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麽鬼話。”世界鑄造者聽到蝙蝠俠之龍這麽說道。
    “胡說八道也不可能改變你被擊潰的結果。”
    “你的起源，蝙蝠俠之龍。我所看到的……是超越超時間流的真相。”
    多元宇宙之母帕佩圖阿開口說道：
    “你是一個占據了某個黑暗多元宇宙蝙蝠俠布魯斯韋恩身體的靈魂。你並不是布魯斯韋恩，而你的真名……你從未向他人說出的真名……便是陳韜。”
    世界鑄造者本來壓根不覺得他的母親在講實話。
    他隻覺得自己的母親在扯淡。
    然而當他聽到母親報出了那個名字……那個他剛剛創造出來世界核心的名字，那個古裏古怪的變形成某個亞洲人形態，然後給自己了一個中國名的世界核心……
    對，太對了……他竟然沒有想到。哪怕認為自己是中國人，這個世界核心既然是超人的話，也應該是中國超人孔克南才對……為什麽會出現這麽一個完全與超人無關的名字？
    在多元宇宙陰暗的角落，狂笑之蝠靜靜的聽著，臉上露出迷茫、興奮、恐懼混雜在一起的表情。
    他的眼睛隱藏在黑暗多元宇宙金屬所形成的尖刺眼罩後麵，目光透過護目罩穿透黑暗。
    他嘴角微微勾起，流出一滴又一滴的口水，那被曼卓拉克所汙染的深紅橘色皮膚，與他原本蒼白的小醜皮膚交相輝映，像是熟透的蘋果，又像是少女脹紅的麵頰。
    狂笑之蝠出離的興奮了，在那麽多事情之後，不斷的被壓製，被擊潰，狂笑之蝠他終於……
    窺探到了蝙蝠俠之龍最隱秘的角落。
    “這怎麽可能呢……”
    在他們兩人的身旁，世界鑄造者被他的母親一句話搞得思緒都混亂了。
    盡管他並沒有完全相信他母親說的話，但他隻是忍不住的去想。
    “如果我所創造的世界核心就是過去的蝙蝠俠之龍，那我豈不是……”
    一瞬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
    一大堆的話就像是潮水一樣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緊接著被他快速掃地出門。
    在壓根沒有人意識到的情況下，隨著多元宇宙之母帕配圖阿開口，超時間流的上遊隨著她的話語，也正在快速的形成一段過去的曆史。
    她是帕佩圖阿，僅憑語言就能夠改變超時間流的上遊，憑空捏造出曆史。
    這種事情本質上和陳韜給至尊小超人捏造出一個猴子人格並無區別，同樣是在超時間流的上遊製造一個“很早以前至尊小超人就有猴子人格辣”的曆史，然後覆寫到至尊小超人身上。
    隻不過陳韜製造小超猴是因為他在黑暗多元宇宙時期的至尊小超人身上確實製造過猴子，他所謂的“捏造超時間流過去的曆史”隻不過是放大了自己在至尊小超人身上曾經下的手腳。
    但帕佩圖阿卻是憑空製造，僅憑空口白言，悄無聲息，暗藏殺機。
    “你和至尊小超人一樣，來自一個沒有超級英雄，但是卻有著超級英雄們漫畫的世界……
    你和至尊小超人真的很像，但你非常的聰明，即使是麵對至尊小超人，你也讓他下意識的以為你就是平行宇宙的布魯斯·韋恩，就像他本人實際上是平行宇宙沒有超能力的克拉克肯特一樣，可你不是布魯斯，你是另一個存在。
    然而你不明白，你的存在是一個曆史的回環。”
    帕佩圖阿看著蝙蝠俠之龍。
    是的，對方的起源就是如此，由帕佩圖阿所創造。
    這是練假成真，也並不是練假成真。
    蝙蝠俠之龍存在於此，是當前存在的事實，而她帕佩圖阿為他創造了一個過去，就拚接完成了他的曆史回路，隻要在超時間流上能夠說得通這事情就會變成現實，哪怕超時間流不願意看到，它也無法違抗自身運行的規則。
