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nbp;第一奸臣
    楊書成講道：“其實皇帝心裏清楚的很，馬士英擁立他，隻是把他當作傀儡，他是個大奸臣。”
    李星長歎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白玉瑤道：“憑我們三人的本事，幹脆殺了這馬、阮兩個奸臣。”
    李星道：“不可，殺了這兩個，弘光朝更是亂成一鍋粥，給了清兵一個可乘之機，弘光朝不能亂了。我今夜就去馬士英府上，勸他聯合我們，一起抗清。我就不信，清兵來了，他能獨善其身。”
    計議一定，三人走出來，到街上，找了一家飯店，點了幾個特色菜，吃了起來。吃罷飯，又到各處去遊玩。
    到了夜裏，李星背著珠寶去見馬士英，楊書成跟白玉瑤在旅店裏等消息。
    待到半夜，李星回來了，對兩人把見馬士英的經過說了，他說道：“這馬士英是跟李自成打了幾仗，才發家起來的，他對我們成見極深，說死也不跟我們合作。”
    楊書成兩人也無法安慰他，李星悶悶不樂，回到房間裏去睡覺。
    楊書成跟白玉瑤可睡不著了。
    兩人待成一起。白玉瑤道：“李將軍事沒談成，白白丟了一袋珠寶，想著就來氣。”
    楊書成道：“既然事情沒談成，珠寶可不能白送給他。那也是將士們拿命換來的。”
    “是啊。”白玉瑤道，“我得想法把它們給奪回來。”
    楊書成道：“白將軍，我支持你。要是李將軍睡覺起來，問起你，我就說你去散心去了。”
    計議一定，白玉瑤回屋換上夜行衣服，從後窗跳了出去。
    現在是戰時戒備狀態，街上黑燈瞎火，一個行人也沒有，倒是不時有巡邏的官兵一隊隊走過來。
    白玉瑤仗著絕世輕功，不把他們放在眼裏，沿著屋簷朝前跑去，一望見有官兵身影，要麽飛身上了房，要麽隱身在角落裏，趕到官兵走後，又沿著屋簷朝前跑去。
    這馬士英的府第，他們幾次從門前走過，熟悉的很。白玉瑤走過幾條街道，就來到馬士英府前，那府前照樣燈火明亮，有兩排兵士把守。
    白玉瑤繞到後麵圍牆來，這一溜的高牆，光滑整齊，很難飛身上房。這時，有一隊官兵巡邏來了。白玉瑤趕緊隱藏了起來。
    待這隊官兵走過。白玉瑤掏出飛抓，甩出抓住牆頭，攀了上去。
    躲在牆頭上，這是一個後院，有亭台樓閣，四處黑暗，也沒個人影。
    白玉瑤收起飛抓，飛身下了牆，沿著小道朝前走去。這時，已是後半夜了，這裏是馬家的後院，一個人影也沒有。
    白玉瑤飛身上了房，朝前院跑來。
    隻見前院樹木濃密，房屋一座連著一座，還好有一間屋還亮著燈。
    白玉瑤跑到這處庭院，外麵倒有巡邏的家丁，白玉瑤不敢靠近，隻得飛身上了房，悄悄來到亮燈之屋。
    這是一間書房。白玉瑤趴在屋瓦上，也不敢揭開瓦來，隻是側耳細聽。
    卻聽到有人細微的說話聲，這深更半夜，眼見就快天亮了，不是馬士英，又會是誰？
    隻聽馬士英道：“據可靠消息，劉良佐已投靠了清兵，這我早就有預料，他的哥哥早就在清營裏了，隻是他手下有兵，我不敢動他。”
    另一個人道：“那這江北四鎮就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那清兵就可乘虛而入了。”
    馬士英道：“可不是，還有壞消息呢，高傑已被許定國殺死，其部下歸無所依，最後也投靠清兵了。”
    另一人道：“那京城不是岌岌可危？”
    馬士英道：“誰說不是呢？”又問道：“今兒皇上接見的一個人是什麽來頭？”
