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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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先生一死,腳盆子坐不住了,作為大意本帝國最忠實的走……咳咳……好朋友被殺,如何能不惱火。
可疑人士通通抓起來,華夏有句俗語,不管三七二十一,有棗沒棗打兩棍子試一試。
秦羽墨自然也沒能幸免,抓她的是一個英姿颯爽的男……額女人。
看起來像男人的女人,若是胸膛此起彼伏,很容易看成是男人。
“秦小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金碧輝,你也可以叫我芳子小姐。
你出現之後沒多久,宇先生就遇到這種事情,並且還是在銀樓。
這很容易讓人產生聯想,這一切都是那些反腳分子搞出來的。
說,你和他們什麽關係,你又在裏麵充當什麽角色?”芳子皮鞭拍打著手心。
秦羽墨一言不發,此生做出這種為國為民的大事,已經沒啥可遺憾的了。
“不說……嗬嗬……會讓你開口的。”芳子眼神凶狠。
老虎凳,辣椒水,這都是小兒科。
要完就來狠的,芳子最近得到一種新的刑罰,本來還覺得沒用武之地,沒想到這麽快就送過來一個試驗品。
這種刑罰就是開背乳,原理和拔火罐一樣。
把受刑罰的人員衣服扒個幹幹淨淨,讓她們反鋪在刑具上,再用兩個手掌大小的玻璃罐貼在她們的背上,用和拔火罐一樣的方法給玻璃罐加溫。
與拔火罐不同的是,“開背乳”加溫的時間要更長,甚至一度可以達到玻璃罐融化的程度。在這樣的高溫刺激下,女人們往往都會因為承受不住而昏厥。
別以為昏過去就能逃過一劫,狠辣之處在於就算昏過去,停止刑罰,之後也會用冷水潑醒。
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突然把火罐拔出來,可想而知,這種刑罰帶來的痛苦有多麽的猛烈。
秦羽墨接受的就是這種,第一次刑罰過後,僥幸還活著。
“秦小姐,華夏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乖乖說出來吧。
這白花花嬌滴滴的小美人,要是這樣被毀,人家可會心疼的。”芳子說到一半,朝臉上摸一摸。
原來是一口老痰從秦羽墨嘴裏噴出,吐在芳子的臉上。
“聽說你也是華夏人,這麽上趕著幫腳盆賣命,華夏有你,真是恥辱。
還有一句話,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秦羽墨閉上眼睛。
“嘖嘖嘖,能承受一次,看你能不能承受第二次。”芳子發起了狠。
這一次芳子親自出手,她可不會憐香惜玉。
秦羽墨再次從昏迷中醒來,後背已經皮開肉綻,疼,格外的疼。
沒多久,看著芳子輕蔑的一笑,隨後閉上眼睛。
芳子意識到不對勁,莫非力氣使的太大了?
看向剛剛拔下來的罐子,糟糕,扯下來一大塊皮肉,這女人恐怕要死在手上。
“叫軍醫!”芳子急忙來到秦羽墨身邊,伸出手拍耳光。
現在她要讓秦羽墨保持清醒,最起碼軍醫到來之前。
軍醫到來,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秦羽墨,急忙治療。
秦羽墨一動不動,看起來是不行了。
“廢物,連個人都救不活,要你何用?”芳子很生氣,最起碼表麵看起來很生氣。
秦羽墨在痛苦中死去,孫卻沒想到能再次清醒。
清醒過來以後,光頭已經來了新台。
距離臨死前,已經過去了二十二年,聽說家鄉那邊也已經有了新的氣象。
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普通家庭,身體變小,看樣子不過兩三歲罷了。
“這裏是哪裏,什麽年代?”劉品宣睜著大眼睛。
“娃娃,你這是怎麽了嘛?”劉母看著自己的閨女,這莫非是魔神仔上身了?
“其實我不是你們的女兒,我本名為秦羽墨,乃是民國時候生人。”劉品宣如實相告。
“娃娃,你你是不是燒糊塗了?
你怎麽可能是巾幗英雄秦羽墨。
當家的,你看娃娃這是咋了,要不要請個婆婆看一下?”劉母心急如焚。
夫妻兩個就這麽一個女兒,這要是失心瘋,那該如何是好啊?
“這裏自然是新台當局,如今是1959年。娃娃你……”劉羅多也是一臉迷惑,怎麽孩子好端端發個燒就這個樣子了?
