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把慕律師關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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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夫人心裏打起了鼓,不由得擔心起來,對夏靈的恨意,也越發深刻。
等白雅慧走後,她立刻讓司機送她去雜誌社。
當時。
夏靈剛從一個酒會上回來。
因為今天的采訪任務,是去訪問這個辦酒會的企業家。
采訪完畢後,她剛回到雜誌社,門口的保安就道:“夏主編,剛才有個女士過來找您,已經在休息室等了十分鍾了。”
“好,謝謝啊。”
夏靈原以為是葉佳禾,她麵帶微笑地推門進了休息室。
可沒想到,坐在休息室的人,竟然是慕夫人。
夏靈關上門,站在門口,卻始終沒有勇氣距離她近一些。
望著坐在沙發上,一臉陰鬱的婦人,夏靈按捺著內心的緊張和不安,淡淡地開口道:“您來這裏找我有事嗎?”
慕夫人冷笑了聲,道:“也沒什麽,就是來看看多不要臉的女人,才能收到了我的一百萬,還繼續待在我兒子身邊。”
夏靈的確是覺得理虧的,畢竟,當時她答應了慕夫人,還收了錢。
可這件事,慕司沉也是知道的,是他三番四次的強迫她,讓她繼續待在他身邊。
想到這兒,夏靈的語氣也強硬了些,道:“我想,您的兒子是社麽脾氣和性子,您比我清楚。如果他想讓我走,哪怕我再往上貼,他還是會讓我離開他。但是海城就這麽大,他在海城又是這個地位,我甩不掉他。”
慕夫人擠出一抹冷笑,望著她手中的名牌包,諷刺地說:“這也是花司沉的錢買的吧?”
夏靈的手有些發抖。
因為,她清楚地捕捉到了慕夫人眼中的鄙視。
其實現在上班,她幾乎都是直接用帆布袋子的。
之所以今天將這款包拎出來,是因為她要去酒會上采訪的是一個大佬,酒會上的人,非富即貴,她隻能用這樣的包來撐場子。
否則,恐怕人家連酒會的門都不讓你進。即便你進去了,也會各種刁難你,根本不會像今天這麽順利地完成采訪。
夏靈並沒有將這些理由說出來,反正,慕夫人關心的,隻是她不僅勾引慕司沉,還花了慕司沉的錢。
慕夫人見她沒有話說,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眯著眼睛走過去,上下打量著她,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司沉給你買個包,你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吧?”
夏靈平靜的說:“我不會這麽認為。這種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慕夫人還是很擔心,生怕她賴上自己的兒子。
畢竟,夏靈的長相和身材,的確是出色。
要是這種女人非要往上貼,沒有底線地討好取悅,說不定自己兒子真的就忘了她是誰的女兒?
因此,慕夫人嘲諷地道:“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司沉給你買包,無非是因為你現在是他的小貓小狗,他呢,也覺得玩你玩的舒服,給你買個包啊、衣服什麽的就當獎賞了,你以後才會更賣力的伺候他。所以白薇薇那麽對你,他自然是不樂意。可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我們司沉是永遠不可能娶你的,你在他身邊,無非就是個發泄的存在。這些話,可是司沉親口對我說的。”
夏靈終於無法維持剛才的平靜,心在顫抖,她的身子也在幾不可聞的顫抖著。
盡管她知道,慕司沉不可能對慕夫人說這種話。雖然沒有根據,但她就是相信,慕司沉絕不可能是這樣想的。
為了不在慕夫人麵前露怯,她深深吸了口氣,道:“我要工作了,請你出去。”
慕夫人冷哼了聲,道:“少給我裝模作樣的!你跟著我們司沉,還能看得上工作這點工資?可你給我聽清楚,做別人的情婦,就要擺出一個低眉順眼的樣子,無論是對你的金主,還是對你金主的家人,你都必須卑躬屈膝。尤其是對白家人,是他們容忍你,你才能繼續待在司沉身邊。”
望著夏靈蒼白的臉色,慕夫人隻覺得心裏實在是太暢快了!
還是兒子的手段高明啊!
把仇人的女兒留在身邊,可以盡情羞辱,這不比一刀殺了他們來的痛快?
