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八卦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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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幡掛得很密,顏色又雜,形狀一致,所以我明明是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的,卻有種在原地轉圈圈的感覺。
    我停了下來,氣喘籲籲的,覺得這麽轉下去不是辦法,非得把自己累死不可。
    這周藍也不把話說清楚,總是模糊其詞,搞得像是有人在頭聽似的。說是分頭行動,我這連要行動什麽都搞不清楚,行動個屁啊。
    我有點賭氣地坐了下來,也著實是累得不行了,想喘口氣。
    可是,就這一坐,竟讓我發現了點什麽。
    或許是視覺的問題吧,現在我坐在地上,仰頭看著這漫天的經幡,總覺得這密密麻麻的,似乎與諸葛亮的八卦陣有那麽一絲關聯。
    想到了這裏,我不由得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思路。
    如果說這裏的經幡是按照八卦陣的方式來懸掛的,那麽,要就要運用到周易八卦甚至是六十四卦的原理來破解,才能夠成功地走出這片經幡,否則的話,在這裏頭轉到死,也找不到出口的。
    剛剛聽周藍的口氣,他應該是不止一次來到過這裏,所以很大幾率是知道這裏頭的奧妙的,為何不直接跟我明講呢?真的是不知道這些人在搞些什麽?反正我是想不明白的。
    暫時管不了這麽多了,先找到出口再說吧,這經幡之中不知道還有沒有暗藏著其他的凶禽猛獸,如果再遇上一個什麽生化實驗失敗的怪獸,那可就沒有另外一個哥哥能夠來救我了。
    整理了一下情緒之後,我用呼吸調整了一下心情,讓自己的信慢慢地靜了下來,然後仔細地觀察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我眼之所及的經幡,大致是青紅黃白黑五中顏色,這五中顏色,正好跟無形中的木火土金水相對應,而河圖之中就有記載著五行八卦以及方位之間的關係。
    找到了突破口之後,我一下子興奮起來,隻是當年爺爺讓我背河圖洛書圖的時候,我一直邋邋遢遢的,沒有認真用心去領悟,所以現在也隻能在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基礎上,看看能不能破解這個用經幡設置的八卦陣了。
    河圖是根據五星出沒時節繪製而成的。
    金木水火土五星古稱五緯,是天上的五顆星星。木星是歲星,火星是熒惑星,土星是鎮星,金星是太白星,水星是辰星。
    五星一般按照木火土金水的順序,縣級出現與北極天空,每星各行七十二天,五星合周天360度。
    河圖是本著五星出沒的天象來揮之的,這也是五行的來源。
    每年的三月春分,木星見於東方,正當春氣節令,草木萌生,這就是木行的概念;七月夏至,火星見於南方,正當夏氣交令,地麵上一片炎熱,火行的概念就是這樣形成的;九月秋分,金星見於西方,萬物老成調令,殺伐之氣當令,金行由此而成;十一月冬至,水星見於北方,正當冬氣交令,萬物蟄伏,地麵上唯有冰雪和水,水行由此而成。
    現在正當是夏季,剛過了夏至,所以,如果依照五星運行的規律,還有參照著在圍樓院子裏的經驗,這個時候我應該走南方,火星所在的方向。
    根據五行和五色的對應關係,金在南方是白色的,因此,現在隻要循著這裏白色的經幡走著,就應該可以走出去。
    居然一下子就看破了其中的奧妙,真不知道是我強大還是圍樓的建造者能力不行。
    我心中有點沾沾自喜,然後就順著白色的經幡一路往前走,也沒有作過多的思考。
    然而,現實狠狠地給了我一記巴掌,讓我往後餘生都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能輕敵,很多時候你以為的生路,其實是死路。
    我大概走了有十幾分鍾吧,才開始覺得有點不對頭。
    但是,那時候我還沒有察覺到是自己想錯了,隻是覺得這腳下的路,好像是一個傾斜度很低的陡坡,在悄無聲息之中慢慢地帶著我往上走的樣子。
    這樣的念頭,剛開始隻是在我的腦袋裏一閃而過,我沒有做過多的思考。
    然而,人的直覺是很準的,特別是不好的直覺,那幾乎是達到了百發百中的程度了。
    盡管隻是心中的一絲疑惑,但是越走就越覺得不對勁,光線也越來越暗了,幾乎是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經幡的顏色,也辨別不出來了。
    這裏麵肯定有哪裏被我忽略了。
    我終於敢直麵地正事自己的錯誤,在剛剛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其實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想賭一把看看能不能走出去呢。
    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呢?
    五行五色八卦星圖,每一部分都是環環相扣,沒有任何差錯啊。
    就在我靜下心來仔細地回想著這一路走來的所有細節,突然,一陣輕微的聲響傳入我的耳朵。
    就這一輕微的聲響,我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忽略了什麽,是五音。
    五行五色五音,我把音這部分給忽略了。
    而且從一開始,我用河圖來判斷就是錯誤的,應該用洛書圖。
    用洛書圖,結合五色和五音,應該是朝著東南方向走才對,因為判斷的失誤,所以我走的這條路,從一開始就偏離了正確出口四十五度。
    我站在原地,聽著空氣中時隱時現的聲音,在這幾乎接近於絕對的黑暗之中,冷汗直下。
    樂器是我的薄弱之處,如果現在當靠辨別樂曲來尋找正確的方向的話,無異於登天之難。
    這該怎麽辦呢?我一下子失去了主意。
    就在我著急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心中已經開始在期盼著周藍或者陳默會不會出現的時候,一陣悠悠的笛聲暗暗地從遠處傳來。
    是昨天晚上我在老爺廟的廚房中所聽到的那一曲笛聲,感覺上是一樣的。
    難道,那天吹笛子的那個人,也跟著我們到了鄱陽湖底嗎?
    是廟祝嗎?
    老廟祝看起來已經快八十歲了,要跟著我們到著鄱陽湖底來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
    難不成,是湘玉。
    因為在隧道之中,是湘玉吹著骨笛將天使長尾天蠶蛹引開的。那時候,她與已經死去的老李那番對話,現在回想起來,還真的頗耐人尋味的。
    如果是湘玉的話,那她為何不直接出來找我,而是同樣用如此晦澀的方式呢?
    眼下也顧不上這麽多了,先循著笛聲往前去看看什麽情況吧。
    我對著自己說道,然後朝著笛聲的方向,著黑暗中摸索著慢慢挪動著腳步。
    我越向前走著,笛聲就越清晰,應該是漸漸地接近吹笛子的人沒錯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但是別無他選,既然自己摸不著方向,就讓對方先動起來吧。
    大概在黑暗中摸了有十來分鍾吧,笛聲已經特別清晰地環繞在我的四周了,感覺吹笛子的人就在身邊似的。
    與此同時,有一個白色的光亮,出現在我正前方的不遠處,那光亮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那樣,有點模糊,而且那光好像就隻是一個光而已,因為它沒有照射到四周的任何一處東西,但總算是這黑暗中的一點光明了。
    我沒有想太多,朝著光亮的方向,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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