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五嶽劍派盟主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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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山頂,五嶽劍派選取盟主大會在此舉辦。
無數英雄人物匯聚於此,來觀看五嶽盟主位置最終花落誰家。
此時山頂人聲鼎沸,大家議論紛紛都在談論著自個看好的人物。
最熱門人物有三,嵩山派的左冷禪,華山派的嶽不群以及衡山派的莫大先生。
三人的名字,出現在其餘人的口中次數最多。
此時,坐在位置上的許誌清,他淡然的望著左冷禪。
他對左冷禪的忽聲詢問,也是有些詫異。
這貨喊他做什麽?
左冷禪麵對許誌清那副看似不客氣的模樣,他同樣也是神情微冷。
“許前輩,指教就嚴重了!本盟主稱呼你,是想確認一下許前輩是否是江湖中名聲響亮的那一位!”
左冷禪這話一出,場麵頓時一靜,在座的人都聽出來了,左盟主出言不善呀!
莫非想要和福威鏢局的許前輩算賬?
他們見有了熱鬧,眼中都帶有興奮之色。
許誌清自然也聽出了左冷禪的不善。
他輕笑一聲:“不知道左盟主所說的許前輩,是哪個許前輩呢?”
左冷禪冷聲道:“他在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上,掐死了泰山派的掌門人天門道人!也是那一日,打傷了我門下陸柏、費彬等人!”
許誌清聽到左冷禪說這,他點了點頭。
“掐死天門道人的是我!打傷你們下那幾人,也是迫不得已而已!”
“哼,好一個迫不得已!”
左冷禪還想質問,嶽不群卻是站起身打斷道:“左師兄,今日乃是你我五嶽劍派的大會,如今要議論的應該是正事,你門下中的私事,還請大會過後私底下商議!”
披著紅袍的嶽不群,身上多出了一股冷豔,人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朵妖豔的花。
嶽不群在見到左冷禪質問許誌清時,他本來想穩坐不動,看著兩人狗咬狗。
後麵他稍微思考一番,這姓許的性情不定,萬一暴怒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幹脆阻止左冷禪繼續質問,省的惹怒了這一位。
另外一點就是,他現在站出來駁了左冷禪的麵子,豈不是就給他們華山派添了麵子?
等下比武上麵,總歸是要動手的。
現在駁麵子和等一下駁麵子又有什麽區別呢?
眾人看出來嶽不群竟然站在許誌清這邊,他們心中更加有著濃厚的興趣。
五嶽劍派麵和心不和的事情,他們如何不知道?
一家門派裏麵都有著不和諧的聲音,更何況五個門派乎?
左冷禪被嶽不群站出來打斷話,心中很是不滿,他微怒的眸子盯著嶽不群。
“五嶽劍派是一家,哪裏有我嵩山派的私事?”
“嶽師弟,你們華山派乃是劍宗和氣宗兩派結合,聽劍宗的人來說,你的掌門位置,來的不怎麽堂堂正正呀!”
嶽不群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
“左盟主,咱們五嶽劍派是一家不錯,可那也是在麵對共同敵人情況下,而非什麽事情都要共同一體!”
他見左冷禪想要反駁,隨即朗聲道:“若是左師兄你覺得是一家,那不如你我兩家互通劍法如何?”
嶽不群的話,使得在場的人議論紛紛。
互通劍法,那豈不是把兩家門派的劍法都分享出來。
大家練劍時,不僅僅可以隻練一家門派的劍法,還可以練習另外一種劍法。
眾位江湖中人看的眼熱,卻知道這隻是五嶽劍派的事情。
他們望著左冷禪,想知道左冷禪的選擇。
“嗬嗬,嶽師兄,武功嘛,所謂的貪多嚼不爛,一門劍法就足夠弟子練習,多的劍法豈不是分了心神!”
嶽不群聞言冷笑。
左冷禪見此,自覺失了麵子,矮了一截。
他輕輕咳嗽一聲。
“嶽師弟,你這話突然讓我有了個主意!眾所周知,你我五嶽劍派是一家!”
“另外你也想劍法可以摒棄門戶,門下弟子人人都可以修煉!”
“不如,我們五嶽劍派並派吧?”
