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4章,青史留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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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漸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專員大人有話說。
    “砰!”
    “砰!”
    外麵時不時的傳來槍響。
    在場的人都是情不自禁的緊張起來。
    城內響槍?
    難道是有日寇打進來了?
    一會兒以後,有一個上尉軍官急匆匆進來。
    目光橫掃全場,然後來到張庸身邊,低聲耳語,“專員大人,都安排好了。”
    張庸點點頭,揮揮手,那個上尉軍官轉身離開。
    祁青鸞低著頭,一言不發。
    內心暗暗的好奇。這個反動派安排好了什麽?
    其他人也是在暗暗的嘀咕。
    “啪勾!”
    “啪勾!”
    還有斷斷續續的槍響。
    有好些人情不自禁的豎起耳朵。表示關注。
    這個槍聲不對啊!是日寇的三八式步槍啊!
    難道真的有日寇打進來了?
    又有一個中尉軍官急匆匆的趕來,向張庸密報。
    張庸點點頭,擺擺手,示意沒事。
    其他人逐漸坐不住了。
    如果真的是有日寇殺到了,他們得早做準備啊!
    很多人都是欲言又止。望眼欲穿。希望張庸出來說幾句話。至少說清楚是什麽事。
    結果,張庸偏偏是什麽都沒說。示意祁青鸞給自己捶肩。
    祁青鸞倒是很樂意。他也想知道張庸到底是安排了什麽把戲。以蒙騙眼前這些人。
    “啪勾!”
    “啪勾!”
    槍聲眼看是越來越激烈。
    確實是日寇三八式步槍的聲音。非常尖銳。
    “專員……”
    終於是有人忍不住了。
    其他人也是紛紛站起來。等著張庸給答案。
    “稍安勿躁。”張庸舉起手,在虛空按了按,“就是一些日寇偽裝滲透……”
    微微頓了頓,張庸又緩緩的說道,“不過,大家也知道,日寇長的和我們差不多,很難分辨,所以……”
    “所以什麽?”
    “有一些損失是在所難免的。國軍也很難分辨啊!”
    “會有什麽損失?”
    “日寇目前的主要目標,還是大戶人家的錢財。偽裝成江洋大盜,殺人越貨……”
    張庸隨口胡謅。
    時間緊,當然來不及安排太細節。
    隻能搞一點緊張氣氛,算是走過場。反正沒有人會追究真假。
    結果……
    目的達到了。
    江洋大盜?殺人越貨?
    在場的有誰不擔心呢?
    現在外麵兵荒馬亂的,要是被盯上,絕對凶多吉少。
    不行。
    這件事必須解決。
    “專員大人,你要保護我們啊!你是我們的守護神啊!”
    “對,專員大人,你要保護我們啊!”
    “求保護……”
    “求保護……”
    聲音逐漸整齊劃一。
    張庸:???
    懷疑你們是經過訓練的。
    怎麽說話的語氣和後世網絡上的回帖那麽整齊?
    故意的吧。
    行,我也不吊你們胃口了。
    直接掏錢。
    “諸位,安靜!安靜!”
    “相信諸位也知道,國軍目前兵力非常緊張!”
    “確實沒有多餘的兵力來保護在場的每個人!”
    “所以,希望你們自保!”
    張庸語調鏗鏘。
    頓時,所有人都是嘩然一遍。
    自保?
    怎麽自保?
    日寇都是有武器的。
    他們拿燒火棍和凶殘的日寇戰鬥嗎?
    “專員大人……”
    “大家稍安勿躁!我支援你們武器彈藥!”
    “全部五折!”
    “按照市場價格五折賣給你們武器!”
    “一把嶄新的馬四環步槍,我隻賣四十大洋!虧本賣給你們!”
    “每把馬四環步槍還送一百發子彈!”
