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潭州災情!酥炸白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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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首詞不是蕭茗寫的!
    這一點下闋一出來,在場稍微有點學識的都看出來了。
    可聽到他又這麽說,又不禁把目光看向楚晨。
    蕭茗指著楚晨,怒氣衝衝地說道:
    “這詞裏的悔恨之意,分明是一個落魄的皇室有感而發,遠非你一個紈絝太子能理解到的!”
    “你堂堂太子,又怎麽能體會到這種情緒?”
    “還有那個臣虜,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情不至則意不達,足以見得,這首詞絕非你寫的!”
    蕭茗語氣不善,說道動情處,還拉著謝彥霖的手詢問道:
    “時雨,你說,老夫說的對不對?”
    卻見謝彥霖臉色尷尬地收回手,訥訥地退後了兩步,尷尬且無奈地四下張望著。
    蕭茗這才發覺事情不太對,慌忙四下看去。
    就見周圍眾人都臉色陰寒,略帶冷笑地看著自己。
    他心頭一沉。
    難道我說錯了?
    秦溪玉身旁的衍空微微歎了口氣,走上前拉著蕭茗小聲說道:
    “蕭夫子,貧僧提醒你一句,別忘了周國太子以往的身份!”
    蕭茗愣了一下,頓時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楚晨以往是什麽身份?
    王皇後的遺腹子,紈絝太子,癡狂成性,荒淫無度,和那首詞的上闕再符合不過。
    而後其他人輕視,被唐皇不待見,若不是有太子身份撐著,隻怕出個門都得被人揍得鼻青臉腫。
    可他那是胸有才學而不發,對他而言,隱忍這麽久,幾乎就和在皇城做俘虜也沒什麽差別!
    這事,幾乎是整個長安都心知肚明的!
    蕭茗抬頭看了一眼,見燈籠火光之中,楚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心裏的怒火蹭的就跳了出來。
    自己堂堂文聖,此時竟然像個小醜一般站在台上。
    蕭茗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秦溪玉,頓時心一橫,臉已經丟了,這件事要是硬拖著,自己的名聲就完了!
    就見他指著楚晨怒斥道:
    “豎子可恨!”
    “就算這首不算,先前那首《漁家傲》也是你抄的!”
    “你有抄襲之行在前,不論如何,老朽都不信這是你寫的。”
    楚晨瞥了他一眼,緩緩上前,從地上撿起筆,遞給負責記錄的文官,大踏步走到台子正中,衝著四方群臣和遠處的文人墨客朗聲說道:
    “諸位,蕭夫子不信是本宮寫的,本宮也不怪他。”
    “畢竟活了個七老八十,誰不能有個老眼昏花,神智糊塗的時候!”
    “可若是有哪個不要臉的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敢冒認本宮的詩詞,本宮就讓他好好看看,什麽才叫才學!”
    楚晨說著,將目光看向記錄的文官說道:
    “文官,給本宮好生記錄!”
    “《將近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
    “……”
    楚晨一首接著一首的背誦,在場群臣無不驚愕當場。
    這些詩詞,單拎出來,每一首都足以震驚文壇。
    文風更是變化多端,有的豪放大氣,有些婉約淑娟,有些淡泊寧靜,有些又大發宏願。
    一旁的文官拿著筆,初時還是記錄得比背得快,偶爾還能喘口氣,可到了後麵就根本連停的機會都沒有。
    紙張橫飛之下,一首首詩詞歌賦被記錄下來,由其餘官員送到外麵被天下文人圍觀。
    看台外的文人墨客看到一首首驚世駭俗的詩詞送出來,都不禁連聲叫好。
    “這篇鵲橋仙,簡直是寄情詞的千古絕篇!”
    “還有這篇聲聲慢,簡直愁苦寂寥之極致!”
    “這些都是太子殿下寫得?”
    “這才華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唉,既生我,何生太子?”
    “靠,你誰啊?”
    直到再也沒有詩詞送出來,在場眾人才終於沉寂,都開始對著那掛滿屏風的詩詞沉心欣賞。
    同樣沉寂的,還有裏麵比試的台上。
    秦溪玉臉色煞白,呆坐在座位上,瞪大雙眼看著正端著一杯水潤嗓子的楚晨。
    三百首!
    整整三百首千古絕句!
    從詩詞到歌賦,甚至連駢文都有一篇!
    這樣的才華,別說文聖,就算是天下文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了楚晨一根手指頭。
    此時再也沒人懷疑詩詞的來源是不是楚晨。
    整整三百篇,太子殿下就算想抄,也得有那麽個篇篇都是驚世之才的人才行!
    事情發展到這裏,之前那首《漁家傲秋思》究竟是誰寫的,自然不言而喻。
    在場眾人的目光,忍不住都看向了文聖蕭茗。
    此時文聖蕭茗目光呆滯地看著楚晨,臉上的震驚也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羞愧難當。
    無地自容!
    蕭茗苦著臉四下看了看,躊躇著挪動了兩步,隨後一口老血噴出,直挺挺地仰麵栽倒在地上。
    “蕭老師!”
    “文聖!”
    “蕭夫子!”
    秦溪玉,衍空,謝彥霖三人連忙上前圍住蕭茗。
    就見蕭茗嘴裏還嘔著血,顫巍巍地看著秦溪玉說道:
    “羞煞也……羞煞也……”
    “老朽……枉活一世,妄稱……文聖……臨死……還丟了這麽大的人……”
    “羞……煞……”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就垂目頓手,兩眼一閉。
    咽氣了!
    台上群臣盡皆嘩然。
    堂堂大周文聖,居然連羞帶氣,命喪當場!
    “活該!老不羞,還敢冒認我們太子殿下的詞!”
    “什麽文聖,我們太子才是文聖!”
    “文聖這個詞,隻怕已經不配和我們太子相提並論了!”
    謝彥霖雙目赤紅,捏著拳頭站起身,怒視著楚晨喝道:
    “楚晨!你氣死蕭老師,我跟你拚了!”
    說著,提起拳頭就向楚晨衝了過來。
    卻見楚晨毫不畏懼,端起杯子裏剩下的茶水潑了過去。
    謝彥霖被潑了一臉,正驚愕之時,就見一個耳光再次貼了過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將謝彥霖打倒在地。
    楚晨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說道:
    “想捧臭腳,也不看看是什麽場合!”
    “就你今天做的這些事,足夠你陳郡謝家滿門抄斬的了!”
    謝彥霖捂著臉慌忙看了看四周群臣的臉色,這才站起身,默默站在一旁,卻還是怒視著楚晨。
    就見楚晨將空杯子放下,看著仍舊悲憤未消的秦溪玉說道:
    “長公主,現在你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