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另類的人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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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感覺關鍵還是在這個晦氣的長命鎖裏麵,我得好好研究一下。
盡管,我很怕,但確實沒有用的,我隻能去麵對,因為,這是那個神秘男人說,激發我潛能最快的捷徑。不過,我還是挺佩服神秘男人的,替我過完了這麽長時間的另類人生。也算是,讓我撿現成的能力成果。但是,殘忍的是我還得過一遍痛苦的回憶和經曆。確實,我隻要挺過去了,我就有了更好的能力,再見敵魔也不至於那麽被動了。
心髒還在撲騰撲騰地跳著,這長命鎖,到底是吉祥之物還是凶兆浮屠?我不敢在想了,要不把長命鎖留下?算了,還是帶走吧,這東西是吉祥的物件還好,萬一是大凶之物,那豈不是連累了爹娘。這下,鬧得我一點胃口都沒有了,起身對父母告辭道:“那個,爹還有娘,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家了啊!我的那,還有六千字沒更新呢,要是再不更新,那就連全勤都沒了,兩千多塊呢!”說完,我扭頭朝門外走去,不想再給他們添麻煩,至於長命鎖的事情,我還是先回去問問度娘再說吧。
“張若虛,你這就走了?你的長命鎖還沒拿呢!”
幸虧,爹提醒了一句,這麽重要的東西,我都差點忘了,出於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的恐怖,我居然也開始健忘了。剛把長命鎖拿在手裏,就聽爹開口說:“如果,你真的想要解開長命鎖的秘密,那你就再回一趟老家吧,問問你長葛大爺。因為,咱們村除了你五爺爺以外,也就他請過那個送你長命鎖的老道士了,興許你能通過他找出些許蛛絲馬跡。還有,你這次回去替我看看你爺爺,哎,你爺爺他不認我這個兒子了,但還是喜歡你這個孫子,記得代替我盡下孝。”
不提爺爺還好,一提我爺爺,心裏就咯噔了一下,曾幾何時,我們是那麽幸福的一家子。後來,因為分家,我爹嫌爺爺偏心小叔,趁著喝醉到爺爺家大鬧了一番,爺爺本來就是高血壓,一氣之下,腦出血住進了醫院。幸虧送醫及時,這才僥幸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卻落下了嚴重的後遺症,已經偏癱了十年了,而且腦子也不靈光了,除了我和小叔以外,幾乎認不得其他人了。但,爺爺很記仇,就因為我爹那次折騰,打死也不讓我爹再進家門了。
事後,爹也挺後悔,總是把錢交給我,借由我的手轉寄給小叔,托他照顧好爺爺。小叔也勸過爺爺不要生爹的氣了,還讓爺爺原諒爹再搬到省城過好日子,可是,倔強的爺爺總是一句話,“就算死也要死在老家。”全家人,都拗不過這個頑固,隻能遂了他的心願。
再說長葛大爺,那是我爹這一輩最受待見的男人,村裏人有啥事都會請他幫忙。他倒也是熱情,幾乎都是來者不拒。要說,他為什麽會跟偏遠村落的那個半仙老道打交道,那也是因為他們家出了遭怪事,不得意跑了老遠請來了這位老道。同樣,老道一出馬就給擺平了,至於出了什麽事,長葛大爺這一家隻字不提,隻是聽街坊說,這一家人再也不吃蘑菇了。不知道,長葛大爺家手裏有沒有跟我一樣的長命鎖護身?興許,他們也在跟我一樣懵逼。
不過,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沒有一點點依據……
“知道了,爹,我最近幾天就回老家。”我告別了爹娘,就走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雖然,這次回家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還浪費了好幾兩鮮血,但也不算是一無所獲。起碼,我知道我該回老家看看咯,說不準,長葛大爺真能給我些點撥呢。不過,我的經曆和長葛大爺家的事情差不多,用倆字來概括,那就是‘邪性’。
