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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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超死亡的時候,靈魂不由自主的飄向白澤。
白澤看了一眼,並未搭理,繼續看著事態發展。
直到告一段落,這才看了一眼林超。
“說說吧,你的故事又是什麽樣子的?”白澤取出來酒,倒上一杯,不多不少,正好二兩。
林超一飲而盡,悠悠開口。
出生不說大富大貴,也算是小富即安。
與新台台首老陳家有些許關係。
年輕的時候,林超也算是儀表堂堂。
通過自身不懈努力,從新台師大碩士畢業。
畢業後新台師大副教授,不久後調任台教局任命為台教科科長。
為人剛正不阿,公事公辦。
老陳看其這麽努力,作為遠房叔叔,自然給與照顧。
任命為新台高凶教局副局長。
數十年如一日,終於調任台唄。
期間忙於工作,對於家庭疏於照顧。
在工作期間,認識了某高校校長的女兒,結婚並生下林洋。
在林洋的成長路上,更是很少陪伴,重要場合屢屢缺席。
“我能成現在這樣,都怪教子無方,那時候他淘氣,砸碎了鄰居家玻璃。
順帶著還幹碎一件價值不菲的古董。
哪怕是傾家蕩產都賠不起,這個時候有人來求我辦事,希望可以睜一眼閉一眼。
當時想拒絕,可是看著金額,剛好夠賠償啊!”林超痛心疾首,由此踏上不歸路。
“你可知,當你對孩子疏於關心,孩子會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吸引你注意,哪怕被打一頓,都覺得幸福。
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林洋缺什麽嗎?”白澤頗有深意的看著林超。
“缺什麽?”林超低頭沉思,隨後恍然大悟:“難道是父愛?”
白澤點點頭,心裏還有一個猜測,正是因為疏於關心,才讓有心之人暗中做局,賠償的金額與賄賂的金額,剛好一樣,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想一想畫麵,嗯,有點意思。
“莫非,當初的第一步,也是被人陷害的?”林超若有所思,回想當時的場景,用皮帶打孩子的時候,雖然孩子在哭,可是表情帶著笑容。
白澤言盡於此,不再說話。
林洋在監獄中,回想自己的點點滴滴。
“你爸爸是不是經常不念家?”
“咦,叔叔你咋知道的?”
“小朋友,不用管叔叔怎麽知道的,隻要你把石頭對著那塊玻璃,你爸爸絕對會與你親近親近。”
林洋若有所思,若是真的親近,打碎玻璃又如何,大不了賠一塊就是。
白無常將林超吸入口中,帶著一丟丟腐朽的氣息,還怪夠嗆的。
汪欣淩看著幕後黑手都已經伏誅,心裏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淩淩怎麽了?”白澤扭頭詢問汪欣淩。
剛詢問,白澤猛然回頭,似乎有一道目光注視著這裏。
靈玉身影一閃,消失不見,白無常眼神戒備著。
不一會兒,靈玉身後跟著一個端莊秀麗的女子一同回來。
白澤看向靈玉,詢問這是什麽意思。
白無常放下戒備心,原來是她啊!
“媽媽……媽媽……”
“女兒,我的乖女兒。”
原來這女子就是沈怡君,白澤看著母女兩個緊緊相擁,心裏一揪。
目光看向別處,轉移注意力,要不然心要受不了。
母女兩個緊緊相擁了一會兒,沈怡君牽著淩淩的手:“七爺,我們可不可以……”
“理論上是不
e……”白無常剛要開口能字都說出幾個字符,卻停頓住。
“老白……”白澤看了一眼白無常,目光裏有許多意思。
“理論上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白無常明白白澤這個意思。
按理說自殺的人,每七天重複一下自身的經曆,直到找到替身才可以進入地府,但小兄弟,都這樣了,也不好駁了麵子,畢竟……
母女兩個被白無常吸入口中,辛酸,真的好辛酸,作為鬼差,莫名其妙的想哭。
此番事情讓白澤陷入沉思,世間的一切美好隻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在看不到的地方,總有陰暗躲藏在角落。
“叮咚!”
白澤拿出來手機,這是黑無常推送的消息。
看著手機推送的內容,白澤眉頭一挑,來活了。
白無常不經意看了一眼手機,老黑發過來的,這件事情屬實有點意思。
靈玉抓著白澤直接來到黑無常孫所在的地方。
黑無常本來是去收拾那些鍵盤俠的,中途路過一家好餛飩攤,看著這十裏飄香不錯,決定品嚐一下。
無意間聽食客提起,這裏的老板娘是個奇人,聽聞之下,暗自思量。
一時之間未曾見到老板娘,所以不能輕而易舉妄下結論。
食客吃完餛飩將錢塞進一個類似於功德箱的物件中。
靈玉抓著白澤趕到的時候,黑無常正在對老板娘看著菜單,說這魚肉餛飩可以多來點。
海鮮味的餛飩,還真是沒嚐過呢!