從夏靈的反應來看,這女人,十有是愛上自己的兒子了。
畢竟,自己也是女人,又怎麽會猜不透夏靈此時的心境。
越是如此,慕夫人就越是把語言變成刀子,往夏靈身上割,“實話告訴你,這幾天啊,司沉和雅慧陪著我去了趟老家,給他父親掃墓。他們相處的十分愉快,在司沉父親的墓碑前,司沉說過一定會娶雅慧做慕太太。你呢,就安心做我們司沉的情婦,好好服侍他,別想踩在雅慧的頭上。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你一定會後悔!”
說完,慕夫人走過去,直接奪過夏靈手中的包,扔進了垃圾桶。
她鄙夷地對著夏靈道:“像你這種卑賤的身份,憑什麽拎這種包?”
慕夫人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真想看看,如果有一天,夏靈越陷越深,愛自己的兒子愛得無法自拔。到時候,她知道了真相慕司沉對她的寵愛,全都是假的,她會是什麽反應?
……
慕夫人走後,夏靈的腦子嗡嗡作響。
原來,這麽久,他都沒有聯係她,是因為他一直跟白雅慧在一起。
他們早已是實際上的一家人,隻有白雅慧,才有資格去給慕司沉的父親掃墓。
而自己,連發一條消息,他都不理會。
這,大概就是差別吧?
夏靈用指尖擦了擦眼角的濕潤,深吸了幾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去工作。
晚上快下班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慕律師’三個字,讓她的心瞬間亂了。
夏靈恨恨地按掉他的電話,收拾東西下班。
出了雜誌社,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仿佛隻有這樣,才能驅散心中的委屈和苦悶。
因為手機總是響,最後,夏靈索性直接關機。
到家後,夏靈將那天跟慕司沉逛街買的所有衣服包包和鞋子都拿了出來,扔進垃圾袋裏打包,丟在了門口。
正準備開門扔去樓下的垃圾桶,夏靈就聽見了門外的門鎖響動。
她嚇了一跳,慌忙從裏麵將門反鎖,貼在貓眼上看了一下。
原來,是慕司沉。
男人依舊穿著考究的西裝,玉樹臨風的樣子,與這個小破樓的環境,格格不入。
大概是開了半天沒打開門,慕司沉隻好敲門。
“夏靈,開門。”
慕司沉聲音清冷,又帶著獨屬於他的磁性,“我知道你在裏麵。”
夏靈站在門後,憤憤地說:“你以後不要再來這裏找我了!慕律師,你自己又不是沒有家,這裏不是你家,這種破房子也擺不下你這尊大佛!”
她一口氣罵完,門口果然沒了動靜,幾分鍾之後,夏靈從貓眼往外看,他已經走了。
夏靈輕輕鬆了口氣,心裏說不上是輕鬆還是落寞。
反正,像慕司沉這樣的脾氣,這麽自傲,一定是無法容忍她這樣撒野的。
夏靈自言自語的說:“以後永遠不要過來才好!”
就這樣,她一邊煮著粥,一邊去了浴室洗澡。
等洗好澡出來,粥也就能喝了。
然而,半小時後,當夏靈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卻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門上的鎖被震的搖搖欲墜,外麵明顯有人在開鎖。
她還沒反應過來,這個門鎖已經被完全撬開,兩名開鎖工人和慕司沉也一同出現在了夏靈的視線裏。
見夏靈隻在胸前裹了個浴巾,開鎖工人連忙背過身去。
夏靈更是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趕緊跑進了臥室去找衣服穿。
慕司沉對那兩個工人道:“麻煩你們了,一會兒把新鎖裝好你們就可以走了。”
就這樣,工人們在外麵安裝新鎖,而慕司沉徑直走進了臥室。
夏靈此時正拿著手機,被慕司沉一把奪了過來。
“你在做什麽?”
慕司沉蹙眉看著她。
夏靈一字一句的道:“我報警,告某人私闖民宅。不知道這個罪名,能判幾年?”
慕司沉被她氣笑了,將手機丟到一邊,走過去將滿臉憤怒的小女人拉進懷裏。
他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精致的下頜,親昵而曖昧的說:“小東西,我是不是最近把你寵得無法無天了?不僅掛我電話,還敢把我鎖在門外,嗯?”
