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心髒喂狗,我要跟吳誌輝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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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忽如其來的一幕,直接讓房間裏的幾人呆滯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幾個馬仔還在夾著煙抽煙,等自家大佬跟他談判,搞定他讓他配合影象,搞完收工。
    誰知道,大佬忽然的,就倒下了?
    尤其是呂文濤,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邊倒下的男子。
    他比那些馬仔的反應很快一分,一溜煙跑向自己的女兒,把她抱住躲在角落裏。
    “小心!”
    “門口進人了!”
    這突如其來的巨變,讓在場剩下的四個馬仔非常驚慌。
    站在門口的馬仔手忙腳亂,剛剛想有所動作,手槍直接頂在了他的腦門上,連忙呆滯舉手投降。
    剩下的兩人,看著指著自己的手槍,同樣也是偃旗息鼓。
    屋內。
    記著撲街槍手最近的馬仔連忙衝了上去,把自己大佬手裏掉落的槍撿了起來。
    抬槍。
    眼前一陣白光閃過。
    阿積手持短刀閃身進來,貼身而至跟前,短刀跟著斬下。
    “啊”
    馬仔慘叫的聲音響起。
    手指捏著手槍被整齊的斬下,掉落在地上,指關節甚至還抽了抽。
    鮮血噴濺在地板上,很顯眼。
    他們五個人,太過於掉以輕心。
    反正樓下已經安排了一個槍手盯著,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注意門口。
    區區一個呂文濤而言,五個人打一個,還有什麽意外啊。
    所以,
    失敗,是必然的。
    當然。
    他們幾個人,哪怕嚴陣以待同樣也不會讓事情變得複雜。
    阿積的團隊,足夠碾壓他們。
    “洪文剛怎麽搞的?”
    阿積把染血的短刀擦拭幹淨,冷冷的看著他們:“五個人,一條槍?沒記錯的話,他不是這麽窮的。”
    屋內。
    鴉雀無聲。
    隻剩下馬仔坐倒在地上,捂著手痛苦的哀嚎著。
    “自我介紹一下。”
    長毛跨步走了進來,掃了眼幾人,不急不緩道:“你們叫我長毛就好了,很高興認識你們。”
    說話間。
    他已經走到了陽台上,推開了窗戶門,努嘴示意樓下:“我們過來,也不為難你們。”
    “跳下去,能活,你們就可以走,怎麽樣?!”
    幾人聽著長毛的話,臉色赫然一變。
    這裏十多層,從這裏跳下去,能不能活他們不知道啊?
    這是讓他們死。
    “噗通.”
    幾人同時跪在了地上,開始求饒環節。
    場麵就是轉變的這麽快。
    先前他們還是享受呂文濤跟他們求饒,現在已經變成他們成了求饒的人。
    “出來吧。”
    長毛倒沒有著急處理他們,目光看向角落裏抱著女兒的呂文濤:“蹲在那裏多累啊,過來坐。”
    斯斯文文的長毛,此時這樣讓他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隻覺得毛骨悚然。
    這個人,看上去斯文有禮貌,但是絕對不是什麽善茬的。
    “誒”
    長毛看著沒有反應的呂文濤,主動走了上去,伸手抱向他的女兒。
    呂文濤下意識的抱著女兒往後一縮。
    “嗯?”
    長毛眼睛一瞪,呂文濤立刻又老老實實的不敢動彈了。
    他伸手把呂文濤的女兒抱了過來,摸著她的臉蛋,手指幫她把臉上的淚珠擦掉。
    輕聲細語的安慰了起來:“好了好了,沒事了,小可愛,叔叔保護你。”
    平易近人的長毛,還是輕鬆的贏得了他女兒的好感。
    她就乖乖的讓長毛抱著,也不哭了。
    “需要我幹什麽。”
    呂文濤深呼吸一口,看著長毛主動說道:“要我幹什麽我都可以配合,隻要你能保證我女兒的安全。”
    怎麽說呢。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雖然大家的目的是一樣的,但是手法上還是有差別,相比較而言就更容易讓呂文濤接受了。
    “洪文剛在哪裏?”
    長毛說出自己想要的:“大佬話,洪文剛,得死。”
    洪文剛很狡猾。
    吳誌輝他們能夠查到的洪文剛的住所,他並不在這些地方,他有他自己的安全屋。
    這不是防著吳誌輝,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做這行,本身他就非常小心。
    “除此以外,需要你把你知道的所有關於洪文剛的信息給到我們,洪文剛的產業,我們要接收。”
    說到這裏。
    長毛單手抱著他的女兒,右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當然了,我說的產業是他的正當產業。”
    強調道:“類似於人體器官走私這種業務,我們就沒有興趣了。”
    “我配合。”
    呂文濤點點頭,沒有廢話:“什麽樣我都配合你們,包括當初爭九龍城寨的事情,我們都配合。”
    “那就好。”
    長毛欣然點頭,目光看向了剩下的幾個馬仔:“你們如果不想跳樓的話,倒也可以給你們一個選擇。”
    “跟他一樣配合我們就行了。”
    “配合,配合。”
    幾人連忙保證到。
    “走吧。”
    長毛抱著他女兒往外走去。
    這時候。
    槍手身邊一旁的手提電話響了。
    這通電話,肯定要接,不接,洪文剛他們就知道了。
    阿積蹲了下來,拿起響起的電話,然後遞給了麵前坐在地上捂著斷掌、戰戰兢兢表情痛苦的馬仔。
    “你還有一隻手,怎麽說,你知道的。”
    阿積語氣平淡,看著他:“一隻手勉強夠用,比兩條手都廢了要好一點,你覺得?!”
