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京城詭事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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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瑤微愣,眼睛被蒙住,看不清他的神色,她緊張地問:“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即使知道南遲禮身上的蝕情蠱已經消失,但他受蝕情蠱影響而變得嗜殺失控的模樣還曆曆在目,她的心不由得跟著揪起來。
手被對方從額頭拿下來,放到了心口,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時瑤手僵在那,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南遲禮抵著她的鼻尖,兩人鼻息混雜,“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尋找似乎被我遺忘的東西,卻怎麽也找不到,真是苦惱。”
他輕歎一聲。
“不過現在似乎不重要了,看見你,心裏空缺的那處,好像被填滿了。”
窗外的陽光被身上的人嚴嚴實實擋住,陰影籠罩,她隻看得見他。
“別看別的男人,隻看我,好麽”
黑眸定定看著她,“不然我不確定,會不會做出什麽出乎你意料的事情。”
阿奇說的沒錯,南遲禮要是瘋起來,誰都阻止不了。
陰影下,南遲禮眉眼卻越發柔和,他俯身,唇瓣貼在少女唇上,撬開牙關,汲取她的味道,惹得身上的少女呼吸一滯。
時瑤心跳很不穩,微微偏頭:“你不會覺得男女之情很不可靠嗎”
南遲禮頓了一瞬,他的眼眸是極致的黑。
“不怕,若是你背叛了我,我會陪你一起死,沒人能將我們分開,我們誰也不會背叛誰。”
時瑤抽了抽嘴角,“……那你呢,你要是背叛我又該如何”話雖然這麽問,她卻知道他不會背叛她。
南遲禮輕笑著搖頭,馬尾上夾雜的小辮垂落在耳側,“我可以將所有蠱都種在自己身上,以苗疆族長之名起誓,不存在這個可能。”
“南遲禮絕不會背叛被他認定一生的妻子。”
“……妻子”
“親了你,自然是要娶你的。”說完他的唇又壓了下來。
時瑤撲騰的手被他反扣住,隨後指尖靈活溜進她的指縫,兩人十指相扣。
認定了內心的南遲禮像是感受到了什麽初體驗,膽大又仔細地探索,房間很快響起曖昧的吻漬聲,輕喘像一張細細的網,包裹整個房間。
他親吻她的額頭,鼻梁,唇瓣,往下是纖細的一握就斷的脖頸,他留戀於她精致的鎖骨,在上麵留下一個又一個曖昧又安心的印記。
再往下……時瑤攏住自己的領口,臉紅著喘氣,“別往下了。”
南遲禮貪婪地聞著時瑤身上的味道,他弓起身子,伏下,“這是我身體對你的本能反應,很奇怪不是嗎,明明我之前並未學習過這一方麵的內容。”
他輕歎著咬上她的耳垂,聲音沙啞,“你說,我們之前是不是如現在這般”
時瑤的手被他握住。
“阿禮,你別亂來,這裏不是苗疆,中原是禮節之邦,你收斂點!”
南遲禮悶笑,“好啊,”他直接堵上了她的嘴,手帶著她的手,越來越快,他眼睫顫抖個不停,那是興奮的,愉悅的,帶著的壓抑。
他一遍又一遍地喚她:“瑤瑤……瑤瑤……嗯~”都後麵直接聲音都變調了。
時瑤:“冷靜一點。”
南遲禮:“想要。”
“……”
事後南遲禮身體時不時輕顫,饜足地抱著她,像個八爪魚,臉頰白裏透著紅,笑時像個妖精,看得時瑤差點沒流鼻血。
時瑤的手酸痛得不行,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又加上她躺在他身邊。
南遲禮竟然睡了過去。
酒樓外人影交錯,房間卻隔絕了外界的喧雜,隻留下一屋靜謐。
屋裏微微充斥著情欲糜亂的味道。
……
那事之後,時瑤暗罵自己當時竟然沒有把持住,簡直沒出息!
和南遲禮做了那種親密的事情,已經賴不掉他了,這和之前還有什麽區別
南遲禮又對她動情了,就算沒有之前記憶,他還是盯上她了。
甚至比上次還要粘人。
但時瑤也知道,南遲禮比之前還要沒有安全感,他恨不得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生怕她眨眼不見,那是刻在骨子裏的恐慌不安。
這樣下去,怕是不能再去國師那了,被南遲禮發現,不知道會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她打算去找國師解釋一下自己現在的大概情況,不讓他老人家再像之前那樣,坐在院子裏發呆等她。
國師的院子裏總是種滿各種綠植,時瑤一進來,心情就像是被淨化了一樣。
今天天黑的格外很快,月亮爬上夜空,時瑤坐在沈懷淵旁邊,思索著該怎麽委婉說出自己以後可能不能來經常找他,也可能,很久都不會來了。
沈懷淵神色平靜,像是沒有看到少女的糾結表情,和脖頸處若隱若現的紅痕,他難得提出要小酌一杯酒。
可是無所不能的國師大人好像酒力極差,才喝了一杯,白皙的臉龐就泛著紅暈,眼神迷離恍惚,莫名的反差顯得他格外呆萌。
時瑤不由得想起前幾天,南遲禮醉酒的樣子,隻不過沈懷淵醉酒要比南遲禮老實安靜很多。
她想要給他倒一杯醒酒的茶,肩膀卻忽然一沉。
沈懷淵竟然歪頭,將腦袋支在了她的肩膀,如墨般的頭發隨意披散,像是黑色的瀑布。
“大人”
他輕輕嗯了一聲,閉著眼睛。
就在時瑤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閉著眼眸的美人忽然問:“我在你眼裏是怎樣的人”
時瑤想都沒想:“是一個對百姓負責,受萬民敬仰,心懷大愛又親民的偉人。”
微醺的美人輕笑出聲,聲音像是蕩著月色的酒,聽的讓人犯迷糊,“原來我在你眼裏這麽好啊。”
“當然,大人無所不能,身上擔著一國氣運,隻是背負這麽久,也會累吧。”
時瑤聲音輕了些,看向沈懷淵的腿,那是他為了維護世界秩序,搭上的。
沈懷淵身形修長,即使雙腿被毛毯蓋住,仍舊能感受出他漂亮的身形。
倘若能站起來,他必定要比她高處一大塊兒,而不比像現在這般,要抬頭仰望才能看到站著時的她。
每次時瑤來國師這,很少站著,總是坐著吃糕點,又或者和他聊點什麽。
沈懷淵輕輕抬眼,月華落在他的睫毛上,根根分明,“你倒是第一個和我這麽說的人。”
他看著她,裏麵墨深般看不透徹。
“那你心疼心疼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