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沒事,就是想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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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唐,簡直荒唐。”
    玫瑰園,周家別墅,聽到齊娜傳來消息,周昆臉色頓時難看。
    “明晚就是倒爺推選會,這個節骨眼,他龍三怎麽敢和張洪惹出這麽大的幹戈”
    從昨晚到今天下午,張洪和龍三麾下倒爺的矛盾,就像沉寂已久的火山突然爆發,且聽說的雙方爆發衝突極大,有二十來位倒爺輕重傷不等就罷了,還有三人斷了兩條腿和一條胳膊。
    時至最後,警安局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派大部隊將雙方倒爺帶回去小半,即使這樣,還有一些倒爺私下不斷交鋒,你砸我手裏的貨,我圍堵你的人。
    “再這麽鬧下去,先機可就送給羊百德了。”
    齊娜捋過眉前發梢:“那家夥什麽都沒做,全靠同行襯托,就博了個安穩來財的好名聲。”
    周昆聞言,轉頭詢問:“羊百德這幾天沒問題”
    “沒有一點兒異樣。”齊娜搖頭。
    周昆冷哼:“沒有異樣,才是最大的異樣。”
    倒爺推選會的風聲如火如荼,勝算不大的他,憑什麽坐得這麽穩
    杭市明麵鑒寶第一人又道:“左賓那個小東西呢”
    “時至現在,最看不透的就是他了。”
    齊娜蹙眉:“我懷疑張洪和龍三能鬥起來,有左賓派人暗中慫恿的因素,可是…他這幾天一直被一個叫陸程霜的警安圍著。”
    “警安”周昆一愣。
    “對、”
    齊娜輕舒口氣,說道:“周叔不用懷疑陸程霜會給左賓打掩護,清山案原本是陸程霜想要收網左賓和金門的,卻被左賓擺了一道。”
    “那個女人,同樣想收拾左賓。”
    “這…”
    齊娜說到這兒,周昆是真懵了…左賓沒機會,羊百德沒出動,真就…兩夥人莫名其妙幹起來了
    “算了,這些沒腦子的家夥,真想鬥就讓他們鬥吧。”
    周昆摸了摸眉心:“一會兒我派人收拾一下羊百德,總不能真讓他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
    齊娜眯起眼眶,她做了個手刀的姿勢。
    “無所謂了,不是我們的人,留著也沒什麽用。”
    周昆眼中閃過森然。
    ……
    外區,古殿。
    水貨,浪子、聰明千金和粗鄙武夫這兩天心態全麻。
    原因無他,陸程霜已經寸步不離跟著左水貨兩天了。
    水貨自不必多說,除了上廁所和睡覺,陸程霜就像是自己的跟屁蟲,就連練武他都得小心翼翼,生害怕一掄拳,將這位溫婉大姐姐掄飛。
    浪子心態可是到了爆炸的臨界點,就如現在。
    主別墅沙發上,望著坐在左水貨身邊,老神在在的陸程霜,風清世終於忍不住了,他噌地起身。
    “陸程霜,你是個警安啊,你不是一塊兒牛皮糖,你想弄死左賓,那就去查案,去尋找證據。”
    浪子口水飛濺:“你整天跟著左賓,能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就是就是。”粗鄙黑殺附和一句。
    風清世身旁,聰明千金的想法就離譜多了。
    從一開始,她對陸程霜是寄予厚望的,她認為這個精明能幹的警安,一直可以將某個討厭的王八蛋繩之以法。
    現在麽…陸程霜散發的眼神,就是種執拗的愚蠢…智慧如她,已經對陸程霜徹底不抱希望了。
    左水貨嗤笑:“風大公子,你就不要白費口舌了。”
    這女人從前天進門,就跟在自己身邊一句話不說,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想吐的那種。
    水貨知道,陸程霜就是想熬死自己。
    自己不是想這段時間,趁熱打鐵的發展麽,她就偏在旁邊壓著自己,等哪天自己受不了了,自然會露出馬腳。
    話罷,水貨歎息一聲,起身出了別墅,來到院中涼亭。
    身後,陸程霜先自己一步坐下。
    左賓笑了笑:“陸警安還真得小心一下風大公子,那家夥要是覺得你擋了他的鴛鴦譜,過兩天可就命令黑哥清人了。”
    對麵,麵對水貨善意提醒,陸程霜俏鼻微哆,不甚在意。
    “好吧,信不信由你。”
    左賓自知無趣,聳了聳肩,他的目光隨即轉移在陸程霜胸前牡丹胸針上:“陸警安知道這枚胸針的寓意嗎”
    “嗯”
    溫婉女人秀眉微皺,難得輕嗯一聲。
    “牡丹的寓意是雍雅大方,富貴無雙,而純金九開牡丹胸針,一般隻有主人在參加極為莊重的場合才會佩戴,象征著主人的從容不迫,文雅大方。”
    左賓旋即揶揄:“可陸警安現在安靜有了,就是沒有從容不迫啊!”
    陸程霜聞言,眼中怒意閃過,卻默不作聲。
    “讓我猜一猜,陸警安這幾天在想什麽。”
    院中清風拂來,左賓摩挲著下巴,他道:“陸警安在想,為什麽我會踩了狗屎運,能請來這八位當保鏢,為什麽他們的行動,永遠都能快你們一步。”
    “嗯、陸警安可能還在想,清山案那天,我左賓究竟隱藏了多少線索,才能蒙過你們的眼睛。”
    啪、
    左賓說到這兒,忍了兩天的陸程霜,像是受到了水貨無情的嘲笑,她一拍石桌,起身怒瞪著左賓。
    “呐呐呐,讓我猜中了”左賓不慌不忙。
    “嗬、”
    陸程霜終於開口了。
    “左老板謀事無雙,是我陸程霜上次打了眼,我活該被警安局辭退。”
    “可就算如此,我還要憑著一腔熱血,扳倒你這個凶手。”
    “嗯”
    左賓揚起眉毛:“陸警安被辭退了”
    水貨覺得以陸程霜的智商,真離開警安局也是成全彼此,可本能地,水貨又覺得此事不同尋常。
    他和陸程霜因為白林案第一次見麵到現在,在他的感覺裏,就算那個頭銜比對方高的楊隊長,見到陸程霜都客客氣氣,而且陸程霜時不時開著警安用車,在工作時間段來古殿監察他。
    就是那種無所事事的監察。
    這種待遇,絕不是一個普通的警安能享受到的。
    那麽…眼前這個穿著便衣、胸前佩戴純金牡丹胸針的溫婉姐姐,是在說謊,隻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
    這麽一想,邏輯就順暢多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還以為陸警安今天又能得一件功勞呢。”
    左賓眼中閃過詭譎之色。
    “功勞”
    陸程霜本能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