出來的時候有多順利,回家就有多不順,本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卻偏偏趕上了個交通管製!石厚實的街道本來就窄,管製一下,讓我在公交車裏硬坐了三小時,屋漏偏逢連夜雨,就這樣,我還發現了我一個強大的技能,那就是憋尿,這一憋就是兩個鍾頭,膀胱都差點爆了。碰巧,還是周日,太多人跟我一樣擠公交,就為了回到城東的公寓區,也幸虧我是始發站坐的車,要不然站在這人擠人的公交大巴裏麵,我的兩腿非得站廢了不可。
一番要命的折騰後,我可算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了,憋得那一大泡尿,可真難受。我連家門都沒進就在公寓的犄角旮旯位置排泄了,足足有兩分鍾,排幹淨了,也就舒服了。不過,我這一身臭汗可得好好洗洗,剛一回家就酣暢淋漓地衝了個涼水澡。草草地泡了一碗紅燒牛肉麵,就著冰箱裏的涼菜隨便對付了一口,算是吃了飯。
接著,我就像一灘軟泥一樣躺在床上了,可時間才是二十點整,雖然累,但不得不碼字,六千字啊!再累也得碼完才能休息,全勤可是我一個月的生活費呢!可是,這一天折騰得我真是不願意動腦子打磨劇情了,不過今天這奇葩經曆倒是現成的劇情。我稍作修改,就胡亂碼了六千字上去,時間來到了晚上十一點二十,時間剛剛好,可是,六千字碼完了,我的困倦感卻消失不見了。
於是乎,我打開了某奇異電影網,找個恐怖劇當我睡前的催眠符,一來幫我獲取靈感,二來讓我更有睡意。躺在床下一不小心,後背被什麽東西給膈了一下,是我那鼓鼓囊囊的衣兜裏的物件,翻出來一看,又是那要命的長命鎖。這一天,我什麽都沒幹就圍繞這麽個邪性的玩意轉了,拿在手裏又仔細看了看,卻還是發現不了這個東西有什麽不一樣,起碼從表麵來看這就是個不值錢的掛件!關鍵在裏麵,但我沒膽量開天眼。
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來,算了,反正我想不明白,不去想了,一切都等我回了老家找到長葛大爺再說吧!索性,把心一橫,將擾人不安的長命鎖壓到枕頭下麵,來個眼不見心煩,但也不敢讓這東西離我太遠,再怎麽說這也是我小時候護命的玩意。張小嫻把他還給我了以後,我這幾天倒是心裏踏實了不少,還是躺下來睡吧!
可是躺在床上,還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子裏翻來覆去就是今天的種種奇葩經曆,先是在張小嫻的靈堂上遇到了個喪門星,然後又被人塞了紙條,警告我,再者就是我白日見鬼,最後就是我在爹娘家發癔症。我很肯定,這不是幻覺,張小嫻那留著血淚的眼睛很逼真,還說我命不久矣,隻不過不知道他這一口黃牙是不是信口雌黃!什麽叫我就要死了?長命鎖不是護我周全的嗎?
邪性,太邪性了,真是邪性他媽給邪性開門,邪性到家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那就是我的問題,但壞就壞在了,這都是真的。為什麽?因為,我這雙陰陽眼。打小身子就虛,而且我的八字又那麽輕,所以,我總是有些敏感,時常可以看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存在。但是,我的感覺有時也異常敏感,尤其是長命鎖離開我的這許多年裏,我除了能經常看到以外,這些靈異的東西還會以各種狀態出現,就比如說聲音,在背後能聽到一些不是人類聲音頻率的怪音,有時候是淒慘的哭泣,有時候是桀桀的笑聲,但隻要一回頭聲音蕩然全無;再有就是莫名的氣氛,走到些陰潮又逼仄的地方總能感覺壓抑和滲人,也就是老一輩人說的陰地……
讓我印象比較深的就是某些髒東西和常人無異,但是他們卻能真實的存在,所以,我有時候分不清活人和異人。那時候,我才上初中,每次都要過石厚實市區的北環小岔口,因為這裏是轉盤路,自行車、電動車、摩托車還有三蹦子各種混雜的車輛都有,交通事故那是天天有。一天下了晚自習都九點半了,在岔路口就看見一個佝僂著背的老爺子在不規律地徘徊,約莫六十多歲,麵容慈祥,見我走過來了開始嘿嘿地傻笑,當時我不知道他不是人,也就禮貌地回嘴笑了笑。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再回頭看的時候,才發現他居然可以穿過立交橋的石墩子!這鐵定是個亡魂差不了啦,關鍵是他還能漂浮,穿的更是一件紙壽衣,還在嘿嘿地笑著……沒過一會兒的功夫,一輛風馳電掣的摩托車擦著地撞過來了,摩托車手沒有帶頭盔,腦袋直直地撞到了橋墩子上,血濺五尺。至於那個老鬼,還是在嘿嘿地笑著,但是,身體一點點淡化了,還升騰氣了一些白煙……
