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你要我死,我偏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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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市、內城區一處重兵把守的機要所別墅區。
    陸程霜這兩天回家就悶悶不樂,仆人惹不得,就連母親想要安慰她,也不知從何說起。
    入午,到了飯點,陸程霜父親從樓上下來,這位陸氏人物年近六十,他一米七五左右,容貌普通,身材很敦實,男人戴著塑膠鈦框架的眼鏡兒,略顯花白的頭發三七分,看起來沉穩大氣。
    “老陸啊,霜兒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麽了,悶悶不樂,你好歹勸勸她啊!”
    陸母望著丈夫,上前低聲道。
    陸父輕笑:“小丫頭還能有什麽事兒在警安局待著不順心唄。”
    男人坐下淡笑:“是霜兒前兩天提及的左賓吧。”
    警安局沒有敢在陸程霜頭上冒火的人,他能想到的,就是女兒前兩天碎碎念的家夥了。
    “哼,我要是告訴父親,到時候警安局那些家夥肯定會說,我是靠父親的關係才扳倒的他。”
    陸程霜攪動著碗中飯菜,碎碎出聲。
    “這是哪兒的話你給你父親說說,就當讓你父親出出主意。”
    散發著知性氣質的陸母道:“老陸,你肯定不會主動出手的,對不對”
    “啊對。”陸父笑嗬嗬點頭。
    “父親保證。”陸程霜還是不太肯定。
    “霜兒啊,到父親這個位置,已經不合適主動壓製一個小人物了。”
    陸父輕笑。
    陸程霜一想也是,她沉吟片刻,才將白林案和清山案,一五一十地告訴父親。
    餐桌上,陸母聽罷,神色怪異:“那左賓倒是有點兒東西。”
    “那家夥就是在挑釁我。”
    陸程霜憤憤道:“還說什麽感謝我能聽他講完那個故事,這不明擺著告訴我,他左賓就一條命,麵對江湖反擊,他用的就是江湖手段,警安力量就別摻和進來唄。”
    “可氣的是,我就是找不到他半點兒證據。”
    “的確有點兒意思。”
    見慣大風大浪的陸父一笑:“這件事兒其實不複雜。”
    “那個左賓能引蛇出洞,讓對手一路跟隨到清山,說明離開鋪子的那個人一定具有迷惑性。”
    “真正的左賓又一直待在鋪子,應該是他手裏有會易容的江湖人士。”
    陸父最後笑說:“對付那些社會小嘍囉的,不離十還是左賓的保鏢,而他們和對手的心思一樣,也是事先埋伏在清山。”
    “易容的江湖人士”
    陸父話罷,陸程霜眼眶睜大,突然就豁然開朗了…是啊,如果沒有這些宵小手段,左賓怎麽能騙金門帶人部署呢
    陸程霜旋即一臉無奈:“可霜兒檢查過他的保鏢,身上沒一點兒傷痕。”
    “按霜兒所說,那些保鏢可不是正常人。”
    陸父喝了口粥道:“他們應該是夏國部隊犯了事兒的兵王。”
    “其實霜兒在清山案上,遺漏了一個細節。”
    “什麽”
    陸程霜不解。
    “你想想,那個左賓為什麽讓他的輪值休息保鏢過來,而不是領你過去”
    陸父說道:“夜雨行事,他們乘坐轎車的車輪泥印,他們的作案裝備都是線索,反觀他們身上的傷痕,才最迷惑普通人。”
    “那個小趙有點兒能耐,還知道檢查左賓保鏢的別墅有無密道。”
    “可惜一場大雨衝刷掉所有線索,別說沒發現密道,就算發現了,事後也不能作為立案證據。”
    飯桌對麵,陸父一番話過後,陸程霜又被驚雷劈傻了。
    難怪自己那天要去檢查保鏢,左賓行動比她還快,直接讓保鏢過來…這點兒空隙,左賓借著天雨,確實能破壞很多線索。
    “那個王八蛋。”
    陸程霜死死攥住筷子,手指捏得發白。
    “我決定了,接下來我就寸步不離盯著他,反正弄死金門,隻是他想在杭市文玩圈騰飛的第一步。”
    “接下來,我看他還能耍什麽花招。”
    “這個…”
    陸母難免有些擔心:“那左賓可不是善茬,你這麽跟著,確定不會有危險”
    “無妨。”
    誰料陸父擺了擺手:“不僅如此,霜兒若是想收拾那小子,可以告訴他,自己已經不在警安局工作了。”
    “讓他放鬆警惕”
    陸程霜微眯起眼眶:“多謝父親指教啦。”
    經由父親這一開導,陸程霜就開心多了,她恢複溫婉氣質,想了想又道:“對了母親,你一會兒把那支牡丹胸針取出來吧。”
    “那枚胸針不是收起來了嘛,取出來做什麽”陸母疑惑。
    “那家夥可是個鑒寶能力相當不俗的玩主,當然是釣魚上鉤咯。”
    女警安自信道。
    ……
    杭市、午後,內城區清龍堂。
    大堂太師椅上,撇著八字胡,方頭矮個的龍三,正抬手捋著胡子,神色苦寂。
    “真特麽奇怪,倒爺推選會越來越近,張洪那王八羔子沒反應,羊百德也沒點兒表示。”
    龍三摸著光禿禿的腦門兒,表示納悶兒:“他們究竟在想什麽”
    “嗐,要小的說啊,那些家夥但凡腦子聰明點兒,都知道咱這邊有什麽後台。”
    龍三身旁,一個奉茶的小仆人,一臉恭維道。
    “說得倒也是。”
    龍三冷哼一聲,正說話時,大堂外,一個穿著休閑襯衫,喇叭褲的家夥連忙跑進來,他一摸額頭冷汗,道:“龍三爺,不好了,有個家夥和張洪那邊的倒爺吵起來了。”
    “張洪”
    龍三光不溜秋的眉頭皺成一綹肉線:“因為何事”
    “張洪那邊的人說,我們這邊兒的倒爺信誓旦旦給他開了個老貨的口子,結果對方花了大價錢收貨,誰知道是個老妖貨。”
    “對麵損失九十來萬,非得我們給個說法,一來二去,兩方就打起來了,現在我們有好幾個倒爺都受傷了。”
    啪、
    麾下話罷,龍三臉色更是陰沉,他一拍桌案,怒聲道:“這個節骨眼,他張洪竟然不想著息事寧人”
    “手下倒爺打眼,那是他自己沒本事,要是他非上綱上線,我龍三也不是好惹的。”
    龍三一揮手:“召集幾個兄弟,我倒要看看,張洪他要不要這時候與我為難。”
    “是。”
    麾下仆人連連後退。
    目光垂下,仆人嘴角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