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來口這個,包你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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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中隊心裏在想什麽,蔣超很清楚,盡管周圍有不少武警,但沒有人會輕舉亂動。
    畢竟死刑犯蹦躂不了幾分鍾,而那位被挾持的戰友才是最重要的。
    “……”蔣超轉過頭,不去看他。
    那位失誤的戰友,早就亂了心神,任由死刑犯勒住脖子,隻是怔怔地看著王中隊。
    剩下的名死刑犯均已被控製起來,負責此次槍決護衛任務的武警隊長正在穩定死刑犯的情緒。
    死刑犯的身子側對著蔣超,離他大約有五米的距離。
    其實擊斃囚犯的槍,其實都隻有一顆子彈,而遠處的補射手沒有開槍,是怕死刑犯受到驚嚇後開槍打傷被劫持的戰友。
    “我沒有耐心了,要死一起死,拉個當兵的陪葬也賺了,哈哈哈。”
    死刑犯已失去了理智,用杠頂著戰友的下巴發瘋似的嘶吼著。
    對,就是現在!
    蔣超趁他大笑時,用閃電般的速度衝上去,一掌劈在他脖子的大動脈上,使其失去戰鬥力,與此同時,反手抓住他手中的槍對準腦袋就是一槍。
    “砰”
    子彈穿透後腦勺,直接打進泥土裏。
    前後總共不過二秒八的時間。
    一股濃厚的血腥味直往蔣超鼻子裏鑽,地上紅色的血與白色的腦漿混合在一起,像足了中午吃的紅燒獅子頭和豬腦漿!
    “咕嚕”
    蔣超的胃裏一陣難受,來不及安撫那個目瞪口呆的戰友,便拔腿往大樹後跑去。
    這時,他又聽到身後同時響起了四聲槍響,和那個戰友發出的痛苦喊聲。
    “嘔~”
    蔣超跑到大樹下就是一頓狂嘔,若不是扶著樹枝,早就吐暈倒在地上了。
    狗日的麻婆豆腐,狗日的豬腦花,狗日的紅燒獅子頭,狗日的特種大隊!
    狗日的……
    “哇”
    其他戰友,不知什麽時候也加入嘔吐隊伍了。
    一眼望過去,清一色的迷彩兵站成一排,用右手撐著樹杆在那兒作死地猛吐!
    這場麵,何其壯觀!
    朱星見他們吐得那麽有勁,好像也被感染了,居然一個人躲在軍卡後麵幹嘔。
    那些圍觀的第二組戰友,早就吐完了,這會也受了“真嘔定律”影響,全都躲在一旁幹嘔。
    有二個戰友,甚至把眼淚都嘔出來了。
    蛟龍與黑龍把失手的戰友給扶上車後,便去處理其它交接的事情。
    那個戰友目光呆滯地半躺在軍卡裏,一動不動,隻是望著車篷布出神。
    走到這一步被淘汰,換作誰都受不了。
    蔣超揉著胸口,心裏有些難過。
    那邊的法醫鑒定完屍體後,便向嘔得天昏地暗的菜鳥們敬禮。
    菜鳥們回禮。
    與此同時,武警隊長也走過來收走了大家的頭盔、墨鏡、槍支。
    剛才的事,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更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議論半句!
    “集合!上車!”
    王中隊冷著臉跳進駕駛室,打算親自開車返回營地。
    他把油門踩得轟轟作響,車速更是開飛機一樣,換作別的車,估計就剩四個輪胎在山路上飛速滾動了。
    回營地後,王中隊告訴蔣超,師部領導要給他一次嘉獎,他想申請將功補過,希望給那個戰友一次機會。
    結局可想而知,首長拒絕了,說紀律就是紀律!
    最後,師部給了蔣超一個三等功,可蔣超卻開心不起來。
    那位戰友在離開特種大隊時,用飽含淚水的雙眼看著蔣超,敬禮後哽咽著說,謝謝!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而且說什麽也沒用,所以他最後什麽也沒說,隻是笑中帶淚地捶了他胸口一拳。
    此時,無聲勝有聲。
    那天傍晚,蔣超一個人去後山跑了十公裏……
    第二天,他們又被帶到這裏,還好中午隻吃了青菜。
    今天是另一批戰友前去擊斃死刑犯,其中一個戰友因為激動打偏了,導致子彈擊穿死刑犯耳朵,疼得他滿地打滾。
    武警部隊的補射手馬上給死刑犯補了一槍,才讓鬼哭狼嚎的喊聲終止。
    所以,那個戰友又被淘汰了。
    在接下來的三天,蔣超等人陸續被帶去不同的刑場訓練。
    他們的手不再哆嗦,腳不再發軟,心,更不再猶豫。
    蔣超最後一次擊斃的是個名滿國際的大毒梟。
    他特別冷靜地跪在地上,還如釋重負地說道:“解放軍同誌,請給我一個痛快!佛啊,求你來世不要讓我再做人了!”