雖然同樣心急如焚,但想起醫生說的話,又沉默了。
“這孩子依靠現有水平,我隻能勸你們準備後事吧,哎!”村子裏的醫生這樣說道。
如今孩子不僅活的好好的,就連眼神似乎都不一樣。
“阿拉真的是秦羽墨,儂咋就不相信呢?”秦羽墨說出一句上海方言的詞匯。
見二人還是如此,直接開口將華夏各地方言都整了幾句。
要說最地道的還是東北方言。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似乎有所相信。
這個小村莊,要說最有出息的,那還是當了幾年兵回來的阿列。
阿列一口東北方言都沒娃娃說的正宗。
要知道阿列可是地地道道的本土人。
“娃娃,你說你真的是民國時候生人?”劉羅多已經相信,隻是嘴上依舊還有疑問。
“對,要說臨死前,還是一個叫芳子的女特務將我折磨致死。”劉品宣透露出追憶的神色。
這一打開話匣子,劉品宣將民國時候的奇聞異事講出來。
“腳盆子真是可惡,還好祖國母親勝利了。
自古以來腳盆子的野心,昭然若揭。”劉羅多痛恨腳盆子,還記的那時候還小,腳盆子完全不把人當人。
“是勝利了,可是你並不知道,多少人,多少家庭為此做出了犧牲。
母親失去兒子,妻子失去丈夫,你不知道,永遠都不會知道。”劉品宣表現出與不同的神色。
“娃娃,關於你是秦羽墨的消息,不得向外人透露,畢竟人多嘴雜,當局對於此事,還是很在意的。
畢竟梅花六處一直以來,都是當局的眼中釘。”劉羅多知道甚多,看起來不像一個農家漢子。
“咦,在這裏,你怎麽關注這麽多事情?”秦羽墨這才反應過來。
“說起來,我也為抗日出過一份力,宣傳對長就是我,隻不過在當局來到新台以後,這才回來。”劉羅多將自己心目中的秘密說出來。
“娃娃,梅花六處不屬於官方組織,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新的一生,快樂長大。”劉羅多寄予厚望。
劉品宣點點頭,外人隻知道她死而複生,卻不知道她真實身份。
這就是她被人稱為奇人的緣由。
劉羅多平常開著餛飩攤養家糊口,客來客往,生意倒是紅火。
黑發人送白發人之後,劉品萱接過擔子。
隨著社會進步,擔子變成了小車車,變得是時代,不變的是味道。
閑暇之餘,劉品宣會給食客講述一下明國時期的事情,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食客被故事吸引,隻要有時間,就會來光顧一下。
食客被故事代入情景,總感覺這老婆婆親身經曆的一樣。
“老白,婆婆這屬於什麽情況?借死還魂?可是借屍還魂,靈魂不磨滅,總會消亡。”白澤透漏著疑惑。
“哈哈,老身和你說吧,現在的我半鬼半屍,靈魂不滅,理論上可以實現永生。”劉品宣開口說道。
白無常點點頭:“理論上是這樣。”
“婆婆,你如何看待這些年?”白澤誠心提問。
“母親越來繁榮昌盛,可惜有一些人看不到了。
當局發展成這樣……”劉品宣搖頭歎息,本來是雙贏的局麵,如今這番,真是自作自受。
白澤明白老婆婆的意思,心照不宣罷了,隻論人生,不談國事。
“老婆婆,餛飩很好吃,我們就先離開了。”白澤起身與老婆婆告辭。
“嗯,後生仔……”劉品宣似乎有話想問。
“婆婆有話不妨直說。”白澤挺多下來。
“這裏總會進行有選擇的屏蔽,不知道家鄉那邊如何?”劉品宣詢問,畢竟這是她的執念。
“秦家二老後來生下一子,取名秦憶墨,秦憶墨結婚後如今還尚在人世。
有時間可以回去看一下,秦家二老二十年前已經作古。”白澤說完話,轉身離開。
“去看看?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劉品宣真的讓這事兒說過去就過去了嗎?