    阿積用不著怎麽威脅他,但是帶來的氣勢,讓馬仔聽出了他這句話後麵隱藏的信息。
    “呼”
    馬仔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平穩下來自己的情緒,壓製住痛苦,拿著電話就接了起來。
    有句話說的真沒錯。
    人在麵臨死亡威脅的時候,隻要他有足夠強大的求生欲望,那麽他所爆發出的潛力絕對是無窮無盡的。
    被阿積一刀斬了手的馬仔內心被支配,接過電話展現出自己的表演潛力。
    “呂文濤不願意,大哥正在跟他談。”
    馬仔語氣平穩,隨口對著電話裏麵說道:“放心好了,肯定搞定他。”
    “這件事搞不定,我們以後都去吃大便,輕輕鬆鬆。”
    在他的表現下,很快就敷衍了過去,並沒有出現什麽異常。
    掛斷電話。
    馬仔把電話遞給了阿積。
    “不錯。”
    阿積接過電話點了點頭:“隻要稍微習慣一段時間,一隻手也能夠勉強正常生活。”
    “當然了,以後想再握槍的話,那可能得重新訓練一下了。”
    一行人下了樓。
    車子開了出去,開了五分鍾,在外麵的路邊停下。
    一行五台車的小車隊打著雙閃在這裏等著。
    “大佬。”
    長毛領著呂文濤從車上下來,跟吳誌輝打著招呼。
    “嗯。”
    吳誌輝點點頭,看著長毛手裏抱著的小女孩,招了招手,把呂文濤女兒抱在了懷裏。
    吳誌輝看上去平易近人,又年輕又靚,溫文爾雅的,小女孩一點也不怕他。
    呂文濤看的膽戰心驚,想說話又不敢說話,生怕吳誌輝動他女兒。
    “洪文剛這個人敢搞我的賭船,我很不開心,我也很不喜歡他。”
    吳誌輝終於是開口了,摸了摸他女兒的頭發:“我既然不中意他,那他就得死。”
    他看向長毛:“五個人,問一下,洪文剛的位置。”
    末了。
    吳誌輝又補充了一句:“一分鍾,隻問一次。”
    自始至終。
    吳誌輝都沒有跟呂文濤說話,更沒有看他一眼。
    五個人分別被帶上了五台車,對他們五個人分別詢問洪文剛的位置。
    這種分開問話的好處有一個,那就是如果你不說真話,五個人說的東西對不上,問題就出來了。
    所以。
    你敢不說真話?
    你如果說的假話,另外幾個人說的真話,你怎麽辦?
    你怎麽保證另外的人不會出賣你?!
    一點點的小心理戰術。
    再加上吳誌輝的氣場,這幾個人根本不敢不配合。
    隻有一分鍾,隻有被問一次的機會。
    沒多久。
    長毛走了下來,回到吳誌輝身邊,說道:“五個人都提到了一個位置,花園小區。”
    “呂文濤說,這裏最有可能是洪文剛的落腳點,他應該就藏在這裏。”
    “花園小區?”
    吳誌輝接過長毛遞過來的地圖,找到了位置:“竟然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很老的小區了嘛,洪文剛倒挺會選地方的。”
    花園小區,就在香港仔黃竹坑那邊,位置臨近香港仔遊艇會,交通倒是很方便。
    這個小區有些年頭了,而且整體建築都不高,非常破舊。
    洪文剛這種靠著人體器官走私,坐擁無數家產的人,誰都不會他竟然會住在“貧民窟”裏麵。
    “阿積仔。”
    吳誌輝看向阿積:“搞定他,不用帶回來給我看了,沒興趣見他。”
    洪文剛這個人,吳誌輝是真沒興趣見,怕沾了晦氣。
    說起來,上次的那個案子,被摘了器官孕婦跟吳誌輝在醫院門口還有一麵之緣呢。
    吳誌輝是真不中意洪文剛這種人。
    “嗯。”
    阿積點點頭,招呼一聲。
    五台車的輝耀安保小隊打著雙閃開了出去,車內坐著的都是輝耀安保的安保人員。
    這是阿積自己的隊伍,手裏拿著霰彈槍、手槍,各自往裏麵裝填著子彈。
    呂文濤被重新帶到了吳誌輝麵前。
    吳誌輝摸出一個棒棒糖糖果來,剝開糖紙塞給了小女孩。
    “說說鬼佬約翰斯的事情吧。”
    吳誌輝終於是看向了呂文濤:“九龍城寨的事情,聽說是有約翰斯在背後幫手應撐的你們?”