左冷禪說完這,他笑吟吟的望著嶽不群。
“不知嶽師弟意下如何?”
嶽不群皺起眉頭。
他沒想到左冷禪竟然來這樣的一招。
他沉吟片刻後,緩聲問道:“左師兄,就是不知道並排之後,誰是掌門?”
左冷禪微微一笑,沒開口。
倒是他門下弟子費彬開了口。
“當然是武功高的那人當掌門了,左盟主是盟主之位,想必能當得上掌門!”
費彬身後的弟子也紛紛開口支持左冷禪。
響亮的話語,讓左冷禪的麵容上的笑意都多幾分。
許誌清看著這一幕,他扯了扯嘴角。
剛剛這左冷禪還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轉眼間就和嶽不群論了起來。
先前他以為左冷禪是想拿他開刀,展露一下盟主的威風呢?
結果竟然是不了了之。
這樣也好,他落得了一個清閑。
許誌清繼續冷眼觀看。
左冷禪門下的人推選左冷禪,其餘門派的人也並不是默不作聲。
嶽不群的幾位徒弟也是大聲支持自家師傅。
衡山派、泰山派的弟子們也是湊熱鬧,想要推選自家掌門上位。
不少人更是大聲說除了自家掌門之外,其餘掌門一縷不讓。
五嶽劍派門下的弟子你一言我一語,他們說著說著便產生了爭論,隨後火氣迸發,一個個破口大罵互相指責對方把武功練得不行。
圍觀的門派,見此也是看的直樂。
倒是少林、武當、丐幫、崆峒等幾家門派,他們的領頭者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沒有看到一般。
武林門派就是如此,大家都是習武之人,一言不合打人都是比比皆是,更何況這種互相指責呢?
五嶽劍派各門下的弟子罵的是熱鬧,但隨著言語越來越粗俗,圍觀的一些人也是皺起眉頭。
終於,左冷禪、嶽不群幾人都坐不住了。
左冷禪長嘯一聲,眼眸掃過各家。
“閉嘴!”
他那模樣,讓各門派弟子都是心頭一冷,隨即不敢再多言。
嶽不群見此,卻是笑嗬嗬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不要因為惡言傷了感情!”
許誌清看到這裏,他不得不感慨嶽不群就是會把握時機。
這個時候嶽不群站出來,豈不是襯托那左冷禪當了惡人?
左冷禪恐嚇那些人,嶽不群溫言相勸,像是君子……呃,現在穿著實在讓人看不出來哪裏像君子。
許誌清瞥了一眼嶽不群,又瞅了一眼左冷禪以及其餘門派的掌門人。
他想了下,索性朗聲道:“既然你們都有並派的想法,不如就以武功論高低嘛!”
“現在你們剛好還是選舉五嶽劍派的盟主,盟主幹脆不選了,直接選五嶽劍派的掌門人算了!”
左冷禪等人聽到許誌清的話,他們的臉上露出沉思,卻沒人主動開口。
許誌清見此,對左冷禪問道:“左盟主,你先前不是要並派嗎?莫非許某的話,不得你心意?”
眾人目光放到左冷禪的身上。
是他先提出來並派的。
五嶽劍派若是真的並派,那豈不是改過少林、武當?
左冷禪望著許誌清,他弄不清眼前這個人到底什麽想法?
他們五嶽劍派是否並派,和這個家夥關係不大吧?
不過此人說話,卻是很得他的心意。
左冷禪突然想到,他嵩山派行事,很多計劃都被眼前這個人打亂了。
比如劉正風的金盆洗手,比如去華山派爭奪華山派掌門之位。
這些,都是他的算計。
奈何都失敗了。
他想著,此時卻不得不開口。
“許前輩所言極是,本盟主正是如此想的!”
左冷禪看著這家夥比自個的年齡還小,他跟隨著別人稱呼許前輩,總覺得怪怪的。
被這人壓了一頭啊。
他說完看向嶽不群以及定逸師太。
“就是不知嶽師弟和定逸師妹同不同意!”
定逸師太望了一眼許誌清,她淡淡道:“我恒山派都是出家人,對我們來說,並派也好不並派也好,門人弟子向來以禮佛為主!”
“隻要能保證我們恒山派並派之後,並不會參與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並派又何妨?”