這可就把我嚇壞了,頭也不回地撒丫子就跑,一口氣把走路得二十分鍾的路程跑了下來,回到了家裏,才覺得累得差點斷氣。難怪,大半夜會有個老家夥在那岔路口轉悠,原來是守候將死之人的,這奪命的交通亂點,每年都得報廢幾個人,成了陰氣最盛的地方了。在那之後,我就再也不敢晚上從那裏過了。
不過這樣子的靈異事件,經曆的很少,上中學後算起,再見這樣的是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再以後見也就習慣了,而且還有了經驗,但凡遇到了這些髒東西遠離就行了。我也不當那好事的人,什麽叫富貴有命,生死在天啊,那就是別去管該死之人的事情,其實,魂靈這些東西你隻要不去招惹它們,它們一般也不會來搞你。至於張小嫻事件,那落水鬼一開始就打算要張小嫻的命,隻是後來不知道怎得我冒犯到她了,才會先過來搞我。
靈魂並不是隻在晚上出現,白天也會出現,隻不過因為能量場的原因,白日見鬼的概率比黑夜撞鬼要低太多了。還有,很多人對這些髒東西似乎有誤會,那就是靈魂並不全是非善類,就跟人一樣,世界上的好人多,鬼魂也會繼承死者生前的性格。惡鬼不是沒有,但屬於極少數。所以,惡人比惡鬼更危險,是亙古的真理。
見得多了,就習慣了,但睡覺也有講究,家居布置倡導坐南朝北,睡覺強調頭東腳西,我也是如此。但是,即便如此我照樣見鬼,誰讓我有雙該死的陰陽眼呢?其實吧,坐南朝北還有頭東腳西,不過是我的心理安慰,把話說糙點,就是自欺欺人。
不過,要說人和鬼最親密的接觸那就是鬼打牆和鬼壓床了,我還親身經曆過,被鬼壓著不想提了。鬼打牆呢,還真是經曆過一次,隻是印象不深了,那天也是喝得暈暈乎乎的,走夜路就是沿河的一段花園小路,就這一千多米的小路,怎麽走也走不出去,後來,還是追一隻流浪狗才走出去的!什麽叫瞎了你的狗眼,狗眼根本就不瞎。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越是怕什麽就越喜歡想什麽,越是努力不去想就越去想!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等我醒來,再看電腦屏幕某奇異電影已經放了好幾部過去了。看了下,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哇塞,七點了。我呆了,我昨天是怎麽睡著的呢?
我到底怎麽啦?是不是該去醫院檢查了?有時候,我還真希望我是個瞎子,礙事的陰陽眼。想著現代醫學這麽發達了,我能不能讓醫生幹預治療下我的眼睛呢,我再也不想看見那些不該看到的東西了。
不再去想了,按照睡醒的流程進行,起床,刷牙,洗臉,上大號,再把睡衣換掉,一會還得外出。一切都搞完了,我又想著還是先把字碼完吧,每天一萬字雷打不動,再說了這可是兩千塊錢的,夠一個月吃飯用了。
在我碼子之前,我習慣性地打開了網站作者的數據平台,這是我的習慣,網文作者最在乎的就是每日數據,比如在讀多少啊、追更多少啊、評論多少啊、最重要的還是打賞有多少!如果數據好看了,我一天的心情就像坐上噴射機,越碼字越開心,玩一慘不忍睹,我就開始各種罵,罵平台,罵讀者,還順便問候自己。
今天,有意外之喜,有個土豪居然給我打賞了個大神認證,這可是要199元的,按照網站平台規則,我們五五分賬,那就是我掙了95.5元。好兆頭,在看評論,打賞用戶還給我留言了——你的不是杜撰的,是事實,我告訴你,你的那個救命的物件不一般,等我來找你,不然,救命之物會成索命之物。
看到這裏我不敢再看咯,連碼字的勇氣都沒有了。他是怎麽知道,我的劇情是真實經曆改編的呢。好家夥……這個人居然,並且還留言了些專業的言語,什麽正午時分不是陽氣最足,什麽不是所有黑狗血都能驅鬼。我靠,真td專業!他,是不是能替我解決長命鎖的問題呢?我感激回複了他的留言,因為平台禁止留下某q和某信賬號的。我隻能打了個暗語,“請你注意t字母,然後看第1章,第5章,第3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第4章。”
回複完畢,我家門鈴就響了,“你好,您的快遞到了。”在外邊傳進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隻不過這聲音陰戳戳的。
快遞員可真辛苦啊,還沒到八點正常的通勤時間,就開始挨家挨戶上門了。“好嘞,這就來。”平日裏早就習慣的節奏被打亂了,因為,我早就習慣了八點後的快遞登門服務。心裏多少有點氣,拖鞋都沒顧上穿就走到了門前,一邊開門一邊不耐煩地發牢騷:“至於這麽卷嗎?你早跑快遞,能多掙幾個錢?”
