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麵具下的真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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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完續後,婢女解開了納蘭歆的穴道。
婢女以及黑衣使者退出了屋子,隻留納蘭歆一人。
婢女出門後,順便給房門上了把鎖。
納蘭歆把目光轉移到窗戶,窗戶還可以開。
不過之前,墨凝就警告過納蘭歆,再也不要打窗戶的主意。
上一次,她闖竹林陣,就是從窗戶出的房屋。
再被發現一次,那窗戶就會被徹底地封死。
納蘭歆看著手腳上的鐐銬,生氣地一甩,鐐銬發出清脆的聲響。
墨凝給左使送完東西後,她便要往灼湖小院的方向趕,卻被暗寧攔住了去路。
“這是密函,宗主指定你一人去辦,要確保萬無一失。”
墨凝接過密函,道:“定不辱命。但墨彤那邊……”
“你放心,墨彤那邊,宗主已經有新的人選去看守她。你放心去吧,這階段,定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是。”
墨凝回去後看了密函,爾後燒掉,換了身便裝就騎馬出了蒼穹山。
納蘭歆戴著手銬腳鐐,哪兒也去不了,隻能在屋內漫無目的地亂走,發泄不滿。
鬱悶、生氣!
累了,她隻能到床上躺著。
躺著,躺著,她竟然睡著了。
傍晚,婢女端著晚膳進來了。
一碗熱粥,一碟手撕雞,一碟青菜,很是簡單。
當然,少不了一碗難聞的苦藥。
婢女叫醒納蘭歆後,道:“墨彤姑娘,時候不早了,還請盡快用晚膳。用完後,還請把藥給喝了。”
正好,納蘭歆也有一些餓了。
她吃了一口青菜就著粥,爾後問婢女道:“你對右使有多少了解?”
“回墨彤姑娘的話,我並不了解右使。我之前在第二座峰那邊當差,你來灼湖小院之時,我才跟著來的。”
納蘭歆一聽,埋頭吃了幾口粥,道:“你不要跟我打哈哈了,我又不傻。你都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我都這樣了,不會搗亂了。我跟你打聽右使的情況,是想以後注意點,不然搞不好,哪天死在他手裏都不知道。”
婢女道:“墨彤姑娘,我說的是實話。我,本人對右使了解確實很少,對右使的事情,我也是從他人的口中些許了解。”
“哦!你快給我說說。”
“他們都說右使喜怒無常,常年麵無表情,時間久了,閑言碎語也就傳了個遍。所以他常常戴著麵具,不以真麵目示人。”
“那是不是從來沒有人摘下過他的麵具?”
“應該是。”婢女不確定地回答。
誰會去惹風雪衣,死在哪裏都不知道。
“難怪我擅自摘了他的麵具,他會這麽生氣。”納蘭歆在心中嘀咕道。
婢女繼續說:“右使,他是東澤一斬先生的徒弟。他還是孩童之時就跟東澤先生來到了蒼穹山,他們一直居住在灼湖小院的不遠之處。雖然風雪衣掛著右使的名頭,但他從來不插手過無相神宗內的任何事物。”
“素餐屍位,那右使是不是和左手一樣在宗內可以發號施令?”納蘭歆繼續打探。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在無相神宗內,宗主是以左為尊。通常曆朝曆代都是以右為尊,但宗主反其道而行之,以左為尊。在我的認知裏,風雪衣應該是空有右使的名頭,又或許是宗主賦予了權利,風雪衣沒有行使。但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墨彤姑娘,你聽聽就好,切勿當真了。”
納蘭歆點了點頭,繼續道:“我知道在無相神宗內都是憑本事說話,墨凝是靠著自己的實力坐上統領的位置。那這風雪衣白白得來的右使之位,難道就沒有人說過閑話嗎?”
“有,怎麽會沒有呢!”
婢女跟納蘭歆越聊起勁,沒有以前的拘謹,繼續道:“當宗主封風雪衣為右使之時,就有人出麵挑戰風雪衣。當然,他們不是對宗主的命令不服,而是對風雪衣本人不服。無相神宗創立之時,宗主就曾經下過命令,如果有人對宗內的任何人不服,可以提出挑戰,不會怪罪,但後果由挑戰者自負。”
“然後呢?”
婢女走到屋內空曠之時,卷起裙擺邊比劃邊道:“十幾個人一一地挑戰風雪衣。風雪衣隻這樣比劃一下,他的刀都不曾出過刀鞘,就把他們都打敗了。這十幾個更不服氣了,覺得在眾人麵前下不了台,所以他們商量一起進攻風雪衣。這是最為卑鄙的做法,但風雪衣並不懼怕。他的‘寒光’出鞘,就兩下子,三五個人就倒地不起,沒來氣息。”
“死了?”納蘭歆疑惑道。
“嗯!墨彤姑娘,我沒有騙你,就比劃一兩下,就死了三五個人。剩餘的人嚇得手裏的兵刃都拿不住了,紛紛地向風雪衣行禮,恭賀他為右使。”
“太沒有骨氣了!”納蘭歆嗤之以鼻。
“不是,墨彤姑娘,你沒有看過當時那場麵,可叫一個嚇人。”
“你親眼瞧過?”
“不,那時我還年幼,生活在安寧村,也就是現在的安隱村,這些都是我聽大人們閑聊之時提起的。當時的右使也就十三歲左右,他的刀鋒一出,就有人倒下,還沒有了聲息。最為詭異的是他們身上沒有傷口,卻斷了氣。”婢女越描述越激動。
安隱村?
這個名字一定是在哪裏聽過,為何會這麽地熟悉呢?
納蘭歆絞盡腦汁地回憶著,對了,在自己身份暴露的前一兩天李嬸向膳食房的管事請假說是要去見一個人,那個人好像就在安隱村。
那人好像姓月還是姓嶽?
聽膳食房的其他人說李嬸好像鍾情於那男子,可那男子到現在啥都沒有表示,這就這樣吊著李嬸的,實在是渣男一個。
之後,李嬸從安隱村給平兒(納蘭歆)帶了一小罐麥芽糖回來,納蘭歆壓在枕頭底下,還沒有來得及吃就……
至於那些死在風雪衣手上的人,納蘭歆知道不是他們身上沒有傷口,而是風雪衣的刀很鋒利,一出手已經傷了他們的要害。
他們身上的傷口薄又深,血要流出之時,已經凝合了傷口,這才造成沒有傷口的假象。