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位置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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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睡到自然醒,收了一車貨的左賓沒想著回酒店,天色麻黑吃過早點,隨後便驅車南下。
    車上畢竟有一塊兒血氣徽墨,杭市水貨一路上神經高度緊繃,最終在夜色來臨時,順利返回杭市,並從銀行裏取回保存的其餘文玩。
    外區古殿,看到左賓從秦省帶回來的各種文玩,風清世人都麻了。
    當然,最荒誕的還是來古殿做客的虞婉塵…左賓是真不知道累,還是眼力勁兒太好
    一個文玩鋪子的底蘊,積累得這麽狂暴嗎
    古殿,藏寶廳。
    “我滴乖乖。”
    “我就說掌櫃是幹大事兒的人。”
    “就是就是,隻有水龍青花瓷那家夥,整天埋怨掌櫃的這兒不好,那兒不好。”
    眾多文玩被左賓幾人小心翼翼送進來後,爆發出一片歡呼聲,隻有水龍青花瓷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左賓還沒時間理會這些文玩兄弟的呼喊,他看到了風清世臉上布滿了玩味兒笑意。
    “從秦省一共帶回五十五件文玩,其中水貨五件,真品五十件。”
    風大浪子說道:“鬼市辦的事兒”
    “嗯。”
    左賓頷首。
    風清世苦笑:“真有你的,夏國鬼市看似分散,可各地鬼市大把手都有聯係,你掃了長安鬼市的貨,這段時間就別想進二百大了。”
    “從遠處取水,總比先把近處水源抽幹了好吧。”
    左賓聳肩道:“古殿底蘊太淺了,沒些鎮場子的貨,遲早被杭市文玩圈擠壓得沒有立錐之地。”
    淩晨前去鬼市,左賓就想過這種後果,但他不得不這樣做。
    “抽幹”
    風清世揚了揚那幾件水貨,道:“賓哥可真自信。”
    水貨這種極致的自信,讓風清世更感興趣了。
    “我的眼力勁兒一向很好,要不然也不會冒著殞命的風險,將風大公子邀請到這兒。”
    左賓不想在風清世麵前透露太多信息,油膩回答落下,風大浪子還好,一旁虞婉塵可受不了。
    “真惡心。”
    她揮了揮小手,陰陽怪氣道:“收這麽多東西能怎樣能把它們勻出去才是本事。”
    小美人兒雖然不看好左賓,但她說的也是實情。
    “這個虞妹子還真說著了。”
    風清世打了個響指,說起昨晚齊姓女子來古殿的事兒,話罷,虞婉塵秀眉微蹙,似在理解這算什麽,左賓則揚眉反問:“風大公子手裏沒留個備份”
    “喏、”
    風清世取來昨晚把玩的特製鋼筆,他嬉笑道:“從頭到尾的錄音,絕對清晰。”
    “夠了。”
    左賓再次為風清世的未雨綢繆感到心安,他笑道:“真希望那個女人能拿著大喇叭到處喊。”
    “喂,你們在說什麽啊”
    一旁,虞路人還是一頭霧水,但她能約莫出,左賓已經找到了銷路。
    左賓怪笑道:“在說虞小姐是不是零花錢不夠,為什麽還在杭市,而沒有去旅遊。”
    “嘁,我的零花錢都夠買下幾十個古殿了。”
    虞婉塵直翻白眼,她冷哼道:“不樂意告訴我,我還不想聽呢。”
    她轉身離開,想了想又轉過身:“不行,我必須時刻盯著你,從明天起,我就來客房住。”
    “保鏢我就撤走了,風清世,你最好讓黑殺保護好我,要不然我爺爺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兩句話威脅了兩個大男人,虞婉塵俏鼻微哆,噘著小嘴離開。
    身後,除了嘿嘿直笑的黑殺,左水貨和風浪子皆是皺眉,半晌,左賓率先舒展眉頭。
    “住下吧,她要整天在外麵給我招攬仇人,那才有我受得。”
    左賓轉身擺弄著文玩,隨意問道:“風大公子怎麽想到和虞小姐做朋友的”
    “因為蠢,整個虞家小輩,就屬她沒有心機。”
    話罷,風清世就追了出去。
    “不行,讓黑哥保人可以,特麽的保鏢費得給我出了。”
    “一群活寶。”
    三人先後離開,就聽見水龍青花瓷在嘀咕,左賓順著話柄笑道:“水龍兄覺得這兒如何”
    水龍青花瓷語氣滄桑:“好不好我都不知道咯,隻要能跟著掌櫃的,吃糠咽菜,我也甘之如飴。”
    玉柱算盤:“無恥。”
    清初扇麵:“不要臉。”
    銅鏡:“我以為我臉皮是最厚的,打擾了。”
    桃花簪和黃楊月牙梳:“油膩大叔。”
    水龍青花瓷:“兩個小丫頭,你們這樣好嗎這樣不好。”
    桃花簪、月牙梳:“略略略。”
    “咳咳…”
    左賓聽到這些活寶們打趣,他捋了捋眉心,說道:“我答應過各位要大修藏寶廳,可店鋪開大門,總得盼些來財生意,這座藏寶廳就是依八卦聚財分布的。”
    “各位兄弟都是心高氣傲的主,道一、陰陽雙分、四象八卦,誰都想擁有個好位置,但位置畢竟有限。”
    “不知各位,有沒有好的位置分配之法”
    從銀行取回那十幾件文玩時,左賓就在頭疼這些大爺的位置分布,想來想去,不如讓它們自己爭個高低,討論個大概後,他再對一些不滿自己位置的好好安慰安慰。
    得安慰啊!