左冷禪看向嶽不群。
嶽不群卻是笑笑。
“許前輩這麽說了,而且左盟主你也是這麽想的,咱們其餘的師兄弟似乎也很讚同!”
“既然這樣,那咱們並派也不是不可以的!”
嶽不群也同意了。
他如此,反而讓左冷禪拿不定注意了。
嶽不群想了想,又道:“不過並派之後,咱們還是以盟主位稱呼吧!”
盟主這個稱呼,一般情況下不知道的還以為會是武林盟主。
左冷禪心中也是想著稱霸武林。
他自然不會反對。
隻是此時的他心中有些犯嘀咕,按照計劃不應該是他提出來,嶽不群、定逸師太被迫答應才是嗎?
現在怎麽反過來了呢?
明明是他提出來的,怎麽搞的像是他被迫一樣。
左冷禪心中不得勁,但還不得不再次開口。
“嶽師弟如此說,定逸師妹也同意,莫大先生還有天鬆師弟你們也不反對的話,那咱們今後便是五嶽劍派!”
“從此以後,不分嵩山、華山、泰山、衡山以及恒山!”
左冷禪心中想著,還是一錘定音。
如此後,他才感覺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許誌清見他們都同意了,他笑著道:“既然這樣,那在諸位武林同道的見證下,不知道你們是五位掌門比試呢?還是想讓門下的弟子上台助助興呢?”
他推動事情快一點,既然大家來這裏的目的都很明確,他可不得讓這些人磨磨唧唧。
他這話,讓坐在嵩山的各位,都感覺這次事情怎麽像是許前輩在推動一樣。
左冷禪也很不舒服,這明明是他主持的五嶽劍派並派大會。
他心裏不舒服,直接說了出來。
“許前輩,我們五嶽劍派如何,自當有我們自個的做法,就不用找你操心了!”
嶽不群突然出言維護許誌清。
“左盟主,咱們五嶽劍派並派看似是自個的事情,其實也是武林中的大事!”
“咱們這麽做還是為了將來對抗魔教!”
“正好趁著現在的武林各門派都在,咱們並排之後,也可以和諸位武林同道商議一下如何對抗魔教的事情!”
許誌清聽到這,他瞥了一眼嶽不群。
這嶽不群的野心不小啊。
看似是商議對抗魔教的事情,其實後麵則是想要成為武林盟主。
然而從表麵上看,嶽不群笑容溫和,似乎隻是單純的對抗魔教。
嶽不群的話,使得左冷禪的心中再次不舒服。
局麵似乎一點點在超出他的控製。
他想要挽回來。
“嶽師弟說的對,不過共同商議對抗魔教的事情現在還是先不要說,咱們先論五嶽劍派並派的事情!”
“等咱們選出盟主之後,再商議也不晚!”
嶽不群笑而不語。
至於定逸師太、莫大以及天鬆道人更是沒辦法插話。
他們看得出來,左冷禪和嶽不群很明顯的在互相針對。
“既然你們都商議好了,那開始就是了!”
許誌清掃了一眼其餘的人,他笑著道:“反正五嶽盟主最終還是由著你們五位決勝不是嗎?”
左冷禪對許誌清的插話,心生不滿。
他淡淡道:“話是如此,可並派終歸是一件大事,而不隻是說誰武功高的原因,還要有門人弟子參與比較好!”
“正好讓在做的武林同道看看,五嶽劍派誰教導弟子的能力比較強!”
左冷禪這一招,針對的就是華山。
華山派最大的弟子令狐衝,聽說被嶽不群不怎麽看重,其餘弟子的武功,一個更是比一個不行!
許誌清看出來後,他對身後的嶽靈珊道:“你直接代表華山派上去,把他們幾家門派都挑了!”
嶽靈珊聞言一驚。
“我……我可以嗎?”
“我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現在的嶽靈珊,除了內力跟不上,招式卻非常熟練。
隻要不碰上左冷禪這樣的人,嶽靈珊就能橫掃。
他調教出來的人,武功怎麽可能會低到哪裏去。
嶽靈珊見許誌清如此說,她心中沒有什麽信心卻也答應了下來。
她也想為她的爹爹出一份力。
另外一邊,嶽不群臉色有些難看。
他門下弟子的武功如何,他如何不知道?