    “是。”
    呂文濤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洪文剛都要殺他頂罪了:“劫持賭船的事情,同樣也是他在背後提供最大化的支持。”
    “另外,最近的幾宗人口器官走私,也都是約翰斯在最大化的提供便利,保證我們能夠快速實施。”
    “當然了,他自己也跟著撈了不少好處在手。”
    他快速的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和盤托出。
    “約翰斯支持的你們?你說是他就是他啊?!”
    吳誌輝挑眉看著呂文濤:“你可不要毀謗這麽高級的警務人員,人家可是堂堂香江皇家的總警司!”
    呂文濤聞言不由得一愣,然後又立刻回過神來吳誌輝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我有證據,我有證據!”
    呂文濤強調道:“鬼佬約翰斯這邊一直都是我在負責接觸,給他的黑錢也是我負責給的。”
    “另外,海上醫療船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為了拿捏他,我們還帶他他還過醫療船,我手裏有備份的證據。”
    “哦?”
    吳誌輝一挑眉:“是嗎?”
    “就在我的車裏。”
    呂文濤連忙點點頭:“座椅下麵,所有的證據,我都隨身帶著。”
    沒多久。
    這些東西就拿過來,吳誌輝翻動著手裏的這些東西:“看來,你還挺會自保的嘛。”
    呂文濤訕訕的笑了笑,摸了摸鼻梁沒有接話。
    “走。”
    吳誌輝放下資料,手指在這些證據上點了點:“我們去跟鬼佬約翰斯聊一聊。”
    “我最近,正好想物色一個好點的心髒”
    “拿來喂狗。”
    車子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這些證據足夠抓約翰斯了,但是吳誌輝覺得,鬼佬的法從來不是用來管鬼佬的。
    就算管,也就是進去蹲幾年就出來了。
    所以.
    吳誌輝還是認為,用來喂狗比較有實用價值。
    花園小區。
    這個小區有很長一些年代了,而且是住宅區跟別墅區混在一起。
    這個建築群是一種歐美小鎮的風格,年代有些久遠,外牆已經開始斑駁。
    隻不過。
    外麵破,並不代表著裏麵就破。
    別墅裏。
    外麵看上去斑駁破舊的別墅,裏麵的裝修卻非常的豪華,就這配置,絲毫不輸那些高檔別墅區。
    水晶燈下,房間裏金碧輝煌金燦燦的裝飾風迎麵而來。
    洪文剛焦躁不安的來回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光頭助理站在旁邊,安靜的看著也不敢出聲打擾。
    往日裏。
    洪文剛的作息相當的有規律,晚上十點鍾準時睡覺,早上六點準時起來,跑步運動。
    一天保證有十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同時加強鍛煉,沒辦法,心髒不行。
    隻不過。
    最近這段時間就不規律了。
    今天晚上更是這樣。
    呂文濤的事情沒解決好,他睡不著,等他們落定。
    “再問問,進度如何。”
    洪文剛停下腳步來,回頭看著光頭助理,伸手又道:“電話給我,我親自問。”
    怎麽說,上一通確認情況的電話也過去十分鍾了,但是卻還是沒有得到那邊的下一次反饋。
    光頭助理把電話撥通,然後遞給了洪文剛。
    “喂。”
    洪文剛攥著電話,開門見山:“呂文濤搞定了沒有?!”
    “搞定了大佬。”
    馬仔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現在正在去投資行的路上。”
    “好的,知道了。”
    洪文剛點點頭,應了一聲後直接掛斷電話。
    電話掛斷。
    原本還毫無波瀾的洪文剛忽然變臉,抓起桌子上的酒杯直接砸在了桌子上。
    玻璃碎裂的聲音把光頭助理嚇的一跳,不明白洪文剛為何突然暴怒。
    “媽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洪文剛冷冷的說了一句,朝著外麵走去:“這幾人,有問題。”
    “不可能。”
    光頭助理聞言額頭冒汗的解釋道:“他們跟著我們做事好幾年了,什麽活都參與過,不可能有什麽問”
    “收聲!”
    洪文剛嗬斥一聲直接打斷了他:“你見過這麽安靜的現場啊?!”
    光頭助理聞言一哆嗦,加快腳步跟在了洪文剛身後。
    “喂。”
    洪文剛電話打給了選在緬北的高晉,開門叫山:“現在就安排最近的一波人給我進香江!”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顫抖:“吳誌輝這麽搞我,我沒理由不搞他!”
    剛剛走到門口。
    洪文剛又止住了腳步,看著靜悄悄的外麵,隻覺得不對。
    他停下了腳步。
    “今天晚上,外麵是不是太安靜了啊。”
    洪文剛喃喃自語,轉而看著光頭助理:“電話給我,我要跟吳誌輝通話。”
    他就站在門口,不開門,身體貼著牆壁。
    屋外。
    熄火的轎車裏。
    輝耀安保的安保在車子周圍散開。
    阿積也是拿上了一把大黑星,攥著手裏槍口對準著洪文剛他們這棟樓。
    隻要門開。
    出來的人裏麵有洪文剛,抬槍就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