門外,還真是站了一個黑色外賣工裝的小夥,他還帶著一頂遮陽帽,但就是一直低著頭,就好像很醜怕見人一樣。我也沒有看他,生硬地問道:“我的快遞呢?”
他便遞了上來,還遞給我一支簽字筆,簽了名以後,撕掉外層單,我拿了快遞,正要關門的時候,快遞員卻把手伸了出來,阻擋我關門。
我驚了個呆,他卻用陰戳戳地語言說道:“那個……我口渴,能討杯水喝嗎?”
我本來不想搭理他,但想想快遞員也是跟我這個碼字人一樣的苦命,就還是讓開了門,把他讓了進來。
“茶吧機在臥室門口,裏麵有紙杯,自己動手吧,喝完了趕緊走,別耽誤我碼字。”
就這樣,他進屋還把門給帶上了,但是他卻沒有往茶吧機那走去,而是直奔衛生間開始喝馬桶的水……這人不會是變態吧?
“喂,夥計,你怎麽把頭伸進馬桶裏了,那水能喝嗎?”不知道,是不是我剛才的態度太過惡劣了,傷了人家的自尊心,於是,又把語氣放緩了一點,說道:“對不住啊,兄弟。是我不對,我心情不好,才把氣泄你身上了,來我給你沏點茶水喝。”
盡管,我已經盡量放低姿態跟他和平交流了,想著能緩和下剛才尷尬的氣氛,畢竟快遞員跟我們碼字人一樣,都是苦命人,誰也不要容易。可他倒好,跟我拽起來了,對我的話置若罔聞,還是跪在馬桶前,把頭插進去,就像溺死在了裏麵一樣。
呀哈,你一個小小快遞員還跟我杠上了,好氣地勸你,你不聽,有什麽好牛的?你裝模作樣的給誰看啊?切,懶得搭理你。在心裏揶揄完後,我就拿出來開快遞了,一個這麽小的物件,值當這麽層層包裹嗎?
不對,我最近一個月沒有網購過啊!是誰,給我郵寄的呢?再說了,這個地址除了我沒人知道啊。雖然,我的生活有點靡亂,但也隻是跟同公寓的女性搞個走腎不走心的活動。母胎單身二十五年的我,很是意外。
快遞打開的那一刻,我傻了,這不就是我的長命鎖嗎?我昨天明明把它帶回來了,睡前還把他壓在枕頭下麵了,怎麽會有快遞送過來呢?那這個快遞員是……
“你……你是誰?”
快遞員終於把頭從馬桶裏抽出來了,慢慢把身子轉過來,桀桀一笑,道:“嘿嘿,張若虛,以後長命鎖你可得帶好啊!下次,可就沒人真好心給你送了。”
那聲音……好耳熟,是……張小嫻。
果然,他把臉正麵朝向了我,是張小嫻,我又見到了張小嫻。
我手裏的長命鎖一個沒拿穩,掉在地上了,咣當一聲脆響,我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已經被燒成灰的張小嫻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他的魂不早就跟著骨灰盒回家了嗎?最詭異的是,我記得我明明把長命鎖壓在枕頭下麵了!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又被郵寄到我這了呢?
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我動不了啦,就像是被打了一針半麻醉劑似的,站在原地不動。昨天,我在城西爹娘家的衛生間看見張小嫻那流血的雙眼,已經是我揮之不去的陰影了。張小嫻這是來幹什麽的?要我命嗎?