嶽不群知道左冷禪就是針對他,不過這個時候他卻不能退縮。
他想了下,開口道:“不知道怎麽個比法?”
左冷禪聞言,臉上露出笑意。
他說這話,自然就是收拾嶽不群。
泰山、衡山都答應了並派,而且願意推選他繼續擔任五嶽劍派的盟主。
唯有嶽不群,賊心不死,想要與他爭奪。
“門下弟子的比試,咱們就沒一家出三個人吧!三個人不多不少,剛好能夠看一下各自門派的精妙劍法!”
左冷禪說完看向天鬆道人和莫大。
“兩位覺得如何?”
天鬆道人和莫大點頭應承下來。
不過他們卻沒有多大的爭鬥心思,他們心中支持的是左冷禪。
左冷禪見天鬆道人和莫大都答應,他才看向定逸師太和嶽不群。
“兩位呢?”
嶽不群和定逸師太兩人對視一眼。
兩人還能如何?
“好啊!”
嶽不群說的輕鬆,但是心中卻在想讓那三個弟子上。
就在他想著的時候,泰山派門下建除道人提劍緩緩走了出來。
他目光望向華山派。
“泰山建除,請賜教!”
他說著賜教,目光卻盯著令狐衝。
他師弟遲百城死在田伯光的手中,那日令狐衝和田伯光在一起喝酒。
他於是就把這個賬算在了令狐衝的身上。
眾人都看得出來,建除請賜教,卻是盯著令狐衝。
有些人不明白,一些明白的人則是小聲道:“這人是天門道人的大弟子!”
有人聽到這裏小聲哦了一下,他們知道華山派和福威鏢局有著聯係,而且曾經有傳言令狐衝和田伯光在一起吃酒,還殺死了遲百城。
他們帶著看戲的神情,目光也都放在了華山派的身上。
令狐衝如何感覺不到,他瞬間站起身。
“就讓我來領教你的高招!”
他說著看向師傅、師娘。
嶽不群見此微微頷首:“衝兒,建除乃是你的師兄,好生向他學習!”
“是,師傅!”
令狐衝說完,提劍走到當中擂台。
許誌清看到令狐衝扭頭看向風清揚。
“你傳人上了!”
風清揚輕笑:“這小子在練劍上麵,還是有著天分的,他又學習了五嶽劍法,要是打不過泰山派的人,幹脆抹脖子吧!”
顯然,風清揚沒有把泰山派的人放在眼裏。
許誌清同樣如此。
兩人笑著說著,那邊令狐衝就和泰山派的建除交了手。
建除出手不留手,令狐衝應付了幾招之後,就一劍刺傷了建除,廢掉了建除的一直臂膀。
眾人見此,驚愕異常。
因為他們發現,令狐衝應付那建除基本上沒有費力氣。
左冷禪等人看到這,更是衝嶽不群道:“嶽師弟,你傳授的人怎麽用的不是你們華山劍法!”
其中天鬆道人則是看向許誌清。
“許前輩,你福威鏢局會我們五嶽劍派的劍法,不會傳授給了這令狐衝了吧?”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是心中一驚,福威鏢局竟然會五嶽劍派的劍法?
他們望向許誌清,很想知道這位許前輩是否真的如天鬆道人所說,會五嶽劍派的劍法。
許誌清望著天鬆卻是笑了。
“你管我啊!”
“你!”
天鬆道人心中發堵,這人竟然如此囂張。
他盯了許誌清一會兒,最終看向左冷禪。
左冷禪臉色也是陰沉,第一場就讓華山派先聲奪人。
他瞥了一眼許誌清,衝天鬆道人道:“不知你門下還有何人?”
天鬆道人坐了回去。
“第一場敗了,第二場還有什麽顏麵上!”
“不如就讓左師兄門下的人上去吧!”
左冷禪見此,他看向令狐衝。
“你可要休息?”
嶽不群剛要喊住令狐衝,令狐衝卻是大聲道:“當然不用!還請下一位來賜教!”
嶽不群聞言臉一黑,先聲奪人已經是個很好的開局了,接下來再打兩場就是。
現在徒弟不要休息,他要喊回來,豈不會試圖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