    這些家夥要是鐵了心散發黴運寶氣,他這個古殿也沒得開。
    “我覺得自己應該往核心位置擺一擺,畢竟我跟著老掌櫃都多少年了。”
    玉柱算盤早就迫不及待了,它一開口就擺出資曆。
    從長安回來的大唐玉佛牌冷哼道:“這地方可不是看資曆的,要看玩主對我們的喜歡程度。”
    南朝青瓷蓮花尊淡然道:“我覺得還要我們的成型年代。”
    “我覺得…”
    “……”
    片刻,左賓的腦海就成了交鋒戰場,聽得他一陣迷糊。
    “諸位、諸位、容老夫說幾句。”
    過了好一會兒,稚川寶室蒼聲道,它壓下了藏寶廳眾文玩的窸窸窣窣。
    “掌櫃的設置八卦聚財陣,是為了店鋪的前期生意,可諸位也清楚,隻要藏寶廳寶氣匯聚到一定程度,我們享受到的寶氣沐浴將是一樣的。”
    “再者此刻我們爭前爭後,可誰敢說自己就配得上龍鳳燈台。”
    “不說龍鳳燈台,陰陽台各位也不敢上去吧。”
    稚川寶室話落,藏寶廳徹底啞然了。
    這老頭話雖然難聽,可它們都清楚,以自己的逼格,的確沒法兒在太好的位置呆著,不說其他文玩指指點點,自己擺在那兒,就如坐針氈。
    “這樣,容老夫打個頭吧,老夫撐死占個四象之一。”
    文玩沉默之餘,稚川寶室給自己下了定位。
    “那我就占個八卦位吧。”
    南朝青瓷蓮花尊自降輩分。
    “我年輕點兒,八卦位也行,天幹地支位也行。”藍軍郵想了想,說道。
    在座、啊不,待擺的文玩都明白,稚川寶室不說其自身價值,單是它對掌櫃的作用,就不是旁人能取代的。
    不動如山如它才謀個四象位,自己也不好太過火。
    “我也無所謂,可要是低於地支位,掌櫃就要給我個說法了。”
    竹枝子冶石瓢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端石硯台大吼:“掌櫃的,我嗅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的味道,是徽墨兄嗎徽墨兄,你在哪兒”
    “哦,有血氣,沒事兒,我親自給你淨化。”
    黃楊月牙梳奶聲奶氣道:“掌櫃噠,把我們擺在星宿位也沒事兒,就是別把我和姐姐分開就好啦。”
    稚川兄,我實在是太愛你了…左水貨泫然欲泣,他連連點頭:“我一定滿足各位。”
    終於,近一個鍾頭後,左賓才將各種文玩分配好位置。
    四象位,目前隻有稚川寶室一位,但八卦位等其他位置已經全部占據。
    這並不打緊,在場的文玩已經約定好,它們作為古殿的第一批元老文玩,目前皆以稚川寶室為首。
    後續其他文玩進來,它們也可以騰出八卦和天幹地支位,左賓隻需要將它們擺放在稚川寶室身後即可。
    也就是說,它們怎麽都得占據四分之一的陣位。
    左賓欣然允諾。
    最後,左賓將視線放在紅玉金肚玉彌勒身上。
    “彌勒兄,我們得好好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