“張若虛!你別怕,是我啊,張小嫻啊,你不認識了嗎?”
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我先是心裏一驚,還是開口問道:“張小嫻,你……你不是死了嗎?我還參加你的葬禮了,你現在應該是隻剩骨灰了才對啊!”
張小嫻他還是把帽簷壓得很低,臉型看得有點模糊,他的衣服不像是傳上去的,倒像是耷拉在這上麵的。這時候的他已經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哦,不對應該是飄出來,雙腳尖朝下,離地麵也就一寸。
“張若虛,我真的是張小嫻,是我,真的是我。”他說話不帶任何表情,而且很沉,就跟連上了低音炮一樣,但確實是張小嫻的聲音。我知道這是張小嫻的魂,但我當時的感覺就是怕。
“張小嫻,咱們倆往日無怨,今日無仇,我知道,你是把長命鎖給了我以後才去世的。不過,這可不怪我,是你硬要給我的,再說,我已經把你給我的五千塊錢還回去了。”
這時候,張小嫻不再向我飄來,而是怔怔地在原地定住了。然後,扣在他腦袋上的帽子自行飛離。等我看到了他的臉,我呆愣在原地,這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大的場麵。
至於我呆在原地是為什麽?並不是我見到了多麽恐怖的東西,而是一個熟人的麵孔,那臉確實是張小嫻的臉,但卻是他八歲時候的臉。張小嫻的臉真的是一點表情的沒有,可以說是個麵癱,但沒有其他什麽異樣了!但,也正是因為沒有異樣,才顯得他是那麽地恐怖,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太不正常了。他死的時候是二十七周歲,為什麽卻是八歲的臉呢?但我沒有看錯,他就是張小嫻。可就是,昨天我就親眼見到他的屍體被火葬場的工作人員推走了的,那自然是去焚屍爐了。隻不過,這個八歲孩童麵孔的張小嫻怎麽會突然上門呢,還給我送長命鎖。
“張若虛,求你,求你救我啊,我好冷,我喝了好多水,那個人要淹死我。”他的聲音是很真,聽得出來很慘,隻是他的嘴巴沒有動,依舊是個麵癱的樣子。那聲音,就好像是從我的腦子裏蹦出來的一樣。怪了,怎麽我也這麽冷,我無法呼吸了,我吸入的全是水,而且還有一隻大手正按住我的頭使勁下壓。
張小嫻,遇見你就沒好事,我寧願我不會跟你邂逅,寧願你不把長命鎖還給我。再說了,你說讓我救你,那就是犧牲我嗎?如果,我能救你,我肯定會救你的,真是的,你幹嘛把長命鎖還給我,你自己戴著不好嗎?那樣,你能活著,我也能不被打擾,相安無事。再說了,你都成鬼了,我還怎麽救你,你說的救,不會是讓我去死吧。
“張若虛,我冷、我嗆水了、有人把我往水裏按……”
他的話就像是索命梵音,不斷地在我的腦海裏來回縈繞,他說的冷、嗆水、被人按腦袋,是我正在經曆的啊,這,這分明是要我死啊!讓我也經曆一次他的死亡過程。我要死了,無力反抗,但我也在心裏問候了張小嫻和他全家一百遍。
張小嫻說的冷、嗆水、被人按腦袋,不就是十幾年前,張小嫻被落水鬼帶走所遭遇過的嗎?難怪,張小嫻現在是八歲的孩子模樣了,他還在經受著八歲那年被水鬼折磨的痛苦。可是張小嫻,跟我說這些幹嘛,還要讓我感受一次他的痛苦?
難受過了以後,我緩過勁來,張小嫻的臉又變了,變成了死屍候的模樣,浮腫的身子,這次又跟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救我,我好熱……好擠……他們全都咬我。”
完了,我完蛋了,剛才他說完了,就在我的身上如法炮製了一回,現在他說的好熱……好擠……他們全都咬我,又要在我身上過一遍了。我又開始了對張小嫻的問候,“你大爺的,口口聲聲說讓我救你,你倒是說我怎麽救你啊,你還要再給我過一遍酷刑,要把我折磨致死嗎?你要我救你,那就別說半截話啊!再說了,讓我救你,起碼得給我一點提示吧!”
