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張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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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個豔陽好天氣,可杭市齊周張這三大家族的高層,臉上卻淨是陰霾。
    準確說,齊娜和周昆麵露陰寒,張校呈張丹的父女卻一臉的霾。
    “很難相信,張叔竟然還有時間和我們視頻聊天。”
    齊家別墅書房,坐在軟椅上,氣場十足的齊娜忍不住冷笑。
    自從上次杭市文玩交易會結束,他們和左賓暗鬥到現在,齊靜在古殿丟人有之,張丹被左賓坑一把有之,齊娜私下收寶,能耐略微不敵左賓有之,金門和白林在左賓那兒次次碰壁,最終丟命亦有之。
    這些他們都能承受。
    有風清世輔助,加之左賓不是庸才,他們輸得不冤。
    可張晨這次的行動,就完全沒道理了…他的愚蠢,已經讓齊娜和周昆有種仰天長嘯,卻又什麽都呼喊不出來的憋屈。
    僅是為了虞婉塵的美色。
    喂、美色啊,以杭市張家手裏的資產,夏星九成九的美人兒都能用錢砸下來,他偏要挑戰那百分之一的硬茬子。
    這跟把脖子伸在虞家麵前,讓他們砍一刀的愚蠢操作,有什麽區別
    屏幕裏,周昆捋著眉頭,唏噓道:“難得老張有點兒時間,說說吧,這幾天,虞泰那邊有沒有鬆口”
    “沒有、即使我開出一百件老貨,五個億的賠償金,他還是無動於衷。”
    張校呈比起幾天前,簡直蒼老了幾十歲,臉龐呈現一種灰蒙蒙的頹廢。
    以往他將這個逆子送到國外,就沒少給自己惹事兒,回國後他以為張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安穩點兒。
    這倒好,他的‘好兒子’直接將張家送進火坑。
    老爺子被虞臣肅扇了一巴掌,晚節不保不說,現在更是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可惜那逆子正在警安局坐著,要不自己說什麽就得廢他半條命。
    “一百件老貨,十個億”
    周昆搖了搖頭,以虞家的體量,這點兒價碼簡直不要太侮辱人。
    看來張校呈現在也憋著怒火…也是、虞臣肅那一巴掌,差點兒沒把張家打成杭市的二流家族,這一頭也咽不下氣。
    有心對你孫女動手怎麽了,這不沒出事兒嘛!
    “要不張晨那小子就交代出去吧,棄車保帥嘛!”
    周昆冷笑:“張老爺子要是緩不過神,文程兩家有的是法子,將你張家的產業鯨吞蠶食。”
    周昆話落,齊娜撇嘴:“就算將張晨交代出去,虞家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不如…找個人直接把張晨頂死在裏麵,然後讓那廢物遠走高飛吧。”
    塗著紅唇的風情美人又道:“至於虞家的怒火,他們畢竟在廈市,沒時間和張家一直消耗。”
    “百件老貨和十個億,就當是張家用來消耗的備用金了。”
    “嗯”
    齊娜話罷,周昆和張校呈眉頭同時一皺,這個法子…
    狠、但是很有效。
    鬥吧…張校呈一發狠心。
    虞臣肅上來,明麵上隻甩了一巴掌,但那一巴掌之後的回響,震耳欲聾。
    明顯是奔著不死不休來的。
    如此,他隻要用張晨的‘死’堵住杭市和浙省上麵那些人的嘴,後麵的事兒,本地和他張家交好的大佬,還能不給自己一點兒支持
    “明白了,我先撤。”
    下定決心,張校呈退出群聊。
    隻剩他二人,周昆望著屏幕,怪笑道:“齊侄女對張家這次,也是仁至義盡了。”
    “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可隻要客人不知道這鍋湯的問題,就還能端上台麵。”
    齊娜聳了聳香肩,她道:“上麵對小國道案件的事兒管控很嚴,我們不好散出左賓的惡名,但可以趁他有病在身,來開始我們的計劃。”
    “沒了張家,我們兩家會有些吃力。”
    對此,周昆點頭表示認可。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值此閑時,周昆又問道:“羊百德那頭,這幾天什麽反應”
    “挺鍥而不舍的。”
    齊娜冷笑:“那家夥上任第三天,就去文家敲門了,可惜文家壓根兒沒搭理他,過三天找上程家,又等了三天,但程毅也沒反應。”
    二十出頭的小美人兒搖搖頭:“快到我齊家了。”
    言至於此,齊娜又無奈撇嘴:“文家和程家姿態端得這麽高,這麽一對比,倒顯得我們太世俗了。”
    雖然是她提出的,要在羊百德身上薅羊毛的計劃。
    當然,不得不提,他們的確放棄了羊百德和左賓有所聯係的猜測。
    左賓出這麽大一攤子事兒,王溥李泰那些家夥都快將古殿的門踩碎了,可羊百德就這麽四平八穩地在程家門外等著,臉上不見悲慟擔憂,好像他完全不知道左賓這個人。
    人情世故做到左賓和羊百德這樣,要是還能有聯係,那他們齊周張三家再輸一次,還是不冤。
    “無所謂了。”
    周昆搖頭:“蚊子再小也是肉,沒必要那我們的本錢,和左賓那小東西一直消耗。”
    “倒也是。”
    落地窗旁,齊娜緩緩點頭,正說話時,就見自家別墅門前,一輛加長林肯緩緩停下,一位穿著西裝革履的五旬男人下了車。
    羊百德。
    “說曹操,曹操就到,我下去會一會他。”
    ……
    杭市中心醫院、vi病房。
    床上躺著的和一旁站著的,大眼瞪小眼。
    經過一個晚上的恢複,水貨已經能流利開口說話,今早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讓守著他的八手老大,找一個能服侍他的保姆。
    哎嗨、老大廢了好大勁兒才找一個有照顧傷者經驗,背景又沒問題的老大娘,合同都簽了,流食也端上來了,結果…人被虞婉塵攆出去了,午飯也扔了。
    不僅如此,八手老大和老二也被虞婉塵一通猛打,隻能病懨懨守在門口。
    “趁著那個賣溝子的沒來,有些事兒,我得和虞小姐說清楚。”
    終於,望著床頭投來的冰冷視線,左賓率先敗下陣來。
    “我之前之所以邀請虞小姐來小國道…對了,虞家那四個兄弟現在…”
    正打算解釋時,水貨突然道。
    “都是重傷,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他們的家人,虞家會負責。”
    虞婉塵話罷,轉身取出身後的流食午飯,她邊取邊道:“其他解釋,我不想聽。”
    真就英雄救美人,美人愛英雄的傻缺橋段…左賓眉頭皺成川字。
    一皺眉,就牽扯得頭皮發疼,但水貨管不了這麽多,他舒口氣,直言:“我現在就明說了。”
    “之所以救你,就是希望虞小姐能和我既往不咎,我的意思是那個約定。”
    “當然,虞三叔給的巨額報酬,有點兒出乎意料。”
    “明白啊!”
    怎料虞婉塵就像經過回爐重造,出來後性格大變的另一個人。
    今天將長發隨意束在發帶上,穿著簡約粉色長裙的美人兒點了點頭,手中動作不見停滯,她打開雞湯盒坐在左賓身邊。
    “張嘴…啊…”
    這一刻、水貨徹底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