四個人靜靜等待餛飩做好。
餛飩做好,老板娘將餛飩端上桌。
看著四人,坐在空著的椅子上開口說道:“本以為會逃過一劫,沒想到終究還是躲不過。
也是,這裏本來就是華夏境內,出現黑白無常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
“阿姨,聽說你有故事,慕名而來,你不介意吧?”白澤看著看起來不過五十歲的老板娘說道。
“阿姨?說起來我這個年紀都能做你奶奶了!”老板娘目光深遠看向遠處。
“我這裏有些許薄酒,若是不介意,可以坐下來慢慢談。”白澤取出酒。
老板娘坐下,看著白澤他們,看著眼前的酒,一飲而盡之後慢慢開口。
老板娘名為秦羽墨,多麽詩情畫意的名字,可惜生在1917年,那個年代時局動蕩,民不聊生,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就不需要過多描述。
1937年秦羽墨0歲,看著如今的局麵,心中總想著要做一些事情。
而梅花六處找到了她,目的就是看中了她的才能,讓她加入。
秦羽墨知道,看中才能是假,恐怕看中姿色才是真。
詢問來者,當得知任務消息,秦羽墨猶豫了。
由於梅花六處都是老麵孔,如果出現在目標身邊,很容易被發現,而生麵孔就不一樣了,底子幹淨。
秦羽墨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任務目標是宇先生。
這個宇先生從九一八那會兒,就跟腳盆人接觸密切。
給腳盆人獻計獻策,據說少帥特爹大帥的事情就是他一手謀劃的。
宇先生看著鐵軌上升起的濃煙,內心裏豪情萬丈,心裏在說:“雨亭,別怪兄弟我,自古以來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方為俊傑,誰讓你腦子不夠用,非得跟皇軍做主。”
依靠這一事件,宇先生進入腳盆子高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當然前提是,腳盆子有問題,宇先生得像個哈巴狗一樣,想著解決。
這也造就,宇先生成為當時赫赫有名漢奸。
國內各方人士無不想將其除之而後快。
除了官方隱藏在暗處的人士,這次還有各界人士自發組織的暗殺宇先生行動。
秦羽墨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加入,如此任務,哪怕失敗都會在後世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宇先生此人貪戀美色,光情人就有十多個,雖然想獨寵一個,卻做到了雨露均沾。
這一次誘宇任務,從來沒進行過,到底能不能成功,一切還需步步為營。
秦羽墨盛裝打扮,波浪卷,墨綠色旗袍,活脫脫大美人一個。
宇先生下午的時候會到茶餐廳,帶點點心,去看望小情人。
而秦羽墨就等候在茶餐廳,在靠窗的位置,點上一杯咖啡,目光看向窗外。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這般作為,就看這宇先生是不是傳聞中,見到中意的女人走不動道。
宇先生買完甜點,嘴角帶笑,親愛的小麗哥哥來了。
吹著口哨,腳步虎虎生風,目光不經意一撇,咦,啥時候來了這麽一個小娘們兒?
看一下時間,現在還早,小情人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用水灌溉幹巴巴的土地。
看背影姿色想必不一般,可一想起那次,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過去。
曾經有一次,看到一個背影十分的女子,當靠近的時候,臉一抽抽,滿臉麻子也就算了,還黢黑黢黑的,鼻孔裏鼻毛冒尖尖。
宇先生,當時就索然無味,甚至於三天都吃不下去飯,連帶著沒去找小情人。
一狠心,宇先生走到秦羽墨所在的位置,低頭一看,瞳孔微縮,美,好美的小娘們兒,比其他情人帶勁多了。
“姑娘,你一個人啊?
真巧,我也一個人。”宇先生臭不要臉的坐下來,努力讓自己保持溫文爾雅的樣子。
對於宇先生來說,要臉有何用,要臉那就換不來榮華富貴,換不來這眼前的妹子。
秦羽墨回過頭看了一眼宇先生:“我不認識你,請你離開!”
“嘿,給臉不要臉,我們……”這句話並非花心老蘿卜說出來的,而是宇先生手下小弟,見奉天城居然有人敢不給自家老大麵子,當時就帶著火氣。
“阿文,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哪涼快哪待著去。”宇先生狠狠瞪了一眼阿文。
阿文低著頭,向後三步退。
宇先生訓斥完阿文,繼續掛著微笑開口:“姑娘,在下薑宇,看姑娘似乎有心思,不妨說出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忙。”
“說出來你也幫不上忙,說出來又有何用?”秦羽墨終於搭茬,滿麵愁容,我見猶憐的樣子。
“哦,你不說怎麽知道我解決不了?”宇先生來了興趣,除了太君這奉天城,還沒人敢不給麵子。
秦羽墨看著眼前的宇先生,歎息一聲:“喬大爺,你知道嗎?他霸占了我們家的產業,可招惹不起啊!”