    蔣超毫不猶豫地就將他爆頭,子彈穿過頭骨從他口裏飛出來,然後打進前麵的土堆裏。
    因為今天下雨,戴墨鏡會影響視線,蔣超便主動要求不戴頭盔與墨鏡。
    刺鼻的血腥味直鑽入他的鼻孔,死刑犯歪著脖子倒在土堆裏,依然麵目平靜。
    大雨落在他頭上的窟窿裏,衝出了一堆白色、紅色的漿糊。
    “嘔”
    蔣超拔腿就跑,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又是一頓幹嘔。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超超啊,來口這個,包你爽!”
    一個熟悉的紅色包裝袋,突然被人遞到眼前。
    “……,辣條你從哪裏搞來的……嗯!還是家鄉味夠勁!”
    蔣超大喜,撕開包裝袋就啃起來,香辣味刺激著苦澀的味蕾,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胃口大好!
    “嘿,剛才在服務站,假裝去上廁時所買的!”
    朱星環顧四周後,又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特辣味的辣條。
    “星哥牛皮,還是你想得周到。”蔣超邊吃邊伸出一個大拇指稱讚道。
    香辣入喉,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胃口大好!
    “你們倆躲在這裏幹嘛集合!”
    是王中隊長的聲音。
    其實王長明知道他們躲在那兒吃辣條,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是!”
    二人趕緊把剩下的半包辣條折好塞進褲兜裏,轉身就往軍卡跑去。
    “出發!”
    軍卡緩緩啟動,將從蔣超和朱星的家鄉湘城,開去隔壁省南部軍區。
    他們除了帶走故鄉的一包辣條之外,其餘的什麽都沒帶走……
    回到訓練基地後,菜鳥們又被拉去雪花飄飄的北境進行極限訓練。
    蔣超幼年時就聽父親說過這座城市,說很冷很冷,但也是僅此而已,至於其它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北境的風景看起來天高雲淡,但是氣候卻很磨人,對於南方人來說,簡直就是要老命。
    菜鳥們除了要在雪地裏進行各種各樣的課目訓練外,還要衣著單薄地在風雪裏進行格鬥訓練。
    偶爾還要在冰天雪地的森林裏進行叢林求生訓練,渴了吃雪,餓了也是吃雪……
    一個月下來都被凍成狗,耳朵,手,腳,臉被凍得跟個饅頭一樣。
    有些戰友手都生凍瘡了,通常都是今天好了,明天又爛了,如此反複,簡直慘不忍睹。
    你可以試想一下,在零下幾十度的雪地裏,負重二十公斤越野那是什麽滋味。
    首先就是高原反應,頭腦缺氧,然後冷風如刀刮過你的臉龐,灌進你的衣領,讓人覺得生不如死。
    更操蛋的是,王中隊長還要求菜鳥們下河遊泳!!
    狗日的,撒泡尿都能瞬間結冰的天氣,還下河冬泳
    不去也行,立刻打包滾蛋!
    如果說野外生存訓練和負重越野是最苦的,那麽冬泳式的武裝泅渡就是最殘酷的。
    王中隊他們在冰凍三尺的湖泊裏,間距二百米各砸開一個圓桌大的洞,然後在菜鳥們腰上綁條繩子,並命令全副武裝的他們挨個跳下去,最後再從那邊的洞口爬上來。
    泅渡途中,還要進行水下排爆,時間為五分鍾!
    但整個過程卻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寒冰刺骨,四肢僵硬!需要非常高的意誌力,才能咬牙堅持完成所有的極限任務!
    不過有一條規定,那就是你撐不住的話,就立馬拉繩子上的警報裝置,鈴聲一響,就有人把你拉上去,也就意味著淘汰出局。
    最造孽的就是,當菜鳥們全身濕漉漉地爬上來後,再來個五千米負重越野,風如刀割般地從臉上刮過,仿佛給刀割一般!全身仿佛有萬隻冷箭穿過一般,骨頭在咯吱咯吱地響著!
    總之,在北境這段時間的極限訓練,說多了都是淚,更是菜鳥們的噩夢。
    二個多月後,菜鳥們帶著北境特有的凍瘡回到南境這座溫暖的城市,回到噩夢般的特種大隊,回到他們那狗日的集訓營!
    歸隊後,屁股還沒坐熱又被拉去訓了半個月,美其名日說是訓練菜鳥們的默契配合度,和環境適應度……
    此時是盛夏六月份,南方的城市已進入高溫狀態中。
    菜鳥們的身體恢複得還算快,畢竟有軍醫、有蔣超這個祖傳小中醫照顧,所以大家的傷口在愈合後連疤痕都不曾留下。
    “菜鳥們,從今天下午開始,特批你們帶薪休假十天。但前提是不準夜不歸宿,每天外出時必須請假,且不準超過八小時,都聽明白了嗎”
    某天,在結束這一周期的緊張訓練後,王中隊長突然大發慈的說道。
    “明白!”菜鳥們興奮的齊聲怒吼道。
    整整十天假啊!
    這待遇,根本想都不敢想,有幾個戰友甚至還怒抽了自己一巴掌,以此驗證是否在做夢。
    “偶滴親娘啊,終於可以休息了!”
    菜鳥們摘下作訓帽,全都四仰八叉地躺在營部的草地上,看著湛藍的天空咧嘴傻笑著。
    烈日當空,微風從那一張張年輕的臉上拂過,有晶瑩的光芒在陽光下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