    說到底，超時間流不是一個具有思考能力的生物，隻要善用規則，哪怕是要拿刀捅入超時間流的心髒，對方也會幫你拿刀子。
    帕佩圖阿說的正是蝙蝠俠之龍存在的內在邏輯，這就是超時間流經常幹的先射箭後畫靶的行為，正如當初主宇宙的N52超人突然死掉之後，超時間流直接把P52超人弄到了主宇宙，造成了既定事實，然後再通過多元融匯補全了P52超人進入主宇宙的過程。
    眼前的這個蝙蝠俠之龍說不定也是dc多元宇宙創造的，而現在補全他的起源就是他多元宇宙之母帕配圖阿應該幹的事。
    當然了，帕佩圖阿不懷好意，在補全起源的同時，自然而然的會摻入一點……
    “不可能。”帕佩圖阿聽到蝙蝠俠皺了皺眉頭，然後他出現在身旁的這個超人陳韜的身邊。
    超人陳韜茫然無知的看著他，他隻不過是個被世界鑄造者新創造出來的生物，別人說什麽他基本上沒有什麽分辨能力，自然也意識不到帕佩圖阿在這裏憑空捏造他們兩人的曆史究竟有什麽險惡用心。
    然後帕佩圖阿看到蝙蝠俠之龍皺了皺眉頭。
    多元宇宙之母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當她勉強脫離了一部分起源牆的時候，就已經通過超時間流回溯了蝙蝠俠之龍對於超人陳韜所做的所有行為，包括從最開始，他是怎樣在主宇宙蝙蝠俠的肋骨中動手腳的。
    一條清晰且明確的脈絡在他的眼前徐徐展開，監視者和反監視者擾亂了第六緯度神明們對超時間流過去的窺探，這導致了世界鑄造者完全沒發現蝙蝠俠之龍究竟幹了什麽卑鄙的事情。
    但對於帕佩圖阿來說，監視者和反監視者攪亂的那一點渾水，隻是稍稍耽擱了一下她找到事情真相的時間。
    撥開迷霧看過去，一切都如掌上觀紋般清晰，她的三個兒子向來是各自為戰，永遠學不會聯手對敵。
    而不能聯手，便永遠無法與他們的母親抗衡。
    盡管就算聯手也勝率極低就是了。
    總合體……多元宇宙之母帕佩圖阿需要找回總合體，這是她徹底複活的關鍵。
    但總而言之，現在還是把蝙蝠俠之龍的起源敲定。
    帕佩圖阿很喜歡蝙蝠俠之龍，她很欣賞對方。不是什麽人都值得她欣賞的。
    躲藏在三個第六維度神明的夾縫當中遊刃有餘，帕佩圖阿很欣賞這種品質。
    如果能夠收服對方的話。多元宇宙之母很樂意那麽做，也願意費一點心思。
    被困在起源牆上的時候，多元宇宙之母已經意識到，她最大的錯誤就是在太虛中取來軀體創造的第六緯度三兄弟其實和她壓根不是一條心。
    她需要的不是代替自己管理多元宇宙的同僚，而是直接聽命於自己的下屬，最好還能夠和自己的目標一致，幫助他統一人類與火星人基因混合而成的巨人大軍。
    重要的是，他必須願意統帥大軍，也有相應能力。
    而蝙蝠俠之龍看上去就是個不錯的人選，對方擁有著侍從神的侍從神的力量，盡管在帕佩圖阿看來非常孱弱，但也已經很不錯了。
    對方還能夠製定這麽詳細的計劃，這就是我帕佩圖阿所需要的人才。
    “不可能，這不是我的起源。我記得我過去所經曆的一切……你從何處得知我的真名？”
    陳韜皺起眉頭。
    帕佩圖阿的開口並不讓他感到驚訝，但讓他難以想明白的是多元宇宙之母是怎麽知道他的真名的？
    他並沒有被對方所動搖，無論自己的來處是什麽，他的目標都很清晰。
    “我是……”
    “你真的能記得你過去的記憶嗎？”
    然後他聽到帕佩圖阿開口說道：
    “你過去的一切？成為演員，拿了個水貨影帝？考了半天心理執照，最後發現已經不是你的國家頒發的了，但最後還是進入相關機構供職，然後按照你所說的‘光速提桶跑路’？”
    多元宇宙之母帕佩圖阿用一種古怪的腔調重複著陳韜的過去那種腔調非常像陳韜自己，陳韜幾乎覺得毛骨悚然。
    “你真的能記得這些事情的具體細節，而不僅僅隻是一些【設定】？”