    “一把駁殼槍隻要八十大洋。也送一百發子彈!”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張庸稀裏嘩啦的將全部要說的都說出來了。
    短時間,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最後還是選擇了用武器彈藥來換錢。
    其實換錢不是根本目的。
    暗中輸送武器彈藥才是。
    等於是將部分的武器彈藥存儲在民間。以後要組建遊擊隊什麽的,也沒有那麽困難去搞武器彈藥。
    如果有紅黨利用這些武器彈藥武裝自己的隊伍,最好不過。
    會不會有人帶武器彈藥去投奔日寇?有。但絕對不是主流。
    日寇又不缺武器。
    偽軍也不缺武器。
    缺武器彈藥的隻有紅黨好吧。
    “五折?”
    “武器?”
    眾多大戶都是麵麵相覷。
    感覺非常出人意外。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
    想要白嫖。想要國軍派人保護自己。確實不現實。萬一日寇殺到了,國軍還沒來……
    始終不如自己的手裏有槍好使。手裏有家夥,腰杆子就硬。
    自費購買,似乎也是目前的最優解了。
    “專員大人,真的是五折嗎?我們能不能先看看貨色?”
    “可以。”
    張庸點點頭。拍拍手。
    很快就有人抬進來幾個大箱子。裏麵就是武器。
    有馬四環步槍。
    有毛瑟駁殼槍。
    都是嶄新嶄新的。質量保證。
    “好東西!”
    “上等品!”
    在場也有人識貨的。
    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都是真家夥。
    可能比國軍部隊裏麵使用的還要好。
    五折……
    絕對做得過的!
    甚至可以多買一點,以後轉手。
    現在到處都是兵荒馬亂的,需要武器彈藥的人很多。
    一把栓動步槍,在黑市上,哪怕是漢陽造,都要賣上百大洋呢!還不另外送子彈!
    現在武器彈藥都是硬通貨。比大洋還管用。
    就連土匪綁票,很多時候都不要銀元,而是要你用武器彈藥來贖人。
    指明要多少支步槍,多少發子彈。
    各方爭奪,武器彈藥自然水漲船高。以前被人嫌棄的老套筒都能賣好幾十大洋。
    “來人!”
    “到!”
    “準備筆墨紙硯!”
    “是。”
    很快,筆墨紙硯準備好。
    張庸朝祁青鸞努努嘴。讓她坐到一邊去,負責記錄。
    祁青鸞:???
    什麽情況?
    你剛剛不是說,我隻需要安安靜靜的坐著……
    算了。不跟他計較。她以前的掩護身份是老師。對於毛筆字、鋼筆字,都是寫得非常漂亮的。
    “馬四環步槍。四十大洋一支!”
    “毛瑟駁殼槍。八十大洋一支。”
    很快,按照張庸的要求,寫出兩張告示。白紙黑字,就不用浪費唇舌了。
    同時,也是特別標明,隻要大洋。不要法幣。
    “我要三十支步槍!二十支駁殼槍!”很快就有人試探著開口。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張庸滿口答應。
    擺擺手。有人送來更多木箱。
    步槍,六支一箱。附帶的子彈也在裏麵。
    駁殼槍,十二支一箱。包括附帶的子彈。
    張庸想了想,又說道:“諸位還是按箱買吧!我懶得拆散了!”
    “那行,我要十二支駁殼槍!”
    “成交!”
    張庸點點頭。
    對方立刻派人回家取大洋。
    等大洋送來,這些槍支和子彈,就屬於他所有了。
    拿回去,看家護院,穩穩當當的。
    就算是有日寇喬裝江洋大盜,也能迅速做出反應。
    “我也要三十支!”
    “我也要……”
    有人帶頭,其他人當然也就跟風而作。
    沒有誰可以置身事外。
    別人手裏有槍,你手裏沒有,那肯定不安全啊!
    日寇肯定朝沒有槍的人下手啊!
    何況,如果日寇不來,其他危險因素也不能忽略。
    萬一遇到和自己有矛盾的家夥,隨時會被威脅。無論如何,自己都給搞一批武器防身。
    “我要五十支!”
    “我要一百支!”
    漸漸地,開始有人加碼。
    既然大家都有,那我必須比你多!
    我家裏人口多,人手一把,那也是很合理的吧!
    我有錢,必須有槍才能守得住。
    二公子感覺有些不對,好像樂捐變味了?