“哦,對了,秦家二老對於女兒很驕傲,坦言生了個好閨女。
你那大侄孫,現在也是娛樂圈的實力派,雖然是個說相聲的,有時間可以看看,他叫秦霄。”白澤越走越遠。
劉品宣拿出手機,搜索這個名字。
秦霄眉宇間有父親的影子,是親侄孫無疑。
劉品言思慮萬千,不知道在想什麽。
白澤揚長而去,這個時候的台唄,還真是熱乎。
不知不覺來到一條隧道,看著路牌名,內心裏恍然。
怪不得剛才還覺得熱,現在感覺有點冷。
“咦,這條隧道有點意思,小兄弟,你自己去吧,我怕我們去了,會少些樂子。”白無常看著隧道盡頭,嘴角帶笑的說道。
白澤點點頭,就算不說,也準備這麽幹。
走進隧道,燈光變換間,白澤看到一白衣身影由遠及近。
白發飄飄,披頭散發,一雙死魚眼格外引人注目。
“還我命來……不……你不是……”
這白衣阿飄還挺有意思的,看見白澤,僅僅隻是一眼,轉身就走。
“等等,我這裏有好東西,想必你會喜歡。”白澤連忙叫住。
白衣女子回過頭來,目光帶著疑惑。
這條隧道正是辛亥隧道。
辛亥隧道兩端的大安、文山地區氣候差異大,隧道內采用黃光照明都易讓人產生幻覺,加上沒有燈號。
過去又無標示明顯的汽、機車分隔線,隧道內路線筆直但隧道木柵端出口恰巧是急轉彎,駕駛人常高速行駛至出口時因為光線視差的關係導致車禍發生。
另外,隧道後方延伸到公館一帶的福州山、方蘭山、蟾蜍山等地,原本是老舊墓區,出口處又連接台唄市第二殯儀館,於是此地常帶給經過者許多壓力,成為許多鬼故事的來源地。
“哦,如果沒有,雖然不能殺你,嚇也要嚇死你。”白衣女子轉過身。
“嘿嘿,你這女鬼有點意思,嚇死人不償命是吧?”黑無常三人來到。
白衣阿飄有些慌,設麽情況這是?
黑白無常,還有一隻看不透的女大飄。
“不要怕,我們都是好人,坐下來說吧!”白澤坐在馬路牙子上。
一輛汽車駛過,膽戰心驚,要不是有急事,這個隧道真心不敢走。
奇怪的是,今天格外的無事。
看到窗戶外一道身影,原本以為是阿飄,可定睛一看,似乎是個人。
心裏想,這哥們兒膽子真大,一個人就敢出現在這個地方。
汽車開著身影很大,呼嘯而過,沒有停留。
白澤並未在意,而是取出酒,倒滿一杯遞過去。
女子看了看酒杯,再看看看起來和善的黑白無常,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
喝下酒,女子生前的畫麵接踵而來。
看著白澤緩緩開口。
女子名為蔡一林,生前本是殯儀館員工。
下班回家途中,騎著小電驢,路過辛亥隧道的時候,後方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撞擊。
(除了隧道就是蔡依林上班的地方,對向出口再走大概一公裏,就是他住的地方。)
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死去。
司機見撞死了人,這裏又沒有監控,毫不猶豫的逃跑。
蔡一林死不瞑目,一心想要抓到撞死他的罪魁禍首。
可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遇到肇事司機。
司機的車型容貌記憶猶新,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一直都處於尋找失落,失落尋找的狀態。
一輛汽車行駛而來,司機大驚失色,看著窗外的景色,冷汗從額頭滴落。
蹲在馬路邊那個人,剛剛明明遇到過,可是為什麽這一次又會遇見?
明明剛才已經看到隧道出口,哪怕是殯儀館門口,也比這情形要舒心。
司機不信邪,重複路過這個地
本來油所剩不多,想著支撐到目的地應該不成問題,可是中途出岔子,備用油又在後備箱。
這下車拿油,勢必會下車,這隧道詭異的事情很多,這要是下車……
下不下車成了擺在眼前的一個問題。
下車或許會死,但大概率活著,不下車,坐在車裏等著,要是遇到突發情況,那可就無處可逃。
猶豫中,司機已經有了選擇,下車,必須下車。
司機下車,蔡一林靠近:“還我命來……是你……是你……就是你……就是這輛車!”
“啊!鬼啊!”司機看到蔡一林,驚慌失措。
白澤出現,製止住蔡一林:“你怎麽那麽確定,他就是當年的司機?”
“車可以改頭換麵,從新改裝,可這輛車的味道我一直記得。”蔡依林語不驚人死不休。
白澤眉頭一挑,車還有味道?
尾氣味道?
“我記得臨死前,司機下來看過一眼,看我趴在方向盤上,就以為已經死去,可是當時我隻是昏厥。
若是搶救,興許還能活下來。
我記得當時車子與人,都帶有一股鳳梨的味道。
現在這人與這車同樣有。”蔡子林惡狠狠盯著司機。
司機戰戰兢兢的,非常害怕。
“對……對……對不起……”司機低下頭道歉。
“是你撞死的她?沒搞錯吧?
看起來你不過二十出頭,她已經死了五六年,難道說這裏未成年就能開車?”白澤麵帶疑惑,五年前,也不過是十五歲嗯娃娃,按照年紀,應該在讀高中,完全沒有動機啊!
“這件事情我聽說過,肇事司機是我二叔,他當時著急去聯係客戶,再不聯係,鳳梨都爛在樹上了。
當時著急,看到前麵有人,錯把油門當刹車,失誤之下撞死了人。
二叔當時很害怕,可是後來心裏實在難熬,自首之後,依舊難安。
渾渾噩噩度日,身體出了毛病,死在了監獄中。”司機開口說出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