男人拉長的尾音,性感而又危險。
夏靈越發覺得委屈了,明明是他騙了她,他媽媽甚至親自過來羞辱她,可這男人卻絲毫不在乎,仍舊這麽雲淡風輕的,像哄一個寵物似的。
她氣的走過去,使勁將他往門外推:“你走!出去!走!”
最後,她氣出了眼淚,慕司沉這才發現她是認真的,並不是小女生在鬧脾氣而已。
他抓著她兩隻手,深邃的眸子嚴肅的望著她,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夏靈掙不開他的鉗製,語氣裏帶著濃濃的鼻音,道:“你這幾天,去了哪裏?跟誰在一起?”
慕司沉一怔,隨即,輕輕笑了聲,道:“你這樣子,真有種悍妻審問丈夫的架勢。”
本來隻是覺得她剛才的模樣有趣,開玩笑的話,卻沒想到,夏靈好像眼睛更紅了,眼淚就這麽懸在眼眶裏,搖搖欲墜。
“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做你的什麽人,你不用這樣諷刺我。”
夏靈忍不住哭著道:“但是,如果你選擇了她,你喜歡跟她在一起,你可以告訴我,不用躲著我,也不用連信息都不回,更不用你母親來提醒我記住自己的身份。慕律師,隻要你放我走,我不會纏著你的。”
她一鼓作氣說完,慕司沉終於聽懂了個大概。
他歎了口氣,走過去,擦了擦滿臉的淚痕,柔聲問:“我媽來找過你了?”
不用夏靈說,他都知道,慕夫人對夏靈說了多麽刻薄的話,才能讓這丫頭氣成這個樣子。
畢竟,夏靈的性子有多倔強,自尊心有多強,他比誰都清楚。
不過,他知道,母親還是有分寸的,至少,她沒有告訴夏靈以前的事。
“抱歉,如果我媽今天說了什麽傷害你的話,我替她跟你道歉。”
慕司沉將她摟在懷裏,輕輕撫著她的頭發,安撫著她此刻焦躁又憤怒的情緒。
夏靈失落又鬱悶的開口道:“雖然她說的話很不好聽,但我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
慕司沉順著她的話問:“那你告訴我,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麽?”
夏靈抬起通紅的眼眶,小聲道:“你說過,要是你結婚了,你會放我走。可是,你都跟白雅慧回老家了,你那麽多天都不理我。你是不是覺得,我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你是不是覺得我離不開你?”
下一秒,她喋喋不休的唇被他吻住,雙手也被他背在身後,他們的身體緊緊貼著。
夏靈甚至能隔著襯衣感受到他炙熱的胸膛。
男人貪婪的擷取著屬於她的甘甜,用力探索著屬於她的每一個角落。
夏靈也漸漸忘記了抵抗,條件反射性的閉上眼睛回應著。
良久之後,他才放開她,望著懷中呼吸不穩的小女人,他輕笑著說:“我媽跟你說我和白雅慧回老家了?”
夏靈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仍舊在別扭著。
她才不會追根究底的問下去,免得會讓他誤以為她吃醋了。
這時,慕司沉把手機遞給她,道:“你給葉佳禾打電話,問問她白雅慧這幾天有沒有去上班?”
夏靈當然不好意思打這個電話,好像她多在乎似的。
慕司沉的笑中帶著幾分輕哄,道:“那不然,我來打?”
說著,他就已經打開了夏靈的通訊錄。
夏靈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機搶了過來,尷尬的說:“你幹嘛啊?人家佳禾現在懷孕這麽大月份了,你幹嘛還用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打擾她?”
慕司沉從身後圈住了她的腰肢,頭埋在她頸肩,道:“你不問問她,你的疑心會打消嗎?”
夏靈知道自己錯怪他了,有點理虧,可還是氣鼓鼓的看著他,問:“那……那你這幾天到底幹嘛去了?是跟誰在一起?”
慕司沉眸光閃過一抹複雜,還是如實說道:“回老家給我爸掃墓去了,但是是跟我媽一起回去的。不信你問葉佳禾就知道,這幾天她上班肯定也能見到白雅慧。”
此時的他,像個被老婆審訊的男人,一五一十交代著自己的行蹤。
可不知為什麽,慕司沉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莫名的享受這樣陌生又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