    說好的樂捐,怎麽變成了武器彈藥買賣?
    皺眉。悄悄的朝張庸說道:“少龍,這樣搞可以嗎?”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有什麽問題?”張庸撇撇嘴。
    “可是,這都是武器彈藥啊!”
    “是武器彈藥啊!那又如何?”
    “部隊……”
    “咱們部隊不缺步槍和駁殼槍!”
    “是嗎?”
    “你要是知道哪支部隊缺步槍和駁殼槍,來找我。我免費補足。”
    “那……”
    “建鎬,我說的是委座的隊伍。地方上那些不算啊!”
    “明白。明白。”
    二公子心領神會。不再言語。
    確實,黃埔嫡係的部隊,沒有缺步槍和駁殼槍的。
    至於地方上的部隊,誰管他們……
    “我這樣做,還能將市場價格打下來。防止部隊有人暗中販賣武器。”
    “是嗎?”
    “市場價格打下來了,暗中販賣武器彈藥的利潤沒有那麽高,自然就沒有那麽多人鋌而走險了。”
    “好像也對……”
    建鎬同誌認真的思考著。
    張庸站起來。
    “薛長官,我們回去吧!”
    “好!”
    薛嶽巴不得。
    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搞的好像菜市場似的。一點都不嚴肅。
    他是傳統的軍事指揮官,隻專注軍事。
    祁青鸞著急了。
    不是。你怎麽走了?你走了,我怎麽辦?
    “等等……”
    “什麽事?”
    “你走了,我做什麽?”
    “收錢。造冊。”
    “我……”
    “怎麽?連這個都不懂?”
    “需要記錄到每個人嗎?”
    “不用。就是記錄賣出去多少支步槍,多少支駁殼槍,回頭給我一個總數就行。”
    “那……”
    “忙完以後,直接到警備司令部找我。”
    “好吧……”
    祁青鸞感覺很荒謬。
    好像自己被張庸給抓壯丁了。要給他幹活。
    但是……
    算了……
    看在一萬法幣的麵子上……
    “走吧!”
    “好!”
    張庸走出去幾步。
    忽然又折返回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湊到祁青鸞耳邊。
    幾乎是貼著她的耳垂,低聲說道:“不要法幣。隻要大洋。美元或者英鎊也行。”
    “知道了。”祁青鸞條件反射的回答,然後感覺不對。
    這個混蛋。貼這麽近。誤會……
    抬頭。看到其他人意味深長的眼神。就知道晚了。
    別人已經誤會了。
    已經誤會她就是專員大人的禁臠。
    這不,特別留下來幫專員大人收錢。那妥妥的標準操作啊!
    現在這年頭,私事都是姨太太出麵……
    以後吧,如果有什麽事需要找專員大人幫忙,直接去找專員大人,太難了。但是可以去找這位小姐啊。
    於是,這位漂亮的小姐,就成了他們的未來救星……
    “走!”
    張庸和薛嶽回到警備司令部。
    警備司令部還是在機場附近。
    雖然機場已經被摧毀。但是,地方廣袤,視野開闊,做司令部最好。
    何況,在機場的下麵,還有現成的防空洞。
    張庸下車。打量著被日寇摧毀的機場。盤算著修複的成本。
    如果條件允許,他還是要修複南昌機場的。
    從南昌機場出發,可以威脅金陵、杭州、上海。乃至於整個台島。
    以後如果有B29轟炸機,可以直接轟炸日寇本土。可以節省很多航程。可以攜帶更多炸彈。
    馬上就是九月份,元首開始動手,戰火熊熊燃燒……
    不過,估計沒那麽容易。
    因為日寇肯定不會允許。
    一旦發現南昌機場準備修複,肯定會瘋狂出動飛機前來破壞。
    未來一段時間,南昌和長沙,肯定會經曆更多的戰火。
    地麵上,天空中,水麵上,戰鬥都不會斷。
    日寇是不可能放棄進攻的。
    張庸也不希望日寇放棄。否則,就無法給日寇繼續放血。
    繼續打。
    一直打。
    打到日寇的血全部流光為止……
    “專員!”