“救我,我好熱……好擠……他們全都咬我。”
那個可怕的聲音一直縈繞在我的耳畔,耳朵都起繭了。
這句話他起碼重複了十遍,但這一次,我卻沒有再受折磨,好好地坐在沙發上!張小嫻剛才說的,好熱,好擠,還有全都咬我,是什麽鬼東西?熱和擠都是形容詞,咬這個動詞是什麽意思啊?是不是張小嫻的魂魄正在某個異次元空間裏麵受折磨呢?不應該,我明明看見張小嫻的靈魂跟著骨灰盒飄走了,骨灰盒很熱嗎?很擠嗎?還有東西咬他?不對吧,哪有說死人對自己的骨灰盒還不滿意的。
“可妮,可妮,可妮,可妮。”張小嫻一連喊了自己媳婦的名字四遍,我知道你老婆叫可妮,但你為什麽要連續重複三次呢?人三鬼四,這不好啊!是不是他媳婦把她害死的?該不會是讓我去拜訪他媳婦吧,萬一真的是他老婆蛇蠍心腸,知道了我調查張小嫻的死因,那不得連我一起殺了。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腦海裏又響起來了回音,但是聽不清楚,轉瞬之間,張小嫻就自燃了,那熊熊火焰燒得真旺,這不就是張小嫻被送進焚屍爐裏的狀態嗎?
偏偏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鈴聲又傳了進來,怎麽會?哪來的鈴聲?我一個激靈,突然睜開眼睛了,是我的手機鬧鈴啊。我有午睡的習慣,手機鬧鈴會在準時在下午兩點,將我喚醒。此刻,我正斜靠在沙發上,我竟然在沙發上睡著了。原來,剛才經曆的這一切都是夢啊,但是這夢也太真實了,就跟我昨天在爹媽家裏經曆的幻覺一樣逼真。
夢還是夢,但卻總覺得真,怎麽濕漉漉的,我站起身來,才發現我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濕。夢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對了,長命鎖,看看長命鎖還在不在我的枕頭底下。我醒來以後,就沒動過枕頭下方,如果長命鎖還在下麵,那就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夢;萬一長命鎖……得,我不敢想了。
什麽叫做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長命鎖不在枕頭下麵就完美地給詮釋了出來。還是我翻來覆去,最後在沙發下麵找到了。難道,剛才我經曆的不是夢嗎?這t的多倒黴,是不是長命鎖給我帶來的厄運?昨天給我弄了個假象,讓我差點拿鏡子碎片自戕;今天又讓我做了個感同身受的夢,弄得我要死不活的。要是天天被這麽折磨,那怎麽行?
算了,我也別糾結什麽碼字的全勤獎了,不就是兩千塊嗎?少吃幾頓飯餓不死,要是不早點把長命鎖的問題解決了,我怕是命都會很快沒了。
反正是個午休的時間,而我的夢就像是過了一天,還是飽受煎熬的一天。是夢?不是夢?我搞不懂,反正我的眼睛是能見人,更能見鬼的,說我人鬼不分,那也說得過去,隻不過,我不清楚張小嫻到底對我是“善意”還是“惡意”。他說的那些個話,是不是若有所指呢?管他是不是呢?我先記錄下來再說吧,興許張小嫻口述的好熱……好擠……全都咬我,還有可妮什麽的說不定是什麽重要線索,於是,我一支筆一張紙,記錄了下來。其實,碼字人都清楚,有時候夢會給你帶來最好的靈感,就算不是線索,對我這個寫靈異網文的,也是有用的。
該麵對的終究要麵對,長命鎖到底是福還是禍,我的命如此,隻能積極地去解決了。還是先洗澡吧,剛才這覺睡得一身汗,臭烘烘的,不洗總是心裏不得勁。洗完了以後,我才想起來長命鎖放在哪了?這東西可不能丟啊,張小嫻還提醒我了,不能把長命鎖在弄丟了啊!趕忙再回到臥室把手插入了枕頭下麵,摸來摸去,長命鎖呢?來回遊走摸了好幾把,卻什麽也沒有摸到。於是,我掀飛了枕頭,壞了,長命鎖又沒了!
