚷道:“喂,那令狐少俠說的是實話,你們怎麽就不相信呢?”
    眾人聞言看去,發現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女童。
    眾人看清楚之後,笑嗬嗬道:“小娃娃,莫非那天你也看見了?”
    女童哼哼一聲。
    “那天正好和爺爺在酒樓吃飯,恰好看到那許前輩,一掌拍死田伯光!”
    女童的話讓眾人哈哈大笑的同時,又問道:“你爺爺是江湖中的哪一位好漢?”
    他們問話,女童卻是不開口了。
    許誌清卻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劉正風在女童出聲的時候,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他看著女童,女童可以說非常的可愛,鵝蛋臉很清秀,皮膚雪白雪白的,身上穿著的翠綠衣衫。
    他望著女童,感覺略微熟悉。
    這穿著,好像是黃蓉常穿的模樣。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出一個人物。
    他想到來的目的,臉上露出笑意。
    正想著等後麵再去找,沒想到現在就出現了。
    他想著,聽到眾人還在問女童的身份,他正要開口時,劉正風卻道:“諸位英雄,你們何故去問一女童,不管結果如何,那田伯光是被殺了!”
    “這可是大好事!”
    劉正風的話,讓眾人紛紛點頭。
    尤其是一些有著漂亮妻子的好漢,他們就怕自個不再妻子身邊的時候,妻子被人惦記。
    許誌清見劉正風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引過去,隨即笑笑覺得這些所謂英雄好漢也就那回事。
    論比拚,可以說和天龍中的那些糊塗蛋差不多。
    劉正風說完這些,他讓弟子招待庭院裏的眾人,他則是轉身離開這裏回了屋子。
    眾人對此都沒有多說什麽,因為都知道接下來劉正風要準備金盆洗手的事情。
    劉正風走了,院子裏的人望著許誌清的目光都帶有探詢。
    這人一掌打死田伯光他們是不信的,但他們相信田伯光應該是死在福威鏢局他們這些人手中的。
    畢竟連餘滄海都打不過福威鏢局。
    眾人心中疑惑,卻也沒有再開口質疑什麽。
    反正這些事情和他們沒有關係。
    倒是天門道人,對身邊人道:“什麽人都敢說一掌打死田伯光,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許誌清眯起了眼睛。
    一旁的嶽靈珊則是默默無語,這天門道人真的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許誌清給天門道人記上一筆,他扭頭看向綠衫女童。
    他衝女童招招手:“過來!”
    女童也不怕他,直接走過來。
    “你叫什麽名字?”
    女童頭一昂。
    “爺爺喊我煙兒,你可以喊我煙兒!”
    許誌清聽到這,心中確信這丫頭應該是他來的目的,也就是曲非煙。“煙兒,我問你,你有沒有師傅?”
    女童的確是曲非煙,她跟這爺爺在回雁樓吃飯,恰好全程觀看了許誌清打死那田伯光一幕。
    她問爺爺,爺爺直言這人武功太恐怖,簡直深不可測。
    曲非煙聽這人問她有沒有師傅,她搖搖頭。
    “我打小就跟著爺爺,我可沒有什麽師傅!”
    許誌清笑了。
    他摸了摸曲非煙的腦袋。
    “從今天起,你有了!”
    曲非煙迷糊了一下,她沒有聽懂。
    一旁的林震南卻是提醒道:“許前輩想要收你為徒!”
    曲非煙這下明白了,她瞪圓了眼睛,直直的望著許誌清。
    “你要收我為徒?”
    許誌清微微頷首:“在那麽多人麵前,你還不害怕敢出言幫我說話,你膽子很大,我很欣賞!”
    “怎麽樣,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他說完,卻見曲非煙連猶豫都沒有,直接跪下開頭。
    “師傅在上,弟子給您磕頭了!”
    她說著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頭。
    在曲非煙磕完頭時,許誌清看向了任務麵板。
    就見弟子的數量從1變成了2,熟練點也是很幹脆到賬10000。
    林平之下一列,多了個曲非煙。
    “好好好!”
    許誌清很是開心,這個任務完成可以說絲毫不費工夫。
    他就喜歡這樣的任務。
    他開心著,就又聽到那天門道人哼哼道:“藏頭露尾之人,能教出什麽樣的徒弟!”
    “去你大爺的!”
    許誌清身形一動,不等天門道人反應過來,就出現在他的跟前。
    天門道人一驚。
    他還沒做什麽,脖子就被這鬥笠人給掐住。
    許誌清單手掐起天門道人,他眼眸閃過一絲殺機。
    他冷冷望著天門道人。
    “你再說誰是藏頭露尾之人!”
    “咳咳……”
    天門道人被許誌清掐著脖子,哪裏能說出話來。
    這時候,其餘人才注意到這一幕。
    定逸師太等一些有著名望的人,他們悚然的望著,隨即有人開口道:“兄台莫衝動!”