    吳逸誌急匆匆趕來。
    張庸點點頭。
    “專員,剛剛,統帥部來電,詢問你是不是擊沉了日寇五船軍火……”
    “是的。誰報告上去的?”
    “恐怕沒有人報告。統帥部是破譯了日寇的電報才得知的。”
    “破譯電報?”
    “準確來說,是日寇運輸船的民用電台。”
    “哦……”
    張庸表示明白。
    原來是民用電台啊!不是軍用電台。
    還說誰那麽厲害,居然破譯了日寇的電報。那絕對是一流高手了。
    “專員,統帥部想要核實此事……”
    “是有這麽一回事。陳鐵鷹、孫策兩位也在場。”
    “他們兩個是……”
    “一個是陳誠參謀次長派來的,一個是西北胡宗南長官派來的。”
    “那我立刻向統帥部報告此事。”
    “好!”
    張庸點點頭。
    正好,陳鐵鷹和孫策可以佐證。
    其實,張庸本人對這份戰功完全不在意。所以回來都沒有提及。
    不過,統帥部可能是有宣傳的需要。那就交給統帥部去處理吧。
    陳誠和胡宗南,都需要一點顏麵。
    為了給眾人一個交代,陳誠目前也是被擼掉了所有兼職,隻保留一個參謀次長的虛職。
    和張庸一樣,國光勳章拿到了。但是吧,實職都被擼掉了。
    暫時來說,兩人還真是有點相似。
    胡宗南倒是一堆的實職。但是沒有戰功啊!青天白日勳章都沒有。
    堂堂戰區長官,居然沒有一枚青天白日勳章,未免有點說不過去。
    整個抗日戰場,胡宗南都沒什麽表現。
    淞滬戰場倒是參加了,結果一敗塗地。
    之後就是龜縮西北。
    好像直到1947年才搞到第一枚青天白日勳章。
    回到警備司令部。
    剛剛坐下。就有參謀送來一份電報。
    吳逸誌看完,對張庸說道:“專員,薛長官,是統帥部的通電。”
    “通電?”張庸好奇,“什麽內容?”
    “統帥部正告日寇侵略者,立刻停止攻擊,退出華夏,以表誠意。否則,我抗日軍民,將勠力同心,前赴後繼,務必將侵略者消滅幹淨……”
    “給我看看。”
    張庸伸手拿過電報。
    這都說什麽呢?三兩句不行嗎?
    就說,我要你立刻無條件投降。否則,就全部去死!
    多說一個字都是多餘。
    但是後麵……
    哦,還有很長一段。
    是警告已經出逃的汪某人的。
    勿當漢奸。
    勿忘國恥。
    將電報遞回去給吳逸誌,緩緩說道:“估計是汪某人要出山了。”
    “他要做什麽?”吳逸誌皺眉。
    “估計是要在金陵成立偽國民政府。和重慶唱對台戲。”
    “他敢?”
    “有日寇撐腰,他當然敢。否則,當初就不會秘密出逃了。”
    “這個敗類!”
    吳逸誌等人都是非常生氣。
    你逃就逃了。現在還公開充當日寇的傀儡!
    那是要辱沒祖宗的好吧!
    “你們說,這份通電,是誰的手筆?”張庸忽然錯開話題。
    “當然是布雷先生啊!”吳逸誌回答。
    “原來是布雷先生。”張庸若有所思。
    很奇怪,他和陳布雷並沒有見過麵。一麵都沒有。
    因為陳布雷基本上都是在自己家裏辦公。文膽嘛。不受案牘勞形。
    一般的布告什麽的,也不需要他執筆。
    需要他執筆的,都是非常重要的文件。
    比如說光頭在廬山上的講話。背後就是陳布雷預先起草好的。
    “戰端一開,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
    這幾句話,後世一直傳頌。
    今天的通電,倒是沒有太驚豔的語句。
    但是!
    提到他張庸的名字了!
    雖然是在很多人名當中,但是,確實有他張庸的名字!
    他!
    張庸……
    青史留名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