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閻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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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靈一路吃吃吃到天牢外,她一邊吃還一邊眼神幽怨地看著容詡。
    【本來,搭配上最新鮮的瓜,我這頓飯起碼香一個度的,結果你不跟我說,包子都沒那麽香了。我們不是好朋友的嗎?容詡桑!】
    容詡:不是。
    到了地方,白靈先一步下車,容詡看了眼她還沒喝完的辣糊湯,默默端起喝淨,這才不緊不慢地下車。
    影一:王爺,你讓我感到害怕!
    如容詡所言,白靈被安置在了牢房最邊緣的休息間,她進去一瞧,謔,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這裏頭桌椅板凳都有,甚至還有個鋪了張虎皮的長椅,她剛進來沒多久,就有獄卒送點心茶水進來。
    白靈:什麽皇城天字一號牢房頂級服務?
    “也不知道王爺審訊順不順利。”白靈跟沒骨頭似的躺在長椅上,嘴裏瞎念叨。
    全然不知,一牆之隔,無論牢房裏的犯人還是看守的獄卒都在為最後一間牢房裏發出的聲音而瑟瑟發抖。
    “王爺?您看要不要換刑房審?那裏其他人聽不見看不見任何動靜。”有獄卒小心翼翼詢問道。
    容詡坐在椅子上,任憑周圍如何汙穢肮髒,任憑那叫聲如何像人死後墮入十八層地獄,他自巋然不動,神情淡然。
    “為何要換?”他微微抬眸,一雙長眸有著幾分廟裏佛像的神采,慈悲憐憫。
    可細看,那分明是視萬事萬物,任何人都如塵埃、如草芥的冷漠。
    他根本,什麽都不在乎。
    “這些人是來坐牢的,是來為自己過去贖罪的,可不是來享福的。”
    容詡舉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喝,隻是轉著杯盞,看著裏麵自己的倒影反複破碎,反複重塑:
    “更何況,刀子沒有落到他們身上,他們有什麽可怕的?反倒該慶幸才是。你說,是吧?”
    “是!是!”獄卒早就被嚇破了膽,他早該知道的,這容閻王可不是白叫的,自己居然試圖讓他發發慈悲!
    “還不招?”
    影三麵不改色地用蘸了辣椒水的刀又從內應的臉上削下一塊肉。
    後者疼的仰天大叫,汗水一層又一層往下掉,都在他腳下形成了一片小水泊,即便如此,他仍是堅持“屬下是無辜的!屬下是被冤枉,啊!!!”
    內應臉頰凹陷了一塊,再片幾刀隻怕都得露出牙齦。
    但他嘴硬的厲害,也不知是不是以為不交代還有一線生機,交代了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他倒是忘了,隻要帝王對他們有猜疑,他們就萬沒有活下去的道理。
    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漏掉一個!
    “王爺?”內應又昏死過去,在潑辣椒水之前,影三回頭看了容詡一眼。
    容詡:“隔壁牢房的都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嚇昏過去好幾個。”影三不屑輕嗤。
    隔壁牢裏的幾個自然也是內應,已經被提前捂了嘴,安排在陰暗處“看戲”。
    這些內應裏有骨頭硬的,自然也有不那麽硬的,更何況這些人當了那麽久禁衛,日子過得舒坦,哪吃的了這種苦?
    等殺了這隻雞,多的是猴在那吠叫。
    便是這隻說假的,也總有一隻說真話的!
    “把他們也潑醒,還有,把那東西端出來。”
    “是!”
    內應再一次被辣椒水澆醒,疼的整個人恨不得現在就去死。
    要是手腳沒被捆綁,他一定第一時間撞牆!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真話,王爺心慈留你一命,說假話,那你這路也便走到了。”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內應在賭,賭攝政王不敢不明不白的殺了他,殺人是要講證據的!
    “給他喂下糖漿吧。”容詡金口一開,便是給這人下了死刑。
    “不!不要!”那內應原本還不知道糖漿是什麽意思,直到他看見那滾燙的,還冒著泡沫的醬色液體。
    滾燙的糖漿灌入口中,他不用想都知道會是怎樣的酷刑。
    容詡單手托腮,好像在欣賞他苦苦掙紮的樣子,難得有興致給後麵那些人講解:
    “這剛燒開的糖漿別說倒入人嘴裏,便是倒入身體上,就能直接將人燙的皮開肉綻,皮膚剝離。”
    “糖漿可不是水,這糖漿極粘稠,與你的皮膚融為一體,你想把糖漿弄掉,同樣也得把你的皮抹掉……想想若是糖漿入口,那糖水會不會帶的人舌頭牙肉,還有喉嚨裏的人一起掉進肚子裏?”
    “啊!啊!啊啊!”那內應一開始還能瘋狂大喊大叫,在糖漿落下之前,他甚至已經開始說“我招!我招!”
    可容詡隻回了兩個字“晚了”。
    於是,其他人隻聽見那人從“唔”到很快失去生息。
    過程中,他們還能看到那人的皮膚一片片掉下來。
    “啊!啊!”被鬆開嘴的其他內應嚇得亂叫。
    不等影三開口,就有人痛哭流涕大喊:“我招!我招!隻求王爺讓我痛快地死!”
    他已經不求活命了,他隻想少受折磨!
    “可以。”容詡給了他們保證:
    “你們這些人分開寫供詞,交代幕後主使和他的目的。希望你們的答案是一樣的,不然還想耍花招的就做好死的更賞心悅目一點的準備。”
    容詡站在那內應的屍首前,宛如在欣賞一出佳作。
    其他人已經徹底打消弄虛作假的心思。
    他們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這麽痛苦慘烈!
    容詡,那個閻王不會給他們搞小動作的機會!
    “審完了嗎?”看容詡走進來,白靈一個鯉魚打挺從長椅上起來:
    “不是我想躺著,是長椅先勾引我的!對了,審的怎麽樣啊?”
    容詡:“還算順利。”
    還算?
    難道中間很坎坷?
    白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