不是吧,我明明是把長命鎖壓在枕頭下麵了?難不成會被枕頭吃了?這要了命的東西,不要應該叫“長命鎖”而應該叫“償命鎖”。就是因為丟了這個物件,我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燥熱不安,再也耽誤不得了,這是催我趕緊回老家打聽這個長命鎖的真相嗎?趕緊訂上車票立馬動身吧,別真的讓“長命鎖”成了“償命鎖”。
我在往火車站趕的時候,眼睛就很疼,而且突兀的額頭還覺得很痛,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開出租車拉我的司機開口說話了。
“張若虛是嗎?是不是覺得眼睛很疼,頭也很痛?”那個司機問我的話,很奇怪,甚至讓我莫名其妙。
我就問他:“是啊,眼睛疼頭也疼。欸,你是怎麽知道的?你是誰?”
那個司機扭過臉來對我說:“那麽你看看我是誰呢?嗬嗬。”
司機摘下了自己的太陽墨鏡盯著我看,我跟他對視的時候,心裏一陣發慌,這個人不是帶我進去幻境的神秘男人,他又是誰呢?就是他,我的前世,我的雜念。
“一個人的身體組織被破壞以後,還會再生長的,你的眼睛也不例外。長命鎖呢,隻不過是一種禁錮魂靈的魂器而已。跟你的眼睛沒有多少關係,現在,我要恭喜你,你覺得疼那是你的身體有反應了。就跟受損的組織重新生長出來一樣,癢癢的,漲漲的。去吧,你的天目才剛剛張開,要想徹底練成鬥戰勝佛那樣的火眼金睛,那麽你還得好好曆練。很快就到了,在前麵有兩個關鍵的人物,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男人會把你的眼睛潛力開發到極致,而那個女人嘛,則是你的噩夢,你必須要從心裏接受那個女人,克服恐懼。自此,你才算是完整了,到時候,你就可以獲取你的雜念拿回你所有的能力了。”
神秘男人意味深長地跟我說了好久,就又開車把我往火車站送了。
路上,她還跟我說:“真的要想打敗敵魔,五獸皇考陣必不可少。還有三個關鍵點,你們要完成,第一個就是你們五個人的試煉,你現在經曆的就是,你自己的,另外四個廢物,我也一樣會去試煉他們,等你們全通過了試煉那就是你們拿回自己全部力量的時候;第二個就是殺掉全部的戰國七虎士,這還要追溯到清末民初的時候,極道天師館第二百二十一代傳人,賈存續曾測算過一卦,百年後的極道天師館的弟子們將會經曆大劫,那一場劫難就是天上的北鬥七凶星,隻不過賈存續隻是占卜出來了個皮毛,現在看來應該就是戰國七雄的七個虎士,等你們將七虎士全部絞殺後,也就是真正的出師獲得能夠駕馭五神獸的能力了;第三個也是最後關鍵的一步,那就是敵魔那個時候有個全新的身體,還會有最強的陣容,別說敵魔很強大了,就連他的手下都會是強大到幾乎無法戰勝的,也就說明了,最強的正義與最強的邪惡的終極之戰就要來了。”
神秘男人說完,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說道:“可惜啊,我隻是你們師傅分離出來的雜念,是個虛擬人。不過,我已經把你們師兄弟五個的異樣人生,全都過完了,也算是給你們的強化走了個捷徑。總之,我很羨慕你們,能夠真真地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對於你來說,我是道家高手寧采臣;對於李虎虎來說,我是十惡不赦的白甲;對於蘇瘋瘋來說,我就是濟世神醫高玉成;對於耿彪彪來說,我是俠義之士田七郎;對於徐成成來說,我就是憨傻癡情的書生安幼輿。我的悲慘就是你們五個人的前世,我的幸運就是我有五個人的人生經曆,哎呀,真複雜。我看好你張若虛,你是極道派五個弟子的主心骨,你要發揮你的積極能動作用。別讓,你們的師傅風雷道人失望啊。”
我很理解,他的話頗有師傅的感覺,於是我答應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接受下去後麵的曆練的。我的天目一定會打開,到時候,我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哪怕來十個敵魔,我們也不害怕。”
說話間,火車站到了,神秘男人停好車以後,就送我下了車,來到火車站進站口的時候。他又給了我提示。
“進去吧,在火車上你將會遇到那個關鍵的男人和那個禍水一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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