    多元宇宙之母指向英雄日，她的聲音在陳韜的耳畔低語：“你的朋友英雄日被創造出來的記憶是不是也非常的明確和清晰？但你問問他……在他得到的那些記憶當中……他是否隻能感同身受作為英雄的那一部分？
    那些狂亂瘋癲的歲月呢？作為一頭野獸，作為毀滅日而瘋狂的時代呢？與高格軍團戰鬥，替代主宇宙超人的歲月，是不是更加清晰？清晰到就像是剛剛看完一部電影一樣？
    還有那個超人陳韜……你難道不覺得他非常的熟悉嗎？”
    多元宇宙之母看著靜靜站在原地的蝙蝠俠之龍。
    “我現在隻需要從超時間流上抓取他。”
    多元宇宙之母默默的想著。
    “在超時間流的上遊，過去，蝙蝠俠之龍剛剛穿越過來的那個時間點，在他在蝙蝠洞裏走來走去，好奇的到處亂摸，摩擦著蝙蝠洞廁紙的時候。
    她可以回到那個時候，盜取蝙蝠俠之龍腦海中的記憶，然後減去穿越重生的部分，灌輸到這個超人陳韜的腦海中。這是一種方法……越過超時間流，直接達成現實。”
    帕佩圖阿想著。
    她其實不太確定。
    如果按照健康的流程，將超人陳韜和蝙蝠俠之龍聯係在一起，應該是他送超人陳韜去穿越，然後抹除穿越之前曆史的記憶，然後把他送到一個有漫畫的無魔世界，主宇宙的一切都變成漫畫書讓他看，緊接著再讓他穿越到剛剛麵對貝恩的那個時候，徹底完成超時間流的曆史循環。
    但是不太方便帕佩圖阿下黑手。
    所以按照第1種方法，也可以達成自己想要的結果，更方便他在那些記憶中動手腳，比如……
    “其實你是我的造物，蝙蝠俠之龍。”
    多元宇宙之母柔聲說道。
    “在超時間流的未來，某條我失敗的時間線……”多元宇宙之母帕佩圖阿不明白，她正預言了自己的結局。
    沒什麽話比這一句對陳韜的傷害更大。因為踏馬的，多元宇宙之母帕佩圖阿說中了，跟陳韜的記憶完全對得上號！
    在原作漫畫劇情之中，多元宇宙之母確實慘敗於狂笑變成的至黑騎士之手！
    “為了逆轉我失敗的結局，我創造了你，蝙蝠俠之龍。你存在的目的就是改變我失敗的終局。你是一個變數，你創造了地球15，徹底改變了我失敗的未來，幹得好，這正是你應當前進的命運。”
    陳韜聽到多元宇宙之母說的越來越順暢，心中的邏輯一點一點完全對上了，也許是陰差陽錯，無論是從動機還是從結果都完美無缺。
    “盡管我失敗了，但我並沒有徹底毀滅。”多元宇宙之母說道。
    對上了，完全對上了。陳韜捂著自己的腦袋。dc有一個篇章叫《我們是昨日》，講的就是那些過去時間線上的反派卷土重來的事情。
    難不成自己穿越的原因就真的是這個嗎？
    多元宇宙之母並不覺得自己歪打正著，她隻覺得自己說對了。她看到蝙蝠俠之龍陷入沉默，於是加快了說服，隱隱綽綽的低語聲再次在蝙蝠俠之龍的耳畔響起來，正如帕佩圖阿之前操縱他的子嗣，反監視者和那些在dc多元宇宙曆史上，無數掀起宇宙危機並且創造危機力的人一樣。
    蝙蝠俠之龍製造了地球15，這又何嚐不是dc多元宇宙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地球15影響之深遠，甚至不亞於無限危機，幾乎已經超越零時。
    至少視差魔哈爾惹出來的亂子可沒重創超時間流！
    “來吧，蝙蝠俠之龍……無論你願不願意，這都是我為你設計好的命運……”
    “不是的！”
    然而，他的話卻被蝙蝠俠之龍大聲的打斷。
    “我的起源，是另一個故事！”
    多元宇宙之母愣了一下，緊接著他聽到蝙蝠俠之龍開口訴說自己的故事……她猛然間意識到蝙蝠俠之龍在幹和她一樣的事情……
    他在超時間流之上，主動塑造自己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