    許誌清環視一圈,他輕蔑一笑:“你們說我衝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詆毀我的時候,你們怎麽不說衝動!”
    他說完衝著天門道人冷聲道:“其實我本來想捏死你的,不過看在今日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份上,暫時饒你一名!”
    他接下來還要做一些事情,就先不弄死天門道人了,現在弄齊了混亂,他怕影響後麵他要做的事情。
    許誌清放下天門道人。
    能喘過氣來的天門道人急忙大口呼吸著,他雙眼中滿是恐懼,剛剛差一點就死掉了。
    他本想說許誌清搞偷襲,他一抬頭就看見許誌清那鬥笠後的冷芒,他心神驚懼被嚇的後撤幾步,沒敢再言語。
    許誌清轉身過來扶起跪在地上的曲非煙。
    “今後,你就是我的二徒弟了!”
    曲非煙聽到這話,她臉上露出開心笑容。
    “莪終於不是再是一個人了,我有師傅啦!”
    許誌清聽著曲非煙的話,他想著曲非煙的身世,從小就沒了父親母親,一直跟在爺爺身邊。
    他揉了揉曲非煙的腦袋。
    “嗯,今後你不僅有師傅,還有師兄!”
    曲非煙嗯嗯點著腦袋。
    許誌清和曲非煙說著話,慢慢的等著接下來的事情。
    他先前想著是收徒弟曲非煙,想到劉正風的下場後,他尋思著可以順勢把劉正風收入福威鏢局。
    還有曲非煙的爺爺。
    這兩人想要隱退江湖,正好可以坐鎮福威鏢局。
    高手越多,福威鏢局的地位就會越穩當。
    時間慢慢流過,很快到了中午。
    在這期間,數百位劉正風的客人如同流水一般湧入進來。
    站在許誌清身邊的林震南負責給許誌清介紹人。
    比如背著布袋的丐幫副幫主張金鼇、鄭州的門夏老爺字、川鄂三峽神女峰鐵老、東海……
    各地方人物,林震南分毫不差的說出來。
    許誌清感慨林震南不愧能把福威鏢局經營大,單單是這一份認識人物的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林震南對許誌清也有著解釋:“我隻是認識他們,他們並不認識我!我了解他們,是想著將來福威鏢局去開分局的時候,他們或許能提供一些幫助。”
    許誌清微微頷首,對林震南的話還是比較讚同。
    林震南說著來人,低聲道:“劉正風是衡山派的人,今天來的人卻不隻是正派的人,還有一些三教九流的人!”
    他們福威鏢局交往一些三教九流的人,那是為了生意。
    劉正風交往那些人,會讓一些正道的人瞧不起。
    許誌清明白林震南話語的意思,他看的出來,定逸師太在望著那些三教九流的時候,麵容就帶有不屑。
    許誌清不明白,都是出家人,還那麽瞧不上人。
    他想著,就聽到劉府門外傳來銃響聲,然後就是鼓樂聲。
    廳內、院子的人都麵帶訝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許誌清卻是輕輕一笑,開始了呀。
    他想著,就見穿著穿著嶄新長袍的劉正風匆匆奔出,一邊衝著眾人拱手一邊快步走向門外。
    沒多久,眾人就見劉正風陪著一官員進來。
    他們這些江湖人士向來看不起官府中人,一些以為這官員是來找麻煩的人,下意識的握住刀劍。
    眾人如此,那官員卻裝作沒有看見,他昂然進入大廳,居中一站。
    他身後的衙役則是單膝跪下,雙手舉起一托盤。
    眾人正納悶,就見那官員躬身拿起托盤上的一物。
    眾人這才看清,是一個卷軸。
    他們正納悶是什麽時,就見官員打開卷軸朗聲道:“聖旨到,劉正風聽旨!”
    眾人愕然,隨即更是握緊了刀劍。
    林震南也是如此。
    許誌清知道接下的事情,他卻是不關心。
    接下來事情就是官員讀聖旨,給劉正風封了一個參將職務!
    然後就是劉正風謝恩,領了聖旨。
    許誌清環視一圈,發現那些江湖人士再看劉正風時,眼中都帶有鄙夷。
    劉正風卻是意氣風發一般,他邀請眾人去坐首位。
    然而,卻沒有人敢坐。
    當邀請到許誌清時,許誌清卻是當仁不讓直接坐在居中的太師椅。
    他左手邊坐著的年壽最高的夏老以及右手邊坐著的丐幫副幫主張金鼇,看到許誌清,麵色一時間都黑了下來。
    眾群雄,也是議論起來。
    覺得福威鏢局的這什麽許前輩,太過自傲了吧!
    在旁人謙讓不敢坐的時候,竟然敢坐在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