    那人道：“皇上叫太監們都出去，說是小時候的一個玩伴，進京來找他。兩人也沒說到一盞茶的時間，皇上就送他出宮了，派人去跟蹤，這人狡猾的很，在熱鬧處，轉了幾圈，就跟丟了。”
    馬士英道：“一個人也成不了氣候，皇上怎麽樣？”
    “還是繼續喝酒，玩女人，醉生夢死。”
    馬士英笑道：“這朱由崧倒可愛的很。”
    那人道：“看來，這裏不保了，閣老還是早想脫身之計。”
    馬士英道：“現在，大清就是要皇上跟我的人頭，我現在還不能走，還要守在這兒。對了，靈穀寺的東西怎麽樣？”
    “沒事，寺中的和尚沒一個跑掉，我派了一百多家鄉兵把守，隻要閣老一聲命下，我們就可以回轉家鄉了。”
    “好，你這事辦得漂亮。”馬士英道，“皇上醉生夢死，不給自己留後路，我可不跟著他傻，我得給自己留條後路。現在天也快亮了，現在情勢危急，你也不要多耽擱了，天一亮，你就出城，到靈穀寺去。”
    兩人半夜計議，不想被房上的白玉瑤聽個一清二楚。
    白玉瑤聽得實在，輕輕走過房脊，飛身下房，順著原路，朝後飛跑，很快來到後院，所幸一個人影也沒有。
    白玉瑤聽聽動靜，飛身上了牆頭，下麵橫巷裏，一個人影也沒有。那殘月照得巷內明亮，安靜得很。
    白玉瑤飛身下了牆頭，又翻到對麵房上，踏房越脊朝前飛跑。
    這是黎明前的黑暗，那月亮都躲到雲層裏去了。白玉瑤如一隻飛鳥一般，朝前飛跑，整座城都睡著了，連一個夢囈也沒有一聲。
    白玉瑤回到旅店，複從後窗跳進，那楊書成還坐在他房屋裏。
    見白玉瑤閃身跳進了屋，楊書成問道：“怎麽樣？”
    白玉瑤道：“這馬士英可惡的很，清兵已突破淮河防線，快打到京城了，這馬士英早把財物轉移到靈穀寺，派他的家鄉兵把守，過幾天就要運回家鄉去了。”
    楊書成道：“這都是民脂民膏，不義之財，我們把他劫了。”
    “這是肯定的。”白玉瑤問道：“李將軍怎麽樣？”
    楊書成道：“能怎麽樣兒，在屋裏長籲短歎，還沒有睡去。”
    白玉瑤歎道：“唉。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大明沒有一個實心為國的忠臣。今夜的事不要告訴李將軍吧。看他明晚跟阮大铖相談的結果如何？”
    一夜無事。
    第二日起來，李星心情鬱悶，楊書成跟白玉瑤陪著他在城裏到處遊逛。
    隻待夜來。
    李星看著天黑，就帶著珍寶求見兵部尚書阮大铖。
    楊書成跟白玉瑤心裏知道他這是無功而返。
    楊書成守店，白玉瑤從另一路朝阮大铖府中趕來。
    已是夜半，白玉瑤穿著夜行衣，借著長廊的掩護，很快來到阮大铖家，李星拿著珠寶走前門，白玉瑤依然從後院進入。
    這裏也是一個小小的花院。四圍高牆，一個小水池，旁邊一個假山，牆邊有一株芭蕉，一叢青竹，好幽雅的一個小院。
    白玉瑤咽咽唾沫，心道：“不想這個奸賊，這麽會享受。”
    一溜有五間房屋，已是夜深，隻一間還亮著燈。
    白玉瑤走到窗前，朝裏望，一個美人正在對鏡梳妝，那身段苗條，閉月羞花之貌，她對著銅鏡中的自己，自言自語道：“這個老東西，一點兒本事也沒有。隻知道霸占我，從來也不來光顧我，唉……”她不由唱了出來：“似我這般如花青春白白浪費，徒增奈何……”
    白玉瑤聽她唱詞，不由舊病複發，想道：“前麵李將軍正在跟阮大铖談判，不知結果怎樣，反正時間還早，不如在此躲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