宇先生眉頭一挑,小喬啥時候都被叫爺了?
自己可都沒這待遇,好大的威風呀。
“哈哈哈,原來是喬山啊,那就好辦了。”宇先生長出一口氣,隻要不是太君的事兒,那就不是啥大事兒。
“看吧,喬大爺來了,哎!”秦羽墨看著窗外走進來喬大爺。
宇先生示意阿文回避,自己看向窗外。
阿文會意,老大這是要開始裝逼了,得躲遠一點。
喬山步履生風的走進小店,目標明確的向這邊走來。
看著宇先生,目光裏閃過一絲凶狠。
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拍了拍宇先生:“喂,你占我位置了。”
宇先生不為所動,繼續看向窗外。
“姓喬的,你說的事情,我想過了……”秦羽墨露出很為難的樣子。
“哦,墨墨你肯答應嫁給我了?
早就說嘛,嫁給我你不會吃虧,秦家產業如數歸還不說,你這邊也可以適當一下嘛!”喬山那個樣子很激動。
“哦,小山子,什麽時候幹起來強買強賣,誘惑良家婦女的勾當了?”宇先生有點搞明白現在是什麽情況。
無非就是這喬山依靠自己的手腕霸占秦家產業,又看中喬家女兒的美色,這才有了這一事件。
“宇……宇……宇先生!”喬山詫異的回過頭,身體顫抖。
“嗬嗬,聽說你霸占人家產業,還讓這姑娘嫁給你?”宇先生饒有興致的看著。
“不敢……不敢……”喬山吞一下口水,以至於說出的話都在顫抖。
“嗬嗬,這姑娘是我未來媳婦兒,你居然敢和我搶女人?”宇先生說話自帶威壓。
“不敢……不……不敢……”喬山咬牙切齒,低著頭,眯起眼睛,暗自告誡自己要冷靜。
“嗬嗬,就知道你不敢,可你似乎不服氣啊?”宇先生頗有深意的看著喬山。
喬山搖搖頭,繼續低頭:“服,大寫的服。”
“嗬嗬,這裏沒你的事兒,可以滾出去了。”宇先生擺擺手,示意離開。
喬山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
秦羽墨眼睛瞪的大大的,頗為好奇的看著。
“姑娘,我臉上有花嘛?”宇先生摸摸臉。
“不是……就是……謝謝你!”秦羽墨低著頭,似乎這條大魚已經上鉤了。
宇先生繼續保持風度,很好,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秦羽墨從這以後,隔三差五就會偶遇宇先生。
宇先生算是被拿捏住。
一來二去,有了魚水之歡。
這讓宇先生更加無法自拔,這女人與其他情人不一樣,至於哪裏不一樣,憑感覺說,那些隻是玩玩,這一個突然有了相扶到老一輩子得衝動。
宇先生按耐住這種情緒。
秦羽墨與宇先生來到一家金銀玉器銀樓。
宇先生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並沒有多大興趣,他隻負責出錢就好。
窗外,好幾把帶瞄準鏡的槍瞄準宇先生的腦袋。
就連店裏的夥計,腰間鼓鼓囊囊的。
宇先生看著金銀首飾,內心沒來由的一陣悸動。
有過很多次這樣的感覺,要不是提前溜之大吉,恐怕墳頭草早就淹沒了封土堆。
丟下秦羽墨在手下的包圍下轉身就跑,出了銀樓,福特黑色老爺車的車門打開。
宇先生別看溫文爾雅的,這動作十分麻溜,終身一躍,頭已經距離後座三厘米。
恰逢此時,一顆子彈呼嘯而過,正中太陽穴。
宇先生瞪大眼睛,一臉的不甘心,一輩子小心翼翼,最終還是死在了外麵。
“不好,有刺客!”
“快,抓住他!”
宇先生一死,現場亂作一團。
手下小弟不管這馬路上走的什麽人,隻要看著不順眼,通通抓起來。
阿文第一時間想到,裏麵的女人或許有貓膩,立馬折回。
銀樓已經人去樓空,孫若不是有貓膩,如何會桃之夭夭。
喬山看著宇先生血流滿地,內心裏一陣痛快。
他本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本來打算結婚了的,可是宇先生在結婚前一天,橫刀奪愛。
奪妻之恨,如何能不惱火,可是礙於勢力,隻能忍氣吞聲。
青梅移情別戀,對宇先生言聽計從。
青梅的下場並不好,據說宇先生玩弄一段時間,將之拋棄。